薇歐公司的高層會議足足開了三個小時。
沒有人知道那些副總們在討論什麽，大家唯一知道的是，薛靈芸並沒有參加會議，而是一大早就開車離開了。
這讓很多中層幹部惴惴不安。
薛總是不是真的瘋了？還是高層們開會要驅逐薛靈芸？
在大型集團公司裏，一旦涉及到裁員或者生死問題時，最關注，最緊張的就是中層幹部了。
高層身居高位，一來能夠掌握充足的信息，不會慌亂，二來利害關係牽扯之下，他們麵臨的不過就是成王敗寇，一目了然。
而公司的底層，那些普通員工們，頂多就是擔心一下自己的薪水，或者趕緊琢磨著找個新工作，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倒也不怕什麽。
隻有中層們，身居不上不下的位置，既得不到足夠的信息，又不甘心奮鬥多年的事業毀於一旦，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竄著打聽消息。
不過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人有心情繼續工作了。
客服二組裏，蘇薇很快坐下來，在三個小時裏，把所有的客服信息都接了過來，冷靜的一條條處理！
其他女孩看到，有暗暗嘲諷蘇薇是在臨時假積極，做這個樣子就是怕被裁員的，也有暗暗佩服的，便過來幫她，如天藍和小珊等女。
而對蘇薇來說，她不過是在信守承諾，答應過薛靈芸不會離開薇歐公司，那自然要認真工作的。
11點的時候，高層們終於開完會，然後就是集團各分部，還有各部門的中層進行的會議。
楊燕妮和徐千雅都參加了這場混亂的會議，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才回來，兩人都餓壞了。
客服二組的女孩們圍上來，楊燕妮擺擺手：“去關上門，我慢慢說。”
門關上了，蘇薇喝著水，看到徐千雅站在那裏，眼神中竟然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意，而楊燕妮也是如此。
“這兩個丫頭，怕是得到好處了……可能要升官了。”蘇薇心中想著。
“客服部將合並到市場部，我們以前的售後客服工作，有一部分將用網絡的自動回複替代，為此，公司將花大價錢采購一款客服軟件。”楊燕妮低聲說著：“而市場部現在正缺人呢，願意留下的，將成為銷售客服，基礎工資會降一點，不過我們有豐厚的提成。”
大家並不領情，一片慘叫之聲。
不願意做銷售的，基本已經決定馬上收拾東西走人了。
所以，她們現在最關心的是……工資和補償……
“關於自願離職的員工，公司將進行3+n補償，3個月的基礎工資，加上你工作年限……”
這很好理解，例如天藍在薇歐公司服務了一年半，那個n就是1.5，加上3個月的補償，就是4.5個月的工資補償。
這是很少見的超額補償了，一時準備離職的人猛增。
徐千雅講完這個事後，整個客服二組願意留下的，竟然隻剩下了天藍，小珊……還有蘇薇三個人。
楊燕妮和天藍等人來到了辦公室，徐千雅也跟來了。
現在屋子裏算是沒有外人了，蘇薇摟住了徐千雅：“小雅，說實話，是不是得到好處了？”
徐千雅抿嘴：“我本來就是人力資源部的老大，又不能進副總位置，我高興的是徐彬那王八蛋徹底滾蛋了。”
話雖然這樣說，蘇薇還是猜到了：“拿到期權獎勵了吧?”
