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影的皮膚溫潤的就好像暖玉一樣,一點瑕疵都沒有。雖然這並不是霍景曜第一次觸碰,可是他依然仿若撫摸的是一個珍寶一般,不敢使勁。生怕燒微用力大一些,就會像那次在荒島上一般,讓她受傷。


    蘇千影輕輕的笑,目光停留在霍景曜那俊朗而又帶有鋒芒的五官上。看著這個行走在黑白之間,威震四方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不由的泛起陣陣暖意。


    她忍不住忽然抬手,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獻上了自己的櫻唇。霍景曜的唇極燙,觸碰上的時候簡直能夠把人燒著。他明顯愣了一下,低頭望著蘇千影近在咫尺的眉眼,感受著她略顯生疏卻淘氣的吻。蘇千影並不進入他的領地和他糾纏,隻是在他的唇邊嘴角流連,挑起他的欲望,卻不肯給予。


    看著女人笑眯眯的眼眸和挑釁的眼神兒,霍景曜的目光變成熱烈而危險。他再也不給蘇千影逃避的機會,一把按住她的後腦,又一次的俯身,唇狠狠的壓了下去。


    那極盡索取的抵死糾纏,讓蘇千影再也笑不出來了。她想出聲製止,可是那聲音直接被他吞了下去。他的欲望已然蘇醒,手更加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裙下撕扯起來。


    “別動!”蘇千影的手往他的手上一按。


    “嗯?”霍景曜的聲音暗啞。她按著他的手,他就將頭伸到了她脖頸處尋找安慰。


    ”我來例假了。“蘇千影平靜的聲音裏略微帶出了一絲顫抖。她的嘴角微微翹起,卻努力的往下壓,用了表明她很嚴肅。


    霍景曜的動作忽然頓住,抬眼望向她。


    蘇千影立刻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爬下床,跑到客廳吧台的凳子上坐下,遠遠的看著他,一臉的無辜。


    霍景曜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時這般類似於靈魂抽離的狀態。在他“厚積薄發”之時,這一瓢冷水潑的!他呆愣在原地,傻傻的望著蘇千影。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反應過來她到底做了什麽。他眯了眯眼睛,眼底帶出了一抹戲謔的微笑。


    霍景曜身上的那件黑色襯衣,早已經在剛才的糾纏中被他撕扯開來,令此刻的他看上去更加的野性,霸道,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而此時,遠遠坐著的那個女人還不知死活,笑得眼眸彎彎。男人猛然從床上躍起,如同獵豹一般衝到她的身邊,用手扶住她的後腦,懲罰般的將她禁錮在懷裏。


    “你剛才說什麽?”霍景曜伸手鉗製住她的下巴,熱烈的呼吸撲在蘇千影的臉上。


    她有點不敢看這個男人,將眼眸瞥向了別處:“你明明聽到了。”


    “一個月要來兩次嗎?”


    蘇千影身體猛地一僵,她忽然想起,在臨來美國的時候,她確實因為這個原因拒絕過他的求歡……


    “呃!”


    感覺到霍景曜的眼神越來越亮,氣息越來越危險。蘇千影騰地一下從凳子上蹦下來,撒腿想逃……可霍景曜卻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蘇千影驚呼一聲,接著房間裏就傳來了女人嬌俏的笑鬧聲,但沒多久,這笑聲就變了味兒,漸漸成了喘息……


    蘇千影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她不過就是和這個男人開個玩笑而已,可這家夥借題發揮,作風霸道彪悍的讓她差點承受不住。


    兩個人先是在大床上有了一次,之後蘇千影的腰還酸著,還沒緩過來勁兒,就被霍景曜抱起來,穿過臥室,又一次來到了吧台。


    用他的話說,既然她對這個地方這麽感興趣,他願意舍命陪君子。


    蘇千影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在等她被抱上去之後,她的臉頓時爆紅了。


    那吧台修的很高,她被抱上去之後,男人的視線剛好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她一切的美好都在他的眼前一覽無餘。


    眼看著霍景曜的眼瞬間變得血腥,就好像一頭狼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毫不猶豫的開動了!房間裏再次傳來了難耐的喘息和濡濕的聲音。


    ……一整個晚上,對於蘇千影來說,整個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她就是一個煎蛋。被那個人翻過來覆過去直折騰到虛脫,最後覺得真的快要掛掉了!


    在暈過去前的一分鍾,蘇千影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悔意:她再也不要撒謊了!再也不要了!


