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付飛蓉講話的聲線特色沒歌聲那麽突出,但是這邊的濮瑋幸還是在杯光盞影中抽空抬眼瞧了一下舞台。


    舞台上參與準備的隻有劉才敬,他拿起了電箱吉他試了兩個和弦,又去稍微動了一下調音台,再認認真真坐下,看好指板,開始。


    劉才敬把木加他前奏彈得規整有條理,就他平時的水準比較,肯定是用心演練了。


    付飛蓉的表情看不出緊張,以為她平時也不夠活潑放鬆,也是認認真真的感覺開唱:“因為夢見你離開……”


    濮瑋幸又抬頭看,還伸了一下不明顯的脖子。


    付飛蓉的聲音不是那麽放鬆,感覺有點繃,但是特色始終明顯,充滿與生俱來又難得一見的活力青春感。


    付飛蓉唱了幾句後,章弘維也朝舞台看看,李丹陽也轉頭瞧一眼。林正升的視線是被朋友們帶過去的,可一個分神,酒杯被甘凱呈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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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家都看了,濮瑋幸就隨便評價一下:“好聲音。”


    林正升點頭,大家繼續專注於酒杯酒瓶,說的依然是些懷舊話題,曾經的輝煌。


    這邊幾個跑堂也是聽著大人物談話的,齊清諾卻低聲跟楊景行評價:“有點刻意。”說的是付飛蓉。


    楊景行點頭,確實,付飛蓉明顯知道自己的優勢,但今天不夠自如,經常聽的就能感覺出來。


    齊清諾說:“我去說一下。”


    楊景行搖頭:“算了。”問年晴:“還喝不喝?”


    年晴搖頭,卻說:“……水果,西瓜。”


    楊景行就去拿。


    付飛蓉一首歌唱完,謝謝了下台,客人們依然盡全力給麵子。這邊的明星也意思一下,濮瑋幸和安卓還比之前積極一些。


    明星圈說起了台風問題,台灣人很有感觸,因為台風還得推遲演唱會,不過李丹陽年輕氣盛的時候在台風中拍過mv,是個談資。


    馬上就有大台風又要找台灣麻煩了,齊達維挺關心:“大概幾號?”


    章弘維笑說:“八月初,預報一般不準。提前幾個小時是行的,哈哈。”


    齊達維回身問:“諾諾,你們有通知沒?”


    齊清諾搖頭:“沒說。”


    齊達維跟客人解釋:“我女兒跟他們樂團八月二號去台灣,去一個星期。”


    李丹陽寬慰:“安心,沒問題的。”


    本來話題也不是太多,大家就關心一下後輩,張彥豪最積極:“清諾,叫楊景行幫你聯係宏星台灣辦事處,有什麽事情好提前安排。”


    齊清諾笑:“謝謝老板。”


    甘凱呈很了解的樣子,對李丹陽說:“你們的小巨人絲竹樂團邀請他們……”


    章弘維驕傲:“小巨人,在台灣很有名的……最近他們是有宣傳。能和他們合作,好厲害。”


    齊達維謙虛:“年輕人,剛起步,誤打誤撞。”


    李丹陽問:“令嬡是朝這方麵作曲的?”


    齊達維嗬嗬笑:“也不是,她和一些朋友成立了個小樂團,運氣好加入了浦海民族樂團,不過她有這方麵的興趣,我們也支持。”


    章弘維又誇獎:“浦海樂團,台灣很有名的。”


    林正升轉頭看著齊清諾表揚:“年輕人還願意做這方麵的努力,不錯。”


    齊清諾笑笑,齊達維繼續謙虛:“還不成樣子,沒有章法,但是有勇氣。”


    濮瑋幸嗬嗬:“大衛太謙虛了,老甘跟我說過……”


    章弘維看著齊清諾這邊問:“陳誌盛,應該認識?”


    齊清諾點頭:“見過麵。”


    章弘維又哈哈:“過來聊,都過來。”


    程瑤瑤表現出高興的樣子,還嚐試在沙發上擠出點空間來,可實在沒餘地了,她有不能擠到李丹陽身上去。


    齊清諾三人搬凳子坐到大卡座的入口處,不知怎麽地,普通客人區已經消停下去的快門又朝這邊貴賓區哢擦起來。袁皓楠幾人也注目一下,模特身材和男性化女人又嘻嘻笑。


    林正升問:“去過台灣?”


