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很是懊惱地皺著眉頭。


    他本來是想接著這件事, 讓席鷹年放過自己的,哪曾想,現在竟然壓根查不到當年的孩子的下落。


    更讓他心煩的是,那個醫生也不知所蹤,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廢物!”


    他心煩的又罵了一句。


    霍澤的父親霍啟剛在這時候走出來,皺著眉頭看著霍澤:“你又發什麽瘋!”


    最近公司的狀況他也看到了,霍澤壓根不管,整天到處亂跑。


    之前和木心妍合作也是,吊兒郎當的,到最後也沒看做出什麽成績來,反而差點將整個霍氏給賠進去。


    “爸?你沒看最近的新聞嗎?木氏倒閉了!”


    霍澤大喊大叫著站起來,抬腳將幾個保鏢給踢了過去。


    “滾!”


    “木氏倒閉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別趟這趟渾水就行!”


    霍啟剛深呼出一口氣,也是特別生氣。


    霍氏是他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如果敗在霍澤的手裏,他肯定會被商場人的人給笑死!


    “當然有關係!”


    霍澤皺著眉頭:“我之前不是和木氏合作麽,現在木心妍死了,席鷹年就將矛頭全部對準我了!”


    他也不想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隻是,如今的狀況,已經不是他能夠所左右的了。


    他必須找到夏以安孩子的線索,否則,他隻會落得和木心妍一樣的下場。


    “他怎麽會針對你的?我們家之前也沒得罪過他吧?”


    霍啟剛左思右想,隻覺得從來沒有和席鷹年有過太深的交集,隨即,他腦中浮現出一個人影,當即說了出來:“是因為夏以安?”


    “現在已經不是她的問題了。”


    霍澤頭疼地扶額,眼前一亮,說道:“爸,你還記得當年夏以安懷孕的時候,那個主治醫生嗎?”


    “我哪裏會記得?”


    霍啟剛皺著眉頭。


    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


    “昨天,席鷹年想殺我,我情急之下,說替夏以安找孩子,這才保住了性命。”


    霍澤坐回沙發上,有些煩躁地爬了爬頭發。


    “所以,我現在才著急知道當年的事情。”


    霍啟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們都知道,夏以安一直費盡心思去找自己的孩子,如果被他們發現霍澤騙了他們,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他眉頭擰起來:“你先找個理由搪塞,大不了到最後,隨便找個醫生來頂替,如果他說錯了孩子,那責任也不在你。何況,你不要忘了,我們家和席家,還是沾親帶故的。就算是為了外界的麵子,他也不會真的拿我們怎樣。”


    “真的?”


    霍澤懷疑地看著霍啟剛。


    席鷹年真的不會對他下手?


    可是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會手下留情。


    “就按照我 說的方法做。”


    霍啟剛眼睛裏帶著光亮:“到時候就將責任全部推在那個醫生身上。”


    他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看來,這a市是待不下去了,這樣吧,過陣子,我們就離開這兒,去國外發展。”


    比起舍棄現在的公司來說,保命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好。”


    霍澤點頭。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你們, 剛才的話聽到了?”


    他轉向麵前的幾人, 說道:“去找個醫生過來,樣子嘛……”他摸了摸下巴說道:“臉很長,高高瘦瘦的,帶著一副眼鏡。”


    “是。”


    幾人趕緊應聲, 出去了。


    霍澤看著他們的背影,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能夠好好地解決這件事了。


    他靠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爸,收拾下東西,我們過陣子就離開。”


    霍啟剛點頭,抬腳上樓去了。


    中午的時候,夏以安才伸著懶腰起床,抬眼看向身邊,席鷹年竟然還在。


    他睡得很熟,眼睛下還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她抬手,輕輕覆蓋上去,眉眼裏流露出動容。


    他為了自己,真的是奔波了很久。


    從國外連夜趕回來, 也虧得這男人能撐回來。


    看了好一會, 席鷹年便皺眉醒了過來。


    “安安。”


    他的嗓音帶著略微的嘶啞。


    他攥住夏以安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感覺怎麽樣?”


    “沒什麽感覺,你不用擔心我。”


    夏以安笑了笑,替他揉了揉太陽穴:“頭疼?”


    席鷹年本來想說還好,但夏以安觸碰的他實在是舒服,他應了一聲,眼睛又接著閉了起來。


    “霍澤說,他知道你孩子的下落,可信嗎?”


