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麵對大boss的威脅,某女又咳嗽了兩聲。


    “好,很好,你有種!”等了會,還是不見何沐晴開口的大boss,那臉色已經被氣得跟豬肝色差不多了。


    他索性吸管也不用,直接將吸管往後一丟,然後對著水杯沿仰頭大喝了兩口。卻是剛捧住何沐晴的臉頰,她突然拚命的大力搖頭。


    那架勢就是寧願咳嗽也不要喝水!


    要不是怕嗆到她,大boss真想強行給她灌進去!


    瞧著將眼睛瞪得很大很大的何沐晴,大boss再忍,忍著想揍她的衝動,將水咽了下去,道:“想知道顧辰在感冒的時候,不肯吃藥了,我是怎麽對付他的嗎?”


    原本顧思博是無心‘威脅’的,可‘顧辰’這個名字好像一把利刀,紮得何沐晴心底狠狠的一疼。


    “其實手真是個好東西!”大boss伸出兩隻大手來,當著何沐晴的麵用力握了握拳頭,那意思好像在說:顧辰要是不好好吃藥,他就會用手好好的對付他!


    結果何沐晴好像沒聽到他在說什麽一樣,繼續沉默。


    很好!大boss突然不氣了,耐心十足地解說道:“通常在他不吃藥的時候,我隻需要動兩下就可以了,不如讓我試試你能撐到幾下?是不是你的肋骨比他多兩根!”


    就是要數肋骨、戳癢癢的意思?


    何沐晴最怕癢了!


    “請問,您是我的誰?”她終於抬頭了,也終於開口了,隻是那望向顧思博的雙眼,除了疏離便是冷漠,再沒有從前的羞澀亦或又氣又怒的小女兒姿態。


    她眼裏的陌生,好像他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


    顧思博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顧思博起身,將何沐晴背後的燈管摁開了一個,燈光朦朦朧朧的,不刺眼,很舒服,卻把她蒼白的臉色倒映得更加虛弱憔悴。


    “看來你這是失憶了?”他有力的胳膊就撐在她胳膊兩側,姿勢曖昧至極。


    何沐晴還是不回應。


    顧思博緩緩地低頭,將菲薄的唇湊下去:“真忘記我是誰了?”


    何沐晴抬頭,僅是看了他一眼。


    又沒下文了!


    顧思博覺著自己的耐心快用盡了:“什麽時候高燒也有令人失憶的功能了?我怎麽不知道?”


    好家夥!


    這次連眼神都沒了。


    被忽視了的某男,挺沮喪的:“瞧瞧這丫頭,莫不是傻了吧?”


    她還是不搭理他。


    他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嗯,還有點燙,不過沒那會那麽燙了!還感覺哪裏不舒服?”


    何沐晴往後縮。


    一直縮到他覆在她額頭上的大手落空了,這才罷休。


    半晌,沒聽到她說點什麽。


    大boss:“……啞巴了?”


    不讓他碰是吧?


    他今天還非碰不可了!


    顧思博黑著臉再靠近,一直靠到距離她鼻梁很近很近的位置,故意將炙熱的呼吸灑在她臉頰上。以為何沐晴會很生氣很生氣的推開他,結果她隻是冷冷的撇了一眼?


    然後身體下滑,躺下了?


    這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漠視!


    望著躺在病床上不搭理他的女人,顧思博想了想,這半天下來,恐怕唯一回應他的就是一旁還在冒熱氣的水杯!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


    “什麽意思?你這是不想看見我是吧?”


    “對!”這一次,背對他的何沐晴,回應的相當幹脆。


    氣得顧思博咬了咬牙根:“那就把水喝了!”


    某女轉過身來。


    “把水喝了,我走!”真想揍她屁股啊!


    結果,顧思博剛說完,一直不肯喝水的何沐晴,居然在掙紮著坐起來之後,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嚕咕嚕一陣,把杯裏的水全喝光了!


    “我不是顧辰,你不用拿對付孩子的一套嚇唬我!”


    何沐晴放下水杯,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指向門口:“還有我已經成年,知道渴了喝水、餓了吃飯、難受了找醫生,您請回吧!”


    所以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好,很好啊!”顧思博很確定,他的耐心已經成零,望著咫尺這個膽肥的女人:“按你剛才的意思,你是不知道我是你的誰,是的吧?”


    他咬牙切齒的語氣,帶著隱隱的怒意和威脅。


    何沐晴想也沒想:“是!”


    “那我不介意再提醒提醒你,我究竟是你的誰!”


    如果不是怕適得其反,顧思博真想吻她這張倔強的小嘴:“何沐晴,你給我看好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耐心盡失的顧思博,起身,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鮮紅色的本本,有些用力地拍在何沐晴跟前。


    要不是想著她手心有傷,他都想拍到她手裏!


    可顧思博還沒說點什麽呢,結婚證下一刻被何沐晴給奪了去:“想用這個本子告訴我,你是我的誰?”


    何沐晴諷刺地一笑,將結婚證一撕兩半!


    “現在呢?”感覺撕得不徹底,她又狠狠的撕了幾下,直到把結婚證撕得粉碎,然後將紙碎扔向顧思博:“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音落,她直接按了床頭的響鈴。


    醫護人員很快趕過來,可能感覺病房裏的氣氛不太對,小護士沒敢進來,隻站在門口問:“有什麽需要嗎?”


    “請他出去!”


    “一張躺椅,現在,馬上,立刻要!”


    上一句,是何沐晴發出的。


    後麵那句是顧思博。


    何沐晴真是服了這裏的醫護人員,她這個病人還沒發表意見呢,小護士已經走了。


    前後沒有半分鍾,真推了張躺椅過來!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某男從小護士手裏接過躺椅,直接往病房門口一放,對站在門外的小護士說:“我是她老公,她現在跟我鬧性子呢,從現在開始她要是再按鈴,你們不用理會!”


    然後帶上門,將躺椅放平,就躺下了?


    何沐晴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行,既然他想留下,那她走總可以了吧?


    隻是準備離開的何沐晴,還有一隻腳沒著地呢,已經被突然衝過來的顧思博給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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