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憲身上帶著讓人不能忽視的氣息。


    強勢到撲麵而來。


    祁連抱著夏以安,眉頭稍微皺了起來。之前,席鷹年和夏以安的對話,他是聽到了的。


    這個男人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


    隻是,現在這局麵難免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因為他鬥不過木憲,可是他又不能將夏以安交給麵前這個男人。


    場麵一度僵硬起來。


    “我說,把她給我。”


    木憲加重了嗓音,眸色有些陰沉,不過他的臉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祁連稍微用了些力氣抓緊夏以安,說道,“你想做什麽?”


    “帶她去醫院。”


    木憲依舊是之前的那副所謂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關心心夏以安的意思都沒有。


    祁連搖頭,“去醫院這種事我就可以了,不敢勞煩您。”


    這個人是市長,和之前他接觸的所有當官的人都不同,他的身上透露出一種陰沉的氣息,而且,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和別人身上透露出的威嚴,一點也不一樣。


    這才是祁連最為擔心的地方。


    這樣的男人可不是正人君子。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已經不再去看木憲,直接抱起夏以安,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木憲不緊不慢的攔住他,“你覺得你有本事和我較量?”


    他的嘴角帶著諷刺,“我對你如此客氣,不過是因為如今我市長的身份擺在這裏。”


    他靠近了祁連一些,接著說道,“但是難保我不會私下裏做些什麽。比如說,我現在並沒有想對夏以安怎麽樣,可是你讓我不高興,我就不得不做些什麽,來發泄我心中的火氣。”


    簡單的幾句話,讓祁連再也邁不動腳步。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候,剛好夏以安醒來,有些虛弱的看著祁連說道,“沒事的,祁大哥,你讓他送我去醫院吧。”


    木憲還不至於這麽蠢,對自己動手動腳。


    如今他還沒有在a市站穩腳根腳,自然要事事警惕。


    如果在這時候曝出醜聞,對他的影響很不好。


    祁連擔憂地看了夏以安一眼,在注意到他堅定的目光時,也就將她送到木憲的懷裏。


    他相信夏以安的判斷。


    這小丫頭雖然比他小了不少,但見識和膽識卻是遠遠超過他。


    他又看了一眼夏以安,最後進了畫室,拿起手機給紀子穆打了個電話。


    木憲抱著夏以安向著車子旁邊走,說道,“你比那個男人聰明多了。”


    至少能準確的判斷出他在這會是不會動她的。


    “他和我們不一樣。”


    夏以安聲音中透露著疲憊。


    木憲卻突然來了興趣。


    “怎麽不一樣?”


    “他生活的環境,沒有我們這麽多的勾心鬥角,我這樣說,你明白了?”


    聽到夏以安的話,木憲笑了起來,“隻有勾心鬥角,才有著更好的生活,不是嗎?”


    夏以安沒反駁。


    和她無關。


    木憲將夏以安送去了醫院。


    醫生看著麵前的兩人,驚得下巴差點都掉了下來了。


    原來,那些新聞也有真的時候?


    席鷹年寵夏以安,是整個a市都知道的事情。


    就算是夏以安受一點小傷,席鷹年別緊張得不得了。而現在,她的額頭上留下那麽大的傷,席鷹年竟然沒有陪同著過來,而是木憲將她送過來了醫院。


    醫生心裏想著,但手上的動作不慢,很快就包紮完畢。


    夏以安看著木憲,冷淡說道,“現在可以讓我回去了吧。木先生。”


    “你回去有什麽事情嗎?不如在這好好休息一陣子。”


    木憲漫不經心的開口。身邊的醫生趕緊附和,“是啊,夏小姐,為了保險起見,您還是在這休息一陣子吧。”


    夏以安點頭,任由著醫生帶她去了一間病房。


    躺在床上,腦子裏想的都是席鷹年。


    放在包裏的電話忽然響起,她以為是席鷹年,忙不迭的掏出來一看,結果是紀子穆。


    “安安,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去找你。”


    聽著紀子穆的話,夏以安的眼裏有些酸澀。


    在這種時候,最為緊張自己的,依舊沒有席鷹年。


    夏以安說了地址,紀子穆便直接開車趕了過去。


    他臨走之前有些不放心,琢磨著給席鷹年打了電話。


    席鷹年應了一聲,便直接掛斷。


    紀子穆有些摸不著他的態度,但此刻也沒心思去揣摩,直接去了醫院。


    另一邊,席鷹年聽了夏以安出事的消息,整個人的心都揪緊了起來。


    他下意識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要向著外麵走。


    他看了眼手機,剛好跳出來一條推送的新聞。


    “灰姑娘的公主夢破碎?夏以安遭席少拋棄!”


