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大人有此一問,念錦燭的唇瓣緩緩的就勾了起來。


    趙夢茹此時是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即出聲打算了念錦燭即將要說出口的話,道:“念錦燭,我警告你不要胡亂說,管好你的嘴!”


    張大人在與念錦燭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趙夢茹的臉色,此時聽趙夢茹突然出聲,便條件反射似的往趙夢茹臉上看去,隻見趙夢茹的臉色很是不好,眸子裏隱隱有些許怒氣。


    念錦燭卻是不以為意的,而剛剛,念錦燭本也沒打算說出什麽話來,一切都隻是為了試探一下趙夢茹的反應罷了。


    果然趙夢茹被她這麽一試探,馬上就露出馬腳來了。


    還妄想要將她浸豬籠,還真以為她不會反抗不會把事實真相給說出來嗎?


    要知道,兔子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雖然她並沒有著急,但也不會允許趙夢茹就這樣騎在她的頭上為所欲為。


    真當她念錦燭那她沒辦法嗎?


    不想說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不想公開,不代表不會說,不會公開。


    趙夢茹此舉,實在是太過天真了,天真到念錦燭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


    “趙大小姐這話小女子倒是有些聽不懂了,什麽叫管好我的嘴,不要胡亂說?嘴可是長在小女子的身上的,小女子想如何說,似乎與你無關?”


    念錦燭笑著說完這句話,然後看向了趙夢茹。


    真是不知道,趙夢茹脫離了薛府大小姐這個名頭,依著她這性子,要怎樣過活?


    不過若非張大人現在在這裏,想來念錦燭與趙夢茹說話,不會是這般模樣,應該早就衝起來了吧。


    隻不過現在張大人在這裏,而張大人又從禮部帶來了不少人,念錦燭覺得如此衝趙夢茹,似乎是不太好。


    雖然念錦燭是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在張大人麵前會如何,但該做的樣子,好歹還是要做一下的。


    趙夢茹倒是不知道,念錦燭居然還有這樣和自己說話的一麵。


    但不管如何,說出來的話,依舊是那麽的不討喜,依舊是讓自己憤怒異常。


    “念錦燭,你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看來趙夢茹是有些急了,念錦燭看到這裏,不由得笑開了。


    她就喜歡看到趙夢茹這麽著急這麽生氣的模樣,卻又不能把她怎麽樣。


    念錦燭看著這般氣憤的趙夢茹,裂開嘴一笑,道:“你當然知道,這全京城的百姓也都知道,還有那藥香郡的所有百姓,都知道我是個好的。”


    “趙大小姐你身為京城中人,若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性子,哪怕是個假的京城中人呢。”


    念錦燭這話,在周圍人眼裏,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在趙夢茹的眼裏,卻是覺得念錦燭在對她赤裸裸的諷刺。


    趙夢茹氣急敗壞,隻覺得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這滋味特別不好受。


    隻可惜現在趙夢茹又發作不得,便隻能瞪著一雙眼睛,怒火中燒的看著念錦燭。


    “行,好,你很好,你現在就得意著吧,等你被浸豬籠之後,看你還怎麽哭!”


    念錦燭沒有搭理趙夢茹這句話,而是轉眼看向了一旁的張大人,歪著腦袋問道:“張大人,小女子現在就要被浸豬籠嗎?”


    聽著念錦燭的話語,張大人險些有些站不住腳。


    這句話是個什麽意思?


    這一次他可不可以理解為,念錦燭很想讓自己快點被浸豬籠?


    念錦燭到底知不知道浸豬籠是個什麽東西啊?


    怎麽能這麽無所謂這麽不在意的說出要被浸豬籠的話語?


    張大人還未開口,趙夢茹就在一旁冷笑著說道:“你當浸豬籠是好玩的嗎?真是沒見過世麵的鄉野村婦。”


    “也罷,等你一會兒被浸了豬籠就知道,那浸豬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了,一會兒有你哭的,看你到時候還怎麽笑的出來。”  趙夢茹冷笑著說完這句話,念錦燭卻是斜倪了趙夢茹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在與張大人說話,在問張大人的話,趙大小姐又是來插哪門子的嘴?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堂薛府的趙大小姐是個沒有


    家教的女子呢。”


    念錦燭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來,卻不知這句話的殺傷力是多麽的大。


    趙夢茹聽了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這個該死的念錦燭,總有辦法能夠氣死她,讓她啞口無言,有氣不能出。


    倒是一旁的張大人,也算是個有眼色的人了,不然也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張大人連忙出來打了個圓場,然後對念錦燭說道:“現在還不忙被浸豬籠,你方才說你這肚子裏的孩子父親不是不明,那你且告訴本官,你這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張大人知道趙夢茹想要對付念錦燭,雖然趙夢茹嘴上沒說,但種種表現都已經說明了,她趙夢茹看念錦燭不順眼,想要置念錦燭於死地。


    而既然想要置念錦燭於死地,那麽讓念錦燭於她的野男人一起死,應該也沒什麽關係吧?


    張大人如是的想著,覺得這樣或許還能賣趙夢茹一個人情。


    畢竟就算趙夢茹再怎麽不好,但好歹也是薛府的大小姐,是睿子都的未婚妻。


    在張大人看來,睿子都與趙夢茹的婚事,那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那是不可更改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所以趙夢茹就算再怎麽對他,他心裏再怎麽不喜,該受著的還是應該受著。


    於是乎,張大人問起念錦燭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的時候,是特別帶勁的,頗有一股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卻不曾想,張大人越是這般問念錦燭,趙夢茹的臉色就越不好看。


    原本是想賣趙夢茹一個人情的,卻不曾想,倒是在不經意間得罪了趙夢茹。


    “夠了!張大人,念錦燭到底還浸不浸豬籠了?”


    趙夢茹再次出聲打斷,就是不想讓念錦燭說出那肚子裏的孩子是睿子都的。


    而這一次,張大人若是再不知道趙夢茹是何意,那就是白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官了。


    一想到之前趙夢茹的出聲打斷還有現在的出聲打斷,那肯定就是不願意念錦燭說出那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大人也就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了,便是話鋒一轉,對著趙夢茹點頭哈腰的說道:“浸,念錦燭未婚先孕,這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直到此刻都還沒有出現,那麽念錦燭就是犯了禮法,理


    應被浸豬籠,並且還要當場執行!”  說完這話,張大人看了一眼趙夢茹,隻見趙夢茹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張大人的心裏也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次總算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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