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穆聽到夏以安說這句話,直接拉住她的手腕。


    他不想要她和霍澤接觸。


    “子穆,放心吧。沒事的。”


    夏以安對著紀子穆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霍澤端著高腳杯,對著紀子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紀子穆,你這麽擔心做什麽?我還能吃了安安不是?”


    他的目光裏帶著揶揄,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在見著紀子穆陰沉下來的臉色時,不由得笑了幾聲, 十分愉悅。


    “霍澤, 如果你有話和我說,就對子穆客氣些。”


    夏以安冷下聲音。


    霍澤趕緊點頭,似乎真的是有著重要的事情,讓夏以安跟著他過去。


    到了一個角落,霍澤才終於開了口。


    “安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孩子的下落嗎?這樣,你離開席鷹年,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你是來當說客的?”


    夏以安有些嘲諷的看著他。


    她覺得現在的霍澤真是越來越作踐自己。


    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惜做到這樣的地步?


    不過木心妍可真是沒有腦子,竟然讓霍澤來說這樣的話,難道她不知道,她夏以安很恨霍澤?這樣隻會引起她的反感?


    “安安,說實話,我也是為了自己,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你。”


    霍澤說著,臉上帶著笑容,夏以安將他臉上的貪婪看的一清二楚。


    她太過清楚自己對於霍澤的魅力在哪兒,不過就是這張臉,而且, 他並沒有真正得到過她。


    對於他永遠不能觸碰的自己來說,她在他心裏,就像是女神,最想要得到。


    其實,她和夏希愛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見著夏以安沒反應,霍澤接著說道:“安安,隻要你離開席鷹年,我就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你相信我,好嗎?”


    霍澤又逼近一步,將夏以安逼到角落裏,無路可退。


    夏以安皺著眉頭,精致的臉上帶著少許不耐煩。


    “霍澤,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大概是受了席鷹年的影響,她目光裏帶著犀利。


    霍澤心理竟然產生了一種恐懼。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看著夏以安說道:“安安,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誤解,我和你解釋了很多次了,我當時真的是被那兩個女人設計,不然我怎麽會辜負你?”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安安,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不會說舍棄 就舍棄吧?這樣未免也太絕情了。”


    他像是情深的王子,被公主辜負,模樣極為可憐。


    夏以安看著他這般模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霍澤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這樣異想天開的話他也能夠說出來。


    “我本來就是這麽絕情的人,霍澤,你不知道嗎?”


    夏以安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自己迷戀很多年的男人,不禁勾了勾唇角:“你是想借著孩子的事情,讓我離開席鷹年?那麽我問你,”


    她逼近了一分,“如果我找到了孩子,你會接納他?會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他?”


    “霍澤,你不會,而且,我也不會天真的以為你會對我有幾分真心。“


    她身子向後撤了下,重新抵在了牆上,和霍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霍澤低眸,看著眼前這個 美到極致的女人。


    他耳中早就沒有聽進去夏以安的話,他在想著,該怎麽得到她。


    哪怕是嚐嚐她的滋味也好!


    這個女人本來就應該是他的,不過是因為出了點差錯,所以才會落入席鷹年的懷裏。


    他必須奪回來。


    趁著他愣神的時候,夏以安用力推開他,想要走,卻是被霍澤反應過來猛地抓住了手腕、。


    她身子一歪,差點向著一邊倒去。


    她下意識向著席鷹年的方向看去,卻發現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她環顧一周,竟然也沒有見著他。


    而此刻紀子穆被一堆人圍在中間,一杯接著一個杯的而喝酒。


    這麽一瞬,她腦子有些發暈,好似有著什麽事情在腦子裏炸開,快的她抓不住。


    有著哪裏不對勁,肯定是!


    “安安。”


    耳邊霍澤的聲音就好似是魔咒一般,讓她的腦子一陣嗡響。


    她順利站直身子,在霍澤的攙扶下。


    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她忙不迭甩開霍澤的手,站直身子,又再次看向四周。


    很是和諧。,


    正常的仿佛這一切就像是她的一場夢。


    又像是一場戲,唯獨她是那個出戲的人。


    “我要走了。”


    夏以安剛要挪動腳步,木心妍便從一邊走了出來。


    “夏小姐,這麽著急做什麽?真巧,我找你也有著事情呢。”


    木心妍穿著一身裸色的長裙,長發披散下來,顯得格外有氣質、


    她手裏的威士忌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我不想和你多說。”


    夏以安說完這句話,就想要離開,但是霍澤卻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安安,木小姐有話和你說。”


    這句話,讓夏以安猛地瞪大眸子。


    如果之前她還在懷疑,他們倆有沒有合作的話,那麽這一刻,就可以肯定了。


    霍澤這次回來,想必也是想借木家站穩腳跟。


    她的手緩慢攥緊。


    “夏小姐是不是很意外?”


