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函?”


    夏以安重複了這三個字,眼裏有些迷茫。


    她已經將寧煙的事情給忘了。


    “什麽律師函?”


    席鷹年聽著她的話,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出聲發問,隻靜靜地等著他們說完。


    祁連著急地解釋了下:“剛才忽然有個律師打電話給我,說有份重要的文件要我交給你,他們聯係不到你。我想著你平常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寄錯了,索性打開看,但還真是寄給你的。上麵說你的畫抄襲了寧煙發表過的一幅畫。”


    “寧煙?”


    夏以安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抖。


    她此刻很是生氣。


    原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她也沒將那個女人放在眼裏,沒想到,她還真是說到做到。


    祁連以為夏以安不知道寧煙,也就和她介紹起來。


    “寧煙是最近剛火起來的插畫師,粉絲挺多的。”


    “她今天打過電話給我。”


    夏以安的一句話讓祁連驚訝起來。


    “她打電話給你?做什麽?”


    “她說讓我退出圈子,”夏以安輕輕嗤了一聲,“還要我給她一大筆錢,她就罷休。否則,她會讓我在a市混不下去。”


    祁連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被寧煙如此狠的話嚇到了,而是覺得這個寧煙很可憐。夏以安可是席鷹年護著的人,那小姑娘不是找死嗎?


    夏以安以為祁連在為她擔心,說道,“沒事。她不過說幾句大話,我沒放在心上。”


    祁連回過神,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是有人指使她這麽做的。”


    夏以安說的肯定。


    單單憑借寧煙,她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找誰不好,偏偏找上她,她不過是個在賣畫的,手裏能有著多少錢?她能賠給她多少錢?


    祁連想了想,倒也是十分認同她的話。


    他也覺得,寧煙不會將主意打到夏以安的身上。


    連炒作都炒作不起來。


    “祁大哥,這件事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夏以安輕鬆地開口,“你先別管她,等她主動約我臉麵再說。”


    聽著她很是胸有成竹的話語,祁連才放心。


    “行,那你這幾天注意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夏以安說完,徑直掛了電話。


    歪著腦袋想了一會,覺得做這件事的無外乎隻有兩個人。


    夏希愛和木心妍。


    隻是夏希愛的腦子,怕是想不出這個辦法來。難道是馮美嬌在給她出謀劃策?或者是,這件事是木心妍主導?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開口說道:“席鷹年,你的前未婚妻她好像在針對我。”


    前未婚妻……


    席鷹年幾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


    他看著她,淡淡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今天有個插畫師,打電話給我,說我抄襲她,還把律師函交給了祁大哥。”


    夏以安也沒有隱瞞。


    她說完,低頭吃著麵前的牛排。


    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錯。


    席鷹年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眸色深深。


    看來她是真的不擔心。


    “誰?”


    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敢汙蔑他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夏以安轉了下眼珠,笑著看著席鷹年,說道,“席鷹年,如果我惹出了什麽亂子,你可以好心地幫我處理下麽?”


    她的眼裏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想要誣賴她?她夏以安可不是什麽大善人,別人求自己幾句,她就會放過她。


    既然惹了她,那麽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嗯。”


    席鷹年應聲,不過是點小事,他沒什麽好猶豫的。


    隻是……


    “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夏以安原本興高采烈的小臉一瞬暗淡下來。


    還要報答。


    她怎麽報答。


    “你想要我怎麽報答你。”


    “製服誘惑。”


    席鷹年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四個字,淡然地吃著牛排。


    夏以安看著俊臉隱藏在燭光中的席鷹年,臉抑製不住地紅了。


    “可不可以換一個?”


    她一點也不想穿那些衣服!


    “空姐。”


    席鷹年已經自顧自開了口。


    夏以安有些挫敗,說道,“就知道欺負我。”


    難得撒嬌的語氣讓席鷹年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他看向夏以安,唇角勾起,“我現在就想欺負你。”


    說著他站起身,走向夏以安,目光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


    桌子上的晚餐幾乎沒動多少,夏以安便被席鷹年抱回了主臥。


    席鷹年這次很是知分寸,沒有折騰她太久,替她收拾的時候,咬著她的唇瓣說道:“明晚我等著吃正餐。”


    “你……”


    夏以安瞪著有些發紅的眼睛,楚楚可憐。


    席鷹年揉了揉她的發,輕輕笑了起來。


    這一笑,差點晃花了夏以安的眸子。


    第二天一大早,夏以安就接到了寧煙的電話。


    她在席鷹年懷裏不停地扭動著,終於找到了個感覺不錯的姿勢。


    “你好。”


    “夏小姐,看來你真的是一點壓力也沒有。律師函收到了嗎?”


    寧煙的語氣裏滿是不屑。


    她昨晚憋了一晚上,以為夏以安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哪曾想,她沒等到一個電話。


    她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收到了。”


    夏以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你……”


    這麽平淡的反應,讓寧煙有些反應不過來,同時心裏又憋了一股氣焰。


    “我怎麽?”


    夏以安輕笑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因為你,而退出圈子,還給你一大筆錢吧?寧煙,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她的嘲諷落入寧煙耳中,讓她更加憤怒。


    “夏以安,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夏以安慵懶地看了眼窗簾的方向,繼續說道,“如果有人指使你,我勸你盡快收手。否則,下場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你嚇唬誰呢,夏以安?”


