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看到我被槍擊,胸前的衣服被打爛,倒在了他的身上,由於悲憤,他沒有細看,眼淚就流了出來,他不知道,其實我隻是被子彈的衝擊裏撞得倒在他身上,他一手攬住我,一邊大罵山本,一手準備射擊山本,誰知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山本握著槍,瞪大眼睛,慢慢的倒了下去,沒人知道他為什麽會倒下去,隻有我知道,我被他一拳打在地上時,我已經在地上抄了一把弩箭在手,他開槍,我甩箭,那箭直接射入他心髒,因為是毒箭,我又直射在他心髒上,所以,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中箭死亡了。


    看著山本倒下,所有的人都一片嘩然,他們四下看看,屋裏已經沒有了土著人,但看山本的情形又像是中毒,他們想,難道山本先就中毒了?挨到現在才死?他們在心裏說,還好他在死之前打死了那個中國人,做了一件值得讚賞的事情。


    這時,另一個日本人對鈴木說:“鈴木,你竟然為了一個中國人跟我們翻臉?我們知道你槍快,但我們還有八個人,你再快,殺得了一個殺不了兩個,隻要你現在對著你手中的中國人屍體開上一槍,我們就還是承認你是日本人,否則,可別怪我們八個人心狠手辣殺了你。”


    鈴木冷笑一聲說:“哼哼,田中,純陽君死了,我也最多一個死字而已,能和純陽君一起走,很好,不過,我死之前。你必須先死。”


    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死了的山本突 然站了起來對鈴木說:“鈴木,那麽,我第幾個死呢?”


    這時的時間雖然是上午了,也許是因為要下大雪了的緣故,房間裏光線很暗,偏偏山本起來時根本不像人類的那種起來,加上剛剛在場的人都證實他已經死亡,他這一起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田中有點緊張,不過,他想著山本是自己這一邊的,就算是鬼也不會幫鈴木,他對山本說:“山本君,你已經死了,我們剛剛看清楚了,是鈴木殺死你的,最想你死的是鈴木,你還不報仇嗎?”


    山本轉過身來,他的轉動,可以確定是鬼了,就算不是鬼也是僵屍,因為,他轉動身體跟人根本不一樣,是那種隻有鬼魂和僵屍才有的動作,他轉身對田中說:“田中,我是誰殺死的,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嗎?我想殺誰還要你教嗎?你要命令我是嗎?那我偏不殺鈴木,我偏要先殺死你,你又能奈我何?”


    田中看著山本的眼神,他可以肯定,山本是鬼無疑了,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你不能殺我,剛剛你和鈴木為敵,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不是命令你,我隻是提醒你而已。”


    山本點了點頭,像是接受了田中的解釋,田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剛剛還想說話,山本趁他不備,突然出手了,雙手死死的摳住他脖子,而且越摳越緊,田中忙把槍對準山本身體,不斷掃射山本的身體,山本被他打得一飄一飄的,還好他手一直箍住山本的脖子,山本的手上卻更加用力了,田中的子彈根本沒有用,因為山本本來就是死人,田中被山本箍得透不過氣來,他終於向地上倒去,被山本活活的摳死了。


    其餘的幾個日本人雖然都是特種部隊出身,但究竟沒見過鬼殺人,他們都驚恐的看著他們兩個,全都呆若木雞。


    鈴木一直抱著我,我其實沒事,為了怕鈴木亂來,我一直裝受傷很重的樣子,當他看到山本突然變成僵屍,田中又挑釁山本,鈴木知道自己今天會命喪於此,但沒想到,山本卻先殺死了田中,山本殺田中時,身體被田中用槍打得稀巴爛,他殺死田中後,手還死死的箍著田中的脖子,和田中一起倒在了地上,看著山本和田中的樣子,屋裏的人神色都變了。


