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鷹年的話讓霍啟剛不自覺抬起頭來看他。


    如果說之前,他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出國,此刻便已經是打定了心思。


    必須出國。


    留在a市,壓根不會有活路。


    霍澤也是期盼的看著席鷹年。


    此刻的席鷹年,就像是他們一家的救世主。


    霍澤看著他們的模樣,不由得諷刺地勾了勾唇角。席鷹年怎麽會輕易放過他們?他們想的,未免有些太過天真。


    “席少,你真的願意放過我們?”


    霍啟剛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然。”


    席鷹年稍微揚著下巴:“我覺得你說的也算是有幾分道理,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夠全部怪在你們的身上。所以, 我會親自安排你們出國。”


    他的話讓麵前的三人,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親自送他們出國?


    如何都覺得不會是什麽好結果。


    霍啟剛想了想,討好地說道:“席少,不用麻煩你了,我們自己離開就好,而且,我們東西也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三人在這裏發誓,絕對不會再回a市。”


    見著席鷹年沒說話,他又接著說道:“夏小姐相信也不願意見到我們,我們絕對會滾得遠遠的。”


    “是啊。”


    霍母趕緊附和。


    她可不想將一輩子交代在這個a市!她還有著大半的好日子沒過。


    隻要他們去了國外的分公司,也依舊過的是人上人的生活。


    霍澤見狀,也忙不迭說道:“席少,從前是我混蛋,但不就是因為我混蛋,才成全了你們倆嗎?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真的不會再出現在a市。”


    他萬分懇切的說著,模樣看上去很是可憐。


    席鷹年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目光中帶著少許冷意。


    他們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之前所說的,讓他們出國,不過是送他們去個有趣的國家。


    席鷹年這會兒才淡淡開口:“我說了讓你們出國,自然會讓你們出國。不過,你們去哪個國家,是由我決定的。”


    “啊?”


    霍澤首先驚訝的叫了出來。


    席鷹年隨便安排的國家,會是他們分公司的所在地嗎?


    霍啟剛心裏也是忐忑,但他沒有霍澤那麽沉不住氣,拉了拉自己的兒子,他開口說道:“席少,你請說。”


    安排到其他國家也沒關係,大不了他們再轉到分公司所在的國家,現在先保住性命,最為要緊。


    “南非。”


    席鷹年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麵前的三人聽著。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南非?


    “南非鑽石很多。”


    席鷹年說了這麽一句,便抬手,讓保鏢將他們身邊的行李給拿到了一邊。


    “席少……”


    霍啟剛有些絕望。


    事情怎麽就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


    而且,席鷹年的意思,她明白。


    南非鑽石多,他是要他們過去,幫他挖鑽石。


    他們這些人身嬌體貴,哪裏做的了那樣的重活?


    怕是到那兒沒多久,命就沒了。


    霍母最先激動起來:“我不要去那種地方, 我不要!席少,這件事我從始至終不知道,能不能請你放過我?”


    早知道這樣 ,她一早就離開了,哪裏會遭受這樣的罪。


    本以為會到國外享福,哪曾想,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們是一家人,自然要同甘共苦,”


    席鷹年眸子冷冽了幾分:“這些值錢的東西,帶過去也沒用, 就留下吧。”


    他淡淡說了這麽一句,保鏢就已經將他們三人身邊的東西收拾的幹淨。


    霍澤隻覺得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這不是存心斷他們的後路嗎?


    這樣的話, 他們到哪兒該怎麽活?


    “席少……”


    “再多說一句,我可以考慮再換一個更加艱苦的地方。”


    霍澤立刻閉嘴。


    席鷹年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他們:“你讓安安空歡喜一場,我也要你們好好痛苦一番才是。”


    三人聞言,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霍澤傻愣愣地看著前麵,有些茫然。


    好半天,他才開口說道:“爸,我們是不是完了?”


    霍啟剛也有些接受不了,點頭應了一聲。


    霍母則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但很快就被保鏢堵住了嘴巴。


    她嗚嗚咽咽的,看上去格外難過。


    “送去吧。”


    席鷹年抬手,在空中停止了一會,接著又緩慢地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有些惆悵的看著紀子穆:“安安那邊,該怎麽說?”