期權獎勵簡單點說，就是公司的利潤分紅，這可是大頭！薇歐現在還沒上市，萬一那天登陸高升，敲鍾上市，那徐千雅就賺大了。
而楊燕妮，卻是成為了市場部副主管，不但得到期權獎勵，還成功跳出了客服部這個冷水衙門，自然是喜上加喜。
“天藍，小珊，你們在這個時候選擇留下，絕對是賺大了！”楊燕妮小聲道：“我得到高層幾位副總的消息，咱們公司這次之所以裁員，是為了更大的發展，公司不是沒錢了，也不是要倒閉了，反而是得到了一筆數額巨大的投資，據說投資數達到了9位數！”
哇！9位數的投資，那不是好幾億了？
“總之這是好事，本來公司很多部門都感覺人太多了，做了銷售客服，還能拿提成。”楊燕妮興奮的說著。
天藍和小珊對此並沒有如何驚喜，她們選擇留下，隻是懶得換地方而已。
“是誰對薇歐投資了？”蘇薇在旁平靜問道。
楊燕妮和徐千雅都搖頭：“不知道，但一定是個大財團。”
蘇薇想起了阿芸說過的話，薇歐公司半年前就陷入了困境，現金流早就斷了，支撐到現在，靠的是銀行貸款。
這裏麵，還有薛靈芸的質押貸款。
顯然，薛靈芸並不喜歡玩這種資本的杠杆操作，她是被迫借貸的。
蘇薇搖頭，薛靈芸恐怕是陷入了一個誤區，以為投資人的錢比銀行的錢好拿，豈不知，在資本運作中，銀行反而是最直接，最簡單，風險也是最小的借貸方。
蘇薇出神的想著。
“薇薇，你發什麽愣啊，還有個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楊燕妮湊到她身邊低聲說著。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蘇薇笑了。
“對你來說，還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徐千雅也走過來：“薛定諤已經加入了董事會，成為擁有投票權的獨立董事，他可能要直接負責市場部，代替徐彬的工作！”
蘇薇眉頭一挑：“薛定諤？那個無所事事的浪蕩哥兒，他要接手市場工作？”
徐千雅抿嘴想笑，猛然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急忙咳嗽起來。
蘇薇還在說著：“我覺得薛定諤不會做這個的，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沒有任何責任心，隻想著玩……”
楊燕妮急忙捂住她的嘴，對著門口僵硬的笑了一笑：“薛副總，您來了？”
蘇薇轉頭，看到一身西裝，破天荒打著領帶還穿著皮鞋的薛定諤站在那裏。
她嘿了一聲：“這麽一打扮，還真像是副總……”
薛定諤得意，蘇薇接下來加了一句：“真像是副總身邊的助理跟班啊。”
薛定諤的臉垮了下來：“那個蘇薇，你現在是我的手下了，說話要尊敬點。”
以前的薛家三少，盡管是薛靈芸的親弟弟，但在薇歐公司也就是半個客人，現在可不一樣了，已經是獨立董事，分管市場的副總，那就是楊燕妮等人的頂頭上司呢。
“你們先出去！”薛定諤板著一張臉：“我要跟蘇薇好好談談。”
楊燕妮和徐千雅有些不安的出去，天藍和小珊也走了。
等她們一走，薛定諤還掐著腰呢，就被蘇薇一拳擊在了肚子上。
“哎喲，你要打死我啊。”薛定諤誇張的喊了起來。
蘇薇又給了他一拳：“怎麽著，打流產了？”
薛定諤連連擺手：“別，小薇，別打了，看在咱們是小學同學的麵子上……”
蘇薇收起拳頭，指了指對麵：“你給我坐下！”
薛定諤乖乖坐下，就像個認真聽課的小學生一樣。
“薇歐公司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要裁員？”
薛定諤撓撓頭：“這是我姐的決定，一些業務不要了，主要把業務集中到……”他沉默了一下：“集中到化妝保健品和物流城項目上！主攻這兩個業務！”
蘇薇暗吃一驚：“南灣物流城項目還在運作？”
薛定諤神色嚴肅起來：“我姐是把全部身家都壓到這個項目上了，我聽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我姐可能在設法營救徐彬！”
蘇薇站了起來，握緊拳頭，慢慢又坐下，怒火在心中燃燒，對於薛靈芸的愛憐，換來的就是這個？
“飲鴆止渴！”蘇薇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薛定諤點頭：“所以我想辦法弄到了獨立董事的資格。”
蘇薇皺眉：“我以為是阿芸要你過來的。”
薛定諤歎了口氣：“怎麽可能，她現在巴不得我離開薇歐呢。”
蘇薇下意識的摸著褲兜，薛定諤慢慢拿出一包煙，遞給她一支。
煙霧緩緩飛起，在辦公室裏飛舞，如同一縷鬼魂，飄搖來去。
