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喬瑾槐一邊喝酒,一邊敷衍的回應。


    三哥和陳白沫。


    出現在一處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他們分手後也沒像其他情侶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言瑾之覺得跟喬瑾槐說這些,是在對牛談情,惱恨的瞪了他一眼,“我要不進去,估計都滾床上去了,我覺得這樣,怪對不起三嫂的,畢竟,白沫姐是我帶來的,不行……”


    他猛的放下杯子從位置上站起來,“我得去阻止。”


    喬瑾槐端著杯子看著他急竄而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故意沒阻止,還是阻攔不及。


    總之,坐著沒動。


    言瑾之直奔陳白沫的房間。


    門已經關上了!


    以陳白沫和三哥的關係,他也不好去敲門,站在門口徘徊了一陣,轉身去敲莫北丞的房間門。


    門開了。


    言瑾之鬆了口氣,“三哥。”


    莫北丞身上還穿著剛才的那套西裝,有點亂,手撐著門,也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目光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甩上了門。


    言瑾之碰了一頭一臉的灰,又看了看對麵緊閉的房門,有些訕訕的抓了抓頭發。


    火氣真大。


    ***


    南喬一直在醫院裏呆到早上,陪著沈老爺子吃了早餐才打車回酒店,上了出租車才想起手機忘在病房裏了,也不想折回去。


    沒有房卡,她隻能敲門。


    這個點。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也不知道莫北丞出沒出去!


    沒敲兩聲,裏麵就傳來動靜。


    門一開,裏麵黑沉沉的,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麵而來。


    還沒等她皺眉,一隻手就從裏麵伸出來,蠻橫的將她拽了進去,她觸不及防的撞在一個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有點疼。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混著濃濃的煙草氣息和酒味一並傳入鼻息,南喬被他攬著腰,半點動彈不得。


    她抬頭,男人已經事先將門踹上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依然認出了是誰。


    “北丞?”


    “沈南喬,你是為什麽嫁給我?”


    嗓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啞,話語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狠戾。


    他的手、腰身、背脊,全都緊緊地繃著!


    南喬的腰似乎都要被他折斷了。


    昨晚在醫院,認床外加心緒煩悶,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夜也沒睡,剛回來就被莫北丞攥著手臂拉了進來,這會兒有點懵,跟不上節奏。


    不知道莫北丞怎麽又對這件事感興趣了,還是一副陰森可怖的神情。


    但她認定,肯定和陳白沫脫不了幹係。


    “她跟你說什麽了?”


    他們就站在玄關處,南喬抬手開了燈。


    燈光刺眼。


    兩人都同時眯了眯眼睛。


    莫北丞這會兒心情不爽,怒氣蹭蹭的往外冒,見什麽都來氣。


    南喬開燈的舉動也點了火星子,“關燈。”


    他此時看起來有些可怕,似乎熬了夜,眼睛裏血絲密布,下巴上也有了淡淡的胡茬。


    盯著她的目光顯得格外的陰沉。


    南喬不喜歡在黑暗中談事情,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總顯得被動。


    她踢掉高跟鞋,見莫北丞一直盯著她,不言不語。


    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推了推他:“我去問她。”


    莫北丞順勢被她推開了,南喬轉身走了兩步,被他拉著手又攬了回來,“不需要問其他人,你隻要回答我,你嫁給我的目的。”


    見她不答,男人的目光沉了又沉,抬手按在她的胸口上,“沈南喬,莫不是你心虛?”


    明明是旖旎的動作,現在這種情況做來,兩人心裏卻都沒有旖旎的心思。


    莫北丞臉上平靜,心裏卻重重的一沉。


    攬著她腰的手改為鉗住她的肩膀,五指收緊!


    他的力氣,就是尋常男人也受不住,更別說南喬還是個柔弱女人,他心裏有氣,一時沒控製住力道,南喬疼的皺眉,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南喬不知道陳白沫跟他說了什麽,所以,一時不知從何答起。


    “我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莫北丞冷笑,他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過的,‘察言觀色’這一條雖說不是爐火純青,但還是能看出個大概。


    南喬的心思,他又如何看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有意回避?沈南喬,我隻問你,跟我結婚,是不是為了報複白沫?”


    南喬的腦子‘嗡’的一下,餘音陣陣。


    耳朵短暫的失聰,像是缺氧一般,眼前的畫麵晃晃悠悠。


    身子虛軟,有些站不住腳。


    陳白沫說了?


    她都告訴莫北丞了?


