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掛了電話之後,便直接和席鷹年說了這件事。


    席鷹年自然是不願她冒這樣的險。


    畢竟現在還不知道程媚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夏以安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


    她不能夠放棄畫畫。


    “席鷹年,我努力了這麽久,我不想在這會兒放棄了。”


    她看著席鷹年。


    “而且,我沒必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放棄我的目標。”


    她想的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在身份地位上勉強和席鷹年比肩的方法, 怎麽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


    席鷹年聽了她的話,薄唇抿成一條線。


    他是知道夏以安追根究底是為了什麽,但是對於那些東西,他不在乎,他也更不關心其他人的想法。


    他想要的,從來都隻是身邊這個女人。


    他想要她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


    “對了。”


    夏以安忽然想到之簽售的事情, 她轉向席鷹年:“你和程媚一起去簽售會的事情,是她知道關於你六年前的事情?她還知道,這一切是誰在背後設計?”


    “嗯。”


    席鷹年點頭。


    他臉上是淡淡的神情。


    現在這些真相對於他,已經是無所謂。


    本來就過了很久的事情,現在翻出來,他已經沒了那麽大的興趣。


    夏以安稍微想了想,挽著他的胳膊,笑著說道:“不如,我幫你查查那個女人是誰?”


    順便滿足下她的好奇心。


    席鷹年看著夏以安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不用了。”


    對於他的一口回絕,夏以安很是不滿意,拉著席鷹年問道:“不如你和我說說,那女人都有著什麽樣的特征。”


    “不知道。”


    席鷹年回答的幹脆。


    那晚的事情他的確是不大記得。而且,都過了這麽久,再加上他刻意去忘,記憶早就變得模糊。


    夏以安繼續追問:“怎麽會不知道?”


    她覺得能夠生出小胖子這樣的兒子,那女人長得應該是不差的,隻是這個性……


    她腦子裏忽然有了一個設想。


    如果,當年那個女人也喜歡席鷹年,那她豈不是又要開始對付所謂的情敵?


    她心裏越想越不安定,索性拉起席鷹年的手,直接站起身。


    “席鷹年,我們去領證吧。”


    她總不能到最後淪為第三者吧?


    反正他們早晚要結婚,現在領證,下個月舉辦婚禮,時間也是差不多的。


    席鷹年被夏以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鬧得有些措手不及。


    小女人什麽時候忽然想通了?


    不過這正和他的心意。


    他早就想和夏以安結婚了。


    “嗯。”


    他點頭,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席嘉陽在一旁就納悶了。


    領證是什麽意思?他之前還沒有聽過。


    他拖著腮幫子問道:“領證是什麽?”


    “就是兩人結為夫妻的證明。”


    夏以安笑著回答。


    她忽地想起剛才林舒說的話。


    其實,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但卻是更加確定了她心裏的想法。


    她想要個席鷹年結婚。


    不管別人如何想,她想要和他結婚。


    至於取得席羅鳴認可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婚後接著努力。


    “夫妻的證明……”


    席嘉陽仔細重複了這幾個字,接著眼睛一亮,拉起夏以安的手說道:“那老女人,我們快去領證吧。這樣,爸爸就不會妨礙我們在一起了。”


    他表現得特別興奮,緊接著,他就被席鷹年拎著衣服站了起來。


    “記得改口。”


    席嘉陽被席鷹年說的四個字鬧蒙了,奇怪的看著自己的爸爸:“改什麽口?”


    “我們領了證之後,她就是你的媽媽。”


    席鷹年解釋。


    他低頭看著自己兒子。


    他瞪著一雙眼睛,滿臉都是不服氣。


    自己這個兒子,除了樣貌上幾乎繼承了他,別的是一點都沒和自己扯上關係。


    他從未去探究過,席嘉陽的母親到底是誰。


    他隻是想將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拎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想起那晚,他心裏便是抑製不住的火氣。


    那會兒,他是被下了藥,但勉強可以穩住自己的情緒,至少可以忍住自己的欲望。


    但房間裏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熱情,一個勁地向著他身上靠近,否則,也不會擦槍走火,有了席嘉陽。


    之後他調查了很久,才有了一點頭緒,便被人告知他有了孩子,等他和孩子做了親子鑒定,想起去找那個女人時,那女人已經不見。


    而他再調查時,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掉。


    後來,他索性也便不去調查了。


    夏以安沒注意到席鷹年的失神,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和席鷹年去領證的事情。


    她上了樓,特意穿了一件米色的裙子,化了個精致的妝容。


    等到她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席嘉陽看著她,直接驚呼一聲。


    “老女人,你好漂亮。”


    他對於夏以安,從來都很是捧場,但此刻他說的話並不誇張。


    現在的夏以安, 的確是讓人驚豔。


    席鷹年順著看過去,眉眼間染上笑意:“吃完飯過去。”


    夏以安有些臉紅,下了樓。


    管家見著兩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沒按捺住好奇心,問道:“少爺和少夫人是要去辦什麽事嗎?”


