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穆啊,我們在這裏看著卓芽,你看看你兒子吧。”紀母走到紀子穆身旁,溫聲說道。


    席嘉陽正在一旁看那個小孩兒,剛出生的寶寶,渾身都還皺巴巴的,小小的那麽一個,看著脆弱的不行。


    卓芽已經睡熟,紀子穆轉身走了幾步,到他那剛出生的寶寶身旁。


    “要抱抱麽?”紀母問道。


    紀子穆有些無措:“我,我能抱麽?”


    孩子看著又小又軟的一團,他真怕自己會碰壞了他。


    “能抱的。”紀母笑著說道。


    將小孩兒給放到紀子穆懷裏,紀子穆整個人都僵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原本吮著手指的小孩兒,睜著眼睛,看著紀子穆。


    紀子穆心都軟成了一灘水。


    “寶寶。”紀子穆輕聲叫道。


    小寶寶哼唧了幾聲,那聲音聽在新晉爸爸紀子穆耳朵裏,雖然聽不懂,但卻這傻爸爸笑的樂嗬。


    抱了會寶寶,紀子穆就又將寶寶給送到了紀母手裏,自己則是又守到了卓芽身旁。


    紀母抱著自己的大孫子,在病房裏看了一圈兒,然後,將大孫子又遞給了小舅舅。


    “卓寧啊。”紀母笑眯眯的把孩子遞給他:“看看你親外甥,好看不?”


    小舅舅卓寧的反應跟紀子穆差不多,渾身僵硬,但都又是明顯的激動的不行。


    皺成一團的小嬰兒哪裏能看得出好不好看,可卓寧卻是樂嗬嗬的說道:“好看,小家夥真好看。”


    席嘉陽抽了抽嘴角,這新爸爸跟新小舅舅,怕是瞎了。


    卓芽生孩子受了極大的罪,在病房裏睡了一天一夜後,才醒來。


    紀子穆一直守在旁邊寸步不離的,見她醒來,自然是第一個就發現了。


    “卓芽,你醒了。”紀子穆緊攥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辛苦你了,現在覺得怎麽樣?是不是還難受?”


    卓芽皺著眉頭,下麵疼的厲害。


    “醫生說,要休養很久。”紀子穆眼底滿是心疼:“不過你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卓芽輕輕的點了點頭。


    “水……”卓芽動了動嘴唇:“想喝水……”


    紀子穆忙倒了杯溫熱的開水,拿出吸管,放到她唇邊。


    “來,喝一點。”紀子穆溫聲道。


    卓芽喝過水後,精神恢複了一點:“我還是覺得很累,子穆,我再睡會。”


    “好。”紀子穆把她的手放到被子裏,滿心滿眼都是她:“你睡吧,我就在這裏陪著你,你要是想做什麽,叫我就行。”


    卓芽閉上眼,又一次睡了過去。


    卓父卓母也終於趕了來,來到病房的時候,卓芽正在熟睡。


    看到在一旁貼心守著的紀子穆,卓母心裏有些欣慰。


    可是卓父卻是冷哼了一聲:“讓我女兒受這麽大的罪!”


    卓母哭笑不得,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得了吧,生孩子這種事,卓芽早晚都是要經曆的,你衝子穆撒什麽氣?”


    說著,又拉了卓父去看外孫。


    “哎呦。”卓母看著還在睡覺的小家夥,笑著道:“你看,小家夥跟卓芽剛出生那會兒一樣呢,就愛吃著手指。”


    卓父裝作不想看的樣子,可是眼神卻不自覺的的瞥了又瞥。


    席家。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席嘉陽這次回來的也有些晚,不過席鷹年跟夏以安卻沒發脾氣。


    “你幹媽怎麽樣了?寶寶出生了?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夏以安問道。


    席嘉陽撇撇嘴:“媽媽,你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讓我回答哪個呀?”


    夏以安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全都回答。”


    “幹媽他們母子平安。”席嘉陽說著還感慨了一句:“就是我那弟弟,真醜啊。”


    身上紅紅的,還皺巴巴……


    夏以安好氣又好笑:“剛出生的小孩子,不都長那個樣子?還好意思說你弟弟?你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


    “……”席嘉陽默了默,然後跳過這話題。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醜的時候!


