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生將鈴蘭慢慢地提起來,被掐住脖子的鈴蘭,此時雙腳騰空,身體上所有的重力全部都往被顧平生掐住的脖子上去。


    鈴蘭有些呼吸不暢地張著嘴,因為麵臨死亡的恐懼,鈴蘭隻能發出嗚嗚的哭聲,眼裏的淚水不斷地從眼睛裏澎湃而出。


    容止修哪裏看到了鈴蘭受苦的畫麵,此時什麽都不想的就往台子上衝,想要靠近顧平生的身邊,阻止顧平生對鈴蘭的這一切惡行。


    隻不過早就做好準備的顧平生,還未等容止修靠近,周圍便湧出一大群人,他們直接將容止修圍起來。


    因為沒有顧平生的吩咐,所以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當那群人圍住容止修之後,又有另外一群人圍住了顧平生。


    容止修看著眼前圍住他的那群人,也明白此刻局勢不利,他看了一眼被顧平生掐著脖子的鈴蘭,隨後二話不說便朝著一個人舉起了拳頭。


    容止修的力道不小,雖然已經看過他打過一次架,但我心裏依舊十分擔心著,要知道顧平生手下的那群保鏢。


    可不是之前如顧楓那樣的公子哥,這群保鏢的身手都是不差的,而容止修此刻能打到一個保鏢,那還是因為他先下手為強的緣故。


    場中的容止修,用力的打著身邊圍著的保鏢,打倒一個人之後,容止修又快速的朝著另外一個保鏢踹去。


    容止修的動作沒有意思猶豫,很快便將那個保鏢踹的遠遠的,而顧平生也隻是冷眼看著場中的容止修。


    他舉著鈴蘭的手,仿佛都感覺不到酸澀,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在一旁對容止修冷嘲熱諷,“容止修,快點呀,否則你這嬌花一般的心上人,就會直接死在我的手上了。”


    聽到這話的容止修,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但隨即更加快速的打著周圍這群保鏢,一個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


    容止修打了一會之後,就感覺有些體力不支,此刻支撐他的就是顧平生手中的鈴蘭,他希望他能夠趕緊突破重圍,跑到顧平生的身邊,將鈴蘭救出來。


    不過哪有這麽容易,數十名保安,伸手又是不差的那種,他容止修再厲害也打不過這麽多的保安。


    此時就像是車輪戰一般,容止修打一個起來一個,他打一雙,就起來一雙,仿佛這些人永遠是打不完的一樣。


    很快,容止修那張俊俏的臉上就傷痕累累,單單看著容止修的臉,就能想到容止修身上有多重的內傷了。


    即便是傷成這樣,容止修依舊沒有放棄去救鈴蘭,他不要命一般地跟保安打著,眼裏充滿著堅定,和對鈴蘭的愛意。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留了出來,容止修到底是有多愛這個女人,才能這般不要命,他有考慮過我和強強的感受嗎。


    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我跟強強該怎麽辦,難道那個女人就那麽重要嗎?


    不過不管我怎麽想,此時我也應該去幫助容止修,我握了握手中的那個水果刀,隨即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朝著顧平生的方向走去。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行動,他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場中容止修的身上,容止修就像一隻小強一般,不知道痛楚。


    他離顧平生越來越近了,每當他靠近顧平生的時候,顧平生周圍總會湧現出更多的保鏢。


    這樣下去,還等不到容止修走到顧平生身邊,容止修就被打死了,這絕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顧平生始終就像是看戲一般,看著容止修和他的保安們,那樣精彩的動作戲。


    甚至有時候還忍不住朝著場中的容止修添了一把火,“容止修,怎麽這麽慢,快一點,還有十秒鍾,十秒鍾你還沒過來的話,你的心上人小命就不保了。”


    聽到這裏,被他掐著脖子的鈴蘭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想跟容止修說,讓他走,她不想看著他被人打。


    但是因為被掐住了脖子,鈴蘭什麽話也說不出口,隻能心疼的渾身發抖,遠處的人看上去就像是鈴蘭害怕顧平生一樣。


    而容止修在顧平生說話的時候,眼睛也看了鈴蘭一眼,但他沒辦法立即走到顧平生身邊,隻能絕望地對著顧平生罵道,“顧平生,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一個大男人欺負女的有什麽意思,你有本事衝我來,放了鈴蘭。”


