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顧平生眼前的薔薇花,開的極好,可是我卻對此毫不憐惜,隻是伸手輕輕一掐,那株薔薇花瞬間就掉落到了我的手裏。


    顧平生的眼睛裏,明顯帶有憐惜的意味,我知道,之前他用這花來比喻我,此刻看到薔薇花被我掐落,一定是聯想到了我。


    “平生你說我像這朵粉色的薔薇,殊不知女人都如同花一樣,極其容易凋落,所有的花朵都需要雨露的滋潤,不單單是我,蔣莉姐姐也是這樣,你這後院裏的女人很多,為了防止後院著火,還要務必做到雨露均沾才是。”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裏帶著一種別樣的滋味,但是被我強忍了下去,畢竟有些事情,我毫無選擇。


    此刻的顧平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看我的眼裏似乎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錯覺,我手中的花被顧平生輕輕拿起,放到鼻尖輕嗅:“蔣莉啊,說起來我也的確是好久沒有見過她了,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在你這裏,別的地方也是去的很少了。”


    “既然是這樣,那......爺怎麽不去看看他,畢竟大家都是你的女人,你這樣厚此薄彼也不太好不是嗎?”我用一種略微有些調侃的眼神看著顧平生。


    又一朵粉紅色的薔薇花,被折斷在我的手裏:“其實人和花是一樣的不是嗎?因為不管是人還是花,都是需要人好好嗬護的,一旦這花朵被折落,那麽接下來就沒有再次盛開的機會了。”


    顧平生聽到以後,他的動作頓了頓:“阿彩?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啊,我就是想著,你需要看看其他的人,我在想,萬一有一天,你的心裏又有了別的女人,那是不是我在你的心裏也會和蔣莉一樣,再也沒有了相見的必要。”說著,兩行眼淚就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這樣的我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我怎麽可能這樣呢?阿彩,你是不知道你在我的心裏有多麽重要,我怎麽可能拋棄你呢?”顧平生說的情真意切,讓我的心裏不由得微微一動。


    “雖然你說的十分讓我感動,但是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呢?我聽說以前你對待莉莉姐也是十分寵愛的,可是現在呢......你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了。那麽等到以後我人老珠黃的時候,你會不會也這樣的......嫌棄我?”我刻意表達出一種極為淒婉的神情,一副淚盈於睫的樣子。


    顧平生本來對於去蔣莉那裏一點意思都沒有,但是在我不停的遊說之下,他終於是勉強答應了下來,說是要去蔣莉那裏坐坐,吃頓晚飯。


    雖然這就是我本來的想法,但是當這一切真正發生的時候,一種極為難受的情緒開始漸漸在我的心頭彌漫開來。


    在顧平生還在欣賞薔薇花的時候,我就讓沫沫偷偷的去找一下蔣莉,讓她去隻會一下,就說顧平生馬上就要過去了,讓她提前收拾收拾。


    既然已經忍痛割愛了,我可不能讓自己做了那不知名的好人。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顧平生要離開的時候,伸出手指將我的下巴抬高,眼中有著戲虐的神情道:“我可是要看看,我的小妖精究竟是真大方還是假大方,竟然舍得把我拱手相讓給了別的女人。現在你要是後悔可是還來得及的,阿彩,你真的不挽留我,真的不後悔?”


    “後悔什麽呀後悔?你趕緊的吧,成天在我這兒帶著,也不知道讓我成為了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趁早趕緊離開,去莉莉姐那裏替我轉移轉移注意力也好。”


    顧平生咬了咬呀:“行,算你狠,不過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啊!”


    這樣的顧平生,讓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忍心,於是我扭頭就回到了房間裏,選擇不再看他,萬一看他一眼,讓我後悔,心軟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蔣莉對我而言,是我極為重要的一步棋,不能因為我內心的那一點不舒服,而罔顧了大局。其實我內心還有一個極為隱蔽的理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我實在是不能,也不敢和顧平生的距離拉的那麽近,我必須要和他遠一些,來改變自己現在的狀態,不然等我一顆心完完全全的淪陷,那麽所有的一切就都晚了。”