    考慮到卓芽剛生完孩子,現在身心俱疲,不適合見客人,所以夏以安跟席鷹年都隻跟紀子穆打個電話。


    商量好等他們回來之後,再上門去看看。


    在醫院裏待了大半個月後,卓芽也已經能下床了。


    小團子也稍微比先前好了些,起碼能看的清那張小臉了。


    滿月酒那天,紀家來了許多人。


    夏以安則是就待在卓芽的房間裏,不出來。


    “安安。”卓芽躺在床上,胳膊處是熟睡中的小孩兒:“我發現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有勇氣生兩個小孩兒,我生這一個,感覺都快把命搭上了。”


    夏以安摸了摸小孩兒的臉,笑著道:“生孩子確實是苦的很,不過啊,你可別以為生完了就沒事了。”


    卓芽歎了口氣:“我知道麻煩的還都在後麵呢。”


    夏以安笑笑:“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小家夥啊,也會帶給你很多快樂的。”


    卓芽點頭,嘴角露出滿足的笑意來:“嗯,我能感受的到。”


    從滿月酒宴裏回來後,夏以安跟席鷹年坐在後院子裏,彼此依靠著說話兒。


    “紀子穆的兒子取名了,叫紀琛。”夏以安說道。


    席鷹年攬著她的胳膊:“琛,珍寶之意。”


    “席鷹年。”夏以安看著漸漸落去的晚霞,眉眼彎彎:“我覺得,現在真的很滿足。”


    愛的人就在身邊。


    親人身體康健,朋友幸福美滿,這大抵便是,人生所求了。


    而如今,全都已經實現。


    晚霞終於全部落下去,暗光從天邊爬上。


    時光悠悠轉轉的走著,不覺,便是許多年過去了。


    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匾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正在車內打著電話。


    “打聽到她的下落了?”


    “總裁,打聽到了,可是等我們找過去的時候,白小姐又……”


    “又把你們甩開了是吧?”男人冷冷道:“廢物。”


    “總裁,我們還在繼續找……”


    “再給你們十天時間,找不到她,你們知道後果。”


    “是。”


    綠燈亮起,車子繼續向前行駛著。


    車窗上倒映出一道英俊的側影。


    席嘉陽眸光沉沉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屏保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十年,一段不長不斷的歲月。


    席鷹年跟夏以安在圈子裏徹底神隱,不過,他們雖然不常出現,可卻沒有誰敢去親自來招惹他們。


    白小晴,那個向來蠻橫任性的小公主,也於五年前,離開了席家。


    席嘉陽不知道她離開的原因……也試圖去找,可那小家夥如今卻是變的聰明了,每次他派去找的人,都會晚一步!


    “總裁,到了。”司機出聲打斷了席嘉陽的思緒。


    席嘉陽“嗯”了一聲,打開車門,向眼前的片場走去。


    “呦,陽陽你來了。”時影帝,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時導演了,笑著跟席嘉陽打招呼道。


    席嘉陽微微皺起眉:“怎麽又拍夜戲?你可真會折騰你們劇組的演員。”


    時白“嘁”了一聲:“場景需要,我能怎麽辦?”


    看席嘉陽臉上的表情,時白笑了笑:“現在難得能從你這臉上看到這種帶脾氣的神色了,怎麽回事?”


    席嘉陽眉頭緊皺著,不說話。


    時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說啊,你真是越來越跟你爸像了。”


    說完就警告了他一眼:“你在外頭這樣我不管,但在我麵前,要再冷著臉,我真揍你哈。”


    席嘉陽聞言,頓時丟給他一個白眼:“去去去,我心情正不好呢,別惹我。”


    時白把他推到一邊兒坐下去:“我就快收工了,你再等等我,晚點我們出去,你別忘了叫宿宿。”


    說完就忙著去忙自己的戲了。


    席嘉陽坐到一邊兒,低頭開始玩手機。


    “陽少。”鼻尖忽然飄來一陣膩人的香氣。


    席嘉陽抬頭看了眼,是個陌生的女孩兒,估計是劇組裏了。


    “有事?”席嘉陽淡淡問道。


    那女孩兒衝著席嘉陽甜甜一笑:“就聽看陽少一個人在這裏,過來問問您口渴麽?”


    席嘉陽低下了頭,丟下了倆字後,理都不再理她:“不渴。”


    女孩兒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時導演還在忙著,沒有注意到她。


    “陽少。”女孩兒直直的看向席嘉陽:“我能要個你的微信麽?”


    席嘉陽有些不耐煩,眉眼愈發冷淡:“不能。”


    女孩兒咬了咬唇。


    席嘉陽如今雖隻有二十三歲,可是卻是人人都想抱的金大腿!


    她……自然也想攀上這個關係。


    “陽少。”女孩兒還要繼續動作,可此刻,卻忽地被人攥住了手腕。


    “你這是在做什麽?”


    “白,白姐。”女孩兒看到眼前的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白舒……怎麽會在這裏?!


    “滾!”白舒麵容冷豔,像看什麽髒東西一樣看著她。


    女孩兒不敢得罪她,白舒如今在圈子裏,可是最年輕的影後,人人都說,她是席嘉陽的……情人。


    “對不起,我,我這就走。”女孩兒說完就跑開了。


    白舒轉頭看向席嘉陽,眼底一抹柔情,轉瞬即逝。


    “你來找時哥?”白舒問道。


    席嘉陽嘴角微微帶了笑:“對,你呢?”


    “真巧,我也是找他的。”白舒說道。


    “那待會我們一塊兒走?”席嘉陽問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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