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方明宴會的時候,我特意起了個大早,一早上就忙活開了,從頭到腳裏裏外外的開始飭自己。原本我就長的十分漂亮,被我這樣一番整弄下來,整個人就顯得更加容光煥發起來。


    我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鏡子裏的自己,簡直就是明豔動人的不可方物,就連沫沫這個小妮子,看見了我以後,臉上都忍不住發出了驚豔的神情。


    “阿彩姐姐,你真美,這時間以來,我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本來對你的美貌都已經免疫了。可是哪成想,你這樣好好的收拾一下,硬生生是連我的眼睛都給晃暈了。”


    我知道這個小丫頭說這些話的時候,裏麵一定有著恭維我的成分在,可是要不是我真的好看,她也一定不會這樣說。


    鏡子裏的我又瘦又好看,看起來幾乎可以讓一切女人都自慚形愧,這段時間以來,因為蔣莉吃了那種補藥,整個人變得又腫又醜,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如果她是一般人到時還好,也不算是有著什麽說頭,可是她偏偏還是極其注意自己的外在的一個女人,受不了任何人對她的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可是在顧公館裏的這些女人啊,誰的心裏又是徹底良善的呢,原先很多人都看著蔣莉的身份,顧忌著她,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我頗為受到顧平生的寵愛,也是很多人看在眼裏的。


    所以這樣一來,蔣莉那裏所受到的非議就開始一點點變得多了起來,以至於她原先就不夠溫婉的性子,變得越發暴躁可怖。


    加上顧平生已經同意蔣莉去方明的那個宴會,在我的對比之下,就會更加襯托出她的蠢笨如豬。


    這樣赤|裸裸的對比,絕對不是蔣莉這種女人所能過承受的。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在看書,也漸漸地開始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什麽事情,都是攻心為上,隻要抓住了敵人的弱點,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承重的一擊,到時候敵人就會不攻自潰。


    在我忙著收拾的時候,沫沫還說了一些有關於蔣莉的消息給我,這個女人一直在想盡辦法讓自己變得漂亮起來,她發現找醫生看沒有用,就開始一點點的用著民間的偏方,開始讓人四處搜羅可以讓人變得漂亮的辦法。


    隻是蔣莉什麽方法都用過了,整張臉開始變得駁雜起來,原先她的皮膚還算白皙,隻是有著些許雀斑而已,可是現在的她,簡直就是一個讓人無法直視的存在,皮膚已經開始變得黝黑粗糙起來,遠遠望去,配上她那極為健碩的身子,和在農家地頭裏的莊稼漢都沒有什麽區別了。


    為了在這次的宴會上,讓自己變得更加好看一些,她極為拚命的往自己的臉上敷著麵膜,塗著粉。


    隻是不管她怎麽樣的努力,底子已經差的不行了,實在是難以恢複成從前的模樣。


    知道這些以後,我隻是微微一笑。所有的這一切,都隻是因緣果報,要是之前的蔣莉沒有做出那麽多令人發指的事情,沒有欺負我的玫瑰,沒有那樣執著的對付我,我也一定下不了那個狠手去對付她。


    她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的的確確是我害的,可是要是她行得端做的正,我是吃飽了沒事幹去對付她?!


    古話說的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一次次的觸犯到了我的極限,就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人呢!


    關於方明的這次宴會,我提前也是了解了一些情況的。畢竟按照方明這樣身份地位的人,舉辦的宴會能得到顧平生的重視,實在是有些奇怪。


    現在的我,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一樣危險,這樣的現實,逼迫的我不得不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畢竟我現在這樣的情況,隻要有著一著不慎,就太有滿盤皆輸的可能。


    我承受不起,也無法麵對。一次次的苦難,讓我開始一點點變得防範於未然,一點點開始抗拒所有受傷的機會。


    據我受到的消息,這次宴會是一個大人物委托方明的名義舉辦的,所以捧場的人會那麽多。


    畢竟在官場上的人,總是會有著些許忌諱。我這樣的小人物都這樣的小心翼翼,更何況是手握重權的大人物了。


    至於舉辦這一場宴會,也絕對不是無地放矢,他是想要處理一些來源不正的東西,借著這一場人來人往的東西,把手中的那些寶貝都換成錢財。


    自古官商一體,再有權利的官,沒有商人在背後的支持和擁護,底子還是不會厚實起來的。


    而關於這次宴會上所要展示的東西,我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就是在海關進出口的免查權。


