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金川土司兵無力抵抗,明軍、諾美部土兵凶惡無比,挨家挨戶地搜索,象宰雞般地把城內男人盡數殺個精光!


    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不殺低於車輪子的男子,基本上是小男孩,男人除非是侏儒,否則都得死光光。


    所以,卜爾吉細想讓自家男丁逃出生天的機會渺茫。


    血洗金川!


    來自最高指揮官楊展的命令,誰敢不從!


    楊展這家夥,到漠南蒙古泡過一陣子,好的不學,學壞的,他學到了一代天驕成汗思汗征服四境的精髓:城池居民不抵抗,不殺居民;抵抗,殺居民!


    這次改土歸流,三十二家土司有三十一家投降,唯獨金川土司膽生毛,居然敢抗拒朝廷旨意!


    楊展老而彌辣,主張嚴懲,與處置西藏事務的欽差大臣、四川總督周正儒不謀而合,兩人尿到了一壺。


    在周正儒看來,土人畏威而不懷德,你待他好,他覺得理所當然,得寸進尺,正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所以征伐之事,當以雷霆手段,再施以德惠,加以教化,尤其是對其下一代進行漢化,方能成功取得其地。


    金川土司膽敢造反,當殺一儆百!


    狠殺男性,不殺女人,但全部變賣為奴,絕不寬貸!


    金川城寨將成為明軍駐地,日後漢人的聚居地,原來居民將不複存在,這是既定的計劃。


    進城部隊有條不紊地清理城內,殺人、擄掠,把殘餘的男孩和女人驅趕出城,關押在一起,很快就把女人與男童都給拍賣掉。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卜爾吉細家中女眷被人尋出來,等待她們的將是無限的淩辱!


    他那個獨臂女兒,可沒有什麽武林高手解救,成為獨臂神尼,而是被賣給了一家與卜爾吉細有仇的前土司……


    她們哭哭啼啼,然而悔之晚矣!


    兩中華中的東南國徹底地取消了奴隸,但在明國依舊保留了奴隸製,官府承認奴契,隻是近年來不再允許漢奴的存在。


    城內中心處著火,明軍趕往那裏得快,發現是土司府,進去後,見其正殿著火,台階下死了一堆人,看來都是自裁死掉,留有一人在此,明軍從他口中得知了曾發生的事情,倒有幾分佩服。


    正殿周圍沒有建築相連,旁邊還有一些大水缸,於是明軍利用水缸裏的水救火,火勢把正殿給燒了,但沒有蔓延。


    城內金川土司兵已被肅清,接下來就是狂歡階段!


    各處的財物都被搜索出來,士兵們陸續上交,包括了諾美部土兵,他們也執行明軍中“一切繳獲歸公”的軍紀。


    這條軍紀正是明軍嚴守紀律的表現,同時也是朝廷能夠控盤的表現,而在以前的軍隊,哪有這條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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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從暴力嗜血的軍人手裏奪回繳獲物,無異於虎口撥牙!


    兩中華的官兵卻做到了,教育深入人心,軍紀管製到位:一支軍隊就是一個嚴整的大係統,裏麵的每個人都不可缺乏,如果沒有偵察兵偵察到的敵情,沒有炮兵的支持,工兵的開路,軍醫的治病救傷,豈有步兵的逍遙!


    所以明軍步兵心甘情願地上交財物,而諾美部土兵則勉勉強強,其首領索格布早有預料,親自在後督戰,看見有人脫離戰鬥或者抓著女人發泄、私藏搶劫財物的立即率親兵上去亂刀砍死,絕不留任何情麵。


    同時他派人四麵傳令,戰勝之後他與明軍將軍將犒賞三軍,銀子女人要什麽有什麽,拿得心安理得,但這時誰敢脫離戰鬥立即處死。


    終於,在第二天晚上時,戰火徹底平息,劉平、趙月和索格布三位最高長官聚在一起,喝著小酒,商量如何瓜分金川黃金之事!


    財貨都被搜索出來,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金川寨,居然忒夠有錢。


    窮盡搜刮,從金川寨內搜出的成塊黃金、黃金器皿、飾物等,共得財貨價值二百七十二萬兩銀子,這是估價,其中大部分是黃金!


    僅在金川土司府的地窖中,曆年積蓄就藏有足足一百一十萬兩的黃金!


    明軍破城迅速,土司府來不及轉移窖金。


    都是大塊或者大錠的黃金,開窖時的帶隊士官看了一眼,立即蓋門,守在門邊,誰都不許動,著士兵去找來政治軍官,由他來主持開窖。


    事後這個聰明的士官得到了重賞!


    金川土司府曆年積累的黃金不計其數,府內裝飾得金碧輝煌,堪稱是黃金為堂黃金作馬,非同小可,僅一個被焚的正殿,就從殘骸中搜出了價值上萬兩銀子的黃金!


    二百七十二萬兩銀子是什麽概念,假設動一場十萬精銳規模的戰爭,戰前動員每個士卒平均消耗、賞錢二十兩銀子(不少了,一畝地才二兩銀子),一場戰爭隻需二百萬兩銀子,換言之,僅這個金川土司府就能夠發動一場動員十萬虎賁之士的戰爭。


    劉平告訴索格布道:“一般我們的賞賜是人均二十兩銀子……”


    不算少了,可用來買二個小妾、或十幾頭牛,或二匹馬劣馬,或一匹好馬。


    馬在古代相當於汽車,你能夠在還沒大打,耗時一個月(含行軍)掙部好車,真是中了六合彩的中等獎品。


    “那麽我們就人均獎勵二十兩銀子吧!”索格布淡定地道。


    說真的他內心絕無表麵的平靜,財帛動人心,如此巨額的黃金麵前,他能夠不火並明軍,還真的是有修為了。


    “這麽多黃金,人均三十兩銀子吧!”劉平建議道。


    誰也不會賺錢多,劉平的權利可以加多五成,也沒超出他的權限範圍。


    於是大家分錢,劉平有交代對土司府的黃金器皿及其它物件仔細收好,將來送博物館!


    他們的報捷文書先送達楊展,再發給周正儒,對他們的評定是決策得力,作戰勇敢,炮兵壓製功不可沒。


    技術兵種出大力,不算很厲害,而且他們也分了一大筆錢,但作為打擊不聽話的土司,功不可沒,建了第一功,壯了軍威,他們三人都是參將,擬對他們提撥為副總兵。


    結果報到南京之後,兵部批複,傳達了朝廷旨意讓人瞠目結舌:三人全部提拔為總兵官!


    楊展原為伯爵,升三等侯,周正儒雖是文官,軍前效力有大功,封一等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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