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堂裏招惹那個小姑娘,純粹是覺得她好玩而已,並沒有喜歡她的意思,但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孔護衛效率那麽高,一下幫我找回來曲鳳凰,偏偏那時我正在戲弄小姑娘,全被鳳凰看見。這人啊,人若背時,喝涼水都塞牙縫,我不但被小姑娘快劍刺傷,還被曲鳳凰掌摑,任我怎麽解釋,曲鳳凰都不相信我,他竟然拉著孔護衛要和孔護衛成親,孔護衛嚇得不輕。連忙跪倒說:“教主,教主夫人是開玩笑的,教主夫人在說氣話,教主千萬不信,就是打死奴才 奴才也沒那膽子的。”


    他一跪,我知道壞事,我向他使眼色要他起來,鳳凰一見氣到極點,她指著我說:“錢純陽,你到底放不放手,你再不放手,老娘我死給你看。”


    我見鳳凰說得很認真,她正生氣,我怕她做傻事,隻得放手。誰知,等我放開她,她狠狠的給了孔護衛一個耳光說:“沒見過你這麽懦弱的男人,沒一點骨氣,你昨晚和我在一起不是說很喜歡我,很愛我嗎?還騙我說要我呆在教主身邊,你說你可以和我偷偷來往,偷偷保護我,不讓我受委屈嗎?你也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你為什麽要那麽怕他,他有什麽了不起,他也隻不過是個人而已。”


    孔護衛惶恐的說:“夫人,你可別冤枉我,雖然昨晚我是和夫人在一起,但我隻是勸你回到教主身邊,教主那麽在乎你,你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我真若和你是你說的那樣,我簡直死無葬身之地。”


    鳳凰一聽,說了一句;你啊,真是瀉牛屎塗不上壁。她給了孔護衛一個耳光,回頭又給了我一個耳光,然後往外跑去。我忙追過去,她猛然回頭,指著我說:“你想我死你就追過來。”我隻得止步。


    孔護衛轉過身來,臉色蒼白的說:“教主,我和夫人真的沒什麽,教主如若不信,在下願已死明誌。”


    我指著他氣得不行,我說:“孔護衛,當時我跟你怎麽說的,我說過你不要讓夫人生氣,隻要她高興,她覺得幸福就好,她說要你娶她你先答應著不行嗎?看你剛剛把她氣成什麽樣子了,連帶害我被掌摑,你真是氣死我了。”


    孔護衛說:“對不起,教主,夫人隻是氣話,我怎麽敢答應。”


    我說:“暈,你這人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你知不知道,女人是用來疼和愛的,隻要她覺得和你幸福,那不就好了嗎?我昨天怎麽跟你說的你又忘記了,你還跪在這,還不快給我去保護她嗎?她要有事,你就別回來見我了。”


    孔護衛這才站起來,他突然撕下一片衣服,來到我麵前說:“教主,得罪了,你的手一直在流血,我幫你包紮好傷口再去保護夫人。”


    因為在乎鳳凰,我都沒留意手臂受了傷,我說:“謝謝孔護衛,你快去找夫人,別讓她幹傻事,傷口我自己來就好,你若再見到夫人,千萬別叫她教主夫人,她會很生氣,你叫她鳳凰就好,她罵我你就幫著她罵,她喜歡你你就暫時讓她喜歡,你給我記住一句話,她快樂,你任務才算圓滿。”


    孔護衛說:“教主,你對夫人真是一片癡情啊!我明白了,我這就去了,教主如若有事,通知教眾,很快有人過來的。”說完,孔護衛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我這才回過頭來,那何姑娘還站在那兒,我給她鞠了個躬說:“何姑娘,對不起,在下剛剛多有冒犯,在下現在向你道歉,在下不該滿嘴胡言,毀姑娘清譽,對不起。”


    那何姑娘和大堂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在他們心裏,都不知道我這人是不是瘋了,居然對自己夫人如此低聲下氣,而且還不惜給自己帶綠帽,男人三妻四妾在那個時候稀鬆平常,更何況我是一教之主,如何會這樣寵一個女人?他們也糊塗了。


    何姑娘見我誠懇道歉,她說:“算了,你剛剛被我刺傷,我們算打平,我不和你計較了。”說完,她回到了那女尼身邊。


    五月端陽節,天氣開始悶熱起來,還是早上,太陽已經很炙熱了。沒想到,隻不過和何女俠一個小小的玩笑,我再次得罪了鳳凰,為這件事情,我很是懊悔。就是叫了早餐也吃不下了。


    我知道,大堂裏的俠客都在議論我的事情,特別是那些女俠客,都在說著我和鳳凰,對我的行為很是費解,說什麽隻要夫人開心帶綠帽都無所謂,這也太寵夫人了吧,還議論我夫人脾氣火爆,那種脾氣,連女俠們都認為她過份了,倒紛紛同情我了。我也算倒黴,昨天傷了左邊肩頭,今天傷了右臂,還好今天華山派的不在,要是在,我又麻煩了。


