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胡思亂想,謝光明的手突然放到我身上,我看他臉時,剛好一個閃電,我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臉上充滿疑惑,想要問我什麽,又好像不好啟齒,隻喊了我一聲大哥,就那樣看著我,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


    我說:“光明,我知道你想勸我別去雪峰村,但是沒有用的,我必須得去,那裏有我的一個結拜兄弟,叫做溫爾廉,他早幾天打電話給我,說他有危險,他們村裏出現很恐怖的事情,要我去救他,我和他的關係就像我和你,你說,我能不過去看看嘛?”


    謝光明看著我,眼淚流了出來,他說:“大哥,你這人太重情重義了,剛開始我喊你做大哥的時候,其實我還不相信你比我大的那話,隻是我想著你救過我們全家,我尊你為大哥,也是應該的,到了今天,你就算是真的比我小,我都覺得你是我真正的大哥,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說:“那不行,你明天等天氣好一點就得回去,你沒聽那大伯說嗎?此去實在很危險,就算能順順利利到達,雪峰村裏麵也神秘莫測,進去過的人都不能長壽,我既你大哥,如何能夠讓你去冒險。”


    謝光明說:“但 大哥 一個 人去,我也不放心,大哥成曾為我做了那麽多事情,我不跟大哥一起去,我還是人嗎?”


    我聽謝光明口氣,心裏是實在不想去的,隻是礙於我對他有恩,如果不跟我去的話,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在那裏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該去還是不該去,所以想勸我別去了,我的心冷了冷說:“兄弟,你沒有必要跟我去,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也算是半仙之類的人,無論到哪裏都有鬼神嗬護,絕對不會有事,但我不能保障你沒事,所以,你不能跟我去,如果明天繼續大雨,我就陪你在這住上一天,如果天氣放晴了,你就回家,我們各奔東西,哥哥我很感激你幫我找到了我要去的地方的路,別胡思亂想的,睡覺吧。”


    我們兩個各懷心事,胡亂的睡下了,那大雨子下了一夜,第二天,太陽放晴了,我們早早起來,大伯和大嬸已經在做早飯了,我們來到外麵,發現溪水已經漲到大門口,外麵一片汪·洋,我本來想去別家打聽有沒有姓溫的,這下也不能出去了,我和謝光明漱口洗麵,進灶屋裏坐下,我對大叔說:“大叔,山河暴漲了,這天氣預報說還有雨,等一下,等水 退了,你還是暫時搬出去住吧,如果這裏出現山石流的話,那就無處可逃,大叔 如果 沒地方 去,等下跟我這個兄弟去他家住幾天,等雨停了,如果沒事再回來。”


    大叔說:“村裏家家戶戶也隻有幾個老人,連小孩子都搬了出去住,我們這些人呐,就算是死也不願意離開老家的,我們不會走的。”


    謝光明說:“大叔,大嬸,你們去我家住上十天半月真的沒事,和我一起走就行,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們回來。”


    其實在我心裏,我還是很希望謝光明跟我一起去的,畢竟,兩個人彼此能照顧一下,路上也不會太寂寞,看來他已經放棄了,我也決定一個人上路了。大叔說什麽也不願意跟他走,他說:“孩子們都在外麵買房立家了,這裏沒打算回來,也沒打算要了,他們也曾接我們去,但他們在城裏的家不大,我們自在慣了,要是這個地方真的會被掩埋,那更好,他們都不用操心了,流兩滴眼淚,解決了包袱,何樂而不為呢。”


    什麽時候,留守老人竟然成了兒女的包袱呢?我和謝光明聽了,心中一片哀傷,四人都沉默了。我說:“大叔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尊重大叔自己的想法,人生幾十年,也不過是眨眼之間,讓自己過的開心,不違背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大叔,不知道村裏那家是姓溫的,我想打聽清楚,看看怎樣才能到達雪峰村,我一定要過去的,因為那裏有大事發生,我的一個兄弟在那裏,我必須去救他。”


    大叔猶豫了一下說:“那裏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別說死去山路危險,更何況下這麽大的雨,你半月到已經很不錯了,你朋友就算有事,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救不了他,我說了去了隻會白白的送了性命,你又何必去呢。”


    我說:“大叔,一定還要捷徑的,我那朋友說,他半個月就能打個來回,他還要在家裏辦事,也就是說,他回雪峰村不要那麽久。”


    大叔歎了一口氣說:“他姓溫是吧,應該是單身是吧,溫 家的 男人 在外麵 成家立業 了,是不準再回雪峰村的,告訴你,他就算有捷徑走,你不是姓溫的人,是沒有人告訴你解捷徑,因為那條隻有溫家的人才能走,我也姓溫,但我在外麵已經成家立業,我兒子都跟我老婆姓,我就也不能從捷徑回家了,就算你在怎麽想家,想回到那個身我養我的地方,如果你有勇氣翻山越嶺,才能 再回 故裏,就算回去有什麽用呢,不一定能回到老家,就算千辛萬苦回到老家了,你再不能出來和外麵的親人團聚,溫家的男人,是世上最苦的男人。”


    我說:“我明白了,但我還是得去,不管能不能到達,承諾了別人,就一定要去做,更何況他是我的兄弟。”