    這個權利絕對是讓眾人所豔羨的存在,之前顧平生的那些貨,積壓在海關,想了那麽多的辦法,都沒有辦法讓它們運入國內。


    不知道他運送的貨物是什麽,但是能讓他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都感到緊張,都感到惴惴不安,這樣的貨物也一定是非比尋常的。


    想到這一次的顧平生,這樣的在乎這次的宴會,我的心突然開始瘋狂的跳動起來。


    他有著這樣的表現……難道是說……難道是說……我一直都不敢想的那種可能……居然成了真?


    一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我的心裏幾乎是奔潰的。沒有人再比我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毒品的危害了。


    如果不是當初阿彩沾染了這種要命的東西,也許我的人生就不會變得這樣的可悲。


    不對,要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也許阿彩依舊還是做著她的風月俏佳人,再也不會是後來那樣的淒慘,再也不會死了以後連一副薄皮棺材都沒有落下。


    至於這次宴會背後的那個人,因為我手上可以掌握的人脈雖然說是不少,但是也絕對達不到可以打探到那種高深莫測大人物的地步。


    所以在參加這次宴會之前,我的心裏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我所有知道的內容,不過是那個幕後的大人物也是個中國人,隻是有過幾年的留學背景。


    雖然現在他的年紀不大,但是在他的手上已經掌握著滔天的全力,現在的他,已經是萬人敬仰的存在、


    這樣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男人,自己有著不錯的好腦子,加上後期的努力和勤奮,想要在這個社會上幹出一番事業,有著家族的加持,簡直就是和玩兒一樣。


    隻是這一行,卻不是什麽樣的人都能過接觸的,也不是什麽樣的人都能夠做的。


    能過放人自己的繼承人,在這種領域裏遨遊,幾乎發展到了一種獨占鼇頭的地步,隻能說這個男人背後的家族,實在是強大的可怕。


    俗話說得好,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人與人之間的階級層次,絕對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拉開的。


    雖然很多地方都在鼓吹著公平公正,但是想我們這樣的人,卻是天生就被奪走了公平的全力。


    說什麽要勤奮啊,努力啊,那些隻是剛剛步入社會的毛頭小子才會有的想法。當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歲月漸漸地在我們的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我們才會發現,這所有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個再為美好不過的空想罷了。


    說什麽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可是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經到達了終點。


    那些所謂挑挑選選的能力,那些什麽一點點晉升的道路,留給的,隻是另外一部分外高權重的人,讓他們當魚餌一樣的引誘這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從而從這些人的身上榨取更多的剩餘價值,以此來豐富自己。


    紙醉金迷的生活,從我離開方明以後,一直過到現在。在當初我剛剛有了寶寶的時候,也曾經像一個最為慈祥的母親一樣,悉心的規劃著關於孩子的一切。


    我想過讓他過最好的生活,讀最好的學校,學最好的禮儀。


    他應該要像一個小紳士一樣,做著一切舉止恰當的事情,把那些上層人士所謂的優雅一點點的雕刻進自己的骨子裏。


    隻是時過境遷,當如今的我再回想起當初種種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開始潸然淚下。


    或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錘煉,在讓我以為終於能有自己的親人,終於能有著所有的一切的時候,再將這些東西,瞬間的從我身邊搶走。


    當初的我彷徨過,崩潰過。可是經曆著這一切的坎坷困頓以後,我開始一點點的學會了怎樣去破後而立,怎樣去規劃自己的一切。


    我所擁有的東西本來就很少,可是上蒼卻連我本來就少的可憐的情感,本來就無法相信的愛情都一點點的開始剝奪開了。


    如今的我,發現自己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心如止水。很少再有事情能過引起我心弦的波動,或許麵對這個殘酷的成人社會,麵對這樣慘烈的狂風暴雨,隻有安安靜靜的帶著,才是最好的。


    這樣想著,我就靜靜的看著顧平生,將剛剛想和他說的那些話,開始慢慢的咽回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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