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引起夏以安的注意,席鷹年耐心地等著她開口。


    誰知道夏以安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依舊飛速的吃著飯。


    她才懶得理跟大爺似的席鷹年。


    他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席鷹年沒等到夏以安的回應,心裏頓時一陣不爽,咳嗽一聲開口,“別吃了,今天的菜太鹹了。”


    “這時候你就算是吃蛋糕,也能說它是苦的。”


    夏以安依舊夾著菜,吃的不亦樂乎。


    她知道席鷹年是故意的,以前她是有事情顧及著,所以不敢跟他頂嘴。現在她可是沒什麽好怕的,想什麽說什麽。


    席鷹年放在身側的收獲緩慢攥緊,他也大概能夠猜到眼前的女人在打著什麽主意。他隻有忍受不了,讓她滾,她馬上就能夠開開心心的離開。


    他偏偏不如她的心意。


    這次她既然回來了,那麽就休想再逃開。


    “夏以安,你在諷刺我?”


    席鷹年十分不爽地抿了抿薄唇。


    夏以安搖頭,“沒有,我隻是說了句實話。”他抬起臉,忽地站起來,“席先生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就是這麽一個笑容,讓席鷹年之前滿肚子的火氣一瞬消散。


    他覺得這女人一定是給他下了蠱,他見著她心情才好,她沒在他身邊,他像是丟了什麽東西。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夏以安已經將筷子擱下,“我吃完了。”


    她說完就站起身,席鷹年在她要走時,攥住她的手腕,猛的一用力,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


    “陪我。”


    他說著,直接將她圈在懷裏。


    夏以安不適應地在他懷裏扭動,惹得席鷹年呼吸瞬間沉重起來。


    他多渴望夏以安他心裏清楚,現在她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撩撥的他渾身冒火。


    “別動。”


    沙啞的嗓音在夏以安耳邊響起,惹得她身子僵了僵,察覺到男人過熱的體溫,她的臉一瞬紅透。


    “席鷹年,你……”


    他怎麽又想到那種事?


    知道她想說什麽,席鷹年臉上帶著少許惱怒,“你要是不勾引我,我怎麽會忍不住?”


    “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是你思想不純潔好不好?”


    夏以安雖然這樣說著,卻是格外安分地支撐著身子。


    她可不想現在就和這個男人發生什麽。


    “我隻是想安安靜靜吃個飯而已。”


    席鷹年沒好氣地說道。


    現在渾身的火被夏以安撩撥了起來,他還哪有心思吃飯?


    他現在就想將她就地正法。


    “夏以安,你這個妖精。”


    他曖昧地咬著她的耳垂。


    夏以安渾身像過了電流一般,熟悉的感覺一瞬遍布全身。


    “席鷹年,你別鬧了。”


    她很快穩住心神,從席鷹年的腿上跳了下來。


    不等男人說話,她直接衝出了餐廳。


    管家見著夏以安紅著臉跑出來,臉上有著一絲了然,同時又替自家少爺擔心起來,夏小姐才剛回來,似乎是克製點比較好。


    不管怎麽說,他都該幫幫自己的少爺。


    他上前,攔住夏以安,恭敬地鞠了一躬,“夏小姐,我有話和您說。”


    “我?”


    夏以安有些錯愕,見著管家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臉,冷靜下來說道,“管家,有什麽事你就說吧,不用這麽客氣。”


    “夏小姐,少爺是很期盼你回來的。”


    管家很是真誠的說道,“主臥一直保持著夏小姐你離開時候的樣子。少爺特地交代,打掃的時候,不能動你留下東西的位置,如果夏小姐不相信,可以上樓去看看。”


    夏以安有著詫異地看著管家。


    席鷹年竟然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夏小姐,請跟我來。”


    管家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夏以安剛要拒絕,看著管家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打開門後,偌大的主臥一覽無餘。


    夏以安目光落在梳妝台上,她之前放著的手機依舊在原來的位置,似乎並沒有移動過。


    管家在旁邊適時地開口,“夏小姐,你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沒有移動過位置?”


    “少爺一直讓人很小心。”


    他繼續在夏以安耳邊說著,見著她態度鬆動,又歎了口氣說道,“夏小姐,自從你離開之後,少爺心情一直不好,今天才多說話,露出了點笑容。”


    他說到最後,直接請求道,“夏小姐,還請你不要離開了。”


    夏以安低垂著眸子,扯出一抹笑容。


    “管家,你這是什麽意思呢?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管家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那天早上的事情,他親眼見到了的,不過少爺說了什麽都沒發生,自然是肯定的。


    “夏小姐,少爺的心是在你的身上的。”


    他低頭說著。


    “管家,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很明理的人。”


    夏以安的一句話,讓管家一時間沒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管家說道,“夏小姐,我先出去了。”


    夏以安轉身,便見著席鷹年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


    他大概猜到了管家和夏以安所說的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準備好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夏以安有些懵。


    準備好什麽?