    十有八九,那個阿丘,也不是她的孩子。


    紀子穆還是第一次聽到席鷹年問自己這樣的話,詫異了下,最終說道:“等到阿丘的檢查結果出來吧。”


    等到那會兒,告訴她真相,夏以安應該是可以接受的。


    席鷹年點頭:“好。”


    他目光帶著深邃。


    他雖然之前也有想過,阿丘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真相卻來的這樣快。


    席鷹年抬腳,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紀子穆想了想,回了自己的別墅。


    因為要做親子鑒定 ,所以,夏以安顯得特別激動,第二天醒的特別早,席鷹年剛回了房間,就見著小女人開了一盞床頭燈,臉上帶著笑容。


    憧憬的笑容。


    席鷹年知道,她是真的將阿丘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見著席鷹年進來,夏以安看過去,問道:“一大早的,你去哪兒了?”


    席鷹年將外套脫下,擱置在一邊:“出去辦了件事。”


    他的身上還帶著夜晚的涼意,夏以安感受到,打了個哆嗦。


    “怎麽了?”


    夏以安直覺有些不對勁。


    這男人回來時候的神情不對。


    似乎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席鷹年認真的看著夏以安:“安安,如果這一切都不是你所期盼的那樣順利,你......會怎麽想?”


    夏以安聽著他這句話,隻覺得心都被提了起來。


    她有些緊張的看著席鷹年:“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沒有。”


    席鷹年終究還是沒忍心,在她身邊坐下,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回答,我也不強迫你。”


    他說著揉了揉夏以安的頭發:“身體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醫生那邊已經有了消息,很快就能夠做出解藥。”


    夏以安點頭,心裏還是想著剛才席鷹年突然說的那句話。


    “席鷹年,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瞞著我。”


    她心裏忽然有點不安定。


    原本今天要和阿丘做親子鑒定的激動心情,也轉瞬消失無蹤。


    “沒有。”


    席鷹年將她攬進懷裏,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我見著你這樣激動。,萬一阿丘不是你的孩子,你會不會很失望?”


    “不會。”


    夏以安搖頭。


    “林舒不是很肯定那是他的孩子嗎?所以我也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嗯。”


    席鷹年靠在夏以安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眉目稍微皺了皺,不過夏以安並沒有注意到。


    夏以安順手拿起擱在一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才六點鍾,我可以再睡一個小時。”


    “席鷹年,和我一起再睡一會兒吧。”


    她說完,已經將床頭邊的燈關掉了。


    席鷹年就這麽擁著夏以安躺了下來。


    兩人在這片黑暗中,很久才合上眼。


    夏以安心裏其實是有著思量的,席鷹年既然已經這麽說了,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而且,阿丘有很大的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她這麽想著,心裏又覺得有些酸楚。


    畢竟那個孩子和她長得很像。


    她幽幽的歎出一口氣,席鷹年眸子睜開,等了一會兒,又閉上。


    這一個小時裏,兩個人都不是十分安穩。


    天亮了之後,席鷹年就帶著夏以安去了林舒的養殖場。


    林舒起的也特別早,兩人到的時候,他晨練已經結束了。


    他笑容滿麵的看著席鷹年和夏以安,整個人十分有精神,又透著一股子溫和,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夏以安率先走向前,對著林舒客氣的說道:“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夠帶阿丘去做親子鑒定呢?”


    “你們來得可真早。”


    林舒又伸展了一下腰,說道:“阿丘現在還沒醒呢,等他醒了再帶他去吧。”


    “嗯,謝謝你了。”


    夏以安就是很客氣的說了一句。


    林舒擺擺手,表示並不用那麽客氣。


    夏以安現在又開始滿心期待起來。


    席鷹年一直站在她身邊,什麽話都沒有說。


    林舒讓他們兩人進房間去喝早茶,夏以安沒有推脫,拉著席鷹年一起去了。


    本以為養殖場的房間還是有些亂的,但讓夏以安意外的是,林舒將這裏收拾得十分整齊。


    整個房間都采用田園風裝飾,一種清新感撲麵而來,讓夏以安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林舒溫和的笑了笑:“是沒想到我一個大男人會喜歡這種風格吧?”


    “我的確是挺意外的。”


    夏以安點點頭。


    他們兩人在桌子旁坐下,林舒便端了一壺茶過來,順帶著還有一些糕點。


    “我每天早上都吃這些,不知道你們習不習慣。”


    他說著,已經給夏以安和席鷹年倒了茶。


    夏以安端起來抿了一口,隻覺得茶香在齒間散開,讓人整個身子都舒爽起來。


    她臉上帶著欣喜:“味道很好。”


    林舒點頭,在她身邊坐下,主動開口說道:“我覺得你和阿丘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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