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炳華的手顫抖著,整個覆蓋在謝惠媚渾圓的柔軟上,另一隻手,不知不覺已經沿著那優美的脊骨向下,伸進了被子裏……


    而這時,門突然響了。謝炳華嚇了一跳,迅速將手收回,裝作給謝惠媚蓋被子的樣子。


    進來的是蔣興寧,剛才他從醫生那裏聽說,謝惠媚的傷勢挺嚴重,可能要在醫院住很長一段時間,心裏有點忐忑。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謝炳華此時的動作。


    他站在門邊上,磨蹭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大哥,我問了醫生,惠媚這手術有點大,估計還要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你工作忙,那個,要不你先回去忙,我守著。”


    說到這裏,他偷偷的抬眼看了一下謝炳華,看他的臉上毫無表情,頓時覺得自己頭皮都麻了。他的心裏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我老婆出車禍,我還沒擺臉色,你擺臉色幹啥?再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司機不遵守交通規則,我老婆會出這事兒嗎?!


    可是,這話打死他也不敢說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興寧覺得自己都快被謝炳華給看跪了,他才終於開了口:


    “惠媚剛做完手術,她不醒過來我心裏總是不放心。再說我已經來了,怎麽也得看著她沒事了才能走。”


    蔣興寧聽說謝炳華不準備走,汗都下來了!和這樣一個黑著臉的大舅哥待在一起,他的汗都下來了。


    可是,他又能怎麽樣呢?


    兩個人就這麽一句話沒有,尷尬的在病房裏坐著,一時房間裏安靜極了。


    中間,謝炳華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很明顯能夠聽出來,他在安排單位的工作,同時也在協調一些事情。可是盡管連在旁邊聽著的蔣興寧都能夠感覺到那些事情非常棘手,可謝炳華卻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蔣興寧心裏那個忐忑不安啊!


    開始的時候,他多少還有點擔心謝惠媚,可是在這裏坐了這麽半天,此刻他更加擔心的是自己。


    這個大舅哥,整整一個小時了,根本就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他真的開始擔心,萬一自己老婆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工程是不是也跟著泡了湯。


    越這麽想,他就越坐不住,可是那尊大神坐著一動不動,蔣興寧又怎麽敢動彈?


    終於,他的電話也響了。


    這一刻,蔣興寧簡直稱得上百感交集!


    他真心希望這是公司的電話,可是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臉都綠了,居然是程珂芸!


    這會兒,他哪兒敢接她的電話?在謝炳華的麵前接小情兒的電話,他不是作死嗎?!


    想也沒想,蔣興寧直接將電話給按斷了。


    謝炳華抬眼看了他一下,蔣興寧渾身一僵,連忙擠出了一個笑容:“騷擾電話,騷擾電話。”


    謝炳華沒有說話,繼續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是,很顯然今天程珂芸是不找到他誓不罷休了,在蔣興寧不停按斷電話的情況下,居然一連打了五個!


    蔣興寧之所以一直很喜歡程珂芸,很大的原因是她的懂事。而今天,在明知道自己有事的情況下,還這麽打電話,蔣興寧不由得開始擔心,她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了。


    他終於惴惴不安的站起身,訕訕然的對謝炳華說:“大哥,我公司有點事兒,我出去接個電話。”


    謝炳華沒有出聲,隻是朝他點了點頭。


    一聽到蔣興寧的聲音,程珂芸在電話那邊哇的一下哭出了聲。不到一分鍾,蔣興寧已經急急慌慌的走進了病房:“大哥,我公司有點急事,我必須馬上去一趟……”


    “公司有事你就過去吧,這裏我照看著。”謝炳華淡然的開了口。


    蔣興寧聽了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千恩萬謝之後,急忙走了。


    謝炳華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對著話筒那邊沉聲吩咐:“給那個程珂芸多製造點麻煩,最近這段時間,讓她纏著蔣興寧,別給他留空餘的時候。”


    對麵說了些什麽,並沒有人關注,等謝炳華放下了電話,整個病房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謝炳華走到了謝惠媚的床邊,挨著她坐了下來。他盯著她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手伸過去,順著她蒼白的嘴唇,一點一點向下摸。


