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指揮作戰的大維齊爾老科普律魯嚴厲下令:“丟失陣地者斬,敢退者斬!”


    在嚴酷的軍令下,奧斯曼軍隊發動了凶猛的攻擊,以集團的方式衝鋒,一個接一個方陣的部隊往殘酷的絞肉機裏填!


    一個個包頭佬狂吼亂喊,麵目猙獰地向著東南軍的槍膛前湊,你就是給他一槍他也不在乎,隻要他不死,反手就是一刀向你的頭顱斬落,誓要與你一起下地獄。


    悍不畏死的敵人,一時間給了東南軍的將士一個結實,讓他們受到了極大的考驗,他們要全力應戰,前排用槍刺與冷兵器、盾牌招架,後排的開槍。


    伴隨著不斷的轟隆聲,東南軍的同誌們使用了令包頭佬痛恨無比的筒子對包頭佬進行壓製!


    這種武器由於裝藥量大,是包頭佬所沒有的,一打就是一堆霰彈,威力堪比大炮發射的霰彈,卻比大炮輕便得多了。


    近距離發射的這種小炮的威力強大,洞穿堅固的裝甲不在話下,它們可以打穿火槍都打不穿的裝甲,就算打不中,以東南軍同誌用一個筒子轟一個敵人的“奢侈”打法,對方照單全收,打在身上,痛苦可想而知。


    火焰噴發,在重傷敵人的同時,由於筒子前後通,距離過近時,無法那麽講究,筒子向後噴發的火焰尾氣時有傷著自己人。


    經常一個筒子響,前後一堆人在叫,無分敵我!


    照肝不誤,東南軍利用各種兵器猛擊敵人,火槍、筒子與手擲炸彈,而稍後方的火炮不停地向敵人發射炮彈,火力居然不亞於昨日防守。


    越是戰鬥激烈,東南軍士兵們反倒鎮定下來,他們的火槍射擊率相當高,很少有人因為慌亂而將通條發射出去導致無法裝填的事情發生。


    不過東南軍僅能站穩腳跟,對方的攻勢有如海潮翻滾,源源不斷,以東南軍火力之猛,難有寸進。


    “孩子們打得不錯啊!”聽著前線傳回來的槍炮聲,顏常武讚歎道。


    那是一種喧嘩、密集的槍炮聲,悅耳而整齊,顯示出dps非常穩定,點一個讚!


    挨這樣痛擊的土耳其人傷亡情況可想而知,但他們死戰不退,與東南軍打成了一鍋粥。


    炮聲隆、槍聲響,喊聲高,東西方兩大民族的對撼,大家都肝得熱火朝天,隻要不倒下,那就繼續肝!


    賴人口的增長和良好的兵役製,東南軍大部分士兵都是年輕人,他們是戰鬥的青春,在烈火中得到了鍛煉,隻要他們不死,將來前途將不可限量。


    ……


    在兩軍的後陣,都有大隊的騎兵,奧斯曼人沒有動用他們的足足五萬多精銳騎兵,而東南軍的二萬餘騎兵也沒出動。


    隨著奧斯曼人在戰鬥中不利,奧斯曼騎兵出動,馬群在流動。交錯馳騁。


    遠處馬蹄轟鳴,一部分馬群快速奔騰起來,後麵的仍舊在慢跑。遠方一股股馬群來回運動好像是大海中的漩渦。


    空中塵土彌漫,東南軍騎兵悍然迎敵!