    隔了一會,席鷹年忽然開口。


    夏以安手上動作頓了下,說道:“我也不清楚。整件事全部都是他們一手策劃,如果他說他知道一點,應該也是知道的。”


    她長歎出一口氣,眉目間染上少許憂愁:“之前他們一直告訴我,我的孩子死了。但是我一直不相信,可事情都隔了這麽久,我怕真的會發生什麽意外。”


    “沒事,我在。”


    席鷹年沉聲開口。


    “席鷹年,”夏以安停住手上的動作, 在他身邊躺下來,“你說,我的孩子會不會在他爸爸那?如果他爸爸不給我孩子,或者說,他要一大筆贍養費,那麽我該怎麽辦?”


    想了想,她又覺得最後那個理由不靠譜。


    畢竟,她在a市的名聲,已經算是家喻戶曉,如果是要錢,肯定不會不主動聯係她才是。


    又或者,孩子的親生父親, 也不知道孩子的親生母親是自己?


    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開,惹得席鷹年抽了抽嘴角。


    這女人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


    他擰了擰她的鼻子:“現在先不要想那麽多,先找到孩子 ,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嗯。”


    夏以安點頭,隨即還是有些不安心。


    “席鷹年,你真的不介意嗎?”


    她可是知道這個男人小肚雞腸的很。


    自己兒子都容不下,再來一個她的兒子,那以後她估計隻能見著席鷹年黑著臉看著她了。


    “我介意什麽?”


    他冷笑。


    夏以安嗬嗬兩聲,搪塞了過去。


    果然是……不高興了。


    “紀叔叔,你不要走啊!”


    兩人氣氛正僵硬著的時候,外麵傳來席嘉陽鬼哭狼嚎的聲音。


    夏以安心裏一咯噔,穿著睡衣就走了出去。


    等到席鷹年意識到的時候,夏以安已經走出了主臥。


    樓梯上,席嘉陽正拚命拉著紀子穆,不讓他帶著箱子離開,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紀叔叔, 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走了,我和老女人就隻能餓死街頭了……”


    他說的極為可憐,一雙小手緊緊地拉著紀子穆,就差賴在他的身上了。


    紀子穆很是無奈地看著席嘉陽。


    他也不是想走,但是昨天席鷹年的態度已經表達的很是清楚了。


    他不想要他待在這。


    他自然也是察覺到自己是個電燈泡,但是,這不是無可奈何麽。


    夏以安不願意請保姆,席鷹年不會吃外賣,他們三個待在這裏,難道等著餓死嗎。


    “紀叔叔,你真的不能走……”


    席嘉陽說著,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身上:“老女人, 你快幫我勸勸紀叔叔,我真的特別舍不得他。”


    夏以安抽了抽嘴角。


    以前席嘉陽是很討厭紀子穆,但是這幾天的相處,席嘉陽發現了紀子穆是個大廚之後, 便賴著他不肯放手。


    她還記得,席嘉陽說要吃遍紀子穆所有會做的菜。


    可謂是實踐了一個吃貨的最高夢想。


    不過,她也覺得紀子穆做的菜很是好吃,如果他就這麽走了,她肯定也是舍不得的。


    但是想到席鷹年,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陽陽,你紀叔叔也有著自己的事情, 他總在這住著,很是不方便的。”


    她很是好心的勸著。


    席嘉陽聽了之後,整張臉都鼓了起來。


    “我不要,我就要和紀子穆叔叔在一起, 如果你們不想讓他留在這,那這樣吧,我收拾東西,我和紀叔叔回家去。”


    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真是太棒了,於是乎,不等夏以安和紀子穆說話,他便很是歡快的跑向了自己的房間。


    夏以安很是無奈。


    這孩子,為了吃, 還真是鍥而不舍。


    紀子穆也很是無奈。


    “安安,你待會拉住他,我先走了。”


    他這幾句話話音剛落,席嘉陽就像是一陣風一樣跑了出來。


    “紀叔叔, 我準備好了!”


    他背著一個小包,臉上都是笑容,裏麵還夾雜著滿滿的期待。


    很快就會有更多的好吃的吃了!


    “你說你的吃貨性格是遺傳了誰。”


    夏以安歎了一口氣。


    反正不是席鷹年。


    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懷疑,那個生了席嘉陽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席鷹年不知道她是誰,而這個女人,也沒有主動上門來找過。


    實在是一件十分想不通的事情。


    席嘉陽緊緊抱著紀子穆,眼裏滿是渴望。


    “紀叔叔,我和你一起回家,你還是會做很多好吃的給我吃的吧?”


    他眨巴著眼睛,格外可愛。


    紀子穆有些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忽然手上動作一頓。


    席嘉陽在剛才那一瞬間,像極了夏以安。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隨即看向站在一邊無奈的女人。


    “安安,席鷹年有說過陽陽的親生母親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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