    吃完飯,我們來到外麵,雨停了,外麵的水也慢慢的退了,等到水全部退了,已經是上午九點,在大叔的指點下,我準備上路,謝光明說要跟我一起去冒險,語氣倒也很誠懇,但我拒絕了他,我送他到村口,給了他幾千塊錢,讓他去買一輛新摩托車,他不肯要,我說:“你拿著,你要知道,我次去是深山老林,不一定能回來,那錢就浪費了,你是我弟弟,我自然給你。”


    謝光明哭了,又說要陪著我一起去冒險,我再次拒絕了他,看著他走遠,我心中一片淒然,畢竟相處了這幾日,有了純真的兄弟友誼,此去後會無期,心中自然傷感。直到看不到他,我返身往山上走去,踏上了那條據說是不歸的路。


    我爬過了第一道山,前麵還是一望無際的山林,這時已是黃昏,開始還能看到太陽,轉眼間,天空已是烏雲密布,我這才感覺到自己又饑又餓,山裏還很冷,我知道得到找一個藏身的地方,度過這漫漫長夜,我繼續往前走,天已經開始下雨,還好這時,我發現了一個山洞,我打著從老伯家裏拿來的手電筒,照了照山洞,裏麵雖然不大,倒也害怕幹淨,尚能藏身。


    我先進了山洞,放下背包,跑到外麵撿了一些幹柴進來,這時,外麵下起了大雨,有風刮進來,山洞裏也極其寒冷,我忙點燃了幹柴,燒起了旺旺的火堆,拿出大嬸給我烙的紅薯餅,吃了起來。我在想:據大叔說,找到雪峰村需要半個月,我什麽都沒有準備,吃完這幾個餅,我不知道我這下去我該怎麽辦,我太沒經驗了,要進山必須帶上求生的工具,我一件也沒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吃了幾個餅,用杯子在洞裏洞壁處接了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然後躺在和邊的石板上睡覺,還沒睡多久,隻聽咕咚一聲響,我一驚就醒來了,卻發現火堆旁邊多了一個土黃色的球,那球圓圓的幹幹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警惕四下看了看,什麽也沒有,我用手輕輕的碰了碰那黃色的球,發現有點燙手,我用石頭輕輕一敲,那黃色的球裂開了,天哪,頓時整個山洞香氣撲鼻,我在心裏說:“叫花雞。”頓時也不管他是從哪裏來的,有沒有毒,我拿起來就吃,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東西,那個香啊,那個味道,我簡直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吃完叫花雞,我又去溪邊洗了洗手,在洞裏是去看一看,什麽也沒有發現,我想,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什麽人,他既然是送東西給我吃,就不會害我,而是在暗中幫助我,這下我反而安心了,躺在石凳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天明開起來。


    我在洞中又吃了幹糧,用泉水洗了個臉,繼續往前走去,沒有下雨,但天陰沉沉的,山上全是大樹,煙霧繚繞,地上全是厚厚的枯枝敗葉,冷不丁還從枯葉中鑽出蛇蟲蜈蚣,害得我都不敢邁步,這時,我才想起,我已經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錢純陽,我隻是一個弱者,在這深山古林裏,我隨時都有可能被吞沒,我突然有點後悔闖這大山了,但走到這裏,進退都是一樣,我隻能壯著膽子往前走了。


    我走在山穀裏,前麵又要攀山了,透過樹葉,望著那高從如雲的大山,真的讓人望而生畏,就在我要爬山時,我發現山路上有一根齊眉短棍,那根短棍光滑油亮,不像是古森林的產物,我看了卻很驚喜,有根登山棍,一來有助登山,二來可以用來防身,我忙俯身去拿,突然,從棍子旁邊伸出一個碩大的腦袋,我嚇得大叫:“媽啊,蛇呀。”


    我叫完,忙往後退,誰知不知道被什麽絆到,我一下跌倒在地,手卻摸到一個冰冷滑溜的東西,那東西也在動,天啦,是那大蛇的身子,我再次歇斯底裏的大叫,隻是嚇得叫,沒有任何意義,我的叫聲在山穀中回蕩,山穀空無一人,聽著我自己的聲音,我更加害怕了,忙翻爬起來,那大蛇仿佛被我嚇到,刺溜一下,遊了好遠,我這才定下心來,喘了一陣氣,這才再次過去,撿起地上的棍子。


    我看那棍子,有三公分粗細,上麵上了清漆,帶有韌性,不像木棍,倒像藤棍,我不明白為什麽在這深山老林會有一根現代人用過的棍子,我在想,難道是有人來到這深山,遇上了剛剛那條大蛇,被那大蛇吞了,隻留下了這根棍子,那大蛇吃了人,在這裏休息,沒想到我又到了這裏,它因為吃飽了,所以放棄我走了?一定是這樣的,看來,這深山老林,危險重重,我還不知道能挨多久還好我沒讓謝光華來,他來了,隻是多一個人死亡而已,能挨到雪峰村,似乎有點不可能,唉,不想這麽多了,繼續上路吧。


    我剛想往前走,突然感覺到我脖子上好像有人在吹氣,我想,人是不可能有了,那那是什麽呢?那氣流明顯有熱浪,是生物,能吹氣到我脖子上,那生物個子一定不矮,野人?超級怪獸?樹上吊下來的蛇?山精鬼怪,想著這些,我頓時毛骨悚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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