    齊清諾笑:“好多年前去過。陳總監去過我們學校,所以見過一麵。”


    濮瑋幸拍手:“肯定是優秀學生。”


    林正升惋惜:“我們這半個月都在內地,不能盡地主之誼,去在台北演出嗎?”


    齊清諾說:“台北台中和高雄,比較趕。”


    程瑤瑤羨慕:“台中我還沒去過。”


    楊景行旁聽著,無視甘凱呈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丹陽也問:“台北在哪裏演?”


    齊清諾說:“台北音樂廳。”


    章弘維懷疑:“國家演奏廳?”


    齊清諾嗬嗬笑點頭,濮瑋幸仔細看章弘維,讓章弘維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道敏感話題了,於是又是一陣哈哈,其他人也配合。


    李丹陽微笑:“那肯定是優秀音樂家。”


    張彥豪連連點頭:“我就說大衛的女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章弘維又說:“我和陳誌盛認識不少年了,我有他號碼。”說著就拿出手機來。


    齊清諾擔心:“可能不記得我了。”


    楊景行說:“說三零六樂團可能記得。”


    李丹陽微笑:“三零六樂團,聽名字應該前衛。”


    章弘維好申請:“我打過去。”


    齊清諾笑:“好啊,弘維哥讓陳總監多關照我們。”


    林正升哈哈:“算我一個。”


    章弘維打電話,程瑤瑤對大家說:“老板帶我們去看過三零六組合的演出,特別好,有意思。”


    楊景行說:“瑤瑤姐是三零六最大牌的觀眾,老板和甘經理不算在內。”


    齊清諾對程瑤瑤確認:“現在還經常說起。”


    程瑤瑤嗬嗬:“太客氣了。”


    章弘維聽著電話嘀咕:“不接呀……喂,通了……陳指揮,我是弘維啊……哈哈哈……打個電話,預祝你們下個月的演出賣到爆……不客氣,我和正升丹陽在浦海……明天的演唱會……謝謝……和這邊幾個朋友聚一聚,受款待……都是搞流行音樂的,你可能不認識,不過有一個你該知道,叫……”


    章弘維不但在台上忘詞厲害,對麵的美女都不記得名字,有些尷尬地笑看著對麵。


    楊景行反應快:“齊清諾。”


    章弘維鬆口氣:“齊清諾,三零六樂團,浦海樂團,浦海音樂學院……”他好像生怕對方想不起。


    不過章弘維的表情立刻就興奮激動了:“哈哈哈……對對對……呃,他爸爸我們認識,以前大陸最有名的城隍樂隊,齊達維……嗬嗬,對……他爸爸開酒吧,我們過來玩……很巧很巧,太巧了……人不多……他們三個人……”


    楊景行介紹:“她叫年晴,也是三零六的鼓手。”


    章弘維重複:“年晴,三零六的鼓手,看得出都是好朋友,還有個叫楊景行……對,楊景行……對呀,是的……”


    大家觀察著章弘維看楊景行的眼神,他不笑的正經樣子有點奇怪。


    章弘維又突然笑起來,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地問:“你是給三零六作曲的楊景行?”


    楊景行笑:“應該隻有我。”


    章弘維又對電話說:“是他,高高帥帥的……好的……”把電話遞給楊景行:“叫你通話。”


    楊景行接過電話了禮貌:“喂,陳總監,您好,我是楊景行。”


    電話那頭的陳誌盛嗬嗬笑:“太巧合了,我和章弘維認識十多年了,老朋友,沒想到他遇到你們了。”


    楊景行說:“老天作美,這短時間三零六正在認真準備,這應該是個好兆頭。”


    陳誌盛高興:“是的……知道嗎,我麵前現在就擺著《就是我們》的總譜,知道還有誰也在?”


    楊景行說:“猜不到。”


    陳誌盛說:“常青老師,他對你可是讚不絕口。這樣,你和常青老師說吧。”


    楊景行說:“我給您打過去,您稍等。”


    陳誌盛說:“好。”


    楊景行就把電話還給章弘維:“謝謝弘維哥。”


    章弘維笑,又對電話寒暄:“陳指揮,半年沒見了吧……抱歉啊,不能去看你的指揮了……哈哈……好的,嗯……哈哈,電話我有啊……沒問題……哎,就用我的說呀……現在不是當年,早不忙了……好好好……”


    章弘維掛掉後叮囑楊景行:“叫你打過去。”


    楊景行問:“號碼是多少?”


