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俱樂部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後,大家一同去吃了飯。


    一群人瘋了一下午,吃飯的時候難免情緒高漲,嚷嚷著要喝酒。這段時間酒駕查的嚴,喬瑾槐打電話找代駕,“三哥,我們換個地方再喝一輪?”


    莫北丞轉頭看了眼南喬,“不了,你們去吧,記我的賬。”


    有人拉長聲音唏噓,“三哥回去造小人,不長眼力界,走走走,挑個貴的,記三哥的賬。”


    莫北丞失笑,拿杯子作勢要砸過去:“滾。”


    “說真的三哥,啥時候給我們生個小侄子,我帶他去環遊世界。”


    言瑾之一個杯子砸過去,正中那個人的肩膀,距離近,倒是不疼,“三哥給你生個小侄子?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生孩子還得給你生,生了還得給你帶去環遊世界?”


    “我錯了。”


    一群人笑鬧的走了。


    莫北丞拿了外套挽在手臂上,問南喬:“累了?”


    “恩。”


    回去的路上,南喬在車上睡著了,莫北丞將車停下後下車給她開門,半個身子探進去幫她解安全帶的扣子。


    襯衫的領子擦過她的臉,微癢。


    上麵還有醇厚的酒香。


    南喬睜開眼睛,莫北丞看著她,勾唇笑了笑,“醒了?”


    兩人距離很近,鼻息相觸。


    見她不動,莫北丞半開玩笑的道:“想我抱你上去?”


    他作勢要伸手抱她。


    南喬突然伸手攫住了他的下巴,一臉嚴肅的說道:“三哥,去複通吧。”


    莫北丞:“……”


    他一雙眼靜靜的看著南喬,俯身,和她氣息交纏。


    今晚有風,外麵溫度偏低,車裏的氣溫卻越漸滾燙,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不喜歡孩子。”


    “我喜歡,”她稍稍撐起身子,吻了吻他的唇,淡漠中帶著著情欲的味道,“三哥,我們要個孩子,帶他去周遊世界好不好?”


    莫北丞:“……”


    他的眼睛隨即狠狠眯了一眯,覆上了一層幽光。


    莫北丞勾住南喬柔軟的腰,悶悶的低笑聲在她耳邊響起,“你是在向我求歡,恩?”


    他一個用力,將南喬從車裏抱了出來,“求愛我接受,但孩子的事以後再說。”


    南喬在他懷裏沉吟了一會兒。


    抬頭,淡淡的說道:“我會嫌棄你的。”


    莫北丞差點沒被腳下的台階絆住,他抿唇,嘴角挑起一絲笑意:“你嫌棄我?哪天在床上勝了我再說。”


    南喬:“……”


    莫北丞抱著她上了二樓,放到主臥床上:“我去洗澡。”


    他剛撐起一半的身子,南喬突然抬腳掃向他的下盤,饒是他在部隊裏操練了這麽多年,下盤紮實,但完全沒有防備下,還是被她掃得踉蹌了一下。


    南喬起身,雙手往他胸口上種種一推。


    莫北丞直接就重重的坐到了床上。


    南喬彎腰,手臂撐在他身體兩側,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床之間。


    然後——


    毫不含糊的跨坐了上去。


    莫北丞:“……”


    她盯著莫北丞,眼神犀利,透著肆意的霸氣,“你說的,我在床上勝了你,你就去複通。”


    莫北丞擰眉,被她這麽一壓,眼睛都紅了。


    但他還殘存了幾分理智,手扣著她的腰,極力壓抑著心裏奔騰的衝動。


    聲音沙啞的說道:“昨晚才做了,你身體承受不了,別鬧。”


    南喬俯身,去咬他的喉結,低低的張狂笑意從他胸口傳來,“那你忍著。”


    女人五指張開,在他身下重重按了一下,挑釁道:“你忍得了嗎?”


    一瞬間,莫北丞渾身的血液都向著身下湧去。


    他腦子懵了懵,簡直要瘋了。


    莫北丞一雙眼睛血紅,什麽理智都沒了,管她身體是不是還沒有徹底修複,他撩起她一條腿,翻身,覆在她上方。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額頭上青筋繃起,一字一句,咬著牙從齒縫裏蹦出來了,“沈南喬,你在玩火。”


    南喬仰了仰下顎,“我就是在玩火,你能怎麽的?”


    經過一番掙紮,南喬大衣裏麵襯衫的紐扣崩開了一顆,露出裏麵黑色的胸衣邊子。


    莫北丞棱角分明的唇緊緊抿著,那目光,簡直想要將她撕了。


    他露出森白的牙齒,笑了笑,吐出兩個字,“做你。”


    “那你答應我,明天去醫院做複通手術。”


    莫北丞不屑的冷笑:“現在由得你?”


