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你真要這麽做?”房間內,小助理看著自家藝人,有些憂愁的問道。


    梁影帝點了根煙,慢慢的吸著:“反正現在我正覺著無聊,那女人………很撩人啊。”


    “可是梁哥,人家身邊有另一半了啊。”他這個藝人哪都好,工作認真有實力,家世背景也不錯。


    可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太愛撩人。


    被他看上的,還真沒有得不到的。


    也大概是因為感情上撩的太順遂了,所以………現在就開始作了。


    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一個有主的女人身上,簡直是不把自己作死不罷休。


    小助理很想勸,可是也知道勸也沒什麽用。


    “梁哥。”小助理喏喏道:“導演好不容易才找到門路來這兒取景的,你可別給………”


    見梁哥冷了臉,膽小的助理嚇得一哆嗦:“你你你要不要敷麵膜啊?”


    是夜。


    夏以安坐到書房裏,趴在書桌上閑閑的描繪著圖紙。


    “安安,在幹什麽?”席鷹年從背後擁住她,低聲問道。


    “畫著玩兒。”夏以安彎了彎嘴角:“怎麽樣?這個設計好看麽?”


    席鷹年目光瞥到她的圖紙,愣了愣:“這款小裙子……是童裝吧?”


    夏以安托著腮:“剛才不知怎麽的,腦海裏忽然有了靈感,然後就畫了這個。”


    “也就是隨便畫畫。”夏以安笑了笑:“如果陽陽是女孩子的話,倒還是挺適合他穿的。”


    席鷹年眯了眯眼睛,看著畫上的小裙子,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了陽陽穿上它的場景。


    女裝陽陽,似乎有點意思。


    實在坑兒子的席鷹年,如是想到。


    次日。


    席鷹年一整天都沒有看見那個讓他生厭的梁影帝,心情很好。


    夏以安光著腳,盤腿坐在厚實的地毯上,手裏拿著畫筆,正安靜的畫著畫。


    席鷹年打開手機,拍下了她此刻的美好模樣。


    “啊……累死了。”悶在屋裏畫了一整天的夏以安,伸了個懶腰,眯眼仰倒在地毯上。


    席鷹年走過去,坐到她身旁:“餓不餓?”


    夏以安摸了摸肚子,誠實的回道:“餓。”


    “餓就起來吃飯。”席鷹年揉了揉她的頭發。


    吃過飯,夏以安好奇的問他道:“你說那個劇組現在還在拍麽?”


    席鷹年壓下心底的不悅:“你想去看?”


    夏以安點點頭:“想去看啊,你帶不帶我去?”


    席鷹年原本想說不想帶的,可是看著夏以安都已經作勢要走了,話在嘴角,變了變:“那就去看一眼,算是消食了。”


    “嗯,走啦。”


    兩個人閑庭漫步的走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到了劇組裏。


    導演見到他們,忙過來打招呼。


    “我們就是無聊了,隨便來看看。”夏以安笑著道:“你們繼續忙吧,不用管我們。”


    導演那邊也確實忙,聞言,也沒再客套,趕到設備邊繼續忙活去了。


    “席鷹年。”夏以安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拍攝:“他們還真是拚哎,你看,那個小女孩兒,跟梁影帝對戲也能很自如。”


    夏以安邊看邊還悄聲的在席鷹年耳畔說著話。


    不多時,劇組收了工。


    導演笑著走過來:“席先生,夏小姐,今晚上劇組聚餐,能邀請你們來麽?”


    夏以安推拒道:“我們剛才已經吃過飯了。”


    導演笑笑:“再來隨便吃兩口,我這兒還有陳年的佳釀,兩位賞個臉?”


    夏以安推辭了幾句,見導演還是不依不饒,便淡笑著接受了邀請。


    想來是對方借了地方,表達些謝意來,總是拒絕就沒意思了。


    夏以安既然答應了,那席鷹年自然也是跟著同意了。


    宴上。


    導演開了珍藏的佳釀,親自給席鷹年還有夏以安滿上。


    “這次多謝你們了。”導演誠懇的說道。


    夏以安隻淺抿了一口,席鷹年喝的倒是多,他挺喜歡這個味道。


    導演道完謝後,又跟席鷹年聊了些其他的。


    席鷹年的財力可是讓人垂涎的很,如果能搭上他這條船,那以後拍戲的投資………可就是不可估量的了。


    夏以安沒有參與他們的那些關於投資啊票房啊什麽的話題,隻是邊品著酒邊跟桌上的小女孩兒聊著天。


    “夏小姐,能加個微信麽?”坐在夏以安右手邊的梁影帝輕聲道。


    夏以安偏過頭看了看他,對方神色坦蕩自然,沒有一絲的異樣。


    但是想到席鷹年對他的敵視,夏以安彎了彎唇角:“實在是不好意思,微信號先前被人盜了,還沒弄回來呢,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了。”


    “那,手機號呢?”梁影帝鍥而不舍的問道。


    夏以安笑笑:“手機號我也記不住呢。”


    這就明顯是拒絕了,而且,看起來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呢。


    “那真是遺憾呢。”梁影帝低低的呢喃道。


    夏以安嘴角雖然還掛著笑意,可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想走了麽?”席鷹年轉過頭,壓低了聲音在夏以安耳畔說道。


    夏以安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你聊完了麽?”