    周圍安靜極了,此刻已經到了午休時間,醫生們早已經查過房,而護士們也待在護士站裏休息。


    不要說病房裏,就連走廊裏都沒有什麽走動的聲音。


    謝炳華從來沒有如此時一般,覺得內心充滿了炙熱,那滿溢的衝動,讓他好像又一次的回到了少年。


    當年在第一次看到從浴室裏出來的媚媚時,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情感變了質,不再是哥哥對妹妹的感覺了。


    他知道媚媚是母親收的養女,和他並沒有什麽血緣關係,所以,謝炳華在認清楚自己的心那一刻,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壓抑。


    他開始在媚媚的房門口更多的駐足,開始有意無意的和她有更多的身體接觸,直到有一天,他從浴室裏偷偷拿出她沒有來及清洗的內衣,躲在一邊打飛機被媽媽撞見之後,他和媚媚的關係才一下子變成了冰點。


    那天之後,一切事情仿佛都變成了夢魘。


    媽媽並沒有說他什麽,反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媚媚送到學校住讀,同時對於家裏的三個兒子下達了死命令,不允許再和媚媚有任何形式的聯係。


    媽媽還對外散布消息,說媚媚並不是謝家的女兒,不過是一個朋友的孩子在家裏借住罷了……


    回憶起當年的一切,謝炳華對媚媚更加的愧疚了。這麽多年,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年少輕狂害了媚媚,正是當年被媽媽趕出家門,才讓媚媚在選擇老公方麵,走了彎路。


    想到這裏,麵對謝惠媚他百感交集。這是他一生愛過的唯一女人啊!可是那份感情還沒來及說明就已經被扼殺了。


    現在,她就躺在自己的麵前,盡管昏迷不醒,可在謝炳華的眼裏,卻是那麽美,那麽迷人。


    謝炳華的手再也控製不住了,他好像是在為她蓋被子,可是手指卻不由自主的伸了進去。


    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唇,脖子,鎖骨……一直到那渾圓的胸,到上麵的莓果,他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滑了下去,連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都說隻有真正經曆了生死,一個人才能夠真的看透自己的感情。


    早上,在聽說媚媚出了車禍,差點死去的那一瞬間,謝炳華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要停止了。那一刻,他甚至覺得如果媚媚真的死了,他活著也毫無意義!


    他的手比他的腦子要誠實的多,在他的腦子還在糾結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這個他已經渴望了很多年的身體。


    ……


    就在謝炳華如饑似渴的在謝惠媚的身上來回撫摸的時候,謝惠媚忽然醒了。


    因為麻藥勁兒已經過去,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感覺是腰上那劇烈的疼痛,而同時也感覺到在自己的胸上,有一隻手在用力揉搓。


    她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順著手的方向往上看去,然後與一雙熟悉的眼睛對視,是她最愛的哥哥。


    這一瞬間,謝炳華也愣住了,他的手僵在那裏,鬆也不是,繼續揉搓也不是。


    謝惠媚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大哥當年曾經喜歡自己,這個謝惠媚是知道的。想當初,她還曾經幼稚的幻想過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以至於無數次故作無意的去引誘他。


    但是,那些小孩子的伎倆又怎麽可能逃過養母的眼睛?在被養母嚴重警告之後,她被迫離開了謝家。


    這之後她老老實實的尋找著屬於自己的生活,倒也真的沒有敢再肖想過謝炳華,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車禍之後,醒來看到的第一幕,居然是這樣的場麵!


    大哥的手在自己的胸部用力的揉搓著,手指還在拉扯著自己的莓果,他的身子不可自抑的一直在顫抖。


    謝惠媚的腦子此刻並沒有完全清楚,麻醉的效果還沒有完全退散。她這會兒都甚至還沒有想明白謝炳華這樣的行為到底有什麽不妥,她隻知道,手術之後,自己整個後背疼得簡直都要斷了,反倒是大哥一直揉捏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使她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謝炳華這會兒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第一反應就是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收回手的同時,謝惠媚居然用身子壓住了他的手,側著臉,眼淚巴巴的看著他:“哥,繼續揉,我疼。”


    其實在剛才,謝惠媚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謝炳華的心簡直已經絕望了。他以為,媚媚一定會鄙視他,厭惡他,甚至會咒罵他的恬不知恥。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卻如此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對他說:“哥,我疼。”


    這一刻,謝炳華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時,回到了媚媚天天粘著他,喊他哥哥的那個時候。


    他下意識的像小時候那樣開口哄她:“不疼,哥哥在,別怕。”


    雖然這麽說,可他還是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可是沒有想到,謝惠媚的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哥,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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