    所幸的是,這是在度假,第二天兩個人睡醒的時候天都再次變得灰暗了。


    在歐洲玩夠之後,兩個人又再次回了美國,不過並不是按照霍景曜要求的那樣去見他的家人。


    對於愛美的蘇千影來說,在傷痕沒有長好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隨意見人的,於是兩個人商量,在兩個月之後,霍景曜父親五十六歲壽辰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回去。


    這次回美國他們是為了來拿鬱煬托人帶回的,專門給蘇千影製作的藥水。鬱煬在視頻中看了她的恢複情況,很自信的告訴她,這一瓶用完,她的臉就能夠完全康複了。


    看著視頻中的鬱煬,蘇千影心中是滿滿的欣喜。她開心的並不是鬱煬幫她配了藥,而是——在他的臉上,蘇千影見到了從來沒有見過的榮光!


    對,是榮光。那種男人遇到了自己鍾愛的事業,並且為之努力之後才會有的充滿了自信和朝氣的榮光。


    這是蘇千影之前從來沒有在鬱煬的身上看到過的。


    當初在鬱煬選擇離開京城去外闖蕩的時候,蘇千影有多焦心,多牽掛,現在就有多驕傲,多自豪。雖然知道這樣想不對,可在她的心裏,真的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放心的感覺。


    拿到藥水,帶著掃蕩回來的所有的大包小包,兩個人終於啟程回國了。


    這一趟出去,時間真的不短,以至於他們分派禮物,分到諶浩那裏的時候,意料之中的收到的是他的咆哮!


    “蘇千影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沒上班了?你還是不是公司裏的人?你不用幹活了嗎?逛街!我讓你逛街!這個月明德地產的設計方案你要是做不出來,我罰你三年的工資!我看你拿什麽去逛街!”


    蘇千影縮著脖子,弱弱的不敢出聲。


    諶浩將一大堆的設計圖紙和計劃書向她砸來:“拿去!把這些積壓的工作都做完,給你三天的時間!”


    “哦。”她抱著那一大堆的東西,壓得一個趔趄,乖乖的答應著,就好像一隻溫順的小白兔。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不是,還有比老板更大的,那就是眼前這位發起飆來就好像一條噴火龍的,自己的頂頭上司。


    接下來的幾天,她天天都泡在公司裏,昏天黑地的趕設計。即使霍景曜特意來找她,她也能夠直接當他是空氣,從他身邊來來回回走幾趟,看都不看他一眼。


    以至於連霍景曜本人都覺得自己就是一枚小透明,完全不能被人看到的那一種。以至於心裏無數次升起了想把諶浩綁架走,挖個坑直接埋了的欲望。


    ——


    最近蔣家的生意可以說是一帆風順。雲城的項目在謝炳華的協助下,蔣興寧賺了不少錢。最重要的是通過這個項目他確實急聲進入了京城真正的上層商圈,積累了自己的人脈。


    此時,他已經開始著手強化自己公司,在擴大規模的同時更注重穩紮穩打。可以說,做人蔣興寧做成了人渣,但是做公司還是有一套自己的水準的。


    所以,最近的蔣興寧很忙,是真的那種沒有一點私人時間的忙碌。加上因為謝炳華的示意,程珂芸老是會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問題。說起來事兒都不大,可還真是她一個女人家自己搞不定的。


    事業女人兩方麵,幾乎占據了蔣興寧全部的精力,他回家的時間愈發的少了,而對於謝惠媚的關注,則幾乎沒有。以至於謝惠媚都在雲城待了一個多月了,他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次。


    施佳瑜去夏鄉縣報到了。關於她的離開,除了兒子謝榕表現出了很不願意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人阻攔。


    謝榕是覺得媽媽年齡大了,父親職務又高,完全可以向別人家的官太太一樣,在家養養花,看看電視,享享清福,根本沒有必要再出去拚什麽事業。


    而他的這種認知自然引起了謝炳華的極大的不滿。他聲色俱厲的訓斥兒子:“這麽大了,從小也是在領導幹部家庭長大的,怎麽一點也不懂得政治!別是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傻了?如果你再這麽無理取鬧,就不要讀書了,隨便找一個工作,先接觸接觸社會再說!”


    謝榕真是不明白自己心疼媽媽為什麽會和不懂政治掛了勾?而且,不管別人下的什麽套,以父親那麽懂政治的人來說,都能夠很輕易的找到解決方法,為什麽一定要為難到讓媽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要在山區待整整一年!冬天冷夏天熱的,媽媽身體又不好,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可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謝榕從骨子裏還是懼怕自己爸爸的。他擔心他真的說到做到,那自己的研究生可就讀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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