    也許是顧平生的那句話,徹底激怒了容止修,容止修用力的打退了好幾個保鏢,即便是如此厲害,容止修也受了很重的內傷。


    正在這時,不知道是誰,狠狠地朝著容止修的胸口踹了一腳,容止修瞬間被踢飛,嘴裏吐出腥腥的血液。


    趁著這個機會,一群保鏢全部朝著容止修的方向快速衝去,很快便將容止修圍在了中間,他們用力地喘著容止修,不給容止修一絲喘|息的機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群保鏢終於打累了,他們瞬間散開,站在容止修的邊上,而我看著場中被打成像豬頭一般的容止修。


    倒吸一口涼氣,我想要不是我親眼看著容止修被打,還有容止修眼裏那對鈴蘭堅定不移的愛意,我想我是絕對忍不住這個人是容止修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容止修,想要將他此刻的模樣死死地記在心裏,為了一個不是我的女人,容止修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當製服完容止修之後,顧平生覺得仿佛沒什麽意思了,便緩緩地將鈴蘭放下,被放下的鈴蘭重獲新生。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裏含著淚,看向一旁被打的認不出本來麵目的容止修,渾身無力地朝著容止修的方向爬了過去。


    嘴裏不停地叫喊著容止修的名字,而容止修聽到她的叫喊之後,本來被打的有些餛飩的腦子,瞬間也清醒了幾分。


    他忍不住抬頭看向鈴蘭,帶著滿身的血,也朝著鈴蘭的方向爬了過去,因為剛才被打的時候,容止修的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


    他說話漏風地嘴裏也不斷地喊著鈴蘭的名字,眼裏滿是對鈴蘭的愛意與憐惜。


    此時哪怕容止修已經有些說不清楚話,但是從他一張一合的薄唇上,我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正叫著鈴蘭的名字。


    這一刻容止修和鈴蘭仿佛就像一個世界的人一般,任何人都融入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而我卻感覺有些刺眼。


    他們的行為也成功的刺痛了顧平生,顧平生冷冷地看著場中情濃的容止修和鈴蘭,嘴角冷笑著,“真是不錯的好戲呢,看來你們打算在地下做一對野鴛鴦了,很好,我成全你們。”


    此刻爬著的鈴蘭和容止修聽到了顧平生的話,卻並不理會,因為他們眼裏隻有彼此,已經容不下多餘的那個人了。


    當鈴蘭和容止修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們都很是默契的同時將手伸出來,越來越近,當正要握住的時候,顧平生用力地將容止修的手踩下。


    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手骨頭碎裂的聲音,而容止修卻並沒有叫出來,臉上疼痛而出的冷汗卻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容止修此刻到底有多痛。


    沒有聽到容止修求饒地顧平生,渾身散發著戾氣,眼裏的怒意更多了,怒意轉化為行動,他再次用力的踩著容止修的手。


    顧平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裏滿是腥風血雨,他冷冷地問著容止修,“容止修,我問你,是不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讓你死也可以。”


    容止修聽到顧平生的問話之後,將嘴裏的血液全部吞回了肚子裏,他眼神堅定不屈地看著顧平生。


    “沒錯,顧平生,我知道我鬥不過你,權利也沒有你大,但是當我看到鈴蘭第一眼開始,我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跟鈴蘭在一起,這輩子隻想跟她在一起。”


    “我跟鈴蘭是彼此相愛的,所以顧平生,即便是你跟鈴蘭結婚了,你也隻是得到了她的身體,卻永遠走不進她的內心,因為你不懂什麽是愛。”


    容止修的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插到了顧平生的心裏,他容止修沒錯,他顧平生擁有很多東西,但唯獨沒有擁有愛。


    所以顧平生自然感受不到愛情是什麽東西,但他隻有一個意識,就是鈴蘭和容止修集體背叛了他。


    所以顧平生很生氣,但即便是生氣也沒什麽用,哪怕此刻他看著就像是占了上風一般,但是這麽多人看著,他顧平生還真的不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同樣的,這麽多人看著,顧平生因為被未婚妻背叛丟了這麽大的臉麵,所以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顧平生很想將他們碎屍萬段,以發泄心中的怒恨。


    顧平生原本平靜的臉龐,也因為容止修的這句話便的格外的扭曲,此刻場中的眾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全部都屏息看著場中顧平生,大氣都不敢喘出去,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如今像瘋子一般的顧平生。


    而我在聽到容止修那句話的時候,整顆心也劇烈的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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