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夏以安還是沒忍住和席鷹年開了口。


    “這次事情是不是很麻煩?”


    她看著媒體上關於她鋪天蓋地的新聞就覺得煩躁。


    偏偏這件事她還解釋不得,可謂是越說越亂。如果 她解釋,夏希愛肯定會趁機再次誇大一番,說她掩蓋事實。


    到時候,便更加麻煩。


    “沒事,不用擔心。”


    席鷹年平穩地開著車子。


    自己女人被冤枉,他心裏自然也是不高興,他可以用強硬的辦法,但是夏以安現在才展露些頭角,每個負麵新聞都必須好好處理。


    “我知道你的顧慮。”夏以安認真地看著正在開車的男人,“席鷹年,謝謝你。”


    她心思通透,怎麽會不明白到現在新聞還沒有被壓下去的原因?


    無非是他在顧及她的感受,還有,她想要走的未來。


    “你安心畫畫,不用想太多。”


    席鷹年目光轉了下,落在夏以安的小臉上。


    從前,他從未想過會有著這樣的一個女人讓他牽腸掛肚。


    因為她,他多了顧忌,卻又十分享受這樣的感覺。


    “其實,夏希愛不會生下這個孩子。”


    夏以安開口,語氣肯定。


    她相信這個孩子,壓根不是紀子穆的。


    “嗯,知道了你今天還去醫院?”


    席鷹年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嗎?如果夏希愛可以不要孩子,將事情扣到夏以安的身上,她就算是想要解釋,也解釋不清。


    “下次去和我一起。”


    男人的話讓夏以安彎了彎唇角。


    她乖巧地點頭:“嗯。”


    “席鷹年,被你保護的感覺真好。”說完,她就癡癡地笑了起來。


    席鷹年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像個小傻瓜。”


    這女人怎麽什麽樣子都那麽可愛?


    “還回畫室嗎?”


    “不去了,有點累。”


    夏以安搖頭,眉梢帶著疲憊。所以說,為什麽要去見夏希愛?勞心費力。


    但她鬧了這麽多,不就是為了見她一麵?可是很奇怪,她什麽都沒做……


    像是忽然想起什麽,她拿出手機一看,猛地瞪大眼睛。果然……她又一次成了眾人攻擊的對象。


    依舊是夏希愛發的微博。


    說她帶著席鷹年去醫院警告身子已經很虛弱的她。


    夏以安冷哼,她去的時候,夏希愛可是正靠在床邊吃水果,還將護士氣的半死,那樣子,哪裏是個虛弱人所能夠表現出來的狀態。


    瀏覽了一些,她就收起了手機,問身邊的男人:“網上那些說我好話的,是你找的水軍?”


    “嗯。”


    席鷹年點頭。


    夏以安撇撇唇,覺得自己還真是不受歡迎。


    怎麽說呢,這種事情,怎麽就沒人追根究底一下?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如果她是廣大網友中的一員,就這件事來說,夏希愛的確是很可憐。


    紀子穆不娶,差點肚子裏的孩子都要保不住。


    “你說,我聲名狼藉後,會不會很多女人說我配不上你?”


    她想著,說出了心裏的擔憂,“然後,就會有更多的人站出來,說木心妍才是最為適合你的女人,然後你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在一起。不對,應該先是你的名聲被我拖垮,木心妍像是英雄一樣出現拯救你。”


    她覺得這個可能十分大,還饒有興味地點點頭。


    席鷹年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分析的倒是不錯。”


    還將事情算的清清楚楚。


    夏以安抖了抖身子,她怎麽都不覺得席鷹年在誇她。


    她剛轉過臉,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祁大哥?”


    祁連急急地說著:“小安,你還記得上次你參加繪畫大賽,得了第五名,有著獎金的事情嗎?”


    “嗯。”


    夏以安點頭,有些奇怪祁連怎麽忽然提起這個來。


    “他們取消了。”


    祁連的聲音陡然沉下來。


    夏以安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叫取消了?


    她還沒來記得及問,祁連便解釋道:“這次的繪畫大賽,是以著公益的名頭舉行的,並且得獎的作品會登上雜誌。”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去買了那本雜誌,上麵並沒有你的畫。”


    獎金事小,這才是大事。


    意思也就是,夏以安被直接踢出了這次的比賽結果。


    “為什麽?”


    夏以安下意識攥緊手機。


    接著又忽地想明白:“是這次夏希愛的原因吧?”