    巨大醒目的標題,讓他的眉心一跳。


    夏以安又遇到記者了?


    他點進去,見到的 是夏以安有些憔悴的模樣。


    再往下翻著,他便見到了木憲。


    又是這個男人!


    他心頭湧起怒火,夏以安為什麽還和他牽扯不清?


    他不是讓她離他遠點了嗎?


    原本想去找夏以安的席鷹年,腳步停下來。


    他現在心裏非常的窩火。


    醫院裏,夏以安歪著身子看著手機。


    上麵跳出來的新聞,讓她不由得皺了眉頭。


    是今天早上她在等公交車的時候,那個記者拍下的圖片。


    她本以為那樣警告,那個記者就不會將這件事曝光出來,沒想到他的膽子還真是大。


    木憲沒做其他事,隻坐在夏以安身邊,看著那一團被子的凸起。


    她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他的指尖。


    感覺還不錯。


    讓他越來越想占有這個女人。


    夏以安原本是想忽略木憲,但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她忍不住轉頭看向他,“木先生,你不回去上班嗎?”


    “事情自然有別人去處理,不用我操心,當然,你也不用為我操心。”


    木憲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的說著。


    他的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臉上。


    大概是因為失了血的關係,她的臉色透露著蒼白。


    繃帶纏在她的頭上,遮住了她原本光潔的額頭。


    窗簾沒有拉,陽光透過窗戶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我不是操心,我隻是嫌你礙眼。”


    夏以安毫不客氣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又轉身接著去看手機。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麽,轉過身問道,“你整天這樣纏著我,你妹妹應該會很不高興吧?”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木憲嘴角露出一個愉悅的弧度,“隻要你不和席鷹年在一起,和誰在一起她都不會有意見。”


    “她對席鷹年倒是很執著。”


    夏以安輕輕嗤了一聲。


    她並不是介意木心妍喜歡席鷹年。她的男人有著多大的魅力,她一清二楚。


    她隻是討厭木心妍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傷害別人。


    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說的就是木心妍。


    “是啊。”


    木憲聽著她的話點點頭,“我這個妹妹,隻要是認定了的東西就不會放手。她早就認識席鷹年,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那時候的她,還不怎麽看上席鷹年,但是後來的席鷹年,實在是讓人詫異。所以,我妹妹才會對他格外執著。”


    “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麽?”


    夏以安冷眼看了他一下,“難不成,還指望著我怪自己,找了個太過優秀的男人做未婚夫?”


    “嗬,你這女人真的有趣。”


    木憲像是得到了什麽心儀的玩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夏以安聽著他這句話,又是勾了勾唇角,“我覺得你現在這種行為,不是覺得我有趣,而是因為你太賤。是不是太久沒被人罵,所以心裏癢癢?”


    她還真是沒見過這種男人。


    找虐。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不走。


    木憲認真思考了好一會,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神經病。”


    夏以安沒好氣的說了這麽一句。


    木憲反倒笑起來,不過透露著幾分邪魅,讓夏以安又是冒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正想著該怎麽打發走這個男人,紀子穆就推門走了進來。


    “安安,你們還好吧?”


    他看到她頭上纏著繃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木憲。


    “是你造成的。”


    “這和我可沒有什麽關係。”


    木憲聳聳肩,“如果不是她的未婚夫對她太過冷落,她怎麽會鬧的受傷到住院的地步?對了,以安,不給你的未婚夫打個電話嗎?”


    他諷刺的話讓夏以安十分不舒服。


    “這個和你無關。”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暗地裏還是攥緊了手。


    席鷹年不來,她怎麽可能不在意?


    可是在意了又能如何?


    他還是不會來。


    “木憲,他們倆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吧?多管閑事,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紀子穆站起身,目光犀利起來。


    他何嚐不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麵前的男人所為。


    但他拿他沒辦法。


    “子穆,沒事。不必和他那麽多廢話。”


    夏以安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隨即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注冊了一個小號,發到了網上。


    “你們親愛的木市長受傷了,在第三醫院406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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