    我沒有理大堂的議論,坐下來包紮手臂上的傷口,大堂裏很多人,卻沒人過來幫我,我沒有金創藥,還好有現代的雲南白藥,我倒了些雲南白藥在傷口上麵,然後才用布包紮。我隻能一隻手,很不方便,雖然有人看著我可憐被女人欺負,想過來幫我,但我是邪教教主,又覺得幫我就是幫邪教,所以人都沒過來了。我看了一眼何姑娘,她也有過來的意思,卻被一光頭帶帽的尼古眼神止住,我隻得手和牙並用,自己包紮。


    我正專心包紮傷口,突然有人持劍過來,他用劍指著我冷冷的說:“邪教錢純陽,你四處招搖,招蜂惹蝶,還傷我華山派弟子,今天我倒要和你算個明明白白。”


    我抬頭看去,那是一個五十多歲清瘦的男子,他是華山派的掌門華衣揚,沒想到,為了李氏內功心法,華山派連掌門也出動了。


    我冷笑一聲說:“老子招搖關你屁事,老子招蜂引蝶也沒去惹你女兒老婆,你要搞清楚,老子是救了你的弟子而不是傷了你的弟子,你不要找這個為借口,你要打架,隨便,老子怕你不成!”


    華山派掌門大怒道:“黃口小兒,竟然敢在我麵前自稱老子,還要羞辱老夫,就憑你這幾句話老夫都不能放過你。你這賤樣,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麽,不說別的,我徒兒被鬼奴所傷,總總是你天輪道幹的好事,老夫身為華山派掌門,還會冤枉你不成?”


    我剛剛被鳳凰羞辱,氣正沒地方去,大怒道:“臭不要臉的,老子救了你徒弟,你還想怎樣,少羅嗦,老子不喜歡耍嘴皮子,要動手就快點,不動手老子走人了。”


    華山派掌門說:“和老夫動手,你還不配,你們天輪道隻不過仗著些旁門左道嚇人罷了,我可不怕,夜裏我知道你能裝神弄鬼,暗算他人,如今白天,我看你還能弄出什麽名堂,桓兒,你今天再和他戰過,殺了這邪魔歪道,為民除害。”


    華山派掌門尹衣揚,他是一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最愛去風月場所,家中也妻妾成群,這次他本來隻派了弟子過來,弟子受傷後,他剛好在湖南風流快活,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趕了過來。


    那個叫桓兒的人就是沈七俠,他猶豫的看了一眼他師父,他師父眼睛一橫說:“怕什麽,天輪道隻會晚上裝神弄鬼,他們的武學功夫,最多算江湖末流,他根本不是你對手。”


    我估計沈七俠不是怕我。他是不肯和我為敵才不肯動手,畢竟我昨天才救了他,加上我受傷,他不想占那便宜。那大師兄見他猶豫,他對師父說:“師父,七師弟害怕不上我上,昨天我一時大意傷在他拐上,今天我要逃回了,殺了這小畜生,免得他為禍江湖。”


    今天是端陽節,陽氣最盛,加上又是太陽,鬼先生和鬼奴都不敢出來,我又受傷,自然不是這大師兄的對手,我趁他們說話,悄悄從懷中拿出一道符來,口中默默念訣,此符用得卻是震雷門的咒語,念完咒語,我把符點燃,一掌拍向門外。


    我做這一切時,尹衣揚瞪了一眼沈七俠,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然後對大弟子說:“很好,雲海你去,給我做了這小畜生”。他剛剛說完,那大師兄一劍向我刺了過來。他刺過來時,我剛好把符放了出去,忙橫拐擋住他刺過來的長劍,兩人戰在一起。


    按我和華山派大師兄的功夫比較,我的內力應該比他勝出很多,我內功是李氏內功心法,劍術也是李氏劍法,我有太師祖輸給我的內力,自然遠遠勝過他,隻是劍法上的造詣我遠遠不如他,因為他天天摸劍,實戰經曆比我多很多。如今我先是被孔護衛刺傷,今日又被何女俠傷了手臂,加上傷口尚未包紮,血一直在流,我的內力自是大打折扣,我和他一輪打下來,我不但沒討得好處,還被大堂的人知道了我使的是李氏內功心法和李氏劍法,李氏劍法還在其次,李氏內功心法可是人人垂誕的東西,大堂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盯住我,仿佛我是一件唾手可得的寶物一樣。


    我和他武器相撞,兩人分開,地上到處紅星點點,濺的都是我的血花,尹衣揚對大弟子說:“雲海,他快堅持不了了,你不要殺了他,給我把他抓回華山,他是天輪道的教主,我們用他做餌,滅了天輪道,替天行道。”


    看來,尹衣揚見我會李氏內功心法,貪念頓起,他準備抓了我帶回華山,想要獨吞李氏內功心法,他這想法我知道,其餘的幫派自然也知道,我想,就算我被打敗,他也未必就能把我帶回華山,因為,大堂裏的其餘幫派也都在蠢蠢欲動。


    屋裏我和華山派大師兄大戰,沒人留意屋外,我卻注意到了,外麵已經沒了太陽,而且天色在慢慢變暗,那種暗就像太陽已經下山,暮色就要降臨一樣,我知道,這是我震雷門飛符開始起作用了,鬼先生和鬼奴已經發出低鳴,隨時準備出來幫我。而華山派那邊,那大師兄見師父吩咐,一劍又要刺來,我冷笑一聲說:“尹衣揚,你們華山派末日到了。”說完,我提拐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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