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曉蝶的抗拒,霍景曜心裏的那種痛讓他無法忍受。他的心底甚至湧上來了一個讓他無法忽視的聲音:


    她對葉祁昇的時候,會不會也這麽冷淡?


    她會不會像三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樣——風情萬種,讓人癡迷?


    他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隻要想到曉蝶在別的男人生下婉轉承歡,霍景曜就狂躁的想殺人!


    憤怒可以燒紅一個人的眼睛,更能夠蒙蔽一個人的心智。此刻的霍景曜就是這樣一個發了瘋的人。他用盡了全力,簡直是帶著摧毀一切的惡意,毫不溫柔的侵占著身下的蘇千影。


    她是他的!她必須是他的!


    曉蝶這一輩子,隻能是自己的女人!


    霍景曜眉頭緊鎖,眼眶泛酸。


    看著身上男人歇斯底裏的瘋狂,蘇千影沒有掙紮。她明白,三年前的不告而別,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應該是無上的羞辱。


    在今天之前,她的心裏其實一直有隱隱的愧疚。即使當初她的離開,真心是為了他考慮的更多,可是畢竟是她先逃避了。在此之前他們卻是是說好了,有什麽事情要一起麵對。


    但是,三年時間,他不是也並沒有真心的找過她嗎?


    雖然離開後的第一年,蘇千影為了和毒癮作鬥爭,確實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時候她壞了小乖,不能隨便吃藥,更加不能打針,所以,戒毒戒的生無可戀。天天隻恨不得直接死過去。


    那時候,幸好是葉瘋子陪在她身邊。雖然每天毒舌的,讓她做夢都想把他的嘴給縫上。可是他畢竟為自己請了最好的醫生,最專業的陪護,甚至為她裝修了最高級的病房,讓她沒有辦法傷害自己和孩子。


    可即使如此,即使她一直在人間和地獄中反複的煎熬,她也從來沒有忽視過他的消息。無論網絡,媒體,還有葉祁昇那張烏鴉嘴,幾乎和霍景曜有關的所有的事件她都知道。


    在她離開之後那段日子,他確實瘋狂的尋找她,通過各種途徑。可是這樣的日子連一年都沒有維持住,他就放棄了尋找,回了美國的霍家繼承了家業。現在已經成為了霍家的大當家的。


    霍家的人脈,蘇千影又怎麽可能不了解?她早就領教過無數次了。如果霍景曜下定決心要去尋找她,蘇千影知道,葉祁昇是藏不住他們娘倆的。


    ——所以,放棄的是他,現在又做出這樣一幅模樣,仿佛替老天來懲罰她的樣子,又是憑什麽?!


    蘇千影沒有掙紮,如果他想要的就是這個,那麽,她給。反正一次也好,兩次也罷,無所謂,她不想去做徒勞無功的事情。


    ……


    看著身子下麵被自己做到癱軟的女人,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原點。之間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噩夢,現在噩夢終於結束,什麽都沒有改變。


    霍景曜望著蘇千影,看著她潮紅的小臉,緊閉著的眼睛,還有那長長的眼睫毛。那晶瑩的小嘴此刻還因為情緒沒有平複而在一張一合。


    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又一次的吻住,輾轉,反側,纏綿……


    可這一切,都隻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身下的女人在終於清醒過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徹底將霍景曜所有的幻想打擊成了碎片。


    “你做完了?我可以走了嗎?”說話間,蘇千影用力的推開霍景曜,企圖從他的身下掙紮出來。


    霍景曜黯黑的眸子裏寫滿了痛苦,他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冷血的女人,僵在了原地。


    強自支撐著自己已經酸軟至極了的身子,蘇千影欲要從床上起身。


    哢噠!她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一個金屬的冰涼感,刺激的她猛地一個激靈,再一看——這個男人瘋了!


    他居然用一副手銬,鎖在了她的手上!


    看著他將手銬的另外一邊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蘇千影冷冷的看著他,陳述著一個事實:“霍景曜,三年不見,你變態了。”


    哢噠!


    霍景曜將自己的那一邊鎖好,冷哼了一聲:


    “蔣曉蝶,三年不見,你冷血了。”


    蘇千影沒有再搭理他,而是低下頭認真的去看那個手銬,似乎是在研究,能不能有什麽辦法打開。


    “不用看了,這個沒有鑰匙,除了我的指紋,都沒用。”


    這個手銬他準備好久了。自從曉蝶離開,霍景曜每天晚上幾乎都要做噩夢。每一次都能夠夢到他把曉蝶鎖在了車上,而曉蝶就此失蹤。


    後來,他通過最好的安防公司設計了這個手銬,手銬是指紋鎖,裏麵錄入的是他的指紋,全世界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夠打的開。


    他一直憧憬著,如果再次找到曉蝶,他寧可將她鎖在身邊一輩子,也不會再讓她離開!


