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新婚禮物,無非就是指席氏之前所出的一切事情。


    祁連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夏以安輕笑了下,毫不在意的說道:“如果你站在這裏,是以著勝利者的姿態,那麽,我麵對你的奚落,也是無可厚非。但現在,你站在我麵前這麽說,是如何有著勇氣的?”


    她勾了勾唇角,眉眼是毫不掩飾的諷刺。


    祁連卻是絲毫不在意夏以安說的話。


    寧初在這時候,稍微側眸看了夏以安一眼。


    她真是沒想到,夏以安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夏以安骨子裏透出的是高高在上的感覺。


    她是個很有自信的女人,寧初可以看得出。


    隻是,她想不明白,夏以安的自信從哪裏來。


    她稍微眯了眯眼眸。


    “小安,不過才幾天沒見,你便對人這麽冷淡了?”


    祁連淡淡開口。


    他將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身上。


    到現在為止,他還是能夠從麵前的女人的神情上,見到自己妹妹的影子。


    夏以安似乎是很厭惡祁連這樣的目光,不悅的皺了眉頭。


    席鷹年直接擋在了夏以安的麵前。


    “你似乎忘了,今天這場酒宴的目的是什麽。”


    他的眸光稍微犀利了起來。


    這場酒宴,不過是政府為了討好席鷹年,為之前的事情賠罪。他們來這裏的所謂的各家的董事總裁,也是為了襯托他。


    如果誰惹惱了席鷹年, 那麽他完全可以將這個人給趕出去。


    所以,很多之前站隊站錯了的人,都不敢和席鷹年說話,紛紛避的遠遠地。


    隻有祁連,偏偏不知好歹地湊了上來。


    祁連自然也是知道席鷹年的意思。


    他稍微舉起了酒杯,接著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不能夠在這樣的場合下,和席鷹年起著什麽衝突,畢竟,這次是席鷹年的主場,而且,會讓他在人前很是難看。


    寧初很是不高興地看了祁連一眼:“這人真是不知好歹。”


    她參與了席氏的事情,自然也是將祁連的情況調查了一些。


    在她看來,祁連不過是個不知道自己有著多少斤兩的人,所以,她壓根沒將他太過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是有著什麽本事,那也不至於,她剛幫了席氏,他便沒了其他辦法。


    想到這裏,她便更加看不起祁連。


    不過,祁連和夏以安說話的時候, 她多少還是很在意的。


    他們兩個人似乎,看上去很是親密,而且,席鷹年很反感祁連靠近夏以安。


    她眼珠子稍微轉了下,看著夏以安說道,“嫂子,你和剛才那個男人,似乎很熟?”


    這樣直接問出來,夏以安隻當她是無意問的,以為她沒有心機。


    夏以安點頭,應了一聲說道,“以前的朋友。”


    那些事情,都被祁連刻意的掩蓋住,想要查到,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祁連,絕對不能夠有任何負麵的消息,否則,他沒有機會能夠在這個商場中生存下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麵具。


    寧初聽了,很是抱歉地看著夏以安:“嫂子,我似乎提起了不該提起的事情。”


    夏以安笑了笑:“都過去很久了。”


    其實也不算久,但經曆的事情太多,所以,便覺得時間過得格外的長。


    她說完這句話,便直接走到了旁邊,在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席鷹年緊接著她身邊坐下。


    很快,宴會便開始了。


    首先是領導很客氣地說了一些話,緊接著,他便邀請席鷹年上台來講幾句。


    祁連站在一邊,端著酒杯,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給人的感覺很是溫和,但更多的是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目光一直落在席鷹年的身上。


    席鷹年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了台。


    他簡單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直接走了下去。


    緊接著,便是開場舞。


    雖然說是商業集會類型的酒宴,但因為是為了討好席鷹年,所以刻意加了這麽一個環節。


    他們都聽說了,席鷹年和夏以安感情很是要好,既然如此,何不創造一個讓眾人見著他們恩愛的機會?


    安排這場酒宴的人,心裏是這麽想的。


    就在主持人說了開場舞之後,祁連便直接站了出來。


    他溫文儒雅地站著,嘴角帶著笑意,稍微挑了挑眉頭,提議道,“席氏能夠從這場風波中走出來,寧氏的總裁功不可沒,我覺得,還是讓席少和寧總跳這個開場舞最好。”


    宴會廳裏一片鴉雀無聲。


    席氏之所以遭遇這麽大的打壓,幾乎都是因為祁連在背後策劃。


    但祁連也不是好惹的,明明是突然跳出來的企業,卻硬是壓了他們這些大企業一頭。


    他們是哪方都不敢得罪,索性選擇了沉默。


    席鷹年深沉的看了祁連一眼。


    祁連卻是絲毫不介意他的眼神,反而對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寧總幫了席少那麽多,不過是個開場舞,席少不會拒絕吧?”


