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以安心急火燎的樣子,席鷹年的臉又黑了一分。


    她的心裏隻有著席嘉陽,從上車到現在,連正眼都沒有給過自己。


    她現在難道不應該討好自己嗎?


    還是對於她來說,他已經成了無關緊要的人?


    想到這,席鷹年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身上,不爽地開口:“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忘了和他認錯!


    夏以安納悶的掃了他一眼:“忘了什麽?”


    聽到她這句話,席鷹年的怒火一瞬積攢起來:“你說呢?”


    “我不知道。”


    夏以安無所謂地聳聳肩,沒給他多餘的眼神,看著外麵緩慢挪動的景色,終於忍不住說道:“你能開快點嗎?”


    一輛邁巴赫被他開成了龜速,他好意思嗎?


    席鷹年直接忽略她的話,依舊維持著原本的車速。家裏有著醫生照顧自己兒子,他不擔心,倒是身邊這個女人,讓他頭疼。


    “席鷹年,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她的小臉略微緊繃。


    依舊沒得到席鷹年的回應,夏以安索性說道:“反正是你的兒子,我著什麽急。”


    她還真是多管閑事了。


    “你是我兒子的保姆。”


    席鷹年終於忍不住開口。看到這個女人對自己身邊一點不在乎,他心裏就像是堵住了一般。


    “席先生記錯了吧?我已經不是他的保姆了。”


    夏以安無所謂的開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說道:“而且,席先生似乎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還沒有給我發工資。”


    男人聽到這句話,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緩慢收緊。


    她還真是精打細算!


    “罷工的員工,我一向不發工資。”


    席鷹年轉了個彎,很是正經的開口。


    她當時待在他身邊,他哪裏會想的起來發工資這件事?


    本以為夏以安會不服氣,哪曾想,她無所謂地點頭,說道:“嗯,那就算了吧。”


    怎麽說,他有時候也很照顧她,她總不能知恩不報不是?


    她緩緩開口:“就當是抵消了我在你家的房租吧。”


    “夏以安。”


    席鷹年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眉目間滿是惱怒。


    她和他就非要算的這麽清楚?


    夏以安轉過頭,這才看向他:“席先生,有事?”


    入目的是席鷹年的臉。


    她已經隔了很久 沒有見他。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平靜,但此刻麵對,心裏還是忍不住在顫抖。


    她深吸一口氣,將情緒掩蓋的很好,麵對著他繼續開口:“我希望你結婚,能夠多關注下陽陽的情緒。他本質上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你好好和他解釋,他會接受你和木小姐在一起。”


    此刻的夏以安就像是個旁觀者,將自己的建議告訴席鷹年。


    “我希望他可以開開心心的,小孩子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


    “你一點也不在乎?”


    席鷹年薄唇稍稍抿起,深邃的眼眸裏有著異樣的情緒在閃動。


    不過才隔了多久?她就這樣翻臉不認了?


    之前討好他的夏以安,仿佛已經消失不見。


    他有些不明白,明明之前他們好好的,她忽然離開,現在再見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需要在乎?”


    夏以安反問。


    席嘉陽臉色陡然陰沉的厲害:“你很希望我和木心妍結婚?”


    “希望?”夏以安歪著頭,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席先生這話可就言重了,你結婚,和我有關係?”


    她此刻依舊很美,不同於在他身邊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妖媚,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像是個剛成年的女孩子。


    她這幅樣子,讓席鷹年腹部升騰起一股熱浪。


    他很渴望她。


    甚至比之前更加渴望。


    所以,他要結婚,她怎麽能夠不在意?他不允許她不在意!


    “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回別墅。”


    她想要離開他,他偏偏不允許。


    夏以安臉色未變:“這幾天我在外麵,學到了很多東西。席鷹年,我想去過自己的日子,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嗎?你強迫我待在別墅,有什麽用處?我如果不想留下,我還會再離開,你不覺得麻煩,我也會覺得煩心。放過我吧,席鷹年。”


    她後麵的幾句話,帶著釋然的味道。


    席鷹年攥緊方向盤,眸子緊緊盯著前麵的道路,半天才說道:“你覺得你還有著機會離開?”


    “你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看來你對你自己的認知很是清楚。既然知道,那麽就該明白,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開我。隻要我想,我會將你困在身邊一輩子。”


    他語氣裏帶著堅決。


    “不可能的,席鷹年。”


    夏以安轉頭看向他:“你為什麽不願意麵對現實呢?”


