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雖然極力繃著臉,但還是忍不住朝他身下看了看。


    凸起的弧度原本已經有偃旗息鼓的趨勢了,她這一掃,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壯大。


    她:“……”


    莫北丞全身都僵硬了。


    他對自己超常的自控力一直很引以為豪,當真從未這麽狼狽過。


    以前在部隊,一群長時間沒吃過肉,也沒怎麽見過女人的寡男人湊在一起,聊的都是各種葷腥的話題,片子也看過。


    但那時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連一起的戰友都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麵有障礙!


    男人一旦開了葷,就跟嚐過肉的狼一樣,不會隻滿足單純的牽手、接吻、蓋上被子純睡覺,何況麵前這個女人還有個能讓他能肆無忌憚,壓著親吻、做愛的身份。


    但是,沈南喬隻是往他身下看了一眼。


    莫北丞也沒料到居然會反應這麽明顯,完全克製不住。


    他的呼吸又粗又沉,愈發的紊亂。


    扣著她的腰肢,壓低的聲音有明顯隱忍的跡象,“沈南喬,你故意的?”


    “不是。”她的表情依舊冷淡木然,但有明顯羞澀的紅暈從耳垂開始然後染紅了整張臉和脖子。


    男人的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傾身過來,盡情而肆意的深吻。


    直到南喬被吻得喘不過氣,莫北丞才停止了親吻,攬著她的腰,唇瓣曖昧的摩挲著她的臉,“我們回去做,恩?”


    雖然忍得有些辛苦,但他也沒這麽重的口味,在飛機上,當著一群人做點什麽。


    南喬朝他翻了個白眼。


    莫北丞將她垂下的發都撥到耳後,聲音裏釀出了一層說不出的笑意,“那就在這裏做。”


    ……


    飛機穩穩的停在停機坪上,莫北丞彎腰,將還沒來得及起身的南喬整個抱了起來。


    “我自己走。”


    她一驚,自然的環住了他的脖頸。


    兩人的動作看似親密無間,卻又明顯的有些疏離感。


    莫北丞也沒勉強,隻當這是她還在鬧情緒。


    剛下飛機,便有個保鏢迎了上來,南喬見過他幾次,在淺水灣的別墅。


    他朝莫北丞走過來,欠了欠身,低聲說道:“查出來了。”


    男人擰眉,薄唇下意識的抿緊,看了眼保鏢手裏拿的資料,他將南喬放下,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乖,讓司機送你回去,我今晚會晚點回去,如果困了就別等我。”


    一雙勁長的眉目帶了侵略性的笑意,將她貼近他那一側的手裹了個嚴嚴實實,貼著唇瓣吻了一下,“反正你也睡不著,不如看電視等我,免得我回來將你鬧醒。”


    “流氓。”


    莫北丞似笑非笑的朝她眨了眨眼睛,傾身,貼著她的耳朵,“你不就是喜歡我流氓,恩?”


    “莫北丞,你滾。”


    這個男人耍起流氓來,越來越得心應手。


    莫北丞嗤笑,“口是心非。”


    “我沒有。”


    “可你的身體告訴我,你也是想要我的,”他笑的異常惡劣,手臂像是不經意的擦過她的胸口。


    南喬警惕地抬起頭來瞪著他,像一隻炸毛的貓,戒備的呲著牙。


    他覺得她的樣子好笑,越發的想要逗她,甚至想將手裏的事情暫時擱下,將她帶回去,壓在床上好好折騰一番。


    “濕了嗎?”


    南喬登時就繃不住了。


    莫北丞心情大好,也沒等她回答,接過保鏢遞來的資料,上了另一側的車子!


    這個點正好是吃飯時間。


    南喬想到下午和木子約好了喝咖啡,結果被輸液的事給耽誤了,便打電話約她吃晚飯。


    木子今天請假沒去上班,南喬給她打電話時,她正在菜市場買菜,下午了,菜都不新鮮了,她走了一圈也沒選到合適的。


    正想著要不幹脆在外麵隨便吃點,南喬給她打電話,正中下懷,“我知道有家新開的餐廳,同事去吃過,說味道不錯,我們正好去試試,地址在懷峰路東段,我們直接在那裏見。”


    “好。”


    掛了電話,南喬吩咐司機去懷峰路。


    ……


    景榮醫院。


    莫北丞進了電梯,按了四樓的鍵。


    這是個小醫院,到下午基本就沒人了,整個電梯就他一個人。


    他手裏拿著那份保鏢給他的文件,電梯的年月有些久了,牆壁並不十分明亮,但還是能將就看出,男人的臉色很不好。


    異常的冷漠!