蘇薇看著薛家三少：“阿芸說過，她是靠借貸在支撐公司，你們薛家不是很有錢麽？為什麽？你老爹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幫一下？”
薛定諤摸著下巴：“是啊，以我們家的財力，別說一個薇歐集團，就是十個，想要扶起來都不在話下，但小薇你不知道，這是我姐獨立創業，中間還有她和我家老頭子的一場對賭！”
薛定諤站了起來：“其實以前，老頭子很支持我姐獨立創業，還不時的幫忙拉資源，拉人脈，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兩人鬧翻了，我姐好像提出了一個要求，老頭子很生氣，當時把客廳都要砸了。”
薛定諤說著吐出一口煙：“最後兩人下了賭注，我姐要是贏了，老頭子就答應她一件事，至於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連我媽都不知道。”
雖然說著不知道，但薛定諤還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蘇薇一眼：“好像就是你被趕出蘇家的那幾天，我姐和老頭子鬧翻的。”
蘇薇也站起來：“好吧，反正也不關我事，我下午就要去天目湖了。”
薛定諤笑著：“我也去。”
正說著呢，外麵傳來砸桌子摔椅子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大吼大叫聲：“薛定諤，是男人的就出來！”
沒有人知道那些副總們在討論什麽，大家唯一知道的是，薛靈芸並沒有參加會議，而是一大早就開車離開了。
這讓很多中層幹部惴惴不安。
薛總是不是真的瘋了？還是高層們開會要驅逐薛靈芸？
在大型集團公司裏，一旦涉及到裁員或者生死問題時，最關注，最緊張的就是中層幹部了。
高層身居高位，一來能夠掌握充足的信息，不會慌亂，二來利害關係牽扯之下，他們麵臨的不過就是成王敗寇，一目了然。
而公司的底層，那些普通員工們，頂多就是擔心一下自己的薪水，或者趕緊琢磨著找個新工作，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倒也不怕什麽。
隻有中層們，身居不上不下的位置，既得不到足夠的信息，又不甘心奮鬥多年的事業毀於一旦，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竄著打聽消息。
不過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人有心情繼續工作了。
客服二組裏，蘇薇很快坐下來，在三個小時裏，把所有的客服信息都接了過來，冷靜的一條條處理！
其他女孩看到，有暗暗嘲諷蘇薇是在臨時假積極，做這個樣子就是怕被裁員的，也有暗暗佩服的，便過來幫她，如天藍和小珊等女。
而對蘇薇來說，她不過是在信守承諾，答應過薛靈芸不會離開薇歐公司，那自然要認真工作的。
11點的時候，高層們終於開完會，然後就是集團各分部，還有各部門的中層進行的會議。
楊燕妮和徐千雅都參加了這場混亂的會議，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才回來，兩人都餓壞了。
客服二組的女孩們圍上來，楊燕妮擺擺手：“去關上門，我慢慢說。”
門關上了，蘇薇喝著水，看到徐千雅站在那裏，眼神中竟然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意，而楊燕妮也是如此。
“這兩個丫頭，怕是得到好處了……可能要升官了。”蘇薇心中想著。
“客服部將合並到市場部，我們以前的售後客服工作，有一部分將用網絡的自動回複替代，為此，公司將花大價錢采購一款客服軟件。”楊燕妮低聲說著：“而市場部現在正缺人呢，願意留下的，將成為銷售客服，基礎工資會降一點，不過我們有豐厚的提成。”
大家並不領情，一片慘叫之聲。
不願意做銷售的，基本已經決定馬上收拾東西走人了。
所以，她們現在最關心的是……工資和補償……
“關於自願離職的員工，公司將進行3+n補償，3個月的基礎工資，加上你工作年限……”
這很好理解，例如天藍在薇歐公司服務了一年半，那個n就是1.5，加上3個月的補償，就是4.5個月的工資補償。
這是很少見的超額補償了，一時準備離職的人猛增。
徐千雅講完這個事後，整個客服二組願意留下的，竟然隻剩下了天藍，小珊……還有蘇薇三個人。
楊燕妮和天藍等人來到了辦公室，徐千雅也跟來了。
現在屋子裏算是沒有外人了，蘇薇摟住了徐千雅：“小雅，說實話，是不是得到好處了？”
徐千雅抿嘴：“我本來就是人力資源部的老大，又不能進副總位置，我高興的是徐彬那王八蛋徹底滾蛋了。”
話雖然這樣說，蘇薇還是猜到了：“拿到期權獎勵了吧?”
