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的夜茶聚會,在早晨時分被情報簡報的方式讓監國公主朱真真知曉了。


    情報簡報的來源,新明有東廠、錦衣衛、軍事情報局和經濟情報局四個情報機構,情報匯聚到東廠,以情報簡報的方式,由tj送進宮來。


    情報包括了軍政方麵、國外、民眾生活等等,官員被監視是必然的,昨夜內閣大臣們聚會,茲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立即上報。


    “主政官員情緒穩定!”


    見到情報寫明這是一次普通的聚會,監聽到的內容主要是因為評價前明與今明,對今上不勝感謝,謝謝他們對大臣們的信任,這是唱讚歌,朱真真也就放下心。


    她讀過本朝編撰的《明史》,哪還不知道前明的皇帝與文官是什麽樣的德性,內閣大臣們有此感慨正常不過。


    前明一個老大帝國,本來是家大業大,怎麽都敗不光,孰料遇到內外賊冠作亂,外加氣候反常,本來是情況不妙了,雪上加霜的是大明黨爭激烈,大家不想著如何解決遇到的難題,而把難題當成打擊政敵的大好良機,越是難題越好,不僅不去解決難題,還誰去解決難題誰就倒黴!


    大明不是沒有人才!


    晚明時期忠心耿耿的頂梁柱盧象升,十分憤憤不平:那些罵人的既不懂軍事,更不知前線軍情,而且從來不顧前線軍民的生死辛勞,隻是憑著自己的妄自猜度,就胡亂的推測謾罵,最後延誤的,還是國家大事。


    孫傳庭、洪承疇都是一流的軍事長官,顏常武自承,相同的軍隊給他們,他顏某人是打不過的。


    而且皇帝奇葩,說起來天啟帝玩木工是不務正業都是好事,起碼九千歲主政他也怕事情砸在他手裏,怎麽都得做點事,他是九千歲耶,不怕文官的嘴炮來噴,至少九千歲當政,明朝關外軍務還沒有徹底糜爛。


    崇禎皇帝則越幫越忙,以致於李自成大軍逼近京師時,最好方法是遷都,沒想到讚同者寥寥無幾,反倒是一邊倒反對遷都。


    崇禎皇帝的為人,大臣們都看透他了……真要遷都南京,將來說起遷都之議,皇帝會說:“不是朕想遷都,而是大臣們怕死,逼朕遷都!”


    遷都是丟麵子,丟了祖宗社稷,皇帝就諉過他人,其實也不想想,當年朱四爺為什麽遷都北京時還保留著南京陪都,不正是為了萬一事不諧時,子孫們遷都南京,還有個退路!


    說一千道一萬,隻需要把朱四爺抬出來,哪用聽那些文官的唧唧歪歪!


    這點連朱真真一個女流之輩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歎崇禎皇帝瞻前顧後的,最終掛在樹上了。


    更有利的是,實在不行,她還有船票!


    萬一輸了,敵人兵臨南京城下,她坐船就跑,永遠不會有歪脖子樹等著她。


    進可攻,退可守,處於相當有利的形勢下。


    還有,任何敵人,遇到她的老公,能夠成為他的對手?


    這就是一直以來,哪怕朝廷得罪了普天之下的地主,哪怕他們再不滿,誰都不敢首倡起義,大家都在觀望。


    誰都怕那個男人啊!


    你不幹我不幹,總得有人幹。


    桂王朱由榔就是看到誰都怕,沒人開頭,無可乘之機,無奈之下,就來首義,天下的目光都注視著他,但也將他推入到風頭火勢中。


    就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麽時候回來!


    守得很辛苦啊!


    公主之心,憧憬著他快一點回來。


    朱真真是公主,她沒有太平公主那麽強烈的權利欲-望,一定程度上,她隻是為丈夫守著這個“家”,想著他早點回來,比什麽都強。


    南京城這幾天處於一種微妙的氣氛中,一方麵,朱家子孫造自家的反,宣布的是二次靖難,想學燕王,臣民中一些既得利益者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早點幹掉朱由榔,而另一些人則事不關已,認為都是朱家的天下,給誰都行,新上台的人恢複舊土地製度,那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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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當然不會明言,敢這麽公開說的,都被捉起來了。


    內閣奏請監國公主,收緊了對民間輿論的約束,敢胡言亂語的人一概捉起來,最少判罰社會服務令。


    社會服務令---這項處罰來自東南國,對於一些輕微罪行,罰掃大街、為市政種花草、做義工等等。


    與前明相比,朝廷中沒人對於這份懲罰指令敢反對,或許有人腹誹“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但是已經沒有了前明那樣的嘴炮!


    新明絕不是專製,監國公主殿下並不強硬,她允許百官暢所欲言,但一旦作出決定後,所有官員都要服從,不得再來反對,否則撤職查辦,這就是新明與前明的一個重大區別。


    不管怎麽樣,朝堂的氣氛比前明要好得多,官員們為打仗而準備,做該做的事情,軍隊準備出征。


    新明軍隊如東南軍一樣分為野戰軍和守備部隊,野戰軍是正規軍,分散到各地,按同一個訓練大綱進行訓練,組成和火器相同,不再屬於哪一個軍官所有而是高級軍官輪換,所以,打仗時將領直接召集野戰軍即可,但在南京的部隊還是各出動二萬人前往廣州和北方參戰。


    而民間則情緒複雜,許多人在帝國不斷開拓的商貿活動中賺到了大錢,但惋惜於自己不能買更多的土地!


    都說過國人最愛的是土地,隻要有可能,誰都想買土地。


    朝堂沒亂,按部就班地進行,大夥兒還是有信心的。


    更大的信心來了,奔馬急馳,直馳入帝都,騎士在馬上高呼道:“捷報,我軍在廣州城外大敗叛軍!”


    廣州來的八百裏加急,露布飛捷,東南軍、廣州守軍在城外大破朱由榔叛軍,朱由榔隻身逃跑,其艦隊被徹底擊潰!


    果然是行頭先死啊。


    朝堂上立即變得喜氣洋洋,大員們紛至遝來,入宮向監國公主致賀,一些官員心中則更是慶幸朝廷的規矩政令通過後不得出聲是件好事,否則公開在朝堂上抱怨,接下來就被打臉了。


    換作前朝,哪怕朝廷下了詔令,政敵們依舊拚命地拆台,而新明則沒有這種事發生,倒也為大家避免了尷尬。


    過多五天的晚上,南京城內突然變得熱鬧非凡,各大報社人員齊齊上街,發行《號外》,標題儼然是“他回來了”!


    大明東南王,東南國國王,帝國領袖顏常武,駕臨廣州!


    整個南京城象被風暴吹過一樣,所有的人都低下頭看報紙,心忖這一回等著看東南王怎麽收拾那些家夥!


    市場上板凳、西瓜脫銷,大家坐板凳吃西瓜:“有戲看了,有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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