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你?”


    席鷹年看著夏以安,眉頭稍稍挑起。


    他隻是不想她離開他,結果在她眼裏,就變成了折磨?


    他席鷹年自問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哪曾想她竟然是這麽想他的!


    “你對我難道不是折磨?”


    夏以安扯著嘴角,兩眼冷漠地看著席鷹年。


    她覺得她的整顆心都在疼痛。


    眼前的男人給了她一次次溫暖,卻又總是在最後將她推進絕望。她想,如果是他愛的女人,他肯定不會下如此重的手。


    席鷹年看著夏以安的臉,又挪到她的脖子上,心疼得不得了。


    他這會兒也沒工夫和她計較她和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想要去觸碰下那已經發紫的地方,有些難以開口地說道:“很疼?”


    “席先生這樣的把戲可以停止了。打一巴掌給一顆糖,我夏以安還沒有那麽下賤。”


    夏以安看著他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一個一直嗜血的人怎麽能忽然善良?


    她真是想的太多。


    原本以為她和他生活這麽久,他至少會顧及下她,結果呢,可笑。


    “謝謝席先生這次手下留情,饒我一命,我不想再和你有著任何關係,所以今天我選擇離開,也希望席先生看在我們相處了這麽久的份上,能夠不要幹涉我以後的生活。”


    她覺得如果再和席鷹年繼續生活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掐死。


    她年紀輕輕,不想這麽早死,也不想死後上報紙。


    之前她還想著,在這裏拖住席鷹年,不讓他幹涉紀子穆,但她現在意識到,隻要席鷹年和她有著關係,她和紀子穆有著聯係,這男人就不會放過他們。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會放你走。”


    席鷹年的聲音冷冽下來。


    他為什麽要和這個女人這麽多廢話?隻要他想,她是如何都逃離不了他的。


    “你不是說我折磨你嗎?那我就折磨給你看看!”


    他捏住女人多的下巴,凶殘地開口:“夏以安,我還是對你太過仁慈!”


    夏以安心頭升起一抹恐懼,下一刻,就被男人甩到了床上。


    席鷹年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外麵便傳來他冰冷的嗓音。


    “找幾個保鏢看著她,如果她不見了,你們知道後果。”


    這句話讓夏以安徹底跌坐在床上。


    她被囚禁了?


    不多久,管家上來,給她送了些飯,歎口氣說道:“夏小姐,你不是不清楚少爺的性格,怎麽和他對著幹?”


    夏以安了無生氣地抬眼,看向管家,“他要殺了我。”


    “少爺他隻是一時衝動。”


    管家有些局促的解釋。


    他那會兒不在,不知道客廳裏發生了什麽。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夏以安扯著唇角,眉目間帶著絕望。她真的是受夠了。


    “我什麽時候能離開?”


    “夏小姐,少爺不會放你離開的。”


    管家無奈地開口,剛才少爺的模樣,是鐵了心了。他覺得現在年輕人的愛情真是複雜。


    “我看得出你們兩個是相互有著感情的,隻要兩個人各自後提一步……”


    “我利用他,現在利用完了,想要走,但是他不允許。”


    夏以安打斷他的話,看向管家時候,眉頭稍微皺了皺:“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看到他們,她就會想到席鷹年。


    門輕輕合上,夏以安看著這空間,隻覺得一陣窒息。


    她在精神病院沒待出病,在這兒反倒快要崩潰。


    管家放在桌子上的菜她沒動一口,晚上有著傭人過來收拾東西,見著完好的飯菜,慌忙跑了出去。


    夏以安窩在被窩裏,眼神空洞,並不在意外麵發生了什麽。


    很快,門口一陣響動,伴隨著男人沉穩的腳步聲。


    和他相處時間久了,她能輕易辨別出。


    席鷹年看著窩在被窩裏的女人,皺眉開口,“吃飯。”


    他特意放緩了聲音。


    夏以安沒動。


    席鷹年有些惱怒,他都已經如此了,她還想要他怎麽樣?難道在指望他跪地求饒?


    “夏以安!”


    他耐著性子喊了一句。


    夏以安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讓你起來吃飯你沒聽見?”


    席鷹年真的覺得快要被氣死了。 她就這麽想離開她?


    想要紀子穆,他更是惱火,靠近她說道:“你這樣我也沒意見,如果你不怕紀子穆有什麽閃失的話。你知道他最近動作很大,不少人看他不順眼,如果我找人聯手打擊他,相信會有很多人讚同。”


    夏以安忽地坐起身,下床走到茶幾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席鷹年的心一陣悶痛。


    為了他,她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了麽?