    那邊的七個人見山本和田中不動了,這時才又看鈴木和我,其中一個說:“鈴木,你滾,你帶著這中國豬滾,隻要你離開這裏,我們就不殺你了,隻是你要藏好點,別讓我們看見,再看見你我們格殺勿論。”


    經過異常殘酷的戰爭,能留下來的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自然都不會怕鈴木,但剛剛發生的事情太詭異,加上土著人都膜拜我,他們心裏其實是恐懼的,所以不敢對鈴木下手了,他們隻要他離開就行,鈴木摟著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什麽情況,他說:“渡邊,不要以為你們有七個人我就怕你,我可以走,我之所以走是因為純陽君傷勢嚴重,我要帶他離開,但如果純陽君有事,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我掙脫鈴木說:“鈴木君,這地方是土著人留給我的,我為什麽要走,我不走,你也不準走,因為你是我兄弟,要走的是他們。”


    我一直被鈴木一隻手強行摟在懷裏,因為他怕我倒下,我一直沒出聲,誰也沒有注意我,我突然說話,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鈴木也嚇到了,隻不過他是驚喜,他說:“純陽君,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呢,你,居然活著,真好,不然,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我說:“那是你傻,我怎麽勸鬆島的,你沒記住嗎?我就算死,你要好好的活著,你好好的活著,我的死才有意義,才沒有遺憾,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朋友殉葬,需要有個愛他的朋友,一輩子活著,緬懷逝去的朋友一輩子,那麽,逝去的朋友就永遠的活在你的心裏,這就是他逝世的意義。”


    鈴木很感動說:“是的,純陽君,我記住了,隻要我們永遠把鬆島記在心裏,鬆島就永遠活在我們心裏,我懂了,謝謝。”


    渡邊見我們旁若無人的說話,他說:“惡心,你們兩個真惡心,你們兩個惡心的東西還不快滾,再不滾,我們就把你們兩個打成馬蜂窩。”


    就在渡邊說話的時候,地上的田中突然動了一下,接著,隻見他雙手動了起來,他用力折斷 山本箍著他脖子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田中的樣子比山本更可怕了,因為山本的一雙手還留在他脖子上,斷臂在他脖子上一晃一晃的,又可怕,又惡心。隻見他站了起來後,麵對著我和鈴木說:“錢純陽,鈴木,渡邊要你們滾,你們兩個怎麽還不滾呢?人家都不歡迎你們,你們呆在這裏有意思嗎?”


    田中因為脖子被箍住,說話很費力,聲音也很刺耳,我卻冷笑一聲對他說:“我錢純陽從不知道滾字怎麽寫,更何況去做,我不會滾,你教我怎麽滾?”


    田中詭異的笑了笑說:“你連滾都不會,也真是太笨了,奇怪了,既然你不會滾,渡邊怎麽提出這麽愚蠢的條件?難道鈴木會滾?如果他會滾,剛好他喜歡摟著你,要他摟著你,和你一起滾好了。”


    鈴木厲聲說:“田中,你胡說什麽,我的字典裏也沒有這個滾字,要滾,你滾。”


    田中慢慢的轉過身來,麵對渡邊冷冷的笑笑說:“渡邊,你既然要他們滾,這是你提出的條件,他們不會滾,你就該教教他們,等他們學會了,他們自然再滾。”


    田中起來時,徑直過來為難鈴木和我,渡邊他們正興奮的看著好戲上演,誰知道劇情一下逆轉,田中又過來找他的麻煩了,渡邊看著田中那可怕的樣子,開始害怕起來說:“我要他們滾是要他們離開,他們可以走著離開的,滾的意思不一定一定要滾啊。”


    田中頓時翻臉說:“作為大日本國的軍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你狡辯是沒用的,你不教他們滾,難道還要我教不成,你看我這樣子,能滾嗎?你再不教,可別怪我下手無情。”


    渡邊端起了槍說:“田中,殺死你的人可不是我,我和你都是大日本國的,你居然不幫日本國的人,去叛徒和中國人,你簡直太可惡了,山本能殺你,你可殺不了我,你若再不回頭對付中國人,我們六個人一起開槍,把你打成碎片。”


    田中大笑一聲,他大笑,脖子卻被山本的手箍住,那笑聲聽起來變得非常恐怖,他笑完說:“好哇,我是大日本國的軍人,如今我死了,你不想著怎麽保護好我的身體,居然還慫恿大日本國的軍人毀我身體,現在我和你是敵對關係,哼哼,他們誰敢幫你,誰敢向我開槍,我就先殺誰?”