    他不過是想要試探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寧初站在一邊聽到這句話,眸子裏帶著激動。


    她當然是想要和席鷹年一起跳開場舞的。


    畢竟,接近他,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


    夏以安此刻目光落在席鷹年的身上。


    她倒是不覺得一個開場舞有什麽,但祁連這麽說出來,她心裏未免有些不舒服。


    “席少,怎麽不回答?難不成,真如外界傳言的,席少懼內?”


    祁連又將視線停在了夏以安的身上,“席太太,你也不會介意吧?”


    “不過是個開場舞而已,祁先生至於反複強調這麽久?”


    夏以安落落大方地開口,將目光落在祁連身上,眼角帶著少許淡笑。


    她向著他走過去,用著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是覺得,這場開場舞,能夠離間我和席鷹年的感情?或者說,能讓我離開他,還是,他對寧初產生感情?”


    祁連挑眉,“有時候,女人的直覺不一定正確,但我可以看得出來,席鷹年和寧初有著不一般的情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稍微凝起,倒是帶了幾分認真。


    夏以安勾唇:“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說完這句,她便直接走到席鷹年身邊。


    這麽多人看著,她不會不顧及席鷹年的麵子。


    “席鷹年,你去和她跳開場舞吧。”


    夏以安說話的聲音很小,別人隻當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悄悄話。


    席鷹年看著她:“我不想和她接觸。”


    眉頭稍微皺著。


    他原本就是排斥和別的女人接觸的,不過因為工作的關係,所以才和寧初多呆了一陣子。


    “顧全大局。”


    夏以安說了這麽四個字,便直接從他身邊離開。


    不宜說過多,不然明天又是關於她和席鷹年的頭條。


    寧初見著這一場景,心髒激動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來。


    她滿眼期待的看著席鷹年。


    夏以安從他身邊離開,不就代表了默許他們兩人跳舞的事情。


    畢竟,夏以安也不會讓席鷹年在這麽多人麵前失了麵子。


    果然,夏以安到一邊坐下,席鷹年便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他的身形高大,模樣俊美。


    從她第一眼見到這個如神祇一般的男人開始,她便想要做他的身邊人。


    喜歡他的人無數,但她相信,他最後還是會選擇自己。


    席鷹年向著寧初伸出手。


    寧初因為興奮,手指都在略微顫抖。


    “緊張?”


    席鷹年稍微皺眉。


    “沒有。”


    說了這麽一句,寧初忙不迭將手放入了他的手掌上。


    她確實緊張,但她不能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現出來。


    寧初對著席鷹年笑了笑,接著便被席鷹年帶進了舞池裏。


    寧初模樣也是不差,她目光流轉著,在水晶燈的光芒下,添了幾分嫵媚多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能夠從他們倆身上挪開。


    這樣子的兩人,儼然就是金童玉女。


    夏以安在一邊看著,心裏有些遺憾,不過除了遺憾,便也就沒有再多的情緒。


    席鷹年不可能辜負自己。


    祁連在這個時候,又坐到她的身邊。


    “小安,你覺得一個男人地誓言,有著多久的保質期?”


    他淡淡反問。


    “你看,他即使不願意,還不是和寧初一起跳舞了?”


    “是我同意的。”


    夏以安開口,抿了一口香檳。


    她本就是妖嬈嫵媚的人,如今做出這樣的動作,更是平添了幾分勾人的味道。


    祁連也忍不住對著她側目。


    畫室裏的夏以安,和現在的夏以安,完全是兩個模樣。


    他忽地對她產生了興趣。


    不是其他,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夏以安原本是什麽樣子,而且,他也很是好奇,如果席鷹年真的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那麽,她又會是怎麽樣的表情。


    說不定,她的反應會很有趣。


    他這麽 想著,又將目光放在了寧初的身上。


    他是覺得寧初對席鷹年有著感情,但是他不大能夠確定。


    寧初這個女人,太會掩飾。


    曲子已經到了高潮部分。


    寧初抬頭,看著席鷹年。


    席鷹年並沒有在看她。


    但這個角度,她可以看到男人堅毅的線條,和性感的下巴。


    “學長,你覺得我怎麽樣?”


    她不由自主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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