    陳誌盛給楊景行看號碼,安卓提醒:“你打比較麻煩,要加零零八八六,那邊的區號要去零……”


    楊景行謝謝,然後道歉,起身出酒吧裏門,享受了巨星一般的客人注目。


    外麵還是男服務員在守緊閉的大門,見楊景行了驚喜:“怎麽出來了?”


    楊景行說:“你進去吧,我換崗。”


    男服務員眉開眼笑:“你打電話?我去叫陳曦來,太不夠義氣了!”


    楊景行打過去,立刻被接聽了,聲音明顯老一些:“嗯?”


    楊景行基本確定:“常老,您好,我是楊景行。”


    對方嗬嗬:“楊景行,這是我們第一次通電話,第二次聊天。”


    楊景行討好:“萬萬沒想到,是章弘維給了我這個機會。”


    常青還是嗬嗬:“沒想到?你應該想得到,音樂本來就沒那麽多明顯界限,你明白這一點。”


    楊景行說:“您說的有道理,但是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地位成就高低,我差太遠了。”


    常青似乎不想囉嗦,換話題:“丁先生身體怎麽樣?聽說你經常去看他。”


    楊景行說:“丁老還很精神,謝謝您關心。”


    常青說:“我們認識快六十年了,這六十年一直彼此欣賞,也互相鼓勵,他是真正的大家,我也略有成就……幾十年了,我不想提老和死字,但是我和他都十分希望能後繼有人,能看到新希望新信心。”


    楊景行說:“謝謝您的鼓勵,我們都會繼續努力。”


    常青說:“你的幾件作品我都拿到了,就是我們,升c小調,b大調雙鋼琴,風雨同路……你們的老師說夜雨奏鳴曲是你的第一首鋼琴作品?”


    楊景行說:“那是剛開始的時候寫的一首變奏曲,確實是我第一件完整的作品。”


    常青哦:“是變奏曲,我一直忙,沒什麽時間,本來是和丁先生一起決定,好好看看你的創作曆程,或者可以給你提出一些建議,對你有一些幫助。已經過去三個月,他比我完成得好。”


    楊景行想了好一會想出三個字:“謝謝您。”


    常青說:“這就是你目前最主要的作品,流行音樂作品我就不納入範圍了。你再把你創作的過程給我說一遍吧,有動機就說說動機,說慢一點,我記一下,不過不敢保證什麽時候給你答複。”


    楊景行就不客氣:“最開始的時候,是前年……”


    常青聽了幾分鍾後問:“沒有心境上的變化嗎?”


    楊景行犯難了:“……應該有,剛開始的時候想法和目標都很狹隘,現在視野開闊一些了,以前覺得音樂是用來挑戰和裝飾自己,現在多了承擔和責任。”


    常青也不細問:“既然有責任,那對自己有信心嗎?”


    楊景行說:“對自己,對別人,都有。”


    常青像章弘維一樣哈哈一笑:“好!這個別人,我希望是是指所有人。”


    楊景行又不正經起來:“我沒那麽大野心。”


    常青嗬嗬:“為什麽不跟陸白永一起來台灣啊?”


    楊景行說:“我去也沒什麽事,早知道你這麽關心我,我就厚著臉皮跟過去了。”


    常青說:“於我而言,這也是責任,可是沒幾個人願意又有能力承擔我的責任。好了,不耽誤你跟章弘維他們聊天了,就這樣吧,你記一下我的工作電話。”


    楊景行連忙感謝,然後又和陳誌盛說了一陣。楊景行關心了一下三零六去台灣的各種可能性,包括工作上和生活上的。


    陳誌盛安了楊景行的心,並且透露如果三零六能達到受歡迎的最低標準,還會再最後時間為三零六準備專場演出,當然,其實是為楊景行的作品而安排。楊景行感激涕零,但還是對三零六的宣傳基調提了點建議,建議應該更著重三零六的專業素養方麵。


    陳誌盛也為難,他是音樂總監,但是管不了營銷方式,但是還可以想想辦法。


    楊景行在外麵呆了十幾分鍾才回身進酒吧,讓本來專心欣賞明星的男服務員一下蔫了,隻得依依不舍去換崗。


    程瑤瑤歡迎楊景行回來的表情最明顯,不過其他人也都看他。


    齊清諾關心:“這麽久?”


    楊景行點點頭,又坐下。


    張彥豪拍拍楊景行的肩膀:“說你呢,我可屈才了。”


    楊景行驚恐:“別失業就行。”


    濮瑋幸嗬嗬:“能不能來一首鋼琴?一般不彈?”


    甘凱呈驅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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