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向我挑戰,我倒也無所畏懼,他拿棍我拿我杖,兩人戰在一起,大和尚果然好本事,他那棍法使得出神入化,要不是我內功深厚,劍法嫻熟,(我用杖,但使的是劍法。)哪能是他的對手。就算這樣,我也隻和他打個平平。我心裏很焦急,我想,如果我再不下狠手製服大和尚,等他們用上車輪戰,我隻怕會活活累死。


    為了速戰速決,我賣個破綻給他,大和尚大喜,一棍直點我胸口,我待棍挨近我胸口時才猛然一掌去擋,但那一掌看似用力,其實隻是虛招,為的是吸引大和尚的眼球,而我的力卻全部放在右手的拐杖上,杖尖猛然刺向大和尚胸膛。大和尚為了自救,回撤棍棒去擋我拐杖,但那時已經遲了,他沒打到我,反而被我一杖刺中,不能動彈。我用杖尖抵住大和尚胸口,暗暗高興,正要拿他壓製他的弟子,卻聽見他徒弟慧圓在叫:“你這魔頭快放了我師父,不然我殺了你兒子和你老婆。”


    我聽他叫時,回頭看去,隻見他慧圓挾持了一個小男孩,用刀子壓住小男孩頸動脈威脅我,旁邊小男孩母親跪在地上乞求慧圓放過小男孩,小男孩嚇得哇哇大哭起來。我對慧圓大吼道:“放開那孩子,不然我宰了你師父,你別不信,我說到做到。”


    誰知慧圓二話不說,用刀在小孩臉上一劃,頓時,小孩發出一聲慘叫,臉上血珠迸了出來,孩子的母親哭著跪在那和尚麵前說:“大師傅,求求你了,我們老鍾家的男人都死了,我們家就剩下這一根獨苗,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我和那人沒有關係的,我不是他妻子。”


    慧圓說:“求我沒用,你去求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牲,他竟然敢在菩薩麵前傷害我和我師父,是他挑起事端,還殺死我大師兄,他該死。”


    沒想到慧圓如此卑鄙無恥,他們打不過我,竟然拿一個小孩來威脅我,其實,死就死吧,這小孩關我屁事。我把杖尖微微一刺,大和尚吃痛,悶哼一聲,我對他說:“快叫你徒弟放過那小孩,不然我殺了你。”大和尚宣了一聲佛號說:“既然敗給施主,隻得任憑施主做主,施主何必猶豫,刺過來就是。”


    大和尚知道我要殺他早就殺了,既然沒殺,他吃準我心軟不敢殺他,倒過來威脅我,我氣苦不已,有心一杖送過去,一來下不了手,二來,想著我一下手,他們必定下手殺人,那我豈不救人反而害人。


    我正猶豫間,那慧圓再次用刀劃了一下小孩的臉,小孩本未收口,這下再次慘叫一聲,那女人轉過身,突然撲了過來抱住我腿說:“大俠,你既然救了我們,就不該讓我們再次受到傷害,早知到我兒子會變成這樣,你不救我們,或許我和孩子比現在還好些,你這不是害我們嗎?你快放開大師,你不能害我孩子。”


    女人說完,使勁撕,扯我腿,哭著要我收手,那撐船女子過來說:“鍾夫人,你這是幹嘛,我們已經死過一回,再死一次又何妨,大俠救了我們,你倒恩將仇報不成,你快放開大俠。”


    說完,撐船女子過來想要拖那女人,這時,慧圓揚起刀子說:“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再不放我師父,我這便殺了這小孩,讓他為我師父墊背。”


    那抱住我腿的女子突然發瘋似的來咬我下麵,我猛然一腳把她踢開,她和拉她的撐船女子都跌倒在地上,眼看慧圓刀要落下,我隻得把杖扔地下,長歎一聲說:“罷了,罷了,我由你們處置罷,隻要你們放過那小孩,放過這些女人罷。”


    我拐杖剛剛落地,大和尚猛然一指點了我穴道,我頓時萎頓立在那兒,不能動彈。


    大和尚這時冷笑一聲,然後對徒弟說:“慧圓,你做得好,有膽有識,今晚把這鍾家婦女賞給你,你去享用,她若敢自殺,你就殺了她兒子。還有,我累了,送兩個女人到我房間,其餘的都暫時關入地牢,明天再和蔣將軍聯係,看他怎麽處置這群人,哼哼,隻有你大師兄傻瓜,男人可以趕走,這麽多女人送來,趕什麽,不知道留著自己用嗎?白白送了自己性命,活該。”


    那女人忙跪在大和尚麵前乞求說:“大師,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認識你的,我是廟裏的常客,捐了很多香火在這裏,剛剛我也幫了大師,求大師放過我們母子。”


    大和尚用腳挑起她下巴說:“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就是要放過你才把你給慧圓啊,你們這麽多人知道寺廟內幕了,你想,你們還能活嗎?我把你給了慧圓,你跟了他我們就不會殺你,你兒子我們也可以收留讓他當和尚,這是兩全之策,你還不明白嗎?”那女人還想說什麽,大和尚一腳把她踹倒在地,母子倆頓時哭成一團。


