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難得今日如此高興,女兒為大家獻舞一段助助興。”納蘭彤站起身開口道。隻要他們瞧見她的舞姿,定會為她著迷!


    “如此甚好,彤兒快快去準備。”納蘭宗很是高興,他這個女兒的舞技堪稱一絕,每每都能給他掙足了麵子。


    “是!”納蘭彤微微伏身後,就轉身出去了。出門之前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納蘭蓉。


    淺淺看著這眼神,這是——挑釁?


    “她現在可是把你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胡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淺淺聞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虎著臉道:“還不是因為你幹的好事!”


    “也這也是為了以後著想,有些人早晚要麵對,逃不掉。”


    淺淺想了想,也是,便也不再說什麽。


    他們這舉動到了大夫人眼裏就成了打情罵俏,心裏思忖著要不要跟納蘭宗提提這事。


    大殿上正熱鬧著,一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喧囂的大殿裏瞬間安靜了下來,無不側耳傾聽。


    接著幾個舞者從殿外進來,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穀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這人正是去而複返的納蘭彤。


    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更有幾個小部落的首領將杯子都掉在了地上,婢女不得不給他們更換新的。


    納蘭彤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而其實她看的人隻有兩個,百裏鴻飛和胡萊。


    納蘭彤一個俯身後,簫聲驟然轉急,納蘭彤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仿佛泛起藍色波濤,她淩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


    不知是誰帶的頭,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這大公主的舞姿真是驚為天人啊!”


    “是啊,大首領好福氣啊!”


    “美啊!像是仙女下凡啊!”


    四下一陣讚美,淺淺看的也是津津有味,由衷道:“確實不錯。”


    “你倒是懂得就事論事。”胡萊打趣道。


    “那是!”淺淺嘚瑟的一挑眉。


    這時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她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我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好!”大首領帶頭叫了聲好,接下來便是雷鳴般的掌聲。


    接著笛聲減緩,納蘭彤的的動作也跟著輕柔起來,最後白色的長袖向空中一揮,她的頭高高揚起,一舞作罷。


    在驚歎和讚美聲中,納蘭彤移步到大殿前,對著納蘭宗行了個禮,開口道:“彤兒獻醜了。”這話是這麽說,可眸中算是得意之色。


    “彤兒辛苦了。賞!”納蘭宗高興道。


    “謝父親。”納蘭彤說完,瞟了一樣納蘭蓉做的方向。


    淺淺頓時就覺得頭頂發麻,總覺得她似乎要攤上事了。


    果然就聽納蘭彤開口道:“女兒是表演完了,不知道三妹接下來要表演什麽呢?”


    這話一出,大夫人先不樂意了,開口道:“你三妹不是受傷了麽?今日就免了吧。”


    “啊?”納蘭彤一副故作驚訝的樣子,開口道:“今日看著三妹到處溜達,女兒還以為她好了呢。倒是女兒疏忽了。”


    這話無疑是在說納蘭蓉明明好了,卻在故意稱病推脫而已。她就是要讓納蘭蓉出醜,這樣才更能襯托出她的出色,讓百裏鴻飛和胡萊看清楚,誰才是他們該追捧和親近的對象。


    淺淺心裏冷笑,這就要開戰了麽?嗬嗬,有意思。


    “彤兒,你三妹傷在腿上,又是劍傷,隻不過兩日,哪裏好的如此快?”大夫人略帶責怪的看著納蘭彤,奇怪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


    “哦,彤兒是聽聞幾個婢子說三妹最近作畫很是了得,還以為三妹改了節目,今日能一睹風采呢。”潛台詞就是納蘭蓉腿傷了,可是手沒傷啊,不能跳舞,作畫總可以吧。更何況…


    “哦?蓉兒竟還會作畫了?為父今日可是要好好欣賞一翻。來人,文房四寶!”納蘭彤這麽一說,納蘭宗倒是來了興致,他這個三女兒,好動,最不喜靜,若說讓她舞槍弄棒還成,讓她作畫倒是難得一見。


    聞言百裏鴻飛擔憂的看著納蘭蓉,相處以來納蘭蓉倒像個男孩,心思單純。喜歡舞刀弄劍,不像沁兒那般喜靜。記得一次沁兒在作畫,讓這丫頭跟著學,結果她一直嚷著無聊,最後竟然睡著了。如今說她喜歡作畫?這似乎不太可能!