    “我的心,不在這裏。”


    她彎起的唇角,帶著恬靜美好。


    她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夠對席鷹年動情,這個危險的男人,不是她能夠招惹的起的。


    她就算是捧上真心,得到的,怕也隻是他的一時興起。


    “不在這裏?”席鷹年發出一聲輕嗤,“你指的是紀子穆?”


    想到他,席鷹年心裏便是一陣不爽,但想到昨天他說的話,他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他說成全我和你。”


    夏以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席鷹年,她如何都不相信,紀子穆會對席鷹年說出這樣的話,他畢竟是她的朋友,而且,知道她不願意回到席鷹年的身邊。


    “不相信?”


    席鷹年這會兒心裏才算是爽快了些,逐漸加快了車速。


    “他不會說這種話。”


    夏以安很是肯定。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席鷹年反問一句,緊接著兩人都陷入沉默。


    夏以安皺著眉頭,視線挪到車窗外。


    不多久,車子在別墅前停下,夏以安下了車便直奔樓上。


    也不知道小胖子現在怎麽樣了。


    管家出門見著夏以安,詫異中帶著欣喜:“夏小姐,你回來了?”


    醫生跟在後麵,也是說了一句:“好日子是要來了?”


    他剛才和管家閑聊,說起席鷹年最近脾氣很差的事情,麵對著席嘉陽還好,對傭人可謂是挑剔至極。


    夏以安抽了抽嘴角,說道:“是不是我回來了,就有人替你們受席鷹年的摧殘了。”


    “這……”


    醫生剛要說什麽,席鷹年已經走了進來,冷眼一掃,惹得醫生和管家都縮了縮脖子,趕緊向著樓下走去。


    夏以安掃了一眼身後的席鷹年,推開門走了進去。


    席嘉陽躺在床上,掛著吊針。小臉蛋紅彤彤的,眉頭有些難受的擰著。


    “怎麽會突然發燒的?”


    夏以安坐到床邊,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是很燙。


    席鷹年見著她主動和自己說話,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高高在上地說道:“估計是晚上沒蓋好被子,所以著涼了。”


    他話音落下,便是一陣沉寂。


    夏以安壓根就沒有搭理席鷹年的意思。


    席鷹年心裏不舒服,琢磨著她會不會是在外麵找了男人,所以要將他給拋棄。


    可是是誰?


    紀子穆肯定不是。


    那就隻有畫室的老板……


    想到那個男人,他心裏更加不舒服。


    找什麽樣的男人不好,偏偏找個那樣的!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腦子都是夏以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場麵。


    “夏以安,你為什麽會待在那個畫室裏?”


    席鷹年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和那裏的老板在一起了?”


    夏以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和你有關係嗎?席先生?”


    “我不管,你的事情和我就是有關係!”


    席鷹年蠻不講理地說著。


    夏以安看著席鷹年,覺得眼前的他,是如此的……幼稚。


    她認識的席鷹年,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席先生,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關係了,請你放手好嗎?”夏以安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落在席鷹年眼裏,卻很是刺眼。


    她一句話, 就將過去給否認掉了?


    他的心口一陣悶痛,來不及去想原因,他徑直說道:“你想要離開我?這場交易,我不說終止,你就永遠沒有權利離開。”


    他恢複了冷靜,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說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如果我出手阻止,你怕是永遠都得不到吧?”


    答案是肯定的。


    他插手,別人沒有能力阻止。


    “席鷹年,你究竟想怎麽樣?”夏以安終於抑製不住說了出來。


    她已經什麽都不計較了,而他也有了未婚妻,為什麽還要纏著她不放?


    看著她臉上帶著惱怒,席鷹年唇角勾了勾:“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讓狠心對你的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他說著,抬手挑起夏以安的一縷頭發:“怎麽樣?”


    他想著,應該是他太久沒有行動, 所以讓夏以安遲疑,現在他提出這樣的條件,他沒理由不應下。


    “我不想做情婦。”


    她閉了下眼睛,“所以你無論怎麽說,我都不會答應。也請你記清,你有著未婚妻。陽陽的病好之後,我們就再也不見麵了,你過你的日子,我也要有我的事情要做。”


    “夏以安。”


    席鷹年直接低吼出來,“你還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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