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鷹年此刻已經走到夏以安身邊,冷眸看著維護著她的紀子穆。


    他剛才便已經忍不住,想要將夏以安帶走,但沒想到紀子穆比他快了一步。


    這個男人,還真是無處不在。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王行長有些摸不著頭腦,見著a城的兩個大人物都站在自己麵前,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什麽情況?


    他好像什麽都沒做吧?


    調酒的小哥看著他那呆呆傻傻的樣子,好心地挪到他身邊,小聲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兩個男人爭風吃醋呢。”


    他這句話,成功讓王行長從高腳凳上摔了下去。


    不用多問,肯定是因為麵前的女人。


    顧不得撣去身上的灰塵,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吧台附近。


    嚇死他了!


    不要說席鷹年,就是紀子穆,想要整垮他,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夏以安看著落荒而逃的男人,心裏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心裏還真是沒底。


    如果他將自己帶走了,後續一定會很麻煩。


    但更讓她頭疼的是,麵前的兩個男人。


    即使是麵對席鷹年,紀子穆依舊淡定如斯。


    “安安如何,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吧?”


    夏以安站起身,小動作地拉了下紀子穆的衣角。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惹得他受傷。


    席鷹年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心頭的怒火更是蹭的一下冒起。


    無論什麽時候,這女人總是維護著他!


    夏以安此刻也注意到了席鷹年的情緒,手稍稍攥緊,開口說道:“子穆,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冷淡的話讓紀子穆的心像是受了重擊,頓頓的疼,臉色有些發白,似乎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從夏以安的口中說出的。


    夏以安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也是不好受,她挪開視線,剛要再次開口,便聽到席鷹年邪氣的聲音。


    “我是外人?”


    他勾著唇角,不屑地看著紀子穆:“想必你應該對她做了不少的調查,怎麽,沒查到她是我的情婦?”


    他說著,直接拉過夏以安,將她狠狠地禁錮在懷裏。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向著這邊看過來。


    在接觸到臉色陰沉的席鷹年時,又紛紛挪開目光。


    夏以安聽著席鷹年的話,不由得冷笑。情婦,情婦比玩物好像好聽些。


    她無所謂,可紀子穆卻忍不了。


    他心裏那麽純潔的女孩子,怎麽能被他如此侮辱。


    “席鷹年,我不準你這樣說安安!”


    大概是喊的用力,他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助理眼見著自己上司要衝上去,趕緊拽住他,低聲說道:“少爺,您這樣隻會讓夏小姐更難做。”


    他是紀家委派過來幫紀子穆的,本想著他有著大好的前途,哪曾想竟然認識夏以安這樣的女人,這也就罷,關鍵是,這女人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席鷹年。


    整個a城,誰會不怕死地和他作對?


    聽了助理的話,紀子穆稍微平靜了些目光落在夏以安身上,裏麵全是擔憂:“安安,你別待在他身邊了好嗎?他不是能夠托付終身的人,你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他隻把你當成情婦。”


    他臉上的擔心越來越盛,輕聲勸著她:“你忘記你從小和我說過什麽了嗎?你說你將來會嫁給愛你的男人。”


    剩下那句話他沒說。


    夏以安也明白。


    她略微出神,她說,她要嫁的人會是紀子穆,因為他說他愛她,會對她好。


    紀子穆比她大上三歲,他說他愛她時,他十六歲,已經是個懂得擔當的年紀。


    那句誓言,沒有摻雜一點玩笑的意味。


    “嫁給愛她的男人?”


    席鷹年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諷刺地勾了勾唇,“她這輩子除了我,別妄想和別的男人有著什麽多餘的牽扯。”


    他怎麽能容忍她嫁給別人?


    她是他的私有物,永遠都是屬於他的。


    夏以安靠著席鷹年的身子微僵,他不會是真的打算控製自己一輩子吧?像養情婦一樣養一輩子?


    不,她不要。


    咬了下唇瓣,她掙脫席鷹年,抬眸看著他有些意外的眸子,說道:“席鷹年,我是人,也有我自己的選擇。”


    “那你想選什麽?”


    席鷹年冷著臉看著她,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夏以安要離開自己。


    可是他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兒出了錯。


    她需要自己幫她報仇的不是嗎?


