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麵前的螺州知府不知謝進為何表情突變,眼皮子卻跳了起來,“大人,聽說最近王爺跟夫人都不在城中,您可知道是否出了什麽事?”


    趙春來讓他監視睿子都,可是念錦燭與睿子都都不在家中,而且整個螺州城都找不到人,他擔心會出事。


    謝進麵色陰冷,“知府大人倒是能者多勞的很,竟關心起王爺的行蹤來了?怎麽,你怕他知道什麽秘密不成?”


    螺州知府的眼皮子跳的更狠了,他總覺得這欽差大人看似尋常的外表下藏著事兒。可人家是代天子而來,自己總也不好撕破了臉。


    他趕緊跪下,“下官隻是擔心王爺安危,上次伏殺王爺夫人的凶手還未歸案,怕他們再遇到什麽不測。”


    謝進冷冷瞅他一眼,突然站起來,“謝大人,本官來螺州數日,不曾去過官府鹽庫,不如你來給本官帶路?”


    官府的鹽庫自然沒什麽問題,可知府大人不相信這位欽差隻查這些,腿又軟了軟,卻也隻能先應付了他這一關。


    是夜,謝進突然下令,將城中的私鹽販子全部抓捕歸案,同時追查私鹽去向。


    多少天沒有動作的欽差突然抓人,而且還是調動螺州駐軍直接抓人,天羅地網之下,竟無一人逃脫。


    城外,十裏灘私礦。


    整個私礦的人都知道了自己跑到礦上找活的年輕獵戶,大家都替他可惜。


    私礦是隻進不出的地方,礦上有宿舍,條件雖差,免強也能住人。


    睿子都跟自己鋪旁的一群人聊天,“你們都是怎麽來的這礦?聽說能賺不少錢呢?是真的吧。”


    黑夜裏,睿子都的聲音一說話,四周便是一片冷嘲熱諷跟歎息。


    “小夥子,看來你什麽都不知道啊,這裏的人都是那群人在附近征的,他們哪是工頭啊。簡直就是一群強盜。”


    宿舍裏,睿子都與那些人聊起來,從那些礦工嘴裏他大概摸清了現場的情況。


    這私礦建了兩三年,中間征召的所謂礦工,幾乎沒幾個熬出頭的。不是累死就是被折磨死,他們基本有進無出。


    夜色深重,林子裏有鳥叫聲起。


    埋伏在四周監視的暗衛發現馬蹄聲過,片刻功夫,幾匹快馬掠過私礦前的樹林,眨眼進入礦上。


    工頭正睡的香甜,被人從被子裏拎起來正待要破口大罵,發現來人是誰,立即堆起討好的笑,“夏總管,大晚上的您怎麽來了?”


    一身素衣的中年男子,麵色淡漠,“最近礦上可有什麽異常沒有?”


    那胖工頭趕緊搖了搖頭,並將最近的賬目從自己屋中翻出,“沒有沒有,我辦事您還不放心。這是這個月的賬目,您看看。”


    “東西在哪兒?”


    那胖工頭指指屋子附近的倉庫,“都在庫房裏堆著呢。”  中年男子朝幾個手下打了個眼色,等人走後,他走到屋子裏的椅子上坐下,一邊翻著手中賬冊,一邊問,“最近礦上可有生人?那位說了,最近有人在打礦上的主意,


    隻要見到生人,格殺勿論。”


    胖工頭聽到這話一下子傻了眼,他還真招了個生人。


    可他這會兒哪敢說實話,“可是出什麽事兒?”


    那翻查賬冊的男子抬起頭來,啪的一聲將冊子往地上一扔,“你在這礦上多久,不知道規矩,這是你該問的?”


    胖工頭知道這人不能招惹,趕緊撲過去趴在中年男子腳邊,“夏總管,小的多嘴,以後不會再犯了。您大人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胖工頭一邊抽自己的嘴巴子一邊想著,等這些人走了自己就將白天那獵戶揪出來做了,神不知鬼不覺倒也不算犯了規矩。


    過了會兒,中年男子跟手下運著幾個大箱子走了。


    胖工頭在屋中呆了一會兒,確認那夥人走遠了,這才收拾收拾從自己屋中出來。


    可他沒走兩步後領子便被人給抓住,“回來。”


    那聲音比剛才走的那人更冷,胖工頭暗叫不好,抬手就要叫人,結果後肩一痛,被人點了穴一下就拉加屋中。


    胖工頭動彈不動,眨著眼睛看著黑暗裏的男人,果真是白天那年輕獵戶。


    “你到底是什麽人,混進礦上,要幹什麽?”


    “剛才那是些什麽人?”睿子都站在動彈不得的胖工頭麵前,皺眉翻著那男子翻過的賬冊。


    上頭詳細記錄著這兩年來私礦每月的進項與流出的數目,換算成真金白銀兩,當在百萬以上。


    胖工頭見睿子都在看賬冊,已經知道完蛋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他喝不知道麵前這人是誰,可他一定不是獵戶。隻是這人是不是官家,他一時不好下定論。


    睿子都耐心不錯,“沒關係,看你這樣子,應該知道的也不多。我隻要讓手下追剛才那個人,應該就什麽都清楚的。既然留著你也沒什麽用,做掉就是了。”


    胖工頭聽著這話耳熟,半天才想起來這是自己說的,他的臉色變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能夠不耳不響地躲過礦上的尋察出現在自己屋外,可見是個高手。胖工頭腦子滴滴溜溜地轉,眼下這處境,還是保命要緊。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留下的價值。”翻完了賬冊,睿子都將它收進懷中,“說吧,你能告訴我什麽。”


    “你以為你控製了我就能離開這裏?這私礦外頭埋了上千的箭後,隻要一句話,他們馬讓就會把你射成刺蝟。”


    睿子都眼皮子掀了掀,“你以為,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他靠近那個胖工頭,伸手在他胸前的某處穴位輕輕一按,那胖工頭立即痛苦的尖叫起來,可睿子都手指一動,點了他的啞穴。


    身體像是要被人拆開,可尖叫卻卡在嗓子眼,那胖工頭瞬間就崩潰了。一張原本凶狠的臉因為痛苦不停地收縮肌肉,眼淚鼻涕口水一起從那張臉上噴出。


    睿子都退到一旁,負手而立,半響才在他的穴位點了幾下。


    胖工頭頓覺身上那撕裂的感覺消失,他虛脫一般倒在地上,“你想知道什麽……”  他再也不想體驗那種淩遲一般的感覺了,真比死還痛苦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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