    委曲求全。


    他走到夏以安身邊坐下,抬手輕輕撫上她的頭:“你這樣乖乖的,多好。”


    夾雜著無奈和歎息,但夏以安沒聽出來。


    席鷹年仔細看著她,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不見。她怨他也好,恨他也罷,但他不能夠接受她離開他。


    夏以安像是機械一樣,麻木地吞咽,席鷹年時不時拿起紙巾給她擦沾在嘴邊的湯漬,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慢點吃。”


    遠遠看去,兩人儼然就是一對相戀中的情侶。


    席鷹年有這麽一刻在想,似乎有個木偶似的夏以安也不錯,至少她乖乖聽話。


    夏以安吃完了飯,剛站起身,就被席鷹年攥住手腕。


    男人的臉上帶著少有的笑容,夏以安看著他,皺了皺眉頭。


    席鷹年不會是精分了吧?


    之前還怒火滔天,怎麽現在就能夠笑的出來?一想到他剛才溫柔地和她說話,她渾身就冒了一層雞皮疙瘩。


    席鷹年好似沒見到她的反應,自顧自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現在我要開始拆禮物了。”


    他說著打了個響指,一個傭人走進來將紅酒擱下,又很快地退了出去。


    夏以安有些驚恐地看著席鷹年。


    她不知道這男人心裏打的又是什麽主意。


    但她還是沒開口,她一句話也不想和席鷹年說。


    席鷹年也不介意,牽著她的手,從櫃子上拿了個高腳杯,倒了整整一杯子,遞給夏以安:“喝點。”


    杯沿抵著她的唇邊,有些疼,她不經意張開嘴,席鷹年便抬高杯子,給她喂了一大口酒。


    “好喝嗎?”


    他邪氣的問道。


    “你發什麽瘋?”


    夏以安咳嗽著,眸光怨恨地看著席鷹年。


    為什麽一個男人可以做到如此惡劣?


    “我沒瘋。你不是期待我折磨你?這就是。”


    席鷹年自己喝了一口酒,抬起夏以安的下巴,盡數送進她的口中。


    “唔……”


    夏以安想要反抗,卻被他鉗製住胳膊。


    在她快要踹不過氣來的時候,席鷹年終於放過她,在她唇瓣上親了下。


    “味道不錯。”


    “禽獸!”


    夏以安咬牙。


    她紅著小臉,氣息不穩的模樣,讓席鷹年下腹一緊,抬手不客氣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直接扔到一邊。


    這是個極其漫長的夜晚。


    另一邊,木心妍氣憤地坐在極為浪漫的西餐廳裏,狠狠地攥著雙手。


    今天是席鷹年的生日,本想著她可以約他出來,再順勢鬧上新聞,到時候席家的老爺子一定會讓席鷹年娶自己。


    哪曾想,席鷹年竟然不接電話。


    她不信看了那張照片後,席鷹年還能夠忍受夏以安,肯定是那個下賤的女人又用著手段迷惑了席鷹年!


    想著,她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猙獰。


    手機響起,她激動了下,隨即目光又暗淡下來。


    “什麽事?”


    另一邊是她讓去調查夏以安的人。


    “小姐,我們查到夏以安和紀子穆紀少有著匪淺的關係。他們曾經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


    木心妍挑眉,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她隻知道霍澤是夏以安的前男友,沒想到紀子穆還是她的發小。看他們那天相處的模式,關係應該是很好。


    不出意外,紀子穆應該是喜歡著夏以安的。


    想著,她心頭便升起嫉妒。


    不過是是個一無是處的小賤人,憑什麽得到這些人的關注?


    “還有什麽?”


    “紀少提到過要和夏以安在一起,但夏以安拒絕了。”


    “很好。”


    兩個字後,木心妍直接掛了電話。


    夏以安當然會拒絕,畢竟在幾個男人之間遊走,得到的會更多。


    她想了想,翻了會手機,找到了紀子穆的號碼。


    她來這裏做市場調研,家裏給她提供了一份這裏各大企業總裁的聯係方式。


    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


    “紀少是嗎?”


    那邊剛接起,木心妍就率先開口。


    “請問你是哪位?”


    溫潤的嗓音和他的人一般。


    “我是木氏珠寶的副總裁,是想問紀少,有沒有合作的意向呢。”


    木心妍擺弄著她麵前的牛排,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向著她看過去,可見她的魅力。


    “我們公司並沒有涉及到珠寶的方麵,不知道木副總為什麽會找上我?”


    紀子穆有些奇怪。


    紀家主要是化妝品,也沒有進軍珠寶市場的意願,怎麽會聯係到他?


    “我們合作,可不止是珠寶方麵。比如說,我可以幫你,讓夏以安擺脫席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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