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


    夏以安重複了這兩個字,早晨剛醒的迷蒙的眸子裏帶著困惑。


    她認識的人裏,哪有叫什麽阿年的?


    “你打錯了吧?”


    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如果,她是真的打錯了,應該不會知道她的名字才對。


    “你是哪位?”


    她坐起身子,困意消散了不少。


    木心妍諷刺地勾了勾唇角,眉目間帶著幾分不屑,但這些夏以安看不到。


    “我是阿年的好朋友,木心妍。我剛從國外回來,見著你們的新聞,所以想和你也認識一下, 畢竟,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夏以安很不高興她用著女主人的姿態說著這些話。


    “你口中的阿年是指?”


    她揉了揉額頭,開口問道。


    當聽著那邊傳過來的三個字時,她的眼眸猛地瞪大。


    “席鷹年?”


    她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有女人會對他用著如此親密的稱呼。不,應該是,這個女人好似是得到了席鷹年的允許,才這麽稱呼她。


    有情敵!


    她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


    腦子裏出現之前他們那些人說的話,席嘉陽的母親要回來了。


    難道她是小胖子的親生媽媽?


    聽著聲音很溫婉,像極了大家閨秀。


    似乎這也不是不可能。


    她咬了下唇角,眸子裏閃過一抹複雜。


    這是她最不想麵對的情況,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來了。


    “你直接稱呼阿年的名字,似乎不大妥當吧?”


    不容她多想,另一邊得讓女人已經開口繼續說話,“我記得那些女人都叫阿年什麽,席少?是吧?”


    她語氣裏毫不掩飾的鄙夷。她本就看不起那些費盡心思爬上席鷹年床的女人,自然也是同樣看不起夏以安的。更何況,她還生過一個孩子。


    想到這,她便更是惱怒。


    這樣一個殘敗不堪的女人,究竟是憑什麽得到了席鷹年的注意?要知道,她這次回來, 他的態度可很是冷落的。


    “我調查過你。”


    五個字讓夏以安身子一僵。


    她倒不是怕別人知道她的過去,她的過去就是那麽不堪,她沒什麽好掩飾的,不過是被人揭開舊傷疤的時候,心裏不是 那麽舒坦。


    更何況給她電話的這個女人,好像是巴不得她活的痛苦。


    她也不是那個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公主了,人的意思,還是能揣摩很準的。


    夏以安沒回答,木心妍便接著說道:“你是夏家趕出門的大小姐,還給不知名的男人生過孩子。”


    “你以為媒體為什麽沒有將這些發布出來?無非是怕阿年不高興,如果你一失寵,你覺得還能隱瞞多久?”


    昨天的新聞雖然是現場直播,但礙於席鷹年的關係,夏以安的介紹,也是按照她說的話來斟酌著曝光。除了她提到的夏家的棄女,別的一切,他們隻字未提。


    席鷹年如此寵愛一個女人還是第一次,誰會有膽子得罪她?


    “我壓根沒想隱瞞。”


    夏以安輕笑起來。


    當年那些事情是事實,而她,也希望能夠在脫離席鷹年之後,找到當時的那個男人,將一切弄清楚,讓當年的幾人,徹底身敗名裂。


    既然他們如此狠心,那麽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這是她一開始就決定的事情,自然也會堅持到底。


    隻有看著他們受到報應,她才會覺得她死去的孩子,在天堂會安息。


    夏以安的話讓木心妍不可思議。


    “你在和我開玩笑?”


    “抱歉,我沒有那個心情。”


    夏以安冷笑,“這位小姐,我知道你今天打電話 給我的目的是什麽,無非是想要嫁給席鷹年,成為席太太,可是,我還有著目的沒達到,不會離開他身邊。”


    她頓了下又接著說道:“你可以將我們之間通話的錄音拿給席鷹年聽,我無所謂。他早就知道我接近他是有著目的的,可是他還是接納了我。”


    想到這,她嘴角挽起一個弧度。


    “聽了我的話,你心裏想必已經有了思量,我在他心裏是個什麽位置,你應該也清楚了。一個男人知道女人是為了貪圖他身上的東西,依舊願意接納她,我想你這種受過良好教育的,端莊賢淑的大家小姐,會想的很明白。”


    她夏以安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她原本也沒打算對她懷有敵意,不過就是男人。她若是有本事,她便過來搶,若是沒本事,隻能認栽。


    在她麵前說這些威脅的話,沒用處。


    木心妍在另一邊哈哈笑了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才說道:“這位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席鷹年的好朋友,你對我說這些,沒用。順便佩服下,你的想象力很不錯。”


    她當然不會將錄音拿給席鷹年,她會拿給席羅鳴。


    讓爺爺看看,糾纏自己孫子的女人是什麽樣。


    “你當我是小學生?”