    蘇千影研究了半天,然後自動放棄。三年的時間,早已經教會了她,不去做無謂的幻想。


    她坐回床上,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男人:“霍景曜,我要洗澡。”


    霍景曜的眸色深了深,一把抱住了蘇千影。為了穩住身形,她下意識的伸出自由的那個手臂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的主動,明顯的讓霍景曜身體一僵。


    蘇千影當然能夠感覺的到,她之所以會這樣的示軟,不過是為了讓他放鬆。


    如果說,之前的蘇千影就好像一隻刺蝟,為了紮傷別人,寧可兩敗俱傷。可現在不同了,她有了牽掛,她的兒子小乖還在家裏,她急著回去。


    小乖白天的時候可以調皮搗蛋,可是晚上卻是一分鍾也離不開她的。更何況她今天離開的方式,一定嚇壞了孩子,所以,不管怎麽樣,她必須找機會離開。


    走進浴室,霍景曜放下了蘇千影,可與此同時,兩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因為他們之間連著一個手銬,那麽,他們怎麽脫衣服?


    蘇千影也就算了,反正她早已經被這個男人給剝了個精光,可是霍景曜身上的襯衣還在。


    “打開吧,我不走。”蘇千影淡淡的說道。


    她的聲音就好像是一股魔咒,帶著魔力一般的想要去麻痹男人,解開他們之間的手銬。


    可是——霍景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將身上昂貴的襯衣四的一聲,撕了個粉碎。


    而後一聲不吭的抱著她直接進入了浴缸。


    看來這個男人是完全沒有想要打開這個鎖的想法,一切都還得再找機會。


    偌大的按摩浴缸,兩個人硬是擠在了一個角落裏。


    蘇千影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南非的日子,她知道,即使沒有手銬,霍景曜還是會和她擠在一起的。身處這樣一個和當初環境如此類似的境況下,總是能夠喚回很多之前的記憶。


    霍景曜也並沒有說話,很顯然他應該也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兩個人就這麽泡在熱水裏,讓熱水驅走疲倦。


    浴室裏麵很安靜,除了霍景曜抬手的時候,蘇千影會被動的和他做出類似的動作,兩個人之間相連處,金屬會偶爾發出碰撞聲。


    剛才男人咬在她脖子上的傷口,此刻被彌漫在空中的濕氣刺激的熱辣辣的疼,蘇千影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摸一下。


    “過來。”


    霍景曜連頭都沒有抬,卻用一聲低沉暗啞的聲音喚回了蘇千影的意識。


    “嗯?”蘇千影的神智還沒有回歸。


    霍景曜沒有再說話,而是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傷處:“疼麽?”


    蘇千影的心裏恍惚了一下,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時候,她也說過同樣的話,在她第一次幫霍景曜洗澡的時候。


    她還來不及多想,身後的男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嘩的一下,他抱著蘇千影一個大轉身,讓她和自己麵對麵。


    他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蘇千影,就好像此刻兩個人赤裸相對一般,那眼神也卸去了所有的偽裝。


    他烏黑的眸子裏交織著痛苦,憤怒等等各種複雜的情緒,讓蘇千影感到更加錯愕的是,裏麵還有一點委屈到了絕望的成分。


    他低沉的聲音沙啞至極:“為什麽?”


    為什麽就這麽一聲不響的離開?


    為什麽一走就是三年,沒有絲毫的音訊?


    為什麽答應了和他結婚,卻違背誓言,再見麵的時候,卻將他當做路人?


    為什麽?


    他不懂。想了三年也沒有想通。


    他甚至都不敢去幻想,她窩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一家三口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樣子,一想到那個場景,他隻,想,殺,人!


    他呢?


    從頭到尾,他算什麽?


    在她的心裏,到底將自己當什麽?究竟把他放在了一個什麽樣的位置?


    蘇千影愣住了。這樣的霍景曜是她沒有見過的。


    她印象中的大boss,霸道,勇猛,高傲,私下裏卻很溫柔,小孩子氣。可是像現在這樣的無助,迷茫,甚至充滿了絕望的表情,讓她忽然覺得無所適從。


    “霍景曜……”


    唔……


    霍景曜用力的鉗製住她的身體,俯下身,狠狠的堵住了那個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絕情字眼的嘴。


    拜托,別說,什麽也別說……


    ps:說明一下,現在櫻桃是需要人工審核的,編輯一般早上九點和下午五點審核。今天糖糖感冒還沒有好,更新晚了,所以沒有趕上審核。非常對不住大家。明天我會盡量早一點。爭取在五點之前更新完,大家晚上或者再晚一點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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