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有些不安的扭|動著我的身體,每扭|動一下,身上的疼痛加深一份,最終隻能無助地被綁在柱子上,心裏不斷地祈禱著容止修安全地將強強轉移出去。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圍漆黑一片,壓根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這種未知的感覺,讓我更加恐懼。


    現在的我,不知道容止修怎麽樣,也不知道強強怎麽樣,更不知道顧平生有沒有找到強強和容止修,我什麽也不知道。


    就是這種不知道,時時刻刻折磨這我的內心,讓我十分的不安。


    哪怕是睡著,有時候也會猛然的驚醒,然後看著漆黑一片的房子,腦子昏昏沉沉地又繼續睡。


    反反複複中,我似乎看到了強強,他正在哭,嘴裏時不時地喊著我“媽媽”“媽媽”。


    聽到強強叫我的時候,我全身一震,渾身顫抖著,睜開眼睛四處尋找著強強,發現我依舊身處顧平生的小黑屋之後。


    我的後背一個勁地冒著冷汗,心裏滿滿地恐懼與不安,這種不安感持續了很長時間。


    直到小黑屋的門慢慢地被打開,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太久沒有看到光的我,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眼睛被刺的壓根睜不開。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耳邊之傳來一陣陣地腳步聲。


    不用猜我也知道這個人是顧平生了,因為隻有他,才能走出腳下帶風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顧平生渾身的氣勢,哪怕是在這座小黑屋裏,顧平生也能走出一種屬於王者的霸氣出來。


    一分鍾後,感覺光線沒有剛才那般刺眼,我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站在門口的顧平生。


    此時的他如同那天晚上一樣,逆著光朝我一步一步走來,他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加快一分。


    而越來越深的壓迫感也排山倒海地朝我席卷而來。


    我的臉色十分蒼白,呼吸也越發的粗重起來,這一刻,我隻感覺顧平生就是個妖孽一般的人物。


    我努力的壓製住心裏的波濤洶湧,眼睛直直地看著顧平生,我不得不承認,顧平生真的是個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光是這般看著他,我都感覺到心跳加速,或許如果沒有先碰到容止修的話,我可能會喜歡亦或是愛上這個男人。


    隻可惜,我跟他相遇的方式不對,一開始就錯的很離譜,也許這輩子就注定會背道而馳吧。


    顧平生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小屋子裏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我甚至都能聽到一些回聲,一下一下的刺激著我的耳膜,直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終終於停在了我的麵前。


    顧平生沉默地看著我,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此時的他沒有了之前訂婚宴上那般的怒火衝天,有的隻是平靜。


    我看著他,他也同樣看著我,彼此都不說話,許久顧平生終於沒耐性了,他冷冷地問我,“這麽久,腦子應該清醒了吧。”


    我疑惑地看著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我問你,想明白了沒。”顧平生的語氣冰冷而又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意味。


    聽到這句話,我方才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心裏想什麽,隻要看著他的眼睛就能夠猜到。


    我死死地看著顧平生的眼睛,從他的眼裏,我看到了我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臉上、身上全部都是已經幹涸的血跡,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沒有意思形象可言。


    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以最醜陋的麵目出現在顧平生的眼前。


    我的嘴唇因為眼中的缺水已經幹裂了,許久沒有說話的我,張了張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我清了清嗓子,隨即有開口,“明,明,”


    看著顧平生,我十分倔強地表示自己壓根不明白他的意思。


    聽到我的話,顧平生的眉頭皺起,神情不悅的看著我,當他看到我倔強的表情之時,顧平生笑了,不同於那種習慣性的冷笑,這一次顧平生的笑容十分詭異。


    “你,可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呢。”


    顧平生的腦回路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樣,莫名其妙的就說出這樣一句話,這讓我十分不悅。


    我冷看著顧平生,嘴角不屑地笑著,“我有趣?我想有趣的是你顧先生吧,怎麽看到我現在狼狽不堪、生不如死,是不是很高興。”


    回答我的是顧平生的一聲冷笑,“是很高興,很久沒有碰到這麽有趣的人了,你很難得。”


    我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反話,於是抬頭,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直到這時候,我才看清楚顧平生的臉。


