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那個和我一班,叫潘蘋要我喊學姐的女人要跟我一起走,我也沒不答應,也不怎麽理她,路上她問我在廁所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給譚和平喝的什麽水,為什麽譚和平喝了水就沒事了,那幾個要進醫院,為什麽我不給那幾個持水,她問我很多,我就是不理她。這個潘蘋喜怒無常,我惹不起但躲得起,我不理她,她就會沒意思,應該就不再跟我走了。果然她看我不理她,見有人騎單車過來,她猛然推我一下,那騎單車的一下撞到我,還好他單車沒倒,罵罵咧咧走了,我卻疼得直咧嘴,潘蘋在我旁邊拚命笑得眼淚的出來了,我恨得牙癢癢說:“男人不打女人,不然我真想給你一耳光。”她大笑著說:“來啊,來啊,不打的是我兒子。”


    我在心裏罵了她一句癲婆子,突然,一隻烏鴉飛過,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一下把她的笑聲打掉了,由於她在笑,沒看清楚誰扇的她耳光,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臉就被打了,我離她比較遠,她自然沒懷疑我,但我們旁邊也沒人,她狐疑的看看我,大慨想到我有點神秘的地方,開始有點害怕,瞪了我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家,我看到沿街有很多乞丐在那吃包子,牆頭停著幾隻烏鴉在那呱呱亂叫,趙珊看見我回來說:“老東家放學了?快過來,我現做了很多包子,街上叫花子可憐,免費發給他們,剛才鄰居我也送了些,你正長個兒,一定餓了,快過來吃包子。”我看著趙珊微微一笑說:“不了,謝謝趙大姐,我家大膽還沒下班,我先回家做飯去。”


    趙珊點點頭,這時,我身旁一個蹲在地上的年輕乞丐猛然站起來,他嘴裏還在咀嚼包子,模糊不清對趙珊喊:“老板娘,再給我一個包子。”


    趙珊冷冷的笑笑說:“你要十個也不難,你進去洗幹淨,晚上幫我做兩個小時事,管你十個包子還另給工錢如何。”


    這一下,好幾個乞丐都站起來搶這份工作,趙珊說:“別搶,別搶,他先說讓他來,大家放心,每天下午我都會免費發包子,你們誰都有機會得到工作。”


    還是那年輕乞丐站起的時候,他嘴裏的肉味熏到了我,我立即想吐,趕忙往家裏走去,在廁所裏幹嘔一陣,隻聽外麵烏鴉一陣亂叫,外麵便靜下來。我煮上飯,大膽回來了,他進屋就對我說:“爺,你說說看,那王老板如此招搖,應該不可能賣人肉包子,賣人肉包子這樣大張旗鼓他不怕別人知道嗎?鄰居都在議論,說他夫妻是好心人,免費發放包子給乞丐吃,你說,這樣的好人如何會賣人肉。”我橫了大膽一眼說:“你是不是想吃包子了,你吃吃看,你敢吃他家包子爺打爛你嘴巴。”


    大膽還想說什麽,見我生氣,便不敢出聲了,我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我說:“你聽我說,我們這裏烏鴉少,以前城裏誰見過烏鴉,你看,今天這屋頂上聚了好幾隻烏鴉,烏鴉對屍體和腐肉敏感,烏鴉通靈,這裏有這麽多無緣,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他們賣的是人肉包子,我估計是趙一霸死之後才賣,聽說那趙一霸和王梁他們結仇,趙一霸如何會把房子賣給王梁,我估計這裏麵有問題,你跟我說說,他們為什麽會結仇?”


    我來的時候趙一霸已經不見了,這裏的人說我來自哈爾濱,大膽是常住這裏的,那就說明,大膽的某些記憶被震雷門抹去,然後又為他穿插了城裏的記憶,所以大膽應該知道一些。


    大膽聽我一說,委屈明顯少了很多,大膽說:“他們結仇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趙一霸在這個小縣城人如其名,很是霸道,他從不去工作,自從上頭鼓勵個體戶,這條街做生意的多起來,趙一霸就在這幾條街收保護費,隻是這對夫妻才來時,不肯交保護費,趙一霸來個下馬威,使人砸他倆店子,夫婦倆隻得忍氣吞聲交保護費,誰知趙一霸把保護費的數目翻了一番,那時,夫婦倆已經跟我簽了五年合同,知道鬥不過趙一霸,無奈答應了下來,這樣做了一兩年,早兩天別的地方漲了保護費,趙一霸又要漲他們的,他們夫婦曾求我去說情,因為別處漲上來也就他們現交的價錢,他們希望趙一霸看在鄰居兩年的份上別再加了。我看他們夫婦老實可憐,做的是誠信生意,賺的也不多,便去替他們求情,誰知沒用,以後的事情我就和你一樣不明白了。”


    因為說情的事情過去不久我就來了,事情就是這樣,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趙一霸到底是失蹤還是真的去了北京就沒人知道了,如果是王梁夫婦殺了趙一霸,屍體不好處理,那麽,做包子餡是最好的選擇。我聽趙一霸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想追究此事,隻是叮囑大膽別買包子,我便把此事放下了。


