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際遇真的是很奇妙,嘎勒丹拜和察罕當年在天山腳下放牧,過著風吹草低現牛羊的生活,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浩翰的大海前坐著喝酒,到了地球的另一端,準備去殺人放火,而且是作為官軍!


    臨走的時候,除了付款,他們再打賞了老板十個銀元。


    察罕說道:“你的夥食很好,難怪可以在這裏立足,要知道我們中國人可是美食家,嘴叼得很!”


    嘎勒丹拜也說道:“歐洲人居然有美食,厲害!”


    老板告訴他們道:“歐洲要看地方,從文化曆史來說,隻有天主教徒與東正教徒才能享用精美的食物,如果您有機會到以新教徒為主的國家,比如英國、荷蘭,他們的食物往往隻是為身體提供燃料,以實用性為目的!”


    他很開心,回贈他們兩瓶自釀的葡萄酒給他們帶走。


    嘎勒丹拜和察罕來到了軍營,看到自己身上威武的軍裝,肩板上的兩顆星(少將),再看到麵前密密麻麻的騎兵,才知道不是作夢!


    他們加入的部隊是第十軍,各掌一個騎兵師,各為104師、105師,以發揮他們蒙古人騎術高超的特點,帶好這兩支騎兵部隊。


    兩個少將下到部隊裏了解情況,這是他們在軍校裏受訓時學到的內容,先調查,才有發言權。


    他們發現這兩支騎兵部隊作風頑強,騎術、劈殺和射擊的素質相當不錯,顯然下了一番苦功,但也有所學不能貫通融合的缺點,一些軍官機械地將騎兵當成了馬上步兵來使用,純粹把戰馬當成了運輸工具,到達目的地就下馬當步兵。


    再深入了解,原來並不是軍官沒能力,而是害怕把戰馬給弄沒了,難以補充,就真正變成了步兵。


    察罕打聽一下,倒沒這回事,這些年來南華帝國的戰馬越來越多,軍工先是在土澳大陸大量養馬,接著是阿三地區也能夠養馬,最新的是在蘇丹養馬,馬匹的供應量充足,可以達致一人三馬,可是軍官還是怕使用戰馬損耗過大,這是窮慣的。


    這樣那樣的問題很正常,畢竟南華帝國中陸軍是二等人,低海軍一等,最好的兵都到了海軍。


    騎兵雖然在大陸作戰厲害,但南華帝國步兵的火槍火炮犀利,而且還有一副鐵腳板---步兵跑得快,竟顯露不出騎兵的作用來。


    部隊的士氣一般般,兩位長官也不多說廢話,就在部隊前作了一次表演,但見得他們奔馳如風,馬匹輕易地跑出了馬尾一條線,再熟練地表演出蹬裏藏身,馬上劈殺,開弓射箭,是在馬上動對動射箭。


    一個射中了天上的飛鳥,另一個則射倒了掛在樹枝上的銅錢。


    全程從容,不帶半點火氣,有如行雲流水,是為“人馬合一!”


    親眼目睹了兩位長官的水平,騎兵們表示很服氣。


    他們通過日常的苦練也達致一定的水平,真心講水平比不過馬上民族。


    當然與馬上民族打起來的,由於南華軍騎兵訓練水平有那麽上下,且戰鬥意誌頑強,加上裝備好,馬上民族不一定是對手。


    嘎勒丹拜和察罕是在各自的師裏活動,都派出了隨行的親兵表演,但見他們疾馳如風,馬術嫻熟,在馬背上表演出一個個高難動作,然後呼嘯衝向草人表演劈殺,無人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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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就是弓箭,盡皆中的。


    但見得他們開弓快如閃電,那些箭枝簡直就象是有生命力一般地跑到了他們的弓上,然後被他們發射出去,很快就把草靶給射成了刺蝟!


    接下來就是火槍,他們在馬上遠狙,彈無虛發!


    隔得老遠,靶子都被他們擊倒了。


    這讓104騎兵師和105騎兵師的官兵們大開眼界,開始以為將軍帶來的蒙古人隻能射箭,沒想到開槍也這麽準。


    察罕道:“這叫做與時俱進,小子們,加油吧!”


    看過他們的表演,騎兵們紛紛表示明白了差距,今後一定努力。


    察罕趁機道:“今後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軍隊講實力,隻要你有實力,就能夠得到尊重。


    他召集了軍官們開會,告訴他們道:“你們戰鬥不怕死,但有時就是魯莽的表現,我看過你們的戰例,有的人居然用騎兵去硬捍敵軍堅陣,我們不應該這麽做,我們要懂得運用騎兵!”


    “騎兵的最大效用是什麽?”他問軍官們道。


    軍官們活躍起來,紛紛說道:“利用騎兵的高機動力,攻敵不備!”


    “對,沒錯!”察罕就說起他準備運用騎兵的原則,那就是遊擊戰術,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攻其側備,打他們的P股!


    “至於堅城,就交由其他步兵部隊吧,我們是騎兵!”察罕如是說。


    這主意好,軍官們表示服從長官的命令,堅決貫徹長官的策略。


    他們執行了察罕的命令,與此同時,104師的部隊也執行了師長嘎勒丹拜的命令,效果是立竿見影,首先弄到了友軍的頭上。


    ……


    且說第六軍李成棟為先鋒,率軍北上。


    人如龍,馬如水,大軍浩浩蕩蕩。


    印度氣候炎熱,行走在路上,似乎路是紅色的,滾燙的,塵土飛揚,紛紛鑽入人們的鼻孔和喉嚨裏,他們覺得隻要一說話,幹燥的粘膜就會破裂。


    軍人們都用紗巾蒙麵,有的人則戴著口罩。


    道路兩旁的作物由於乏水都蔫乎乎的,有的田地幹脆荒廢了。


    路上沒有一棵可以遮蔭的樹,陽光熱辣辣地直射下來,讓軍人們戴的是軟式帽而不能戴鋼盔。


    南華帝國的道路兩旁必須種樹,這是地方官的職責之一,讓路上的民眾得到遮蔽,顯然印度的地方官員們不會有這麽高的水平與覺悟。


    李成棟生得豎眉、吊睛眼,敞嘴,凶相畢露,頭上似乎寫有“我是壞蛋”的字樣,見到他的樣子,能令小兒夜啼。


    不過他的凶也隻是給外族,對於本族,他可不敢狠,因為皇帝有效地管住他,在軍隊裏,有政治軍官與情報軍官監控全軍,時時刻刻把軍隊上至長官,下到小兵的情況都報告給皇帝,而皇帝對本族仁義,不允許任何部下隨意處罰其他人的。


    但對於外族,隻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對於大將來說殺個把人根本不是件事。


    李成棟騎著一匹黑棗馬,馬肖其主,也非常凶惡,周圍馬匹都不敢近其身。


    他正在路上奔馳,前鋒尖兵請他陣前一觀。


    他去看了,眼前的景象讓他產生了:“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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