    他的臉上彌漫著一個字邪氣,特別是他的眼睛,當他看著你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的被他那雙眼睛吸引住,隨後沉溺在其中。


    見我看著他,顧平生臉上的邪魅更加深了,他抬起手摸了摸那天被我割傷的脖子,哪怕是用再好的藥,上麵的疤痕依然很明顯。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流出來的血,必定要讓你十倍償還。”顧平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卻發現無路可退,轉念一想,隨即轉念一想,也沒什麽可怕的了,橫豎都是死不是麽。


    “十倍償還?這句話你可從來沒說過,不過我也不怕了,你想做什麽就做吧,不是要我生不如死嗎?那就來吧。”當心平靜下來,任何事物都無所畏懼了。


    我想顧平生大概是沒有找到強強和容止修吧,否則以顧平生的脾氣,估摸著一進來就會說些嘲諷我之類的話。


    既然沒有找到他們,我想顧平生今天來應該是朝我發泄他的怒火的,畢竟在這裏我是與他們唯一相關的人了,折磨我在一定程度上也在折磨著他們。


    隻是,顧平生卻沒有考慮到一點,其實我對於容止修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之前容止修那般也隻是對我心存愧疚而已。


    而我就是為了讓他記住我才這麽做的,隻有這樣強強才能得到真正的父愛,容止修才會將對我的愧疚轉化成對強強的愛。


    想到這裏,我就笑了,而顧平生並沒有看到我臉上的笑意,因為我的臉被散亂的頭發遮住了。


    顧平生聽到我這話時,明顯詫異極了,他沒想到我的骨頭會這麽營,咬牙切齒地看著我,隨後給力郭林一個暗示,“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一會你就知道惹怒我的下場了。”


    我在顧平生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很明顯是對他這話不屑一顧,不管怎麽樣隻要強強沒被他找到就行了。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我仍然在心裏不斷地祈禱著,希望強強會安然無恙的離開。


    顧平生說完哪句話之後,便沒有在看我一眼,很快便離開了小黑屋,在顧平生走後不就,就來了一群人,將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屋子裏麵。


    這次的屋子不黑,相反很明亮,屋子的正中間,放了一個大大的木桶,在門口看過去十分的顯眼。


    雖然不知道這個是做什麽的,但是心裏依舊很是不安,在屋子的黑暗處,顧平生正坐在沙發上。


    手裏拿著一隻雪茄,一口一口地吸著,煙霧之中加上屋子裏灑落進來的光線,使顧平生的身形一般印照在光線之中,另一半擇在灰暗之中。


    黑與白的相互應襯,整個人仿佛是舊時代出來的貴家公子一般,在黑白的照片裏釋放著屬於貴族才有的獨特魅力。


    又像是光明與黑暗的對峙一般,分不清上下,這樣的場景讓我呼吸一滯,顧平生這人真是比容止修好看太多了。


    當我走進的時候,顧平生冷冷地看著我,眼裏依舊有著我看不懂的複雜神色。


    那種眼神讓我心底的恐懼越來越深,現在不用想,容止修肯定是想到了什麽法子來折磨我。


    “方露瑤,等會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我要讓得罪我的下場。”顧平生的聲音在這狹小的房子裏顯得格外的尖銳。


    我的耳膜被刺的隱隱發痛,臉色蒼白的看著顧平生,正在這時,壓著我的兩個保鏢直接給我一腳踹到了地上。


    身體疼痛的讓我感覺快要死去了一般,額頭和背脊上不斷的冒出冷汗,而顧平生此時已經站在了我的深前,用一種俯瞰眾生的冷漠眼神看著我。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隻能抬頭看著顧平生,顧平生的眼睛從我的身上移開,他朝著保鏢揮了揮手,冷冷地吩咐著他們,“去,把東西抬上來。”


    說完這句話後,保鏢們很快便提著兩個桶進來了,我想,這顧平生剛剛肯定是想好該怎麽懲罰我了。


    否則,即便是要準備懲罰的的工具,大概也要用上一會時間,斷斷不可能這麽快速的就不知道從哪裏拿來兩個桶。


    而且兩個桶裏麵,一桶裝著碎冰,一桶裝著冷水,一點點地往方才那個大的木桶裏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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