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瞳微不可查的一縮,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大痛快。


    或許是因為之前念錦燭讓他心動過吧,所以才會覺得不痛快,包括現在,皇上依舊想要得到念錦燭。


    但身為一國之君,他雖然做的並不是那麽的好,但到底還是知道,念錦燭如今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麽。


    若是北王府承認的話,那這個孩子,將會是北王府未來的繼承人,就拿睿老夫人來說,也不會隨意將念錦燭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來開玩笑。


    皇上斟酌再三,念錦燭今日的這個答案,其實皇上早就料到了,隻是當真正聽念錦燭從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一時之間,皇上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深吸了一口氣,皇上沉聲問道:“那睿子都可知道你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


    “回皇上,他知道。”


    念錦燭回答的不卑不亢,皇上仔細的看著念錦燭的眼神,見她回望過來,沒有絲毫遮遮掩掩,想來這件事情睿子都是真的知道了。


    再聽聽念錦燭剛剛的回答,若是一般女子,恐怕不會用他來稱呼睿子都,而是會用世子殿下這四個字來稱呼。


    從這裏可以看出,念錦燭與睿子都之間的關係,怕是非同一般。


    畢竟如今念錦燭可是連孩子都懷著了。


    “你將昨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與朕說一遍吧,不要有任何隱瞞,否則到時候,朕可不能為你們做主。”


    皇上說完這番話,似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心中的滋味,沒有人能夠懂。


    畢竟是皇上,是一國之君,那臉上和心裏的情緒是不會讓人輕易知道的,所以就算是念錦燭,也看不出皇上此刻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隻是皇上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必然是會為她做主的。


    身為一國之君,需要一言九鼎,方能夠讓人信服。


    念錦燭雖然與皇上接觸不多,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念錦燭還是決定相信皇上的。


    於是,念錦燭便毫不隱瞞的將趙夢茹是如何帶著張大人來她這裏找茬,以及罵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甚至是說睿子都是野男人這樣的話,都告訴了皇上。


    當然,念錦燭也並沒有隱瞞之後睿子都的到來,以及自己仗著有睿子都的撐腰,將趙夢茹關進了豬籠裏去遊街這樣的事情。


    畢竟不管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肯定都是想要報複回來的,不會有人能真的做到以德報怨,念錦燭也一樣。


    她不是聖母,可以原諒所有傷害過她的人,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她。


    “這麽說,睿子都一直都是在場的了。”


    皇上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和念錦燭說著話。


    而睿子都,當然是在場的。


    皇上畢竟是皇上,很多事情一想就能通。


    趙夢茹告狀的時候之所以不說有睿子都的幫襯,而是隻說了念錦燭那般對她,肯定是因為睿子都是她的未婚夫。


    皇上多少還是知道點趙夢茹對睿子都的心思的,包括玉妃找他要求賜婚這件事情,若非趙夢茹和玉妃說這件事情,想來玉妃也不會摻和這件事。


    皇上當初之所以會答應,一是絕對這門親事也算是門當戶對,二是取悅玉妃。


    畢竟玉妃是他的寵妃。


    至於趙夢茹,皇上根本就沒什麽心思去想她怎麽樣。


    這一次趙夢茹會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置念錦燭於死地,不然昨日也不會想著要將念錦燭給浸豬籠了,甚至不惜買通禮部的張大人。


    罵念錦燭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罵睿子都的野男人,皇上可不相信趙夢茹不知道念錦燭肚子裏的孩子是睿子都的。


    那般說,隻是不想承認罷了,這樣就能把念錦燭給浸豬籠了。


    畢竟趙夢茹找念錦燭的麻煩不是一次兩次了,皇上若是有心,派人去查探一番自然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所以要說趙夢茹這次去找念錦燭的麻煩,肯定是知道了念錦燭肚子裏的孩子是睿子都的。


    很快,皇上便理清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當下心裏也有了一番計較。


    “趙夢茹固然不對,但你們倆也太胡來了,怎麽能將趙夢茹給浸豬籠遊街?她好歹也是薛府正正經經的大小姐,你們這般做,不是在打薛府的臉麵嗎?”


    皇上佯裝怒氣的看著念錦燭,而念錦燭,也早就料到皇上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對於趙夢茹薛府大小姐的身份,念錦燭一直都是不放在心上的,如若不然,也不敢每一次在趙夢茹來找她茬的時候,她都不讓趙夢茹有好果子吃。  看著皇上的麵容,念錦燭說道:“皇上,民女雖然不過一個市井女子,承蒙皇上厚愛得到了這麽一個妙手西施的稱號,但民女不是聖母,更學不會什麽以德報怨,民女隻知道,若是誰欺負了民女,民女


    必定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念錦燭緩緩地說出這番話。


    這番話說的很平靜,很輕,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吃飯了沒。


    語氣裏聽不出一絲戾氣,聽不出一絲狠厲,有的隻是平平淡淡。


    但正是因為這一份平淡,讓皇上聽了心中百般滋味。


    這可是比狠厲要來的更加的危險氣息。


    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而不會叫的狗,才是咬人最凶的。


    而此刻的念錦燭給皇上的感覺就是這樣。


    當然,此刻的念錦燭也並不想再掩飾些什麽,畢竟現在自己懷了睿子都孩子的這件事情都已經被皇上給知道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京城都會知道了吧?


    畢竟念錦燭可是讓趙夢茹浸豬籠去遊街了的,這臉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


    念錦燭定定的看著皇上的眼睛,而皇上,也是不輸給念錦燭的,定定的看著念錦燭的眼睛。


    兩人就這般無聲的對峙著。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首先打破了寧願,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朕看中的女子,與眾不同,果真是與眾不同啊!”


    看著皇上突然大笑的模樣,念錦燭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皇上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但是卻是知道,皇上笑了,那麽事情就不會太大條了。


    反正從剛剛她和皇上說第一句話開始,皇上就是表明會站在她這一邊的,既然如此,她也就沒什麽好畏懼的了。


    “皇上過獎了。”


    微微一笑,念錦燭繼續淡淡的說著,隻不過這句淡淡的話語裏麵,包含了一絲淡淡的喜悅。  “趙夢茹想要將你浸豬籠是她的不對,隻是你以後也莫要再這般做了,畢竟影響不好,就如朕剛剛跟你說的,趙夢茹是薛府正正經經的大小姐,若是庶出倒也就罷了,偏偏是嫡出,你往後還是收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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