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相信了,黃書謙終究還是參與了那次行動,以我和他的感情,我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可事實卻擺在了我的麵前,讓我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想到這些,我的心很痛,看著他三人為了選擇誰死在那辯論,黃書謙沒有我的幫助還是那麽懦弱,明顯占的是劣勢,我看著看著,我卻撕心裂肺的笑了,直笑得對麵的三個人都模糊了。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我聽到一聲尖叫我才清醒過來。那聲尖叫是金百靈發出來的,我不知道她是看著我扭曲的笑臉害怕叫了出來還是別的什麽。我不去想她為什麽要尖叫,我也不去存著幻想她是為了救我才發出尖叫。因為,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就在她發出尖叫時,一顆子彈向我射過來,由於尖叫的提醒,我居然能看清楚子彈,我用殺豬刀擋住了子彈,躲過了一劫,不容蔣四虎第二槍,我手中的殺豬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蔣四虎嚇得臉都變色了,他慢慢的跪了下去說:“錢純陽,你別殺我,我知道你喜歡金百靈,隻要你別殺我,我把她讓給你,你可以帶她走。你應該記得,當年想你死的是她舅舅不是我,她舅舅嫉妒你道行高深,想置你於死地,而我的原意隻是想你娶我妹妹,你之所以變成那樣全是他害的啊!是他把你害成那樣子,我也沒有殺死你,你說,我罪不至死吧。”


    我想,蔣四虎說的是事實,傷害我的確實是彭致遠,不是蔣四虎,如今我把蔣四虎家風水全都毀了,他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我如果殺了他,以他家的背景,我隻能亡命天涯,那我何必殺他。可笑的是,為了活命,他竟然要我帶走金百靈,沒想到金百靈竟然看上了這樣一個無恥無血性的男人。我抬頭望去,金百靈淚眼**的看著我,我想,如今隻要我伸出手去,她或許會跟我走的,但我也不能確定一定會跟我,再說,彭致遠是她舅舅,我和她舅舅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是肯定要殺她舅舅的,那麽,我如何還能和她在一起,真是天意弄人啊。畢竟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我和她本是因情犯的天條,上天如何肯讓我和她在一起。


    既然我不準備殺蔣四虎,這事皆因蔣雯麗而去,黃書謙設套,我不給他夫婦一點教訓,我都對不起我自己,我避開了金百靈的眼神,對蔣四虎說:“我可以不殺你,你記住,你的頭隻是寄存在你脖子上,如果你敢再打我主意,或讓警察打我主意,我想要殺了你,我還是有那本事的。你跟我說什麽過了今天,明天不知道誰的天下,哼哼,我跟你說,無論誰的天下,總總沒有你的天下,無論誰敢搞我,首先第一個死的必定是你,你給我記住了,我知道,你幻想著彭致遠能救你能殺我,你做夢去,你是他妹夫,你等著為他收屍吧。”


    蔣四虎看著我連連點頭,我用刀指住還跪在那的黃書謙,黃書謙忙說:“純陽,當年我是被他們騙了啊!四哥當時跟我說隻是逼你和他妹妹結婚,沒說要把你弄成那樣的!當年我在橋上就後悔了,我曾勸你回去,是你硬要闖進去,這也不能怪我。你知道的,那時我窮怕了,我總總去你家蹭飯,其實隻是因為我回到家,家裏根本沒什麽吃的啊!四哥跟我說,隻是逼你娶蔣雯麗,我想想那也不是壞事才幫他,況且自己又能賺到很多錢,我那麽單純,哪裏想到他們想要你死啊。”


    我痛心的說:“你要錢,不可以問我嗎?你要多少我不會給你嗎?你要多少啊!多少才能買回我們當年純真的友誼啊,你知不知道當年我有多重視我和你的友誼嗎?你說說,我要多少錢才能買回我們的友誼?一萬?十萬?百萬?你可以開口啊!我根本不缺錢的,你為什麽要毀了你在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黃書謙說:“當年,我生活中隻有你一個真正的朋友,如果靠你施舍,我們就不能平等的交往,我不想放棄我倆的友誼,我也不想同學看我的眼神,以為我和你好就是圖你有錢有車,我答應四哥出賣你,其實隻是想和你平等的做朋友,因為四哥答應給我一筆錢,我有了錢,不用你可憐我,我們的友誼才不會變成你對我的施舍,我很在意別人的眼光,我真沒想到他們會把你害害得這麽慘的。”


    蔣雯麗突然說:“你說這麽多有什麽用,你就是出賣了朋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出賣朋友就是卑鄙無恥,我真不知道當年怎麽會看上你,我真是瞎眼了,錢純陽,這種人留不得,你最好殺了他,你殺了他我能幫你擺平,這麽多年了,你如今也沒地方去,我家有的是房產,我給你一套房子,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你以後根本不需要奮鬥,過你想要怎樣就怎樣的日子,我保證乖乖的聽你的話。”


