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坐在車裏,好整以暇地看著席鷹年。


    她平常穿的都不是見人的?那她見的都不是人。


    席鷹年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陰測測地笑道:“你是覺得我不能在這裏對你做什麽?”


    赤裸裸的暗示讓夏以安紅了臉。


    司機還坐在前麵!


    她的模樣落進席鷹年眼裏,他的心情好了大半,小女人跟他鬥,還嫩了點。


    他抬手遞給她,“上車。”


    夏以安錯過他的手,自顧自坐進車子裏。


    席鷹年也不生氣,將夏以安攬進懷裏,說道,“雖然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討厭,但我更喜歡你以前的樣子。”


    他喜歡她仰著一張臉討好他的樣子。


    總覺得很有成就感。


    在一個女人身上找到這種感覺,他從前肯定是不屑,但現在卻是享受得很。


    “從前我是什麽樣子的?”


    夏以安忽然好奇,她以前在席鷹年心裏是什麽形象。


    席鷹年仔細回想了下,說道,“像塊牛皮糖。”


    黏著他不放。


    夏以安果斷將視線落在窗外。這男人還能好好聊天嗎?


    “我喜歡。”


    席鷹年抬手將她的下巴攥住,強迫她看向自己,說道,“我很喜歡你那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她很需要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什麽也抓不住。


    情話一般的呢喃讓夏以安忍不住紅了臉,她聽到自己的心髒在這一刻砰砰跳動的厲害。


    原來她的付出也不是沒得到回報的,這個男人,還是高興的。


    但她此刻心裏更加鬱悶。


    “你那時候高興了,怎麽不幫我?”


    “如果你那時候不去外麵找男人,你覺得夏家現在還能安然無恙?”


    提起這個,席鷹年便一肚子火氣,“不準再見紀子穆。”


    什麽青梅竹馬,這種關係最討厭。


    “是你自己想太多。”


    夏以安皺了皺眉頭,將席鷹年的手從她的下巴上拿過去。她本來就和紀子穆沒什麽關係,她解釋了,也沒作用。他完全不相信她。


    席鷹年微惱:“你在怪我?”


    他不想讓自己戴綠帽子,采取點措施怎麽了?


    這次他也很生氣,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哪裏,唯獨他像是個傻子一樣,遵守著和她的什麽約定。


    她怎麽不和紀子穆也定個約定呢?


    “你喜歡怎麽想就怎麽想。”


    夏以安幹脆甩出這麽一句話,目光落在席鷹年身上,帶著少許無所謂。


    “我看你真的是反了。”


    席鷹年說了這麽一句,便將夏以安扯進懷裏,攥住她的手,向著她白皙的脖頸吻了過去。


    “席鷹年,你做什麽?”


    夏以安惱怒的大喊。她今天穿的禮服是漏肩的,頭發也被設計師盤起來,他留下痕跡的話,她壓根遮不住,也沒辦法遮!


    前麵的司機冷汗直冒,覺得已經不能好好開車了。


    少爺和夏小姐相處模式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看著夏以安脖子上的紅痕,席鷹年才滿意地眯了眯眼睛。


    就像是在她的身上做了記號,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


    夏以安捂著脖子,惱羞成怒地看著席鷹年。這男人也太惡劣了!


    車子穩穩當當停下,席鷹年好心情地下了車,走到車門另一邊,打開車門,向著夏以安伸出手。


    夏以安還沒出車門,麵前的閃光燈喀嚓聲便響成一片。


    她下意識不想和席鷹年如此高調的出現在媒體麵前。


    席鷹年以為她不喜歡這樣的場景,目光掃了一圈圍聚在這裏的記者,冷聲說道,“嚇到了我的女人,你們打算付出什麽代價?”


    這句話讓記者們急忙後退。


    席鷹年公開承認的女人,這還是第一次!


    裏麵坐著的,難道是木心妍小姐?


    夏以安定定的看著席鷹年。他剛才是在顧及她?


    “可以出來了。”


    席鷹年依舊維持著伸出手的姿勢,眼裏帶著柔情。


    夏以安忽然覺得,天地間隻剩下席鷹年一個人。


    她伸出手,握住席鷹年的。


    在她走出車子的一瞬,男人用力,將她攬在懷裏。


    周圍立即響起一陣倒吸氣聲。


    竟然是之前被大家猜測失寵了的夏以安。


    很快,已經有不怕死的記者圍了上去。


    “席先生,請問您是和夏小姐重歸於好了麽?”


    “席先生,您和夏小姐現在的感情狀況是如何的?”


    周圍問的,幾乎全部是關於這個話題。


    夏以安低垂著眉頭,讓記者將全部問題都甩給席鷹年。


    “你們似乎對我的感情生活很感興趣?”


    男人陰測測的一句話,讓喧鬧的門口瞬間恢複了安靜。


    他們是感興趣,但是不敢承認。


    誰不怕死的敢往槍口上撞?