    隻是不管我在心裏怎麽勸阻自己,聽到顧平生皮鞋腳步聲離去的時候,我的心裏滿是酸楚和淒苦。終於我忍不住了,再也壓抑不住內心那份難受而又酸澀的感情,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我看著顧平生的背影漸行漸遠的時候,眼淚刷的一下就流淌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麽,顧平生的腳步在這一刻突然停了下來。看到他的腳步停頓住了,我的心在瞬間開始咚咚咚狂跳起來,急忙躲到了牆根,唯恐顧平生看到我在看著他。


    從窗欞的縫隙中,我可以看見他腳步停止後轉過了頭,從門口的方向向內張望著,他的眼神帶著讓我極度捉摸不透的意味,在他的眼神閃過窗欞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底有過些許訝異的神色,不過也隻是片刻時間,那絲差異在瞬間就變成了失望的神情,無論他怎麽左顧右盼,始終都沒有看見我的影子。


    他毅然決然的轉過了頭,相比較原先緩慢地步子,他這次簡直就是大步流星的離開,再也沒有一絲由於的感覺,很快就離開了我所居住的地方。


    就這樣看著她的身影在我的視線裏漸行漸遠,朝著蔣莉所住的方向走去的時候,我的內心似乎被一把極為不鋒利的小刀,一道一道的在我的心上劃著,淚水流的更為歡快了。一種說不出也道不盡的委屈,在我的心間漸漸彌漫開來。


    就在我哭泣的時候,沫沫悄沒聲的就在我旁邊出現了,一看到她,我急急忙忙的用袖子擦幹了殘留在臉上的淚痕:“你和蔣莉說了,爺要過去嗎?”


    “自然是說了,可是阿彩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個賤|人有多賤,明明是你把我們爺給推過去的,可是她的嘴裏還是沒有半點感謝的意思,這樣也就算了,她還對著我不停的嘲諷,說是爺馬上就要去她那裏了,我們的好日子算是過不長了。也真不是我說,這種下作的女人,你為什麽要幫她。一旦我們的爺被她吸引了,再也不願意來我們這裏,那阿彩姐,我們的日子啊,就會變得極為難過了。”


    沫沫急的眼角幾乎都要抹淚了,語氣裏還帶著極為明顯得氣憤,朝著蔣莉住的那個方向不停的和我抱怨著。


    “行了,這些有的沒的說了也是於事無補,你呀,也趕緊去弄些好吃的,萬一明天顧爺來我們這裏,提前備起來的東西,總是比現趕著做的要好得多了。你明天,準備些精致的小點心,在爺過來的時候,把我們這裏最好的咖啡給給泡上。”


    “咖啡,誰不知道這是蔣莉的最愛啊,阿彩姑娘,你這樣就是故意想讓我們爺想起那個下作的蔣莉啊,你這又是何苦呢。等到她受寵了,再在爺的耳邊吹上幾口耳邊風,到時候,哪裏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


    沫沫說著說著,眼角又重新沁出了眼淚:“之前蔣莉送來的那都是什麽東西啊,阿彩姐你是把那些都給忘了嗎?她可是變著法兒的不停欺負我們呢。”


    “沫沫,我到是不明白了,在我們兩個之間,倒底是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之前周先生是怎麽和你說的,要是你都忘記了,那你索性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算了,我這兒可是用不起你。”瞬間,我的語氣帶上了嚴厲的神色,朝著沫沫發起火來。


    她實在是太率性而為,隨心所欲了,可是這種隨意和鬆散,在很多時候,會給我招來毫無必要的麻煩。


    沫沫看到我這樣的生氣,語氣一下子就變得低落下來,隻是雙手在前胸不停的做著些小動作,抒發她的小情緒。


    腦袋耷拉著,就是是一個做錯了事卻還是不怎麽肯承認的孩子。


    畢竟她還小,還是個小姑娘,看到這樣的她,縱然內心有再大的氣,在這一瞬間也都被平息下來了。我轉過身子,朝著沫沫用一種極為溫婉的語氣道:“沫沫,你還小,不知道裏麵的這些事情。你在我麵前這樣說兩句自然是沒有什麽的,可是這裏來來往往人那麽多,你要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一旦被其他人聽到,在隨口朝著裏麵加些什麽料,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沫沫的確是在這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她一直位於全力中心的外層,對於這種內層情|婦間的爾虞我詐,實在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經驗。今天我給她掰扯的那樣細致,她也就大致明白了一些,隨即猛然點頭,直誇我聰明,不然我們兩個就要在她的魯莽之下,被她帶到溝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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