    “嗯。”祁連點頭,“我剛才給主辦方打了電話。他們意思是,你最近的負麵新聞太多,脫離了這次公益的主旨,所以,取消了你的成績。”


    他又何嚐覺得不公平。


    夏以安原本就是被夏希愛陷害。本以為忍耐下來就算了,哪曾想,又鬧出這麽一出。


    本以為能借著這次稍微打響名氣,沒想到卻是功虧一簣。


    “他們這些人,可真是武斷。”


    好半天,夏以安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她理解那邊的做法,但是,同樣的,她心裏也不舒服, 畢竟,那是她自己努力來的成果。


    夏希愛,她還真是給了她一份大禮。


    “小安……”


    祁連有些擔心。他知道主辦方這樣的行為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而且,那邊竟然不顧及席鷹年的麵子,硬是將夏以安的畫給撤了。


    說不準,這背後也有著人推波助瀾。


    “我沒事,祁大哥你不用擔心我,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


    夏以安說的極為輕鬆。


    祁連哪裏相信她的話?聽她的語氣,也不會想要輕易翻開這件事。


    隻是當他再想說話的時候,夏以安已經先一步掛了電話。


    夏以安靠在座位上,臉上滿是嚴肅。


    那幅畫對於她來說意義非凡,是席鷹年給她的靈感,如今被人這樣貶低,她怎麽能夠輕易放過這些人?


    她不主動招惹他們,他們反倒將她當做了病貓!


    “畫怎麽了?”


    席鷹年沉聲問道。


    看著夏以安的臉色,他就知道出了重要的事情。


    “畫……”


    “不要瞞我。”


    夏以安點頭,也就沒隱瞞地說了:“之前我那場比賽,我不是得了第五名嗎?但是他們現在不承認我的畫了,因為最近的……新聞。”


    她本來沒什麽委屈的,畢竟人之常情。


    但席鷹年一問,她就覺得心裏委屈的不得了。


    嗓子像是被塞住一般,梗地她難受。


    “就這個?”


    席鷹年抬手,用力揉了揉她的頭發:“不過是點小事,也值得你不高興?”


    雖然這樣說著,但他心裏已經想到了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既然容不下他女人的畫,那麽,主辦方也不用在a市待了。


    他席鷹年的女人,也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哪裏是小事?”夏以安嘟囔著,“那幅畫是你幫我想的。”


    所以才顯得很是珍貴。


    席鷹年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她是因為這個,所以不高興。


    他的心裏湧出異樣,嗓子裏愉快的發出了一個單音節。


    隔了好一會又說道:“你以後還會畫很多畫,我都幫你想。”


    “那不一樣了。”


    夏以安倔強地糾結著。


    那可是第一次。


    “嗯,不一樣。”


    席鷹年彎了彎唇角,將目光落在前方。


    已經快到別墅了。


    夏以安趕緊拍拍臉,不想將情緒帶回去。


    這幾天事情特別多,席鷹年和夏以安沒空陪席嘉陽,他就自己做了個秋千,等著夏以安回來,心情好一點兒。


    管家看著席嘉陽向著秋千上插著鮮花,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


    “小少爺,夏小姐肯定會喜歡的。”


    席嘉陽哼了一聲:“那是當然。”


    隨即像是想到什麽,轉而看向管家:“你剛才叫老女人什麽?”


    “夏小姐啊。”


    管家有些莫名其妙,有什麽不對嗎?


    席嘉陽摸著下巴想了會兒,說道:“不對,她都要嫁給我爸爸了,應該叫什麽……”


    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老宅那邊就一個曾祖父,他也沒接觸過太多的婦人。


    管家了然:“少夫人。”


    “對,少夫人!”


    席嘉陽拍著腦門,隨即又看向管家:“管家,你說的不錯,今天晚上獎勵你吃牛排,五分熟!”


    管家抽了抽嘴角:“小少爺,我年紀大了,就喜歡吃點鬆軟的,牛排是不敢碰的。”


    “怎麽,你還嫌棄?”


    “不是,謝謝小少爺。”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可真是不好伺候,他想到五分熟的牛排,在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兩人話音剛落下沒多久,席鷹年的車子就駛了進來。


    席嘉陽看著秋千,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這麽光明正大地送老女人東西,他多不好意思啊……


    夏以安自然也注意到了在秋千旁邊躊躇的席嘉陽,剛走過去,管家就恭敬地喊了一聲少夫人。


    夏以安嚇了一跳。


    席鷹年緊跟著跟上來,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這樣的稱呼,真是讓人舒心。


    夏以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現在還沒結婚,她覺得接受這個稱呼不好,但想到自己拒絕,很有可能會惹惱後麵那個男人,琢磨了下,還是住了口。


    她的目光落在秋千上,眸子裏盛滿驚喜,問道:“這個秋千是……”


    “是我讓人準備的,喜歡嗎?”


    席鷹年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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