    不。


    南喬勉強從混沌中抽出一絲理智,經不住冷笑,她太了解陳白沫了,那種自私又自利的人,怎麽可能讓自己苦心經營了那麽多年的溫婉形象毀於一旦。


    何況,她還那麽愛莫北丞。


    怎麽甘心將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信她,我說破天也沒用。”


    她側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


    南喬不是個天生會做戲的人,若是以前,她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他對視、撒謊。


    但是現在……


    “可是,你連解釋都不願意,不是嗎?”


    他盯著女人素白精致的臉,隻恨不得能狠狠的掐上一把,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莫北丞呼出一口氣,以前聽人說,氣的心肝肚肺都疼了,還覺得是矯情,現在他真真體會到這種感覺,才知道,是真疼。


    疼的他恨不得做點什麽,來舒緩這種悶疼。


    但南喬一個柔弱女人,他總不能打一頓吧。


    “隻要你說,我便相信。”


    南喬看著他,半晌不語。


    男人的五官俊美非凡,是一種凜冽鋒利的俊朗。


    眸光湛湛,讓她莫名的心虛!


    南喬搖頭,“莫北丞,跟你結婚,是因為……我愛你。”


    莫北丞心尖一動,盯著她抿緊的紅唇,低頭,重重的吻了上去!


    她說他就信。


    是嗎?


    不是。


    隻是不想再去追究。


    即便她當初是為了某種理由接近他,逼著他娶她,也無所謂。


    那時候他們互不認識,也沒有感情,就算是另有所圖,也是情理之中1


    但他們結婚了。


    這輩子,他不放手,她便隻能愛他。


    莫北丞一邊吻她,一邊思緒紛亂,他以為,他已經坦然的接受了她可能是另有所圖接近他的這件事,但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沒有過去,而且,也永遠不會過去。


    她為了陸然接近他,和為了那個男人接近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他騰出手解開襯衫的扣子,卻一刻不停的吻著她,直到兩人雙雙跌倒在柔軟的床上。


    南喬被他壓在身下,房間裏沒有開窗,濃鬱的煙味經久不散。


    連帶著他的吻,都帶著煙酒混合的味道,不難聞,反而醇厚香濃!


    莫北丞前戲做的很足,雖然身下已經撐得要爆炸了,但還是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引領著南喬放鬆身體。


    他的唇幹的起了皮,摩擦著她的肌膚,有些癢,被他吻過的地方五一不酥麻濕漉。


    南喬被他吻的神智迷糊,攀著他的脖子,皺著眉,心裏竄起一陣怪異的悸動。


    “嗬……”男人貼著她的耳廓低低的笑了一聲,弓著身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脫了扔到一邊了,背脊上全是汗珠,“沈南喬,有進步。”


    “恩?”


    南喬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目光迷離,透出朦朧的水汽!


    男人身下微一用力,南喬疼的往後縮了縮,整個人頓時就清醒過來了。


    她不行。


    “去浴室。”


    莫北丞壓著她的肩,不讓她動彈,一邊忍的滿身是汗,一邊耐心的安撫,“沒事的,乖,上次也沒去浴室。”


    可是,疼。


    上次疼了兩三天。


    走路都怪怪的!


    “南喬,放鬆,你不能總依賴藥物、水,乖,我輕一點。”


    說著,又進去了一點點。


    完全不對等的尺寸。


    南喬疼得腦子一木,覺得身體和靈魂都分開了,這種疼和輕不輕沒關係。


    “莫北丞,疼。”


    她已經沒有興致了,碎發被額頭上的汗濡濕。


    莫北丞吻著她,手沿著她的腰線往上,又滑下,聲音醇厚的誘導:“叫三哥。”


    沈南喬:“……”


    他一點一點的循序引導,覺得差不多了,一把將她撈起,進了浴室。


    這種事,要慢慢等她適應,不急在一時!


    擰開淋浴,也不管水是不是冷的,動作有幾分狼狽的迫切,將南喬牆壁和身體之間,細細的研磨著她的唇。


    冰冷的水從頭頂淋下來,幸好天氣不算冷,酒店的水熱的也快,莫北丞替她擋了大部分的水,南喬沒受多少折騰。


    水熱後。


    她被莫北丞拉到淋浴下。


    男人的唇沿著她的下顎一路往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麵前蹲下……


    南喬一驚,猛的摳住他的肩膀:“三哥,別。”


    ……


    南喬醒的晚,但還是很倦,昨天折騰了大半天,到下午,莫北丞才放她去睡覺。


    莫北丞心裏有氣,也不多說話,就是使勁兒的折騰她。


    南喬剛開始還跟他杠,後來撐不住,低聲求饒。


    中途好像有人敲門,莫北丞半點沒理會,隻是壓著她,不停的逼著她說各種讓人羞惱的話。


    一晚沒睡,又被他折騰了大半天,南喬這一覺睡得特別沉,此刻醒來,也覺得倦,翻了個身準備再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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