    淺淺盯著納蘭彤那挑釁得意的目光,很是有種上去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她哪裏會作什麽畫?讓她隻學過幾年素描啊!素描?對了!


    “父親,可否為女兒找些碳和小刀來。”淺淺站起身一片從容的看著納蘭宗道。


    納蘭宗雖是不知道她要碳做什麽,但想到她要作畫,也就允了。隨後叮囑道:“蓉兒啊,可有把握?莫要讓在坐的長輩們笑話了才是啊!”


    “大首領嚴重了,首領的三位公主,可謂個個天姿國色,才華橫溢,怎會笑話呢?”有馬屁精立馬跟上說道。


    這話讓納蘭宗很是受用,一排得意之色。


    “三妹,大姐隻是想讓你有個表現的機會,你不會怪大姐吧?”納蘭彤笑看著納蘭蓉,一副善心腸的模樣。


    淺淺聞言皮笑肉不笑道:“大姐真是有心了,送我如此大禮,我若不送大姐點什麽,倒是顯得我不懂禮數了。”


    納蘭彤臉色變了變,不知道納蘭蓉這話是什麽意思,緩了緩心神道:“三妹要送我什麽?”


    “送什麽?”淺淺莞爾一笑,開口清唱道:“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你別再回來,沉默年代或許不該讓你留在身邊,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隨風飄遠,親情何來生死難猜用一生去作死…”


    淺淺這歌唱的突兀,這歌詞更是帶著戰火的硝煙,火藥味十足。讓整個大殿瞬間變得安靜。


    納蘭彤更是臉色無比的難看,恨恨的瞪著淺淺。


    “噗”一個小部落首領,一個沒忍住,嘴裏酒便盡數噴了出來,然後就是一陣巨咳,在這冷肅的場合顯的格外突兀,慌張的看了一眼大首領,就見對方怒目瞪著自己,於是嚇得趕忙低下頭,拚了老命的忍著咳嗽,頓時憋的臉如關公。這實在不能怪他啊,三公主這曲兒倒是不錯悠揚婉轉,隻是這詞……這詞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啊。


    “回大首領,碳準備好了。”這時一個婢女捧著滿滿一盆碳旁邊還有一把匕首。


    納蘭宗狠狠的瞪了一眼納蘭蓉,警告她不要胡說八道。


    淺淺撇撇嘴,走過去拿起匕首,把一塊木炭削尖以後,對著納蘭宗開口道:“父親,女兒想為您和母親作一幅畫,不知可否?”


    大夫人聞言,甚是欣喜,“難得我兒有此孝心。來夫君,我們坐的近一些。”


    說著大夫人往納蘭宗的方向移了移。


    淺淺在一旁畫著。在坐的各位,開始私下裏議論紛紛。大多是對納蘭蓉剛才的那首歌,紛紛猜測大公主和三公主不和,明爭暗鬥,都想讓對方出醜。


    胡萊坐在那一動未動,倒是好奇用木炭她能畫出什麽來。似乎從來沒聽說過她會作畫。


    納蘭彤更是一雙杏眸死死的盯著她,從前還真是小看了她納蘭蓉,裝的毫無心機的樣子,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她還真會作畫?


    百裏鴻飛也是擔心的很,隻當是納蘭蓉逞強,一會兒準會丟人,想著一會兒該怎麽幫幫她才好。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淺淺已經畫好了。她將畫紙交給一個婢女。


    那婢女接過畫質掃了一眼,眼睛頓時瞪大,直直的盯著畫紙,一時竟忘了將畫紙呈上去。


    “呈上來!”倒是納蘭宗等的不耐煩了,吩咐了一句,那婢女方才如夢初醒,趕緊低頭,恭敬的將畫紙稱了上去。


    納蘭宗看著畫紙半晌,臉上的表情也是頗為豐富,一會兒驚訝,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欣喜,一會兒讚賞。


    “好!太好了!來人,將畫紙傳給諸位首領瞧瞧。”納蘭宗終是高興的一拍大腿,將畫紙遞給大夫人。


    “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啊!”大夫人滿是欣喜的讚歎道。接著將畫紙遞給婢女,讓她拿去給眾人傳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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