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裏的三個男人邊開車邊還在議論,有一個說:“那車裏女子的叫聲倒不像是愉快的聲音,她好像真是受人欺騙了一樣,哭喊得很悲慘,你們說,會不會真是強·奸吧。”


    另一個男人說:“你管她呢,若是真是那樣,我們剛剛下了車她就該跑出了找我們,她在車裏叫,我們怎麽好去救她,再說了,一看就知道,那是輛豪車,那男子非富則貴,女孩子愛慕虛榮還喊什麽痛,走吧,難不成你還想回頭救人?如果他們真的隻是打情罵俏,再回去人家會罵我們變態。”


    開車的男人說:“是強·奸又怎樣,一看那豪車就不好惹,我們既然已經放棄了就別想了,我們走我們的,晚上撞到到這些事情,本就倒黴了,還拿著說什麽呢,趕快過了龍城地界,到達湘潭才好。”


    三人開車很快到了龍城,他們先在加電站加了電,然後到達市裏,三人找了一家飯店吃飯,也不知道為什麽,三人心裏都堵得慌,甚至開始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渾身不自在起來,他們甚至後悔多管閑事在那停車,這些事情是在龍城發生的,三人隻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仿佛隻要離開了就沒事了。於是三人埋頭吃飯,吃完飯,三人又匆匆上路了。沒想到車子倒也一路平安,眼看再過了一條山路就到了湘潭地界,三人在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山路是水泥路,雖然有坡,倒也寬闊平坦,車子一路前行,在車燈的照射下,他們遠遠的看見路邊又停著一輛車,那輛車是如此熟悉,幾乎跟先前的車一模一樣,更奇怪的是,再看看旁邊的景物,竟然跟 先前經過那裏時是一模一樣的,副駕駛的男人說:“暈,張哥,怎麽會這樣,你不是把車開反了,我們又開了回來吧?”


    張哥說:“不可能的,我又不是今天才走這條路,這是老路了。我們也沒走高速公路,不可能錯的,應該隻是這裏有點像那裏而已,而且剛好也有輛車停在那兒,你別發神經,我們趕快過去就是。”


    張哥加大油門往前開,眼看著離那車子越來越近,雖說明知道不是那裏,三人還是緊張極了,他們快要接近車子時,沒想到不但聽到一個女人在叫救命,他們的眼睛還能穿過車子,三人看見車子裏麵有一個全身沒有衣服的女人在掙紮,在哭泣,在叫救命,他們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原來那男人真的是在施暴,可是他們看不到那男人。


    兩車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三人正不知道是該停車救人呢還是繼續趕路。就在他們打主意不定的時候,突然,那車子憑空·不見了,女子也不見了,隻見前麵還是寬敞的山路,一直通向前方,三人這才知道是幻覺,大概也知道可能那女子遇害了,怨 他們不出手相救,糾纏上他們了。還好隻要過了這山頭那邊就屬於湘潭地界,不屬龍城地界管了,或許那女鬼過不了這地界,所以不見了,看來已經安全了。


    三人念著阿彌陀佛,不時頻頻回頭看剛剛停車的地方,張哥回頭看一眼後,因為要開車,隻能看前麵,可是他再看前麵,卻突然看到那女鬼竟然趴在他車子前麵,女鬼的臉貼著他車子前麵的擋風玻璃,在那冷冷的對著他笑,張哥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大叫了出來。


    那兩個同伴本來還在看後麵,但後麵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他倆聽到張哥叫,忙往前看,也嚇得叫了出來,卻隻見那女鬼咬牙切齒的說:“你們為什麽不救我,我死得好慘啊,你們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啊,你們看見了都不救我,你們怎麽這麽狠心,你們也該死,去死吧。”


    女鬼說完,嘴一張,隻見不斷有血水從她嘴裏湧出來,那血水模糊了前麵的擋風玻璃,張哥不斷打著方向盤,想把那女鬼甩下去,可是那女鬼卻像粘貼在上麵一樣,她不斷的說話,不斷的吐血水,張哥看著快要崩潰了,他猛然加大油門猛然向前衝去,他卻沒發現前麵是一個大灣,車子筆直的衝出公路,衝下山坡,然後向山下滾去,車子一直往下滾,直落山腳,然後轟然一聲,熊熊大火包圍了整個車子。


    楊欣看著車子裏麵下來三個人,她心中充滿了希望,沒想到那三人又走了,早已遠去遠去,躺在座椅上的她完全絕望了,也放棄了抵抗,隻是她心中充滿仇恨,她恨,恨朱公子,恨剛剛那三個不救她的人,她恨父母,恨所有的人,她想,如今我成了這樣的人,被人強·暴了,如果說出去就別想活了,她看著朱公子從自己身上爬起來,也不穿褲子,竟然拿手機拍她照片,她知道自己完了,朱公子說:“你也別怕,也別覺得委屈,我是龍城市市長的公子,你隻要乖乖的聽我話,好處多著呢,但你要是敢說出去,敢去告我,我就拿這些照片放在網上,你就會身敗名裂,死路一條。”


    楊欣冷笑一聲說:“你是市長的兒子又怎樣,我是回龍縣縣長的女兒,我爸爸可不會怕你一個小小城市的市長,你等著,我爸爸絕對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父親的,我要我爸爸殺了你,殺了你全家。”