    夏以安冷嗤,“如果你是他單純的朋友,怎麽會像是一個女主人一樣通知我?”


    “情緒暴露太多了,小姐。”


    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夏以安仰躺在床上,眉頭稍稍皺起。


    真是個棘手的角色。


    而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席嘉陽的母親,她該怎麽辦?是繼續爭取,還是主動讓出?


    但不管如何,想必那女人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她就隻能夠前進。


    趁著席鷹年對自己還有著些興趣,她必須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寵愛,而且那棟別墅,她也一定要拿到手。


    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如此,怎麽可以在這裏就放棄。


    她想著,進了洗漱間洗漱。


    席嘉陽在客廳裏看故事書,順手搭著積木。夏以安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心頭軟了一塊。


    她走過去,輕輕將他的小身子攬進懷裏、


    “小胖子,你想過你媽媽忽然回來嗎?”


    突如其來的話讓席嘉陽納悶地看著夏以安。


    “我媽媽要回來了?”


    他並沒有多大的驚喜,大概是因為夏以安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太久,讓他已經忘了母親。他從她身上感到溫暖,已經覺得很足夠。


    夏以安想了想,覺得誰成為席嘉陽媽媽,不過是席鷹年一句話的事情。


    他有這個特權。


    她點點頭:“你爸爸應該很快會給你帶個媽媽回來吧。”


    她大概猜到那個女人不會是席嘉陽的母親, 不然她早就開口,借此讓她離開席鷹年。但即使如此,她對席鷹年的稱呼,實在是讓她介意。


    從來沒人這麽稱呼過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而且,她怎麽聽怎麽刺耳。


    “你怎麽知道?”


    席嘉陽歪著腦袋看著夏以安,明顯的不相信。依照他對他爸爸的了解,如果他一開始告訴自己,他有著媽媽,他爸爸或許還會將她帶回來,可已經過了這麽久,他從沒在他麵前提到過他有個 母親,估計是沒什麽大可能,能夠讓他媽媽回來。


    所以,他之前才拜托夏以安幫他找媽媽。


    “因為今天我遇到了個和你爸爸關係很好的女人。”


    夏以安將手擱在席嘉陽的肩膀上,壓低了聲音:“你說,你爸爸會不會認識一個女人,他將她埋在心底,不想拿出來給別人分享?”


    管家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聽到夏以安的話,腳下差點摔了一跤。


    少爺原來還有這樣的嗜好麽。


    席嘉陽聽著夏以安的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女人,你覺得呢?”


    “應該有很大可能性存在。”


    夏以安一本正經地分析者:“你看啊,你爸爸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是他從來都不喜歡和女人扯上關係,他……”


    說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來。


    “我為什麽要和你討論這種問題?”


    席嘉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老女人,你今天有一點不對勁。”


    怎麽覺得她是在抽風呢。


    “我哪裏不對勁了?”


    夏以安打死不承認其實她是有著那麽些心慌,還有不舍。


    她對席鷹年不知道存在著什麽樣的情感,總之現在,她已經舍不得放手。


    “我去給你爸爸送湯。”


    既然已經不願意放手,那麽就先這樣支撐著吧。


    畢竟她在他身上,還有著東西沒拿到。


    席氏集團。


    席鷹年看著麵前的女人,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你來做什麽?”


    木心妍穿著很是優雅的長裙,眉目溫柔清秀。她像是從古畫裏走出的美女,一顰一笑都帶著韻味。


    比較起絕大部分的大家小姐而言,她是出眾的。


    她的出身還有受到的教育,都比她們上了一個檔次,更重要的是,她很努力。


    她相信,隻有努力,才能夠得到最好的。


    比如說席鷹年的愛。


    “家裏的公司想要往國內發展,不知道席氏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


    木心妍得體地說著,手中的小挎包和文件夾都被她的手指拿捏的恰到好處。


    她知道自己完美,她也在努力展示著自己的完美。


    “合作?”


    這句話讓席鷹年想了想。


    木心妍的嘴角勾出一個笑容。


    果然是商人,本性不會變。


    這不,她提到合作。他便答應了。


    一個沒有仰仗的夏以安,怎麽能夠做到這一點?


    “阿年,我這有份企劃書,你看看?”


    木心妍說著,向著席鷹年款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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