    他俯身去吻她的唇,南喬微微側頭,避開了,“你倒可以試試。”


    “如果我不同意,打算自殘來威脅我?”


    男女力量的抗衡,他占絕對的優勢,如果他一定要強來,他想不出她還能有什麽法子避開。


    南喬笑了,神態溫柔,全然看不出剛才壓在他身上的那股子霸道氣勢,“如果是,你受威脅嗎?”


    莫北丞的目光無聲無息的鎖著她,女人的手沿著他的腿上下滑動,感受著他西裝褲下肌肉的力量。


    莫北丞被她摸得完全沒了理智,“受。”


    他吐出一個字,俯身重重的親吻她的唇。


    ……


    天微亮,南喬便醒了。


    昨晚很晚才睡,身體又極度疲倦,但心裏有事,還是很早就醒了。


    已經進入春天了,天色亮的早,南喬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七點不到。


    莫北丞還在熟睡,氣息均勻低緩。


    南喬全身都乏的很,半點都不想動,時間也早,她便沒有急著下床洗漱。


    莫北丞沒有睜眼,攬在她腰上的手卻緊了一緊,“再睡一會兒,今天是做檢查,不會立刻動手術。”


    “哦。”


    南喬之前在百度上查過資料,但上麵說的都是語焉不詳,具體的,她並不清楚。


    沒睡好,她有點頭疼,但真讓她再睡,她又睡不著。


    她靠在莫北丞懷裏想事情。


    “在想什麽?”


    莫北丞睜開眼睛,她睡沒睡著,從呼吸的深淺就能聽出來,她沒睡,他自然也睡不著了。


    索性從床上坐起來,啞聲問道。


    “醒了,睡不著了。”


    莫北丞臉色微黯,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謊言,“撒謊。”


    她心裏想什麽,他根本不用費什麽心思便能猜出來。


    時笙一天沒消息,她心裏就一天不可能坦蕩。


    南喬:“……”


    ……………


    複通比結紮難度大一些,做了一係列檢查,約了兩天後動手術。


    醫生看了眼莫北丞,跟南喬特意交代:“至少一個月之後才能有性生活,千萬別再像上次那樣了,容易引起並發症和粘連,關乎你們一輩子的幸福,可別馬虎了。”


    “恩。”


    南喬臉色淡漠的應下,白皙的耳垂上卻漸漸泛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莫北丞冷眉不語,牽著南喬的手將她拉出了看診室。


    這點小事,也值得拿出來特意念叨兩句?


    回去的路上,莫北丞將車開的很快,一路都繃著臉不說話。


    南喬問:“三哥,你心情不好?”


    他臉上就差拿筆寫上‘我心情不好,快來哄我’幾個字了。


    莫北丞冷哼了一聲:“難不成你覺得我心情應該很好?被一群人摸來摸去不說,還得忍一個月。”


    南喬登時就有點繃不住了。


    抿著唇不說話。


    ……


    快到淺水灣時,南喬收到唯安發來的微信,這個點,美國應該是淩晨。


    是一個人名和一串電話號碼。


    她不解,正想問他是不是發錯人了,唯安的第二條信息又來了。


    “心理醫生給你找到了,是我的學姐,你的情況我已經跟她說了,你直接打電話跟她預約時間就可以了。”


    唯安是地地道道的美國人,小學、中學、大學、研究生、博士生都是在美國本土大學讀的,讓他在中國找個知根知底、又完全信任的心理醫生還真是有點為難他。


    而且他也了解,中國國情沒有美國的開放,性冷淡畢竟不是什麽能毫不猶豫說出口的病症。


    南喬對著他都能憋這麽多年,直到結婚後才說,如果新找的心理醫生是個男人,又和她不熟,她可能要憋個兩年才能對人家放下心防。


    所以,他特意找了個女的。


    南喬握著手機,盯著屏幕半晌,直到莫北丞都開始擰眉了,她才回道:“我可能不需要了。”


    唯安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喝著咖啡在跟他的學姐研究南喬的病症和性格,他掃了一眼短信內容,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


    因為南喬發的是中文。


    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他中文過了六級,雖然看不懂本土的類似於‘小公舉,二百五’這類的話,但南喬這句發的中規中矩,而且還是字麵上的意思。


    “你不冷淡了?ohmygod,誰治好你的?你的丈夫?”


    南喬:“……”


    她返回主屏幕,想了想,又將手機一並關了。


    唯安一旦陷入了學術研究中就會很瘋狂,完全是單向思維,說不定還要解鎖莫北丞用的什麽姿勢。


    她要不關機,等一下估計要煩不勝煩。


    莫北丞趁著等紅燈的時候轉頭看了她一眼,“跟誰聊天?”


    南喬沒打算瞞他:“唯安。”


    唯安是南喬的心理醫生,莫北丞知道。


    他擰眉,直覺她找他就不是什麽好事:“你又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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