    在以前,由於力量弱小,東南軍騎兵都是避戰,頂多下馬開槍作戰,而今是正麵迎敵,馬上作戰。


    這支騎兵部隊傳承是大明關寧鐵騎,主將正是祖可法,副將陳喬、王祥,他們一直刻苦鍛煉,不斷迎接,終究百煉成鋼。


    穿著紅馬甲的傳令兵從陣尋間隙中跑回來,看到祖可法這邊最高的大纛,急忙拍馬過來,抱拳道:“曾將軍報來,敵騎開始攻打我軍右翼,箭矢如雨,曾將軍請祖大人調兵掩護其右側。”


    右翼主將曾英,乃前明官軍出身,與祖可法從前明到新明都是一家人。


    祖可法轉頭看了一眼旗幟,確定了一下位置,當下傳令王祥引兵五千突進,他準備自率一萬五千騎兵跟進。


    王祥得令,舉起手裏的長矛,指著前方大喊道:“鳴鼓舞旗,讓諸部隨中軍移動!”


    他們的部隊出發後,不多時,又有傳令兵從左翼過來,稟報道:“敵軍騎兵攻擊我軍左翼,采取襲攏和和遊擊作戰,賀將軍命我前來求援!”


    左翼軍隊受到兩邊夾擊,騎兵疾馳跑動時,火槍命中率並不高,非常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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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讓祖可法犯了難,他現在是騎兵人人愛,個個都想要,他也不可能個個滿足。


    可要是不救,可能會有齟齬。


    左翼主將賀珍是山賊軍出身,與祖可法官二代出身可是有點那個,彼此之間並不和。


    正因為如此,祖可法反倒不能速下決定,否則被賀珍告上一狀,說他見死不救,終究不爽。


    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副將陳喬,那就不同了!


    於是他問陳喬道:“陳將軍,你看如何?”


    陳喬年齡不算很大,卻資曆甚老,是早期的東南執政府陸軍元老出身,根正苗紅的東南國將軍!他聽到傳令兵的話,看了一眼塵霧漫天的空中橙黃的太陽,又遙觀戰場左翼的方向……那邊人馬如潮,嘈雜聲仿佛從四麵傳來,幾萬人集中在這一片地方來回奔騰踐踏,灰塵非常重。楊彪看不到步兵推進的景象,隻能從傳令兵的消息中作出判斷。


    他冷哼一聲道:“敵軍勢大,依領袖的教導,當集中力量對敵,哪有分兵之理!”


    他對傳令兵道:“去,就說是我說的,待擊破敵人右翼騎兵後,我們再行增援!”


    “陳將軍果然明理,謝了!”祖可法吩咐傳令兵道:“回複賀將軍,就說我軍集中右翼,不宜分兵!”


    “得令!”傳令兵打馬離開,於是東南軍騎兵大隊沒有分兵而是沿東南軍右翼側邊緩緩前進。


    當是時,一股奧斯曼騎兵從塵霧中奔騰過來,似乎發現了東南軍騎馬大陣的大旗,隨之轉向衝殺東南軍騎兵大陣!


    好膽量!


    即使他們人少,也敢上前搦戰。


    前麵大量的東南軍馬兵反衝過去,兩軍交錯,遼軍成一股長龍縱隊、鋒芒被迫向左側迂回。


    但很快更多的奧斯曼從正麵直衝而來,兩軍殺聲震天,雙方在在煙塵中挪移轉向影影綽綽,在混戰的地方馬刀反光像是水麵掙紮跳動的無數魚肚白一般。


    見到敵軍勢大,祖可法怒喝一聲道:“兒郎們隨我來!”


    陳喬立即阻止道:“豈有主將先行之理,待某家前去會會他們!”


    祖可法遂道:“拜托陳將軍了!”


    陳喬拍馬率先衝出,喊道:“兄弟們跟我上,為國效忠的時候到了!”


    呼哨一大票人馬隨他出動,騎著馬加快速度,向前方運動。


    就一會兒工夫,更多的奧斯曼騎兵湧來,至少上萬人,前方的東南軍馬隊兵少,遂被衝散,分裂成一支支的小部隊,首尾不能相顧。


    奧斯曼人象是瀑布從高處飛流而下,一股股馬隊保持高速衝鋒,直趨東南軍騎兵中軍。


    喊殺聲大起,馬刀互斫聲音讓人身處鐵匠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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