    第二天回到學習,班主任就急忙來找我,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問話。我知道昨天班主任肯定去譚和平家裏家訪了,今天譚和平還沒來,譚和平和老師說了什麽自然我不得而知,要我去無非是問廁所裏發生的事情,譚和平沒事了,班主任肯定知道是我救的,他們肯定還會要我救那四個學生的,我想,要我說廁所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這鬼鬼怪怪,說了老師們也不會相信,如果要我救人,我還是會去救的,畢竟,得罪了我也不至於要他們賠上命。


    我剛進了辦公室,還沒看清楚狀況,一個男人衝了過來一下揪住我衣領,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甩了兩巴掌,班主任和校長忙把他拉開,他還想衝過來,邊掙紮邊罵:“你這小雜種,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為什麽一提你名字他那麽害怕,你不說清楚老子弄死你!”


    另外還有兩個男一個女人,那兩個男人也想衝過來打我,被其餘老師攔住,他們就在罵我,大意也都差不多。我本來是來幫他們的,我又沒對他們做過什麽,他們父親竟然打我,我如何還肯救他們。本來他們出事就不關我什麽事,如今我的臉**辣的疼,我也不哭,轉身就往外麵走,班主任卻叫住我說:“純陽,我相信不關你事,我調查清楚了,昨天是他們不對,他們看你是外地轉來的,想要欺負你,不知道為什麽就那樣了,昨天幸虧你救了譚和平,明天他就能上學了,叫你來老師隻是想問問你,既然你能救譚和平,你一定知道他們是怎麽回事。”


    我之所以不想說出真相是因為在那個時代,無神主義已經深入人心,就算我說出真相,把他們弄成這樣子的是鬼,不說老師不相信,隻怕他們的父母也不會相信,我見班主任挺我相信我,我如果再推卻就對不住他了,我說:“我家祖傳是搞迷信活動的,我爺爺教過我一些,我看著譚和平是中煞,就用爺爺教我的土辦法試試,沒想到果然是。”


    撞煞這種事情在我們這常見,一般黃曆上記載每天適合做什麽,不適合做什麽,過去,城裏鄉下一般都按黃曆辦事,如今新社會,早就破除迷信,誰還信這個,誰還去看黃曆去做事。不過就算違背黃曆做事,或動土,或結婚,或出門,隻要沒撞到煞,那也沒事,但有的人陽火弱,就很容易碰到煞,碰到了的人輕則精神恍惚,人如生病,重則渾身僵直,口吐白沫,中煞的人一般送到醫院檢查不出病情,不請人封煞,撞煞的人就會很快死去。那幾個男生是撞鬼而不是撞煞,相對而講,還沒撞煞嚴重。撞煞在鄉下還是.有人信的,因為鄉下經常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撞鬼,說出來沒人相信,所以我選擇了撞煞之說。


    那打我的男人是歐陽堅的父親歐陽德,他趕忙問:“依你這麽說,你把自己推得一幹二淨,但我兒子為什麽一聽到你名字就渾身發抖害怕呢?”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歐陽德,鼻子哼了一下沒有理他,他急了又要衝過來,班主任攔住後問我:“純陽,你能解釋這是為什麽嗎?”


    班主任一問,我沒法不回答他,我說:“這個還不懂嗎?他們幾個商量要在廁所裏對付我,黃書謙告訴我我還不信,但我也留了心眼,自己鑽進去撒了尿就跑了出來,他們進廁所時都我已經到外麵了,他們在裏麵怎麽撞的煞我不明白,至於聽見我名字害怕是因為他們撞煞前一心想害我,所以他們隻記住了我。”


    班主任忙說:“既然你能救譚和平,自然也能救他們,那你去救救他們,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冷笑一聲說:“救他們,我憑什麽救他們,譚和平是我同學,我自然要救,他們關我屁事,再說了,我弄的那個是迷信,您不會信,他們的父母更不會相信,老師,還有事沒,沒事我就去上課了。”


    這時,那女人撲的一下過來,她目中滴淚,揪住我說:“我信你,我信你,隻要能救我兒子,我相信你。”我說:“你信我我就要救嗎?”


    那女人一聽,忙要下跪,我連忙扶住說:“你既然有誠意,人命關天,我答應就是,不過你要去準備三十三塊錢的紅包,三斤三兩錢紙,三柱香,我和你去醫院。”


    那打我的男人嘟嘟囔囔走過來,又不好意思開口,我看了他一眼說:“救人要緊,我也懶得跟你計較,紅包你隨意,隻是畫符要朱砂,筆,黃紙,墨,你去準備好,最好是把四人放一間房子裏麵,以免醫院裏影響不好。”


    這種迷信活動無論在學校還是醫院,連現在都不允許,更何況那時候,但如今情況緊急,也顧不了那麽多,我們幾個說好之後往醫院走去,那打我的男人居然有摩托車,他騎著摩托車去買一切必須用品,一起到醫院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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