    我呆呆的站在那兒,頓時傻眼了,沒想到我看走了眼,這些和尚根本不是出家人,竟然是一群土匪,他們還和官府勾結,要知道他們是這樣的暴徒,就是拚著那小孩一死,我也要殺了這和尚,殺光這裏所有的和尚,但現在我知道已經太遲了,我已經成了他們的俘虜。


    我帶過來的女人孩子有三四十個人,剛剛卻隻有撐船的女子仗義出來救我,其餘的為求保命,怕那和尚殺了小孩再殺他們,都希望我放棄反抗,如今情況鬥變,他們才知道剛出虎口,又進狼窩,頓時哭成一片。我想,要不是他們一邊倒要我放棄,我現在還控製著局麵呢。


    那鍾家女人這才後怕,她抱起孩子對我說:“大俠,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求你放棄,與其受他們侮辱,我還不如一死了之。以贖我罪。”那女人說完,抱著孩子向牆上撞去,卻被慧圓揪住。


    慧圓猛然過去一個耳光扇在她兒子臉上,那小孩再次大哭,慧圓說:“你倒是死看看,你死了,我割你兒子肉下來下酒,你如若讓我舒服了,我便放過你兒子。”


    大和尚宣了一聲佛號說:“慧圓,出家人,慈悲為懷,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做,也不要說出了,這樣說出來太殘忍,菩薩聽見會怪罪的。”慧圓說:“師父,弟子沒錯,我如若不說不做,她豈不會自殺,我這是救人一命呢。”


    大和尚說:“也是,來人,把他們押入地牢,除了慧圓,其餘的人誰也不能打這些人的主意,等通知了蔣將軍再說。”


    大和尚說完,早有和尚過來,蒙上我們的眼睛,然後拖著我們進了寺廟,我憑著記憶知道他們帶我們下了地道,把我們關在了地牢裏。我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是有和尚把我背進來的,然後重重的把我摔在地上。眼睛被蒙住,我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聽見女人哭哭啼啼和和尚的**聲,那些和尚雖然不敢動這些女人,便宜還是要占的。沒想到,在觀音殿裏,住著一群披著和尚外衣的狼,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過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等這群和尚出去之後,有人幫我解開黑布,我睜眼一看,原來是撐篙女子,她眼中流淚看著我,我安慰她說:“你放心,我沒事,我還會救你們出去的。”


    我打量地牢,地牢和我見過的現代地牢不同,現代地牢已經被蔣家的人改成墓室,如今確才是真正地牢的樣子。地牢裏牆壁上有燈光,點的油光,地牢外隻是一個過道,有人巡視,那些人倒不是和尚,看來,這裏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外麵的人打著和尚的名號,卻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想,有地牢,自然不止關著我們,倒不知道這裏的幕後黑手是誰,難道是那姓蔣的?


    我沒時間思考這些,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穴,如果穴道解不開,一切都是白搭,我讓撐船女坐我前麵擋住外麵視線,我說如果有巡視的過去就假裝和我說話,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想衝開穴道,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想衝開穴道,不但會前功盡棄,還會威脅到我生命。我叮囑她,我解穴時不能受外界幹擾,這點要切記,因為隻有解開穴道,我才有辦法救他們。


    穿越過來到現在已經快一天時間了,我什麽都沒吃,但這倒不妨礙我衝穴道,我好不容易盤腿坐下,開始入定衝穴。


    大和尚點的是我的神厥穴,點這個穴道會讓我全身真氣不能流暢,渾身無力。他點穴手法很奇怪,一般點穴手法我一個時辰能衝開,可他點了我穴道,我兩個時辰還未通開,還好是晚上,守衛的工人沒有那麽勤快,加上撐船女機警,每次都能順利搪塞過去不被他們發現,才能讓我不受驚擾,安心解穴。


    時間過得很快,這時,過道裏的人慢慢多起來,應該是換班時間,沒人注意撐船女為何一直和我對坐不動。撐船女見外麵人多起來,怕人看出破綻,她讓另一個女子和我對坐,她卻背靠那女子觀察外麵,這樣兩個人重疊,外麵更加看不到我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外麵傳來大和尚的聲音,他在問工人:“我讓你們看緊那男子,那男子可曾有異常舉動?”那工人說:“方老板,我剛剛交班,聽先前接班的說,那男子被點了穴道,一直躺在裏麵沒動過一下,隻是他被那些女子擋住了,不大看見,不知道死了沒。”


    大和尚眉頭一皺說:“一晚上一直沒動又沒看見?你們是豬啊?也不進去看看,我叫你們看緊他呢,”說完,他扇了那工人一個耳光說:“這麽大意,那男人厲害著呢,走,快去看看怎麽回事,”


    說完,兩人趕忙往關我的地牢走來,來到門前,大和尚往裏一瞧,果然有兩個女子擋著我,他急了,忙命工人打開牢籠,他氣勢洶洶闖了進來,裏麵的女子看著他凶惡的樣子,嚇得躲在一角不敢亂動,隻有撐船女子站了起來,毫無畏懼瞪著他,撐船女子仍然擋住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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