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錦燭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趙夢茹的臉色,越看越開心。


    要氣死趙夢茹才算是最開心的。


    像趙夢茹這般的女子,就該有這樣的表情,一副生氣的要死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趙夢茹自是知道念錦燭在看她的笑話,她也不想這個樣子,但念錦燭說的話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她想不氣都不行。


    深吸了一口氣,趙夢茹才再次開口說道:“你可知我身後站著的這位是誰?”


    看來是將心情轉換了,趙夢茹的臉就如翻書一樣,剛剛還火冒三丈的,現在又開始變得得意洋洋起來。


    順著趙夢茹所指的方向,念錦燭看了看。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體型微胖,穿著一身官服。


    想來該是官府中人了。


    不過看這麵向,倒不是什麽太好的人,畢竟能夠選擇跟趙夢茹同流合汙的人,又豈會是什麽良善之輩?


    何況醫者講究望聞問切,這望字排在第一位,也就是看麵相。


    念錦燭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中年男子,自然也是看到了他身上穿著的一身官服。


    但念錦燭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若是個看起來剛正不阿的,念錦燭倒還是會正眼瞧上幾分,但這看起來,明顯就是個麵相不善的,至此,念錦燭又豈會猜不到趙夢茹今日來此的目的?


    既然拉上了官府中人,還與之同流合汙。


    看來在這京城之中,天子腳下,還是有不少這種喜好同流合汙的官員啊。


    當然,這些事情念錦燭管不著,也不該念錦燭管,念錦燭隻想知道,趙夢茹此次前來,到底還要玩些什麽花樣出來才肯罷休。


    趙夢茹就是屬於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


    既是如此,念錦燭就成全了她。


    懶懶的開口,念錦燭順著趙夢茹的話問道:“來者何人?”


    “果真是個鄉野村婦,連禮部的張大人都不認識,真是白瞎了你這一雙眼。”


    趙夢茹趁此機會在一旁羞辱念錦燭,想要讓念錦燭因此憤怒。


    而一旁被趙夢茹介紹的張大人,則是一臉得意,那模樣眼高於頂,簡直與趙夢茹如出一轍。


    真不愧是同流合汙的兩個人,就連這神態和表情都是那麽的相似。


    不難看出,這張大人定是收了趙夢茹一些禮的,否則也不會與趙夢茹站在一塊兒,今日更不會帶著這一圈人來到她的家裏,一副要拿人的架勢。


    不過念錦燭卻是不怕的,雖然她隻身一人,但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況這張大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沒必要怕些什麽。  不雅的掏了掏耳朵,似小寶一樣的歪著腦袋,念錦燭看著那眼高於頂的張大人,嗤之以鼻的問道:“張大人?恕我眼拙,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身後這位穿著人模狗樣的東西,居然是禮部的張大人,真是


    失禮了。”


    念錦燭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好似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說出來的話一般。


    張大人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而趙夢茹,也是在袖中緊緊的捏著拳頭,一副要殺死念錦燭的樣子。


    這些,念錦燭都渾然不在意,既然那個什麽禮部的張大人決定要跟趙夢茹同流合汙,那麽她念錦燭肯定是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看的。


    “念錦燭你大膽!你居然敢這麽跟張大人說話!”


    “趙夢茹,你這是要狗拿耗子嗎?”


    念錦燭再次輕飄飄的回擊著,將趙夢茹堵的啞口無言。


    趙夢茹這雖不是在多管閑事,但也確實是在狗拿耗子。


    就算要責罰她念錦燭,也該是禮部尚書大人來說話,還輪不到趙夢茹這個薛府的大小姐來說話。


    畢竟趙夢茹並不是朝廷官員,何況又身為女子,所以沒有說話的權利。


    因此,趙夢茹才會被念錦燭這一通話說的啞口無言,有氣都沒地方撒。


    念錦燭倒是個不怕事的,畢竟念錦燭知道,禮部尚書大人不可能真的來,而就算來了,肯定也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畢竟趙夢茹是個什麽樣的人,相信禮部尚書大人會明辨,不用旁人多說。


    而趙夢茹,也根本沒那個膽量能請的動禮部尚書大人。


    都說是禮部了,那麽像趙夢茹這種給人塞銀子送禮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擺在明麵上來的,何況又是跟禮部尚書大人這般。


    因此,趙夢茹便隻好挑了這麽個禮部的張大人,來找她念錦燭的茬了。


    既然念錦燭橫豎都不會有錯,而那個什麽張大人她又極其看不順眼,那便沒必要給他們二人好臉色看了,嘴下說話也不必留情。


    不過趙夢茹被念錦燭堵的啞口無言了不代表張大人也被念錦燭給堵的啞口無言了。


    張大人好歹也是禮部中的一員,念錦燭剛才那些話對趙夢茹有用,對他可沒有半分作用。  當下,便高昂起頭顱,鼻孔朝天的對念錦燭說道:“本官知道你是皇上親賜的妙手西施,但到底是個市井女子,但本官跟你不一樣,本官可是朝廷官員,你一個小小市井女子膽敢這般與朝廷官員說話,


    你該當何罪?”


    張大人自持是禮部中人,而念錦燭除了皇上親賜的妙手西施這一名頭之外,再無任何背景和後台,所以說話難免囂張了些。


    何況念錦燭與睿子都之間的事情,外人根本不曾知曉,因此這張大人,在麵對念錦燭的時候,就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當初趙夢茹找到張大人的時候,張大人心中雖看不上趙夢茹,但念在趙夢茹好歹也是薛府的大小姐,睿子都的未婚妻,有著這重重關係之下,才答應來走這一遭的。


    再加上趙夢茹找他的時候,那番說辭,也足夠他動用一些禮部中的人,來和她一起捉拿念錦燭,問念錦燭的罪。


    若是這張大人知道念錦燭與睿子都之間的關係,更是知道念錦燭如今肚子裏懷著的是睿子都的種,恐怕當初就不會那麽輕易的就答應趙夢茹來趟這趟渾水了。


    “罪不敢當,隻是不知道張大人此次與薛府的趙大小姐來我家,是所為何事?”


    念錦燭微笑著,但這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的。


    跟這種小人,沒必要說太多,畢竟此生估計都不會和這種人有交集,至於這種人在官場上會走多遠,也不是念錦燭會關心的事情。


    因此,念錦燭雖然心中不喜這張大人,但如今好歹張大人親自開了口,念錦燭也會好好應對。  畢竟剛剛一直都是趙夢茹在與她鬥嘴,而非張大人,張大人自始至終說的,也不過就是剛剛的那一句話,那還是在自己之前出言不遜之後,張大人才有這麽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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