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沒在,可有發生什麽事?”


    錦繡醫館內,念錦燭如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問著身邊的夥計,醫館上午的情況。


    如今的念錦燭可是深得人心的,當初回春醫館的夥計各種對念錦燭不服氣,經過時間的洗禮,也慢慢臣服在了念錦燭的腳下。


    念錦燭感到很滿意。


    每日照常到錦繡醫館坐鎮,沒有哪一天是落下了的。


    想當初,鄭金銀還是回春醫館的掌櫃的時候,可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就仗著自己是館主的身份,於是任意妄為,什麽事都交給下麵的夥計,累的不幹,髒的不幹,反正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


    如果有人要找他問診看病,還得付額外的診金。


    之前黃大嬸不就是這樣的嗎?


    不過鄭金銀也確實是有這個資本的,誰要他醫術確實高明呢?


    不過在念錦燭這裏,卻是不夠看的。


    念錦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這樣的人醫術可以比別人高明。


    人家都說醫者父母心,但是她當初在鄭金銀身上看不到一點父母心。


    罷了,現在人都已經被問斬了,再想也無用了。


    都說壞人自有天收,現在被收了就行。


    夥計見念錦燭每日都這麽關心錦繡醫館的情況,心裏覺得是跟對了人,甚至慶幸自己進了錦繡醫館當夥計,於是恭敬且認真的說道:“一切照舊,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那就好。”


    念錦燭點點頭。


    其實她每日到錦繡醫館來,也是怕有人像鄭金銀一樣來找她醫館的麻煩。


    雖然知道現在是不可能會有人來找她麻煩的,畢竟鄭金銀剛被問斬,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何況是這麽大的錦繡醫館呢?


    不排除有其他人眼紅。


    聽夥計說上午一切照舊,念錦燭便也和往常一樣,坐診看病起來。


    她的診金,和其他人看病是一樣的,不會有出入。


    換句話說,也就是念錦燭並不會自持高人一等。


    對待所有病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所以如今很多百姓都喜歡在她這裏去看病。


    “念大夫,我最近嗓子時常咳出血絲來,以往都不似這般的,本以為過幾天就會無事,沒想到如今越來越嚴重了,咳咳……”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麵色有些不好,與念錦燭說話之際,還會時不時的咳嗽。


    不過這男子倒是挺有素養的,咳嗽的時候故意將頭偏在一旁,生怕將病傳染給了念錦燭。


    念錦燭不禁對麵前這個中年男子有了些許好感。


    不過來她這看病的,多半都是心中相信她且擁戴她的人,所以會這般做,也不奇怪。


    “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麽辛辣的食物?”


    點點頭,中年男子說道:“確實吃了一些,但是不多。”


    想了會兒,中年男子又道:“我以往也會時不時吃一些辛辣的食物,皆是不多吃,可以往也沒見這般,怎的如今卻?”


    中年男子皺眉,眉眼中有些不解。


    他的身子骨其實一向還不錯,之前也沒有發現會有生病的症狀,隻是有一日起床突然覺得嗓子幹幹的想咳嗽,但是並未怎麽在意。


    每次用力咳嗽兩下,甚至有時候咳出一些痰來,便會好了,並沒有什麽其他不適。


    所以他也沒怎麽將自己咳嗽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一連好幾日,咳嗽越來越嚴重,甚至今日還咳出了血。


    這可讓這中年男子給嚇了一跳,更是將他家中的嬌妻給嚇到了,就怕他突然撒手人寰,那她就從此無所依了。


    畢竟很少有女子與念錦燭一樣,能夠自力更生獨當一麵的。


    這個時代的女子,多得是以夫為天,依靠男子為生的。


    於是今日一早便催著自家丈夫來錦繡醫館來問診,還讓他務必找念錦燭看。


    中年男子自然知道念錦燭的醫術高超,便不再猶豫,一大早就來這裏候著了。


    “你莫要著急,我也是隨口問問,畢竟會咳嗽,有時與吃食是有關係的,當然,也不全是如此。”


    伸出手,念錦燭決定還是先給這中年男子把把脈。


    對於念錦燭的話,中年男子絲毫不懷疑,心道許是自己剛剛太敏感了,還以為是自己平日裏吃東西導致咳嗽,結果在念錦燭麵前出了糗。


    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不再出聲,靜待念錦燭給自己把脈。


    念錦燭為其把脈,臉上平靜無波,時而點頭,可把中年男子著急的,但是又不敢貿然出聲去打斷。


    畢竟大夫在診病的時候,是很忌諱有人會突然出聲打斷的。


    雖然他不懂醫術,但是道理和規矩都懂。


    而念錦燭此刻,則是細細感受著這中年男子的脈象。


    其實把不把脈都一樣,畢竟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而切則是最後一個。


    剛才聽中年男子的描述以及自己的問話中,念錦燭已經大概明白中年男子到底是怎麽了。


    隻不過她還是想進一步確認一下,以確保無誤。


    不過診斷出來的結果,讓念錦燭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男子難怪長得不似會生病的樣子,因為不管有什麽病,隻要不是大病,這中年男子幾乎都是自己扛過來的。


    從來不吃藥,自己熬過去,久而久之,這身子骨自然強壯,抵抗力也比其他人好上不少。


    若是旁的人得了咳嗽這病,少不得要立即去醫館問診,但中年男子不是,他想的是要自己先扛著,畢竟是咳嗽,不會立即要了人的命。


    隻可惜這一次這病,光靠自己扛是沒用的,如果不用中藥進行調理治療,怕是身子不僅沒好,抵抗力也會每況愈下。


    瞧著如今這中年男子的模樣就知道,臉色開始不好了起來。


    若是平常,這中年男子的臉色定是紅潤無比的。


    案子點點頭,念錦燭收回了切脈的手。


    “念大夫,我的病如何了?可還有得治?”


    瞧著中年男子一臉緊張的模樣,念錦燭不禁失笑,道:“你且放心,這病還有得治,我保證藥到病除。”


    “那就好那就好,這我就放心了。”


    聽此,中年男子長籲了一口氣。


    念錦燭也不再打哈哈了,直接跟中年男子說道:“你這咳嗽初次看似風寒的症狀,實則不是。”


    念錦燭說道:“你這應該是得了肺炎。”


    “肺炎?”中年男子驚訝,而後問道:“請問念大夫,何為肺炎?”


    聽中年男子這般問,念錦燭當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中覺得好笑。


    她是忘了,這個時代的人,哪裏知道什麽叫肺炎?  不過她卻也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將肺炎叫做什麽,便隻能隨意糊弄了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將中年男子給糊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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