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勸溫爾廉讓他別傷心,說我有辦法重活,但我已經換身體多次,我也不知道,那水泥牆裏麵我的身體是不是永不毀滅體,如果不是,那麽,我就沒有身體了,我隻能再次投胎,如果是那樣,我想,簡直要崩潰了。


    我飄飄然來到樓下,看見那二十個殺我的人從門診大樓出來,準備離去。我雖然想報仇,自己卻沒那個能力,我正著急,還好,這時,我看見藍如意他們走了進來,我猛然撲向藍如意,藍如意看見我魂魄出竅,知道我出事了,問我怎麽回事,我說:“別多說了,先給我報仇,那二十個人是殺我的凶手,讓我進入你虛體,我們雙魂合璧,先殺了他們再說。”


    鈴木見我這樣,知道我已經死了,而且死得很慘,他悲憤至極,正想過去動手,我說:“鈴木,你不能動手,你趕快去住院部,我的肉身還在那,我肉身裏有千年的靈珠,我要溫爾廉取出來,隻是他受傷嚴重,不知道做了沒,你和千年去照顧他,找到珠子給千年,這幾個人,不用你操心。”


    我說完,和藍如意合二為一,剛剛合在一起,隻見寒光一閃,藍如意手中多了一柄長劍,長劍在雪和日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藍如意說:“先生,有你在,威力大了好幾倍呢。”


    他嘴裏說,早已飄了過去,攔住了那二十個人。這時,圍觀的人群中,很多人看見了長劍和一個隱約成人形的藍影子,他們立即如同注了雞血般發出尖叫,隻見長劍在空中突然急刺,那二十個人領頭的男子一聲慘叫,長劍入胸,頓時斃命。


    這二十個人之所以從住院部轉到門診大廳,他們是想通知裏麵的人,我已經死了,可以撤退了。就是因為他們這緩得一緩,沒有直接走出去,被我攔住了。要是他們走出去了換了衣服,我是找不到他們了的,所以,這才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和藍如意合力,威力大了很多,殺了一個人之後,另一個想逃,藍如意一劍封喉,把他刺死,長劍攔住大門,再有逃的,逃到哪劍指到哪,他們都不敢逃了。


    這時,丁局長衝了進來,指著空氣中的影子說:“錢純陽,你鬧夠了沒,你到底要造成多大的殺戮才肯罷休。”


    我冷笑一聲,上了一個圍觀的人身,這才說:“姓丁的,我殺戮,能怪我嗎?我的命已經注定,我是一個殺人狂魔,我剛剛出生就有人想殺我,那次被我殺了好幾個人,後來,我平平淡淡又過了十多年,進入高中後,我隻不過想安安靜靜的在一中讀個書,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輩子,我不想再造殺戮,可是,他們卻不願意放過我,龍 四 派人 強·奸 我 女友,你就勸他了,他還要這樣,他做的事情令人發指,他一家死亡是罪有應得,本來 我想 放過 龍七和龍四長沙的兒女和老婆,誰知今天龍七派人把我剁成肉醬,害得我又要投胎重來,你說,這些殺我的凶手該不該死?”


    丁局長說:“你已經死了,殺人又有什麽用呢?你之所以不斷在世上蹉跎,是不是你三生三世中殺戮太多,所以才必須不斷輪回,他們錯了,你是仙胎,你不該再犯錯,你也該醒醒了。”


    我冷酷的說:“就算還要再次輪回,我也要痛痛快快的再殺一回,請你不要阻止我,你也阻止不了了我。”


    我說完,離開了那個身體,回到了藍如意身上,我再次迅速出劍,又殺了一個,殷紅的血濺在雪上,觸目驚心。丁局長雖然帶了人來,卻對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剩下的十幾個人完全陷入絕望的恐慌中,而看熱鬧的人也多悄悄的在溜走,因為場麵太血腥恐怖了。


    我們的劍正要再次刺過去時,那十幾個人有人跪了下來求饒,其餘的人也跟著跪了下去,這時,丁局長突然擋在他們前麵說:“錢純陽,你如果有人性的話就停著殺戮,你如果沒人性的話,你就連我一起殺了。”


    藍如意跟我說:“先生,你不用上人身就可以說話。”


    我 一聽,原來還可以這樣,我這才 對 丁 局長 說:“丁局長,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你太過分了,他們殺我就可以,我殺他們就不行,你這是什麽邏輯,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丁局長說:“我知道你什麽都敢做,但我身為漣河市的公安局局長,看著你殺人不能不管。”


    我不想殺丁局長,因為他是個好人,也幫助過我,我隻得妥協說:“那好,今天看在丁局長的麵子上,雖然你們殺死了我,我還是可以放過你們,隻是你們必須為我做一件事,那就是去殺了龍七全家,隻要殺了他全家,我才答應放過你們,哼哼,三天之後,龍七一家沒死,那是要清利息的,我會殺你們的全家,我話說到這裏,要麽你們現在自殺,要麽,你們必須照我說的去做。”