    這個女人,太無恥了,無恥到幾乎變態,我再也忍不住,手一抬,手起刀落,挑出了她一顆眼珠,她話都沒說完就發出淒厲的慘叫。她這人真不要臉,居然還想打我主意,我憤怒到了極點,對她下手了。這事本來就是我救蔣雯麗而起,我刺瞎了蔣雯麗,也是她罪有應得,我想,她眼睛瞎了以後,應該再也不敢仗勢猖狂了。


    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女人受過傷害之後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如此瘋狂,加上她家裏有權有勢,自己又有幾分姿色,她完全變態了,她竟然想讓我殺了黃書謙,以為我如今走投無路可以回到她身邊,她太狂妄自大才迫使我向她下手,我想,如今她瞎了一隻眼,再不會嫌棄黃書謙了,那麽,他們能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我做完這一切,準備離開這裏,剛剛轉身,才發現屋裏來了警察,蔣四虎也不管他妹妹,忙站起來走出去,·攔住警察說:“對不起,對不起,張所,沒事了,今天我結婚,底下兄弟喝醉酒鬧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叫張所的已經看見我,對蔣四虎說:“這人手上還有刀子,刀上有血,你妹妹又傷得那麽重,外麵又有那麽多受傷的人,他一定是個恐怖分子,有我們在,蔣老板你不用怕,你盡管把實情說出來,人民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張所長挑釁的看向我,我眼睛盯住他,他和我眼神接觸時,應該可以看到我眼裏濃濃的殺氣,他機靈靈打了個冷戰,不敢再看我,這時,蔣四虎早已經拿了個紅包偷偷塞給他,他才說:“既然沒事,那我們就走了。”


    張所長出去之後,蔣四虎忙用手機打了120救他妹妹,我扔了刀子,最後回頭看看時,並沒有看見金百靈,我大步走了出去。到得外麵,隻見張所長正在向一個中年男人匯報情況,我一眼認出了那個人來,那人是楊子涵的父親,他邊聽所長匯報邊看向這邊,他一下看見了我,也不理張所長還在說話,忙下車走了過來,一把握住我手,很激動的說:“哎呀,純陽老弟,那年還說好和你結拜,誰知你卻幾年不見蹤影,不想和哥哥結拜也就算了,幹嘛還躲著哥哥,難不成這幾年去過神仙日子了嗎?”


    我握緊楊局長的手苦笑一聲說:“當年我也答應了楊局長,隻是不小心被人關在一座古墓裏出不來,我幹脆閉關修煉,沒想到這一閉就是八年。”


    楊局長抓住我的手不放,我看他臉時,他眉宇間有一股黑霧在流動,那股黑霧若是不細看是根本看不出來的,但那黑霧卻糾結在他眉宇之間有很深的痕跡,應該有段時間了。而楊局的臉上卻桃花怒放,意氣風發,和黑霧有著矛盾,但我能看出來,那黑霧對他很不利,隻是他自己不知道。


    我正擔心他,他笑看著說:“原來這樣啊,我以為是你躲哥哥呢,我和他們幾個一直一起經常聚集呢,既然不是躲我們,那麽揀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和哥哥去吃飯,我約他們出來,這就結拜了如何?”我說:“本來我還有事,哥哥盛情難卻,不如這樣,哥哥今晚約他們來我山莊,我備宴等候,晚上結拜如何?”楊局長說:“很好,很好,我現在上班,你先打車回去,等下晚上我和他們過來,我們不聚不散。”


    楊局長說完,便當街攔了一輛的士,把我送上車,他跟司機說了地方,又付了車錢,司機載著我離他而去。


    我沒想到在這碰上楊局長,當年,楊局長曾提議歐陽宇的父親歐陽德,孫四海的父親孫紹偉,還有譚和平的父親和謝雲飛的父親謝醫生一起結拜,隻因為我的失蹤而讓這次桃園結義流產了,如今舊事重提,楊局長很是興奮,他如此重情重義,我雖然有事也不好推脫。我想,反正我的事情也不急,不就是殺彭致遠嗎,讓他先知道我回來更好,我先是什麽情況他心裏清楚,我能再次出現他自然能猜到我有奇遇,他如果知道我平安歸來隻怕腸子都悔青了,他肯定會後悔一時大意沒把我殺死,既然我沒死,他猜都猜得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的事情我不急,而楊局長眉宇間的黑霧我很擔心,那黑霧不像惹了鬼,應該是妖,以前我和他打交道他沒有狐臭,今天我在他身上聞到濃濃的狐臭味,難道他是惹上狐仙,狐仙這東西我沒接觸過,如果要幫他,我得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反正他今晚要去野鬼山莊,到時候我再私下問問他,隻有知道情況之後,我才知道該怎麽救他。我坐在車上有點恍惚,因為我還一直沒適應過來,我總覺得自己在古墓最多幾個月,怎麽也不相信過了八年,我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仿佛自己是穿越了一樣。


    車子很快把我送到野鬼山莊,我下了車,看著熟悉的地方,我頓時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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