    席鷹年走到她身邊徑直拉起她的手,說道,“準備好重新成為我的女人。”


    “席鷹年,你想太多了。等陽陽好了,我就會離開這。”


    夏以安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少許惱怒。


    “還在嘴硬。”


    席鷹年嘴角帶著愉悅的弧度,看著梳妝台上她留下的東西,說道,“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你還沒有喜歡上我?”


    夏以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愣住。


    這是什麽邏輯?


    而且,他為她做什麽了?不就是沒將她留下的東西給扔了嗎?


    不等夏以安回答,席鷹年已經將項鏈拿起來,強勢地替她戴上。


    “乖,如果反抗我,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夏以安咬唇,憤憤地看著席鷹年。


    席鷹年也不生氣,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臉上,捏了捏她的小臉,“還是你看著舒服。”


    他說著,去牽她的手,指尖觸碰到涼涼的首飾後,他的眉頭緩慢皺起。


    因為夏以安剛回來,狂喜已經占據了他的全部情緒,他並沒有注意到她手腕上戴著東西。


    他將她的手抬起來,冷聲問道,“誰送的?”


    夏以安的生活水平他知道,租個房都要磨嘰半天更別說買這串鑽石手鏈。


    “我自己買的不行嗎?”


    夏以安沒好氣地開口,剛要抽回手,就被男人攥的更緊,“你買的起?”


    “地攤上五塊錢一條。”


    夏以安打定心思不能讓席鷹年知道這是別人送的,不然這個小氣的男人肯定會很計較。


    萬一心情不好,牽連紀子穆,她會過意不去。


    席鷹年冷笑,臉色又陰沉一分:“你覺得我分不清真假?”


    “那我應該是碰巧買了真的。”


    夏以安繼續扯謊。


    席鷹年心底的怒氣升騰起來,眼裏的火焰似乎能夠將夏以安灼燒殆盡。


    本以為他會發火,夏以安都做好了準備,誰知道席鷹年反而抱住了她,“我不準你和別的男人有著任何牽扯。”


    夏以安心中一跳。


    有著一瞬迷失的她,很快找回了理智。


    她不準,那麽他呢?


    她的沉默讓席鷹年的心猛的下沉,他索性也不和夏以安多說,冷眼看著她,“去照顧陽陽。”


    這句話倒是正和夏以安的心意,他鬆開她之後,她便走了出去。


    看著她冷淡的背影,席鷹年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們之間,似乎是越走越遠了。


    可是,他又怎麽能甘心放手?


    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女人對自己胃口。而且,他都沒嫌棄她生過孩子,她憑什麽還表現得那麽高冷?


    她之前想要利用他,百般討好,現在沒價值了,就將他拋在一邊。


    席鷹年是越想越生氣,他怎麽就被一個小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剛巧高卓打電話來,問有個宴會要不要去參加。


    席鷹年想了想,應下來,“嗯。讓人給夏以安準備禮服。”


    高卓驚訝了下,夏小姐這是回來了?那他們的日子會不會好過點?總裁心情不好,可是會整天連累他們加班。


    掛了電話後,席鷹年便和夏以安在席嘉陽的房間裏一起守著他。


    略微有些尷尬的氛圍,讓夏以安有些不自在。


    “去給我兒子倒杯水。”


    席鷹年突然出聲,十分大爺地開口。


    夏以安納悶,睡著了也能喝水?但席鷹年畢竟照顧了席嘉陽五年,應該是很有經驗。


    她沒多問,便去倒了杯溫水。


    結果席鷹年接過,將一杯子水直接喝光。


    夏以安無語地看著他,席鷹年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喝的是兒子的水。”


    知道說不過這男人,夏以安也開口,隻將目光停在席嘉陽身上。


    她的冷漠讓席鷹年受不了,他忍不住開口,“手鏈是誰送給你的?”


    “和你沒關係。”


    “我是你男人,怎麽會和我沒關係?”


    席鷹年冷著臉。這女人就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是嗎?


    這時候,床上傳來席嘉陽微弱的聲音,“爸爸,你怎麽能和兒子搶老婆呢?”


    “小胖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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