    “他們倆要去領證!”


    席嘉陽搶先說道。


    管家聽了之後,很是驚喜的看著兩人。


    “真的?”


    他盼了這麽久,總算是等到這麽一天了。


    他的反應讓席嘉陽很是不屑地切了一聲。


    他轉了轉眼珠子,看著管家,清了清嗓子說道:“爸爸和老女人終於領證了, 你作為管家, 難道不應該給點什麽東西,表示下自己的祝福麽?”


    夏以安有些無奈地看著席嘉陽。


    眼見著管家真的要去拿,夏以安忙不迭阻止:“管家,不用了。”


    “少爺和少夫人結婚, 我是應該送祝福的。”


    管家說完,便轉身,出了別墅,去了旁邊就他一直住著的小閣樓。


    席嘉陽坐在餐桌上,晃動著雙腿。


    其實他之前也是隨意說的, 但是沒想到,管家還真的準備了東西。


    這會兒,他又開始期待起來。


    管家不多久就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古樸的小盒子。


    夏以安一看就覺得十分貴重,忙不迭推辭。


    席鷹年掃了一眼, 見著管家拿出來的東西,淡淡開口:“這些我們用不到,你自己留著吧。”


    管家眯著眼睛,看上去十分高興,他將盒子打開,裏麵露出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白玉被雕琢成一龍一鳳的形狀,看上去很是精致。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名為龍鳳呈祥,我一生無兒無女,席家收留了我,這是我所能給少爺和少夫人最好的禮物了。”


    他說著,眉眼逐漸濕潤起來。


    或許是想到了許久之前的事情。


    夏以安有些驚訝的看著管家。


    她一直以為,管家應該是子孫繞膝。


    這會兒, 她仔細想了下,才注意到,管家從未在他們麵前提過孩子的事情。


    她的眼眶有些濕。


    席嘉陽這會兒也愣住了。


    他懂得無兒無女,是什麽個意思。


    很顯然,之前他也是不知道管家沒有著兒女。


    席鷹年看著羊脂玉好一會,點頭:“謝謝。”


    管家在他身邊這麽久,心意他不是感受不到。


    管家聽到這句話,受寵若驚地開口:“少爺這句話言重了,我可是要折壽的。”


    “好了,你個老頭子,在這裏瞎客氣。”


    席嘉陽瞥了他一眼:“爸爸還是第一次和人說謝謝,你應該說不用謝。”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無奈地說道:“少爺客氣了。”


    席嘉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席鷹年同一時候,已經將管家遞上來的禮物給收下了。


    三人吃完飯,席鷹年上樓挑了一件顏色稍微淺一些的西裝和米色的領帶,便帶著夏以安去民政局。


    席嘉陽鬧騰的厲害, 說要跟著一起去。


    但在自己爸爸的眼神下,還是屈服了。


    他見著邁巴赫消失在視線裏,很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我很快也會找到個和我領證的人的!”


    身後的管家滿頭黑線。


    席鷹年和夏以安一路去了民政局。


    他們本就去得早,那兒還沒上班。


    夏以安原本以為是要等一陣子的,但是沒想到不多久,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就迎了出來。


    他一身的黑西裝,堆出滿臉的笑容。


    “席少來了,怎麽也不事先通知一聲?現在手下的人可真是不會辦事!”


    他一邊念叨著, 一邊討好地看著席鷹年、


    “席少,您請。”


    緊接著,他忙不迭讓人打開了大門,讓席鷹年和夏以安進去。


    夏以安最初還有些緊張,後來進去之後,才想起來裏麵隻有她和席鷹年以及辦公人員三個人,頓時那股緊張感消失不見。


    兩人辦了手續,出了民政局的時候,她看著手裏 那個紅色的小本子,不禁有些恍惚。


    她和席鷹年,就這麽結婚了?


    她翻開紅本子,上麵是她和席鷹年的照片。


    她輕輕靠著席鷹年,臉上帶著笑容,席鷹年嘴角也稍微上翹了些。


    兩人看上去極為般配。


    “席鷹年,我們結婚了?”


    夏以安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不過在注意到一邊站著的人時,眸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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