    席鷹年高深莫測地掃了一圈,說道,“之前,你們似乎報道過木心妍是我的未婚妻?”


    記者們都心虛地低下頭。


    那樣火爆的新聞誰不跟風,誰就是不想賺錢,他們又不是傻子。


    “記住,我以後的女人,隻有她一個。”


    席鷹年說著,攬緊身邊的夏以安。


    夏以安詫異得看著席鷹年。


    他知道他在說什麽嗎?


    他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裏,便不允許他信口開河。他今天一旦說出這句話,如果他日身邊站了個別的女人,那麽他就等於自打嘴巴。


    席鷹年很是滿意見到夏以安這幅樣子,微微側頭,在她耳邊說道:“隻要我愛上你,我就和你結婚。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努力討好我。”


    夏以安像是見鬼似的看著席鷹年。


    他要和她結婚?


    還沒問她意見,就這麽單方麵決定了?


    她還不想嫁給他呢!


    而且,她不想要現在就被他掌控的死死的。


    “席鷹年,剛才的話我同樣還給你,隻要我愛上你,我就和你結婚。”


    她挑著眉頭,眉目間滿是挑釁。


    “你今早還說愛我的。”


    席鷹年壓著聲音,但夏以安依舊能感覺到怒氣。


    “那是你趁著我睡著的時候,逼我說的。”


    想起今早的事情,夏以安就覺得鬱悶。


    這男人問了她三個問題。


    喜不喜歡他?嗯。


    要不要永遠做他的女人?嗯。


    會不會永遠愛他?嗯。


    她隻能說他太異想天開了!


    “我掐著你脖子逼你了?”


    席鷹年的反問讓夏以安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沒掐著她的脖子逼她了!


    兩人的樣子落入記者的眼中,就成了甜蜜。


    有著膽子大的,趁著現在拍了幾張照片。


    明天的頭條就這麽定了!


    席鷹年見著夏以安沒話說,很是開懷的攬著她走了進去。


    宴會已經不少人到了,席鷹年一進來,眾人的目光便全部落到了他的身上。


    夏以安習慣了他在的場合,也沒表現出什麽不適應。


    不少女人都很是羨慕的看著夏以安。


    席鷹年一般出席的場合都很大,像這樣的壽宴還是第一次。


    壽宴的主人很快就迎上來,他一身的西裝,頭發鬢角已經泛白,卻是滿臉紅光。


    “席少來了?真是有失遠迎!”


    “昆老好。”席鷹年客氣地和他握了下手。


    昆進受寵若驚地回握,眼裏滿是對席鷹年的讚賞欽佩。


    即使他是小輩,但他在商場上的各種傳聞他身為老一輩也是聽過的。


    “席家真的是好福氣啊。”


    昆進最後還感歎了一句。


    席鷹年笑笑,沒有多說。


    他帶著夏以安走到一邊,揉了揉她的臉,“見你不高興,帶你出來轉一圈,心情好點了麽?”


    “嗯。”


    夏以安敷衍地應了一聲。


    席鷹年見著她的樣子,莫名高興起來,“小傻瓜。”


    看著她呆萌的樣子,他忍不住憐惜。


    夏以安瞪了她一眼,有意無意地抬手擋住脖子。


    她今天穿的是裸粉色的長裙,頭發挽起,襯的她格外青春靚麗。


    也是因為裙子顏色不出挑,所以別人很容易注意到她脖子上曖昧的紅痕。


    “你覺得他們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席鷹年目光意有所指。


    夏以安手上動作一僵,說道,“席鷹年,我一點兒也不想做你的情婦。”


    “誰說你是我的情婦了?”


    席鷹年不高興起來,“我都說要和你結婚,你覺得我會和情婦結婚?”


    “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麽!”


    他狠狠地敲了下夏以安的腦袋,惹得她驚呼:“席鷹年你又發什麽瘋?”


    “你說呢?”席鷹年曖昧地開口,“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想發瘋的要你。”


    他掃了一眼樓上,說道:“這裏應該有空房間。”


    “你……”


    夏以安狠狠地瞪著席鷹年。


    又耍流氓!


    她鬥不過他,索性在休息區坐下來,拿了塊蛋糕,小口地吃著。


    席鷹年見著她胃口不錯,忽地覺得自己也餓了,攥住她的手腕,將蛋糕送進了自己口中。


    “味道不錯。”


    “你還能更無聊點嗎?”


    夏以安沒好氣地說道。


    他就不想讓她舒心是吧?連蛋糕也要和她搶。


    席鷹年勾唇,沒說話。


    不遠處,站著木心妍。


    平常大家閨秀的樣子全部消失不見,留在臉上的,是滿滿的嫉恨和不甘心。


    今天早上,老爺子告訴她,席鷹年會參加昆家的壽宴,讓她也抓緊機會。


    她義無反顧的來了,沒想到見到的是席鷹年和夏以安在一起!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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