    朱公子一聽,頓時呆住了,他原想著這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孩,沒想過會是回龍縣縣長的女兒,回龍縣楊縣長他聽過,縣長部隊出身,轉業後分配在基層,靠著當年老城改建有魄力上來的,他作風毒辣,縣裏隻要他想,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如果這女孩子真是他女兒,這下可真捅了馬蜂窩了,朱公子忙說:“原來是楊縣長的女兒,你爸爸倒也見過,你先又不早說,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聽我說,我願意離婚娶你,一輩子都對你好,你看可好。”


    楊欣這才起來穿衣服說:“你強·奸了我還要我嫁給你,你做夢去,你把你手機給我,先把我送回市裏再說,你這種人渣,死一千次都不嫌多。”


    朱公子冷笑一聲,他想,現在就算這女子答應嫁他,要是她回家反悔了怎麽辦,她父親是個瘋子,我們家可惹不起,如今不如一不作二不休,趁著夜黑風高,把她做了,丟在這山下水庫裏,這叫人不知鬼不覺的,豈不更好。朱公子說:“那麽說來,我除了死就再無路可走了嗎?”


    楊欣正背對著他穿衣服說:“你知道就好,你現在送我回市裏。我討厭龍城這個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再來這裏了。”


    楊欣單純的以為自己報出了父親的名號,鎮住了朱公子,可她哪裏想到,危險正向她慢慢接近。朱公子悄悄的挨近她,一下猛然抱住她說:“寶貝,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楊欣頓時再度恐懼說:“誰和你一夜夫妻,你放開我,你不放開我我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說到做到。”


    朱公子更加摟緊她,在她耳邊狠狠的說:“死,哼哼,隻怕死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把你丟在水庫裏,你想想,夜黑風高,有誰知道是我殺了你呢?”


    楊欣一聽,知道朱公子說得到做得到,她突然很不想死了,人若不想死,便會害怕,她忙哀求說:“你別殺我,這樣吧,隻要你送我回市裏,別把我照片發網上,我就當沒來過龍城,隻當做了一個噩夢,好不好。”


    朱公子冷笑一聲說:“我朱宏偉從不做沒把握的買賣,你父親可是個狠角色,要是被他知道我強·奸了他女兒,到時候別說我小命肯定不保,隻怕還要連累到我父親,所以我隻能殺你,要怪你就怪你自己亮出了身份,怪你父親太強勢,我惹不起。”


    朱公子說完,手一緊,猛然 扣住了楊欣的脖子,楊欣難受極了,眼淚流了出來,她被卡住脖子,說不出話來,用眼神祈求的看著朱公子放過自己,朱公子有點於心不忍,但想著如果放過她,將來死的必是自己,於是他心一狠,眼一閉,雙手用力,楊欣便癱軟了下來。


    朱公子在車上找來一根繩,綁住楊欣的手,然後把她拖到水庫邊上,準備把她丟進水庫裏,誰知就在這時,楊欣又醒了過來,她祈求的看著朱公子,苦苦哀求說:“求求你不要殺了我,隻要你不殺我,要我怎樣都行,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朱公子原以為楊欣已經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自己倒嚇了一跳,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再也回不了頭了,朱公子又找來一塊石頭,綁在繩子的一端,他不顧楊欣苦苦哀求,用力把石頭推下水庫,石頭帶著人,很快沉入水底,朱公子聽著楊欣最後一聲慘叫,他突然覺得很害怕,自己趕忙連爬帶滾的回到車裏,他想啟動車子,沒想到那車子平時很容易啟動,偏偏今天半天都沒打起來,而且,他總覺得脖子後麵好像有人在吹他,涼涼的很嚇人,他甚至感覺到,仿佛楊欣的魂魄已經上了車,仿佛就坐在他身後,看著他一直往他脖子上吹氣,之所以有楊欣在車子上這種感覺,是他聞到了吹過來的風裏有楊欣身上的那種身體發出的體香,想到這,他更加害怕了,心一直怦怦直跳,他不敢看後麵,還好這時 車子啟動,他忙開了自駕模式,車子自動倒車,往龍城開去。


    朱公子直接閉眼睛,任車子自己往回開,他不敢睜眼,不敢看後視鏡,直到車子進了城裏,開進了小區車庫,他才睜開眼睛,下車時,他無意間看了一下後座,卻看見楊欣好像躺在後麵,他頓時嚇得連滾帶爬下了車,爬出車庫,趕忙關了車庫門準備進電梯上樓,看著車庫裏沒有爬出什麽來,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點,心裏暗暗慶幸,還好一路上沒出事。他剛想轉身回樓上,突然,他感覺自己身後有東西站在那兒,他頓時渾身僵硬了,他太害怕了,不敢回頭不敢動,隻是呆呆的站在那兒,等待厄運的降臨。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著,雙腿發軟,不敢往後看,不敢走動進電梯。他知道自己很快堅持不了了。突然之間,他很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後悔自己對楊欣做過的事,後悔自己殺了楊欣,後悔今天沒呆在家裏陪老婆孩子,可是後悔有什麽用呢?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著後麵楊欣在,他隻能等待,等待死亡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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