    寧煙哼了一聲,“你不過是個賣畫的,能有什麽本事?”


    “是啊,我不過是個賣畫的,你如此針對我是為什麽呢?”


    夏以安反問。


    寧煙攥著手機的手有些發抖。


    之前她已經和夏希愛達成協議,絕對不能透露出她是誰,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而眼前的夏以安,明顯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喜歡,你管得著我?”


    她憤憤說道,“我告訴你,你最好快點做決定,免得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你更吃不了兜著走!”


    “你和誰打電話?”


    席鷹年被吵醒了,睜開眸子看著夏以安,帶著少許惱怒。


    “寧煙。”


    夏以安沒有隱瞞。


    席鷹年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不認識。”


    “嗯。”


    夏以安意料之中地應了一聲。


    寧煙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更是生氣。居然又是沒有聽過她名字的。


    “你們倆的見識還真是一樣的短淺!”


    她的話落入夏以安耳中,她也不惱,說道:“寧煙,我勸你還是積點口德。我身邊的這位先生,他脾氣很不好。”


    “不就是你男朋友?”


    寧煙完全不屑,“你這樣的女人,能有著什麽樣的男友?怕也是鼠目寸光!還來威脅我?可笑!”


    夏以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男人的怒火。


    席鷹年是真的生氣了。


    “寧煙是嗎?我記住你了。”


    冷冷的聲音讓寧煙打了個冷戰。


    但她很快穩了心神,說道:“記住就記住,又能怎麽樣?”


    夏以安不想聽這個腦子仿佛有坑的女人說話,伸了伸懶腰,開口說道:“我還很困,掛了。”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席鷹年大概猜出來是和昨天提到的那個律師函有關係,但也沒多問,抬手將她向著懷裏攬了攬。


    “再睡一會。”


    夏以安很快再次再次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席鷹年已經不在。


    她想著畫室的事情,趕緊收拾去了畫室。


    到哪兒的時候,祁連正在等著她,還有紀子穆。


    紀子穆對著夏以安擺擺手,輕笑著,夏以安一愣,好似兩人又回到了以前。他照顧她,無條件地容忍她的任何任性。


    “安安,過來坐。”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夏以安也就大方的坐了過去。


    祁連索性關了畫室,看著他們兩人,將律師函拿了出來。


    “小安,你看。”


    夏以安接過,仔細看了下合上,指了指牆上掛的那副畫。


    “她說的抄襲,應該指的是這幅畫吧?”


    這幅畫是她想念她母親的時候創作的。


    簡單的很。


    一個母親牽著一個小女孩,母親低著頭,小女孩仰著頭,兩人的臉上都帶著高興的笑容。


    夕陽的背影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溫馨至極。


    “嗯。”


    祁連點頭:“昨天早上,寧煙在雜誌上發表了這幅插畫。”


    他說著,將雜誌拿了出來。


    寧煙畫的是早晨的場景,母親牽著小男孩,輪廓基本相同,筆觸帶著她特有的手法。


    夏以安看著,蹙了眉頭。


    很像。


    下麵還寫了一些寧煙的創作心得。大概是她在路上見到了這一場景,覺得很是溫馨。醞釀了半個月,畫了整整三天,才得出這幅畫。


    夏以安諷刺地勾著唇角。


    哪裏用得著這麽久?


    但就是因為用的時間久,所以看起來,她才是抄襲的那個。


    紀子穆看著夏以安沉思的臉,心裏稍微有些苦澀。


    他們最終果然隻能做朋友。


    不過,即使這樣,他也很是知足。


    “安安,要我幫忙麽?”


    夏以安搖頭,“寧煙背後有人在支持她。”


    “會不會是夏家?”


    紀子穆一瞬想到了夏以安那些所謂的家人。


    現在夏以安和席鷹年扯上關係,她已經成了夏家的眼中釘。


    怕是他們會用盡辦法,來打壓夏以安。


    “應該不是夏天霸。”


    夏以安抬眸看著紀子穆,“他現在自顧不暇,肯定不會想著來對付我。那麽隻有著夏希愛和馮美嬌。”


    紀子穆沉吟一會,開口:“夏希愛現在在霍家,最近沒和馮美嬌聯係,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的動作。”


    “難道是夏希愛自己想的?”


    夏以安有些驚訝了,自己的妹妹什麽時候變聰明了?


    紀子穆看著她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說道,“她雖然是沒有腦子,但做起事來,很是狠毒,”說到這,他的臉又嚴肅很多,“你要注意。”


    “嗯,”夏以安點頭,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先去見見那個寧煙。”


    祁連不由得擔心地看著她,“她可不是好惹的。”


    寧煙是圈子裏脾氣出了名的暴躁。


    夏以安擺擺手,“沒事,我也不是好惹的。”


    接到夏以安電話的時候,寧煙明顯是瘋狂的。


    她真是恨死了夏以安淡然的樣子。


    所以,當夏以安主動提出和寧煙見麵時,寧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街尾的一家小咖啡館裏,夏以安抬眸看著將自己頭包裹嚴實的寧煙,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還拿自己當當紅明星了?


    “你還真是自信。”


    她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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