    四樓很近,莫北丞甚至還來不及整理整個事情,電梯‘叮’的一聲,提示到了。


    男人沒等電梯門完全開放,便快步走出去了,連牆上貼的病床號都沒看,便熟門熟路的找到了23床。


    這是陳白沫的床。


    當時她情況緊急,隻能送離的最近的醫院,環境的好壞不在考慮的範疇之內。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早就脫離危險期了,甚至她那點割傷都不需要住院觀察。


    至於她為什麽沒出院,也沒轉到瑾之的醫院,他就不知道原因了,也沒興趣知道。


    這種國立醫院,自然是沒有單間的,最少都是兩人一間。


    陳白沫不在。


    莫北丞的視線環顧了一周,床頭櫃上還放著她的私人東西,被單也很淩亂的堆在床上,看的出人才剛離開,而且沒有出院。


    和陳白沫同病房的是個剛成年的年輕女孩,見莫北丞站在陳白沫的病床前四處看,搭話問道:“哥哥,你是找那個病床的姐姐嗎?她剛才出去了,說躺了一天全身都疼,去樓下花園走走,要不,你下樓去找她?”


    莫北丞笑了笑:“我在這裏等她。”


    小姑娘不認生,很自來熟,“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長的真帥。”


    “不是。”


    莫北丞不擅長跟女人聊天,更不擅長跟這麽低齡的女人聊天,卻又覺得小姑娘天真單純,便沒有狠心不搭理。


    十八九歲的女孩兒,對男神的概念基本是長得帥、身材好、氣質佳,最主要的是自帶降溫係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表現出,我和你不熟,別和我說話的意思。


    她覺得莫北丞酷斃了,哪裏會計較他冷漠。


    兩人便很有默契的維持著這種怪異的,她問他答的相處模式!


    “我在姐姐的手機上看過你的照片,她可寶貝了,姐姐很喜歡你呢。”


    莫北丞莞爾:“你這麽小,懂什麽是喜歡?”


    “懂啊,我都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就不喜歡我,和我交往,還和好幾個女生曖昧不清。”


    莫北丞:“……”


    現在的人太早熟,十八歲毛都沒長齊,學人家談戀愛。


    “那哥哥喜不喜歡姐姐啊?她長的好漂亮,身材又好,還好溫柔。”


    莫北丞不由之主的想到沈南喬那張明豔張揚的臉。


    陳白沫無疑是漂亮的,但和沈南喬比起來,還是不如她的五官那麽精致的值得推敲。


    至於溫柔……


    以前的她的確很溫柔。


    但是現在,他握緊了手裏那份文件,這似乎,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能做出的事。


    他有些走神,等察覺到身後有人時,陳白沫已經繞到了他麵前。


    “北丞,以前你的敏銳力不至於低成這樣,我都近身了,你才發現。”


    “我已經退伍了,不需要那麽敏銳的洞察力。”


    陳白沫嗤笑,情緒有點兒失控:“騙子。”


    他雖然已經退伍了,但莫家的地位還在,打他主意的人還是多不甚數。


    莫北丞來,不是為了跟她爭辯敏銳力好與不好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往下接話,而是將手裏的東西扔給她,“白沫,這算我欠你的,以後,我們就各不相欠了。”


    陳白沫拿起來,翻開看了看,“就憑這些,你就斷定是我買了錄音發給記者的嗎?你不能因為偏見句這麽武斷。”


    陳白沫的聲音不大,但卻字字句句都很清晰,她站起來,臉色還是很蒼白,死死的咬著唇,“莫北丞,我不認,我沒做過,我不認。”


    她一直以為他是相信她的,她以為他們雖然分了手,但他們那三年的感情還在,隻要她說沒有,他便會信。


    但是,她從莫北丞眼裏看不出半點信任和相信的意思。


    陳白沫腦子裏的那根弦徹底的繃斷了,幾步走了過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俊美的臉,情緒甚至有些激動,“不是我,莫北丞,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呢?我是不想你和她結婚,但錄音不是我曝出去的。”


    “我今天來,不是追究是誰將錄音曝光出去的,我來隻是想說,到此為止。”


    什麽不追究。


    他根本就是不信她,他打從心裏就認為,錄音是她抖出去的!


    可是,她壓根不知道這個鬼錄音是怎麽回事。


    她根本也不會想到,他這麽謹慎的人,被人偷拍就算了,居然還錄了音。


    還是在酒店房間。


    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除非……


    “在酒店被錄音,你不覺得,你最該懷疑的應該是沈南喬嗎?”


    “不是她。”


    陳白沫呆呆的看著他,不太明白他這麽確定的原因。


    “那名記者已經交代了,他是在酒店的走道上無意看到了我,之後買通了服務員,趁南喬中途讓人收拾房間將錄音器放在桌子下的。”


    隔得遠,所以錄音的音質才會那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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