期權獎勵簡單點說，就是公司的利潤分紅，這可是大頭！薇歐現在還沒上市，萬一那天登陸高升，敲鍾上市，那徐千雅就賺大了。
而楊燕妮，卻是成為了市場部副主管，不但得到期權獎勵，還成功跳出了客服部這個冷水衙門，自然是喜上加喜。
“天藍，小珊，你們在這個時候選擇留下，絕對是賺大了！”楊燕妮小聲道：“我得到高層幾位副總的消息，咱們公司這次之所以裁員，是為了更大的發展，公司不是沒錢了，也不是要倒閉了，反而是得到了一筆數額巨大的投資，據說投資數達到了9位數！”
哇！9位數的投資，那不是好幾億了？
“總之這是好事，本來公司很多部門都感覺人太多了，做了銷售客服，還能拿提成。”楊燕妮興奮的說著。
天藍和小珊對此並沒有如何驚喜，她們選擇留下，隻是懶得換地方而已。
“是誰對薇歐投資了？”蘇薇在旁平靜問道。
楊燕妮和徐千雅都搖頭：“不知道，但一定是個大財團。”
蘇薇想起了阿芸說過的話，薇歐公司半年前就陷入了困境，現金流早就斷了，支撐到現在，靠的是銀行貸款。
這裏麵，還有薛靈芸的質押貸款。
顯然，薛靈芸並不喜歡玩這種資本的杠杆操作，她是被迫借貸的。
蘇薇搖頭，薛靈芸恐怕是陷入了一個誤區，以為投資人的錢比銀行的錢好拿，豈不知，在資本運作中，銀行反而是最直接，最簡單，風險也是最小的借貸方。
蘇薇出神的想著。
“薇薇，你發什麽愣啊，還有個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楊燕妮湊到她身邊低聲說著。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蘇薇笑了。
“對你來說，還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徐千雅也走過來：“薛定諤已經加入了董事會，成為擁有投票權的獨立董事，他可能要直接負責市場部，代替徐彬的工作！”
蘇薇眉頭一挑：“薛定諤？那個無所事事的浪蕩哥兒，他要接手市場工作？”
徐千雅抿嘴想笑，猛然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急忙咳嗽起來。
蘇薇還在說著：“我覺得薛定諤不會做這個的，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沒有任何責任心，隻想著玩……”
楊燕妮急忙捂住她的嘴，對著門口僵硬的笑了一笑：“薛副總，您來了？”
蘇薇轉頭，看到一身西裝，破天荒打著領帶還穿著皮鞋的薛定諤站在那裏。
她嘿了一聲：“這麽一打扮，還真像是副總……”
薛定諤得意，蘇薇接下來加了一句：“真像是副總身邊的助理跟班啊。”
薛定諤的臉垮了下來：“那個蘇薇，你現在是我的手下了，說話要尊敬點。”
以前的薛家三少，盡管是薛靈芸的親弟弟，但在薇歐公司也就是半個客人，現在可不一樣了，已經是獨立董事，分管市場的副總，那就是楊燕妮等人的頂頭上司呢。
“你們先出去！”薛定諤板著一張臉：“我要跟蘇薇好好談談。”
楊燕妮和徐千雅有些不安的出去，天藍和小珊也走了。
等她們一走，薛定諤還掐著腰呢，就被蘇薇一拳擊在了肚子上。
“哎喲，你要打死我啊。”薛定諤誇張的喊了起來。
蘇薇又給了他一拳：“怎麽著，打流產了？”
薛定諤連連擺手：“別，小薇，別打了，看在咱們是小學同學的麵子上……”
蘇薇收起拳頭，指了指對麵：“你給我坐下！”
薛定諤乖乖坐下，就像個認真聽課的小學生一樣。
“薇歐公司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要裁員？”
薛定諤撓撓頭：“這是我姐的決定，一些業務不要了，主要把業務集中到……”他沉默了一下：“集中到化妝保健品和物流城項目上！主攻這兩個業務！”
蘇薇暗吃一驚：“南灣物流城項目還在運作？”
薛定諤神色嚴肅起來：“我姐是把全部身家都壓到這個項目上了，我聽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我姐可能在設法營救徐彬！”
蘇薇站了起來，握緊拳頭，慢慢又坐下，怒火在心中燃燒，對於薛靈芸的愛憐，換來的就是這個？
“飲鴆止渴！”蘇薇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薛定諤點頭：“所以我想辦法弄到了獨立董事的資格。”
蘇薇皺眉：“我以為是阿芸要你過來的。”
薛定諤歎了口氣：“怎麽可能，她現在巴不得我離開薇歐呢。”
蘇薇下意識的摸著褲兜，薛定諤慢慢拿出一包煙，遞給她一支。
煙霧緩緩飛起，在辦公室裏飛舞，如同一縷鬼魂，飄搖來去。
蘇薇看著薛家三少：“阿芸說過，她是靠借貸在支撐公司，你們薛家不是很有錢麽？為什麽？你老爹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幫一下？”
薛定諤摸著下巴：“是啊，以我們家的財力，別說一個薇歐集團，就是十個，想要扶起來都不在話下，但小薇你不知道，這是我姐獨立創業，中間還有她和我家老頭子的一場對賭！”
薛定諤站了起來：“其實以前，老頭子很支持我姐獨立創業，還不時的幫忙拉資源，拉人脈，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兩人鬧翻了，我姐好像提出了一個要求，老頭子很生氣，當時把客廳都要砸了。”
薛定諤說著吐出一口煙：“最後兩人下了賭注，我姐要是贏了，老頭子就答應她一件事，至於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連我媽都不知道。”
雖然說著不知道，但薛定諤還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蘇薇一眼：“好像就是你被趕出蘇家的那幾天，我姐和老頭子鬧翻的。”
蘇薇也站起來：“好吧，反正也不關我事，我下午就要去天目湖了。”
薛定諤笑著：“我也去。”
正說著呢，外麵傳來砸桌子摔椅子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大吼大叫聲：“薛定諤，是男人的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