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到後,從左到右,因為樓間距大,十來棟樓占地麵積竟然十分的大。隻是他們打聽了好多人,都沒有聽說有賣房子的。


    何薇說道,“你還是別問了,我覺得多寫上幾份廣告,門衛上放幾份,小區裏貼幾份,留下電話,有賣的給你打電話好了,總比咱們現在東一頭、西一頭的到處問的好。”


    聶景辰眼前一亮,挽了何薇的手,“真聰明,就這麽做,走,走,咱們去買紙筆去,不能用白紙,買點彩紙,貼上醒目。”他邊走邊道,“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要買個一樓,進進出出的都方便。然後把院子都整理出來,一半開成菜地給爺爺種菜用。奶奶愛熱鬧的,另一半就讓她招待客人用。”


    聽著他的興奮的聲音,何薇不由得抿嘴笑了,長輩能在身邊到底還是不一樣,有他們在,即便是不做什麽,做晚輩的也能安心啊。


    聶景辰的硬筆字寫的好,沒想到他的毛筆字也寫得好,一筆一劃的宋體,筆畫工整,蒼勁有力。


    何薇一邊看著他寫一邊問道,“你毛筆字也寫的這麽好,小時候練過啊。”


    “嗯,是奶奶教的。”聶景辰邊寫邊道。


    “奶奶?”


    聶景辰笑道,“等以後奶奶過來了,讓你見識見識她的功底。奶奶年輕的時候,是婦聯主席,但是她還有一個身份大家都不太知道。”說到這裏他抬頭看她,“給你點提示你猜猜,是文藝有關的。”


    何薇想了半天,“歌唱家?”


    聶景辰噗嗤一下笑了,“算了,別猜了,毛筆字能和歌唱家聯係到一起也就是你了。”


    何薇毫不掩飾的笑道,“你讓我猜的,我隻能往奇怪裏猜啊,不然還有什麽好猜的。”


    “奶奶還是國家級書畫協會的副會長,曾經被多家拍賣會聘請當書畫鑒定師,她擅長畫山水,還曾經參與《************》的繪製,未去療養院之前她的畫作,大尺寸的也能賣上幾千塊錢。”


    何薇驚訝極了,奶奶這麽厲害啊,怪不得總覺得她身上的文藝氣息很濃厚,真沒想到是個女畫家。


    她疑惑地說道,“照你這麽說,奶奶在療養院,時間更充足,她更應該有時間作畫呀,既能陶冶性情,也能消磨時間。但是,在療養院那邊,別說顏料、畫筆了,怎麽連幅畫也看不到啊。”


    聶景辰緊繃了嘴角,沉下臉來,“有人說奶奶之所以能夠從婦聯轉向書畫,不過是因為她靠的是聶家如日中天的聲譽,和她自身並沒有什麽關係。”


    何薇眼皮跳了跳,這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說老太太?難道是.......


    “奶奶一氣之下,連夜從首都去了療養院,如今已經七個年頭了。”


    文化人都有傲骨,最恨別人拿著自己的才華不當回事。這人也忒毒,不僅說奶奶在沽名釣譽而且還暗示了她沒有真本事。


    她不由得說道,“誰呀,你怎麽不去找他算賬,太侮辱人了。”


    聶景辰冷笑,“帳,當然要算,早晚的事。”他又道,“告訴你也沒有關係,那個說奶奶的人,是她現在的大兒媳婦,也是我的繼母,宋秋芸。”


    何薇錯愕,兒媳婦公然這樣的說婆婆,那做婆婆為什麽要躲,不是應該將兒媳婦狠狠的教訓一頓麽?聶景辰這個後母可真不是一個善茬,連奶奶那樣的人都敢欺負,幸好他們不在一起,不然,將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想起來,之前偷聽他們的說話,中間就提到一個名字,宋秋芸,還說到家醜不可外揚,難道爺爺奶奶是為了維護聶家的聲譽才從忍氣吞聲,一直住在南方療養院再也不肯回首都的原因?


    聶景辰沉聲說道,“咱們家的故事很多,有空了一件一件的講給你聽,不過你放心好了,從此以後你和奶奶再也不會被人給欺負。”


    何薇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說道,“反正將來咱們也不會和他們住在一起,無所謂的。不過咱們提前說好,我不像奶奶那麽大度什麽都為了家族考慮,若是像奶奶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保管讓她好看。”


    聶景辰笑著點點頭,“這就對了,奶奶如果能有你這樣的心思,也不會憋屈了這麽多年,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也幫我寫一幅,我自己寫手都酸了。”


    何薇在一邊笑道,“你還是饒過我吧,我連毛筆都沒有拿過。”


    “寫著玩。”聶景辰拿了一支毛筆遞給她,“寫寫試試。”


    何薇學了他的樣子,捏住毛筆,蘸滿了墨,結果寫到紙上的字跟蟲子似的,她便放下筆,說什麽也不碰毛筆了。”


    聶景辰連著寫了十來張才作罷,等晾幹了,帶著何薇去了門衛,又貼了一張在大門口,公告欄也貼了,顯眼的地方也貼了。


    最後回家休息,聶景辰還不時地關注著客廳裏的電話。


    何薇說道,“你就不要會會的看著了,大白天的有幾個在家看廣告的,你還是等晚上,大家下班了,回來看到廣告才會有回應。”


    聶景辰聽著是這個理,便放心的摟著何薇去睡覺去了。在奶奶家雖然放鬆,但是床上的這種事情是萬萬不敢放肆的,有兩次也不過是淺嚐則止,還是在自己的家裏,想怎樣就怎樣。


    何薇被聶景辰摁在身下,氣的臉色通紅,“能不能晚上啊?”


    聶景辰低下頭來,“晚上還有晚上的安排,現在是現在的,二者不能混為一談。”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安分的動著手,還不停的在何薇的耳邊吹氣。


    何薇隻覺得渾身都酸酸麻麻的,他的手,卻開始往下移動,她感覺整個人都要失控了,抓住他的手,說,“不行,不行,晚上。”


    聶景辰的呼吸卻越來越粗重,吻住她的唇瓣,舌頭靈活的進入她的口腔中,不停的挑逗著她的觸覺。


    不能說話,何薇隻能反抗,但是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反抗也沒有用,她越是反抗,他便越興奮。最後實在沒力氣和他對抗,索性成全了他的欲、望。


    聶景辰終於得逞了,他的氣息也漸漸的溫和下來,隻是何薇低估了他的戰鬥力,她再一次的感受了什麽叫做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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