    他說完,用淩厲的眼神看向渡邊身後五個人,那幾個忙退了一步,保持中立的態度,渡邊看不到,但田中看到了,田中逼近一步,渡邊端起了槍說:“兄弟們,僵屍不斷出現,一定是中國人在搞鬼,我們隻有把僵屍擊碎,再殺了鈴木和中國人,我們才能保住不死,來,開槍吧,這僵屍已經不是田中了,為了能生存,我們隻能選擇開槍。”


    渡邊說完,對著田中端槍掃射,隻見田中身子一飄,避開了子彈,鬼魅般接近了渡邊,迅速用手箍住了渡邊的脖子,由於太快,渡邊沒來得及躲避就被他死死的箍住,渡邊試圖用手去扳開,但哪裏有用,他隻得用槍對準田中的身子瘋狂掃射,最終,他和田中倒在地上,死狀跟三本田中兩人一樣。


    剩下的五個人看著這一幕又一幕的慘劇,嚇得臉色慘白,呆在那兒一動不動,突然,其中一個端起槍對著我們掃射過來,口裏歇斯底裏的大叫,幸虧鈴木反應快,見他抬槍就知道不好,他忙把我推倒就地一滾,這才躲過一劫,他迅速滾開,開槍反擊,隻一槍,他就把那人擊斃了。


    本來,那人無論技能和體力都不比鈴木差,但他先是被土著人那毒箭嚇到,被他們擒住,意誌已經很薄弱了,剛剛又被僵屍嚇得夠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他沒有鈴木冷靜,被鈴木一槍射中,一下死在了鈴木槍下。


    鈴木站了起來,冷冷的對其餘四個日本人說:“你們聽著,我們這一生都別想逃離這個小人島了,我查過了,這個島在世界地圖上根本沒有記載,地圖上找不到,自然沒人來救我們,我們總共才六個人了,如果再不團結,不用土著人來殺我們,我們已經自取滅亡了,人這一輩子,雖然隻不過是過眼雲煙,但我們沒死就要活著,現在這種情況,要麽,你們和我都聽純陽君的,尊他為主,我們一起生活,要麽你們四個走,隨你們去哪,不過,我跟定純陽君了,我們幾個要在這島上生存,隻能跟著純陽君,因為他是土著人的阿拉魔神,離開他,我們分分鍾都有可能被土著人殺死,所以,純陽君也是我們的主人,我們的阿拉魔神。”


    四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對鈴木說:“鈴木,要我尊一個中國人為主人,我做不到,我選擇出去,最多一死,我還是大日本帝國忠誠的戰士,絕不認中國人是我的主人。”


    這時,死去的渡邊突然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田中箍住他脖子,也跟著他站了起來,由於被子彈打爛了身體,身上的內髒都往下掉,看上去不但恐怖,還惡心,他對要走的那人說:“山口君,你是不是要滾,好啊,你帶我一起滾吧,好不好。”


    山口看著僵屍渡邊,人終於崩潰了,他一聲慘叫,往外狂奔,其餘三個也跟著跑了出去,四個人出去的時候,他們哭著笑著,一直往前走,我和鈴木跟了出去,看著他們一直奔向大海,嘴裏高喊著,我們回來了,我們到家了,四人一直奔向大海,消失在冰冷的海水中,我和鈴木站在沙灘上,鈴木雙眼充滿淚水說:“也好,他們,這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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