    席鷹年牽住她的手,放緩了聲音:“那我們走吧。”


    “吳導演,這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導演笑著將一個包裝好的禮品盒給遞了過去:“這裏頭還有一瓶更好的,席先生不要嫌棄。”


    席鷹年也沒推辭,接了酒後,直接牽著夏以安就走了。


    等人走後,導演看著在場的人。


    “咱們這馬上就該走了,有些人呐,不該存的心思都別存,否則啊,要是耽誤了我的進度,可就別怪我翻臉了。”


    梁影帝抬眸瞥了眼導演,眼神中劃過一抹輕蔑。


    “席鷹年,這劇組什麽時候走啊?”夏以安忽然問道。


    “就這兩天吧。”席鷹年看她,“怎麽了?”


    夏以安笑了笑:“沒什麽呀,席鷹年,我們這個蜜月,就隻在這裏過麽?”


    席鷹年勾了勾唇角:“當然不是。”


    夏以安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如實交代,接下來的行程。”


    席鷹年淡笑不語。


    夏以安挑著眉梢,萬種風情盡在不言中。


    席鷹年眸光一暗,將人給抱進了臥室裏。


    察覺到梁影帝對自己太過殷勤後,夏以安自己也主動避了嫌,沒再出去亂晃了。


    “他們今天就要走了。”兩天後,席鷹年隨口說道。


    夏以安笑笑,伸了個懶腰,這兩天她一直在畫設計圖。


    “走就走了唄。”夏以安不在意的說道。


    傍晚。


    席鷹年還在書房裏遠程處理公務,夏以安自己溜達了出來。


    因為想著劇組那些人都走了,所以夏以安晃悠的地方也比較隨意。


    在經過一處花架時,夏以安隻覺得手腕一沉,緊接著,人就拉進了一個懷抱。


    陌生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夏以安眉頭皺了皺,腳下猛地用力,踩上了那抱著自己的人腳麵上。


    “嘶………”那人輕呼了一聲:“你還真是狠啊,下這麽大力氣。”


    夏以安猛地推開了他,抬眸看去,原來是梁影帝。


    “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意外?”梁影帝笑著說。


    夏以安目光驟冷:“你不是走了麽?”


    梁影帝笑了笑:“讓導演再留一會兒,我還是能做到的。”


    說著,又靠近了夏以安:“不是說,是我的粉絲麽?怎麽,不想親近我?”


    “嗬。”夏以安冷笑一聲,退遠了幾步:“我倒是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夏以安目光裏流露出一抹厭惡。


    梁影帝舔了舔唇角,用著露骨的眼神打量著她:“夏小姐,你這幅拒絕我的模樣,真讓我著迷。”


    夏以安心裏騰起一股怒火。


    而還沒發作呢,就見眼前這個梁影帝猛地被人給踹了出去。


    一個魁梧的保鏢踹完人後,又將人給拎了起來。


    “處理了。”席鷹年走過來,語氣冰冷:“讓吳導刪除在這裏所有取景的鏡頭,這個人,吩咐下去封殺了。”


    交代完這些後,席鷹年攬著夏以安直接離開。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分給梁影帝。


    仿佛,那隻是一條無關緊要的狗。


    “什麽?!怎麽會這樣。”小島出口處,導演一臉抓狂:“讓我再見一見席先生,這件事我們再談談。”


    保鏢的語氣冰冷,不容拒絕。


    “抱歉,我們隻服從命令。”


    說著,強製性的刪除了所有的鏡頭,並且警告了他們一通。


    這些天的努力都煙消雲散,導演簡直氣的要死。


    梁影帝被人打的也夠嗆,現在臉腫的連說話都困難。


    小助理在他身旁直吸氣:“梁哥,你怎麽成這樣了啊。”


    小助理還不知道的是,從今天開始,他跟的這個藝人,即將從娛樂圈的神壇上跌落。


    且跌落之慘,讓人無語。


    “席少,剛才的事算了。”夏以安懶懶的靠在他懷裏,纖細的手指捏著顆葡萄,遞到他嘴邊:“來,張嘴。”


    席鷹年皺了皺眉。


    夏以安直接塞進了他嘴裏。


    “反正也沒占到我便宜。”夏以安笑了笑:“不想了,來,我給你畫個像。”


    席鷹年吐出了葡萄核,懲罰性的咬了咬夏以安的唇。


    “以後看人看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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