    劍懸空中,我看著眾人,他們一個個怕得渾身發抖,答應了我。我隻殺了三個,還有十七個沒殺,這時,其餘沒參與殺我都想開溜,我說:“這事不單單是他們十七個人的事情,凡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誰也脫不了幹係,我要讓你們記住,作惡的,絕對沒有好下場,龍七現在一定準備開溜了,我想,你們應該準備行動了。”


    我說完,那群人都往醫院外麵走去,隻留下三具屍體擺在那兒,留給丁局長收拾殘局,我和藍如意往住院部飄去。


    錢家琪一路上罵罵咧咧回到醫院,看見醫院大廳那邊聚了很多人,她本想過去看看熱鬧,但手裏提著打包的飯菜,頓時掃了她的興,她回到住院部,進了手術室那層樓,發現醫生護士都在忙忙碌碌的進出手術室,沒看見溫爾廉,也沒看見鈴木,她想進手術室看看,被護士攔住,她問那護士:“護士,出什麽事了,我老公呢?我兒子手術做完了沒?”


    那護士看了她一眼說:“對了,你是錢純陽的媽媽是吧,你剛剛去哪兒了,你兒子·····,你還是去十八樓吧,你丈夫在那,你兒子的事情他會告訴你的。”


    錢家琪想:“原來兒子已經被送進病房了,這該死的溫爾廉,手術做完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害我跑到手術室,虧我還記得幫他帶飯。”


    錢家琪嘴裏罵罵咧咧進了電梯,上了十八樓,到我原先的房間,她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旁邊站著兩個人,她知道鈴木已經回來了,心裏不免有點不悅,她也不好說鈴木,隻是衝著裏麵喊:“溫爾廉,純陽手術做完了你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害我跑去手術室,真是的,這跑來跑去,飯都涼了。”


    這時,兩個站著的男人回過頭來,錢家琪這才看清楚,一個是鈴木,一個白淨的男子她根本不認識,她不由得一愕,在想,溫爾廉呢?她忙看床上,她這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是溫爾廉。溫爾廉看見錢家琪,臉色很難看,他眼裏流著淚水,用冰冷的聲音說:“我沒打你電話


    ?我打你電話的時候你在幹什麽?我打你電話,你若是接了,鈴木和千年就會趕過來救我們,我們的兒子就不會死,我打了你兩個電話,你說,你為什麽不接?”


    錢家琪一下怔住了,手中的飯盒掉在地上,她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她說:“你說什麽,純陽死了?怎麽會,兒子怎麽會死?不可能的,醫生說隻是小手術,純陽絕對不會有事的,你騙我。”


    溫爾廉說:“我早跟你說了,叫你在家呆著,醫院有我就行了,你卻定要過來,兒子在手術,你還有心情去吃飯,你說,你跑哪吃飯了,去了那麽久,我打你電話向你求救,你,居然不接電話,是你害死兒子的。”


    錢家琪大哭:“你,你,你什麽都怪我,那是我兒子,又不是你兒子,兒子死了,我比你更傷心,為什麽會死,你為什麽會讓兒子在你在的時候死掉,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鈴木說:“爾廉君,人已經死了,說多了也救不回來,爭吵也解決不了問題,隻能節哀順變了,我們該想想,怎麽為純陽處理後事。”


    錢家琪這時才相信兒子真的死了,她猛然撲過來揪住溫爾廉說:“兒子在哪裏?你告訴我,我要去看看我兒子,你這凶手,我知道,你一直看純陽不順眼,你一直介意他不是你親生的,兒子死了,你滿意了吧。”


    溫爾廉看著錢家琪,氣得說:“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滾,兒子在太平間,你滾去看看,要是你接電話,這事根本不會發生,你還怪我。”


    我和藍如意進來時,錢家琪站起來,哭著往外麵跑去,我對白千年說:“千年,你跟下去看看,畢竟,她是我肉身的母親,不要讓她有事,爾廉,你也算了,事情已經成為事實,你也別怪她了,她雖然三十多歲了,你太寵她,寵得她還是個孩子,如意告訴我了,她對鈴木感興趣,為了和他久待一會兒,所以才沒接你電話。”


    千年走了出去,鈴木驚訝的說:“天啦,爾廉君,我可沒什麽意思,我心裏隻有我家先生,你別誤會我,我現在後悔死了,不該去吃飯,害了先生,我隻想你盡快好起來,帶我們為先生找到他真身,好為自己贖罪。”


    藍如意說:“鈴木,也別自責了,這事怪我,我不該跟你們去吃飯,我若在這裏,先生就沒事了。”


    我歎一口氣說:“你們還說什麽呢,如果要怪,怪我自己,我不該阻止如意,不讓他進手術室,好了,什麽都別說了,我們先處理我的肉身,別留在醫院裏,我們悄悄火化了,等我肉身火化後,我們再去找我永不磨滅體,找到後,我繼續現在的身份活著。我們得抓緊時間,不然,黑白無常又要來找我了。如今,我也不能肯定,藏在水泥裏的是不是永不毀滅體,如果不是,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了。”


    我說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病房裏陷入死寂,眾人都被我的憂傷感染,心裏很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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