    木心妍嘴角帶著完美的笑容:“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男人,結果現在強迫你聽著我說話,這樣的感覺如何?”


    她晃動著酒杯,笑容也越發的大:“夏以安,你看到了,這就是我所說的利益。這個男人會為了利益出賣你,同樣的,席鷹年也是。所以,我一直在奉勸你主動離開。我這個人也讀了不少的書,見了不少的世麵,不喜歡做過於殘忍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夏以安自然聽得懂,如果她反抗,怕是會惹得木心妍用非常的手段,到最後要了她的命也說不定。


    “你要是這麽做了,被席鷹年知道,怕是會有損你的形象吧?”


    她目光直直的看著木心妍。


    她沒有麵前這個女人有勢力,有背景,甚至她的手腕都比不上她,但是即使這樣,她也不想要低頭。


    她憑什麽要低頭。


    席鷹年都已經對她求婚了,那麽他的新娘,隻能是她。


    “我不在乎形象。”


    木心妍無所謂的看著夏以安,繼續說道:“你以為這些商場上的人不知道我的真麵目?一個女人能夠坐上木家接班人的位置,那麽,她的心腸,肯定不會是軟的。”


    “也隻有你這種天真的女人,才會覺得我表裏如一。”


    夏以安臉色稍微難看了些。


    被她說中了。


    她一開始是真的這麽想的。


    這個女人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然而今天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她的假麵目,不過是為了在媒體麵前裝一下,從而對外維持木家的形象。


    她覺得麵前的女人很難對付。


    她有些緊張,手心出了一層的汗。


    木心妍見著她這個樣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真是脆弱的女人呢。


    估計是被騙的太多?


    “夏以安,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我想,你現在一定是好奇阿年去了哪裏吧?告訴你 ,席老爺子也來了,他們此刻正在說話呢。”


    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裏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你之前是以為席鷹年會為了你和席老爺子鬧翻是吧?告訴你,不可能,因為阿年,他是席老爺子一手帶大的,他自幼父母雙亡,是席老爺子親手將他帶出了陰影,你這個外人懂什麽?也好意思說你愛阿年?別說笑話了好嗎?”


    “對了,你都要和阿年結婚了,他又告訴過你,關於他父母的事情嗎?”


    木心妍問完這句話,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舒坦了起來。


    席鷹年當然不會對人提起他的父母,因為那是他最疼的那道傷疤。


    眾所周知,席嘉陽的母親是席鷹年的禁忌,但比起他的父母來,那些不敵萬分之一。


    毫不誇張的說,在席鷹年麵前提起席嘉陽的母親,大概會少掉一隻手,斷掉一條腿,但若是提起他的父母,那麽他便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父母當年死去的真相,除了席鷹年自己,沒有人知道。


    因此,也便成了埋葬多年的秘密。


    夏以安被她的問話問的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


    席鷹年從來沒在她麵前提過。


    這就好像是兩人之前的不平衡。


    他知道她的全部,她卻隻是對他一知半解。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看來阿年對你也隻是一般嘛。”


    說完這句話,木心妍便端著杯子,姿態高傲的走了。


    霍澤在此刻也鬆開了夏以安的手腕。


    “安安,你看,那個男人他根本不愛你,否則,他怎麽都不將這些事情告訴你,而木心妍知道了全部?”


    他搖搖頭,似乎很是惋惜:“安安,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夏以安此刻腦子裏都是木心妍剛才的話。


    她不想去想,可是她控製不住。


    為什麽席鷹年不告訴她?


    是不是因為有著隱情?


    她統統不知道。


    正想著,不經意撞到了一個侍應,酒水灑了夏以安滿身。


    “對不起,對不起!”


    是個不大的女孩子,臉上全是恐懼。


    夏以安剛要搖頭,那名侍應就將她帶到了樓上。


    “真的對不起,請進去換一件禮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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