    現在,他已經顧及不到眼前的女人觸碰了他的禁忌,他滿腦子竟然全部都在叫囂著不能夠讓夏以安離開。


    “我知道席少心裏有個人,不能為人所提起。”


    夏以安悠閑地站著,一張明麗的小臉上卻是嚴肅至極:“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那麽我,就將被你拋棄。與其將來什麽都得不到,落個身敗名裂,不如現在拿著錢早點離開。”


    還有,趁著她的心完全沒淪陷之前。


    “離開。”


    席鷹年重複了這兩個字,直接在吧台旁坐下,周身的戾氣也盡數收斂。


    他抬手端起一杯紅酒,緩慢搖晃,整個人仿佛俾睨天下的帝王。


    “可以。”


    他眸光掃了一圈,落在紀子穆身上:“你和他,可以離開一個,你自己選。”


    他說完,目光看向夏以安。


    夏以安的臉猛地慘白。


    所以,他是篤定她不會離開。


    應該說是,想離開,也無計可施。


    紀子穆聞言卻是很高興:“安安,你不用管我,這是個好機會。”


    夜色裏有著這麽多人作證,席鷹年自然不會食言。


    夏以安撞上紀子穆帶著殷切的眸子,接著又接觸到他助理略微厭惡的眼神,心口堵的厲害。


    “放他走。”


    她沒什麽猶豫的。


    兩人隻能選一個,她一定毫不猶豫選擇紀子穆。


    那麽多年的貼心陪伴,從來都不是時間能夠輕易磨平的。


    “安安,你傻了?”


    紀子穆剛要上前,助理已經使眼色讓保安將他拽住。


    “席少,您的家務事您慢慢處理,我們就先走了,謝謝席少。”


    助理說完,便揮手讓保安將紀子穆帶出了夜色。


    “安安!”


    最後,一聲喊聲也被隔絕在人群之外。


    席鷹年心情頗好地站起身,礙眼的人終於走了。


    “夏以安,”他抬手攬住她的腰身,在她耳邊廝磨,“忘了告訴你了,剛才選擇了留下,以後可就不能再逃跑了。不然,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人家以為席先生要人家回去,是原諒了人家呢。”


    夏以安說著,纏上席鷹年的胳膊,眉目間盡是風情。


    既然選擇回去,她便已經沒了逃離的機會。


    而席鷹年口中所說的慘痛代價她多少也能夠猜到,應該和紀子穆有關係。


    “不會原諒。”


    席鷹年說著,直接將夏以安抱起,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夜色裏幾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但沒人敢多言。


    出了夜色,夏以安頓覺外麵的空氣格外清新。


    席鷹年將她塞進後車的車座裏,自己跟著坐了進去,冷冷吩咐:“開車。”


    “席先生,人家的包和衣服,還在酒吧呢。”


    那裏麵沒什麽別的重要的,就銀行卡。


    她用首飾換的錢,當然要格外在意。


    “嗯。”


    席鷹年應了一聲,沒太多的反應。


    夏以安心裏直打鼓,索性將目光落在窗外。


    一路上,兩人都是無言。到了別墅,已經是深夜,夏以安回了自己的小房子,剛打算上床休息,門就被男人推開。


    空氣的燥熱讓席鷹年皺了皺眉頭。


    這種地方,也虧得這女人住的下去。


    “席先生,這麽晚了不去休息?”


    因為最近的事情,他們的關係像是回到了最初相識的時候,夏以安對他,總是不自覺存在著一分防備心。


    “你既然想做我的情婦,我自然要成全你,不是嗎?”


    陰測測的話語讓夏以安不自覺後退。


    他要做什麽?


    不等她多想,席鷹年便扣住她的肩頭,狠狠地撕碎她身上的衣服。


    今晚的夜,尤為難熬。


    夏以安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來的。


    身子酸疼的難受,但渾身黏膩的感覺讓她撐著身子去洗了個澡。還沒擦幹頭發,一個小女傭便敲響了她的門。


    “夏小姐,少爺吩咐的藥。”


    她恭敬地遞過來,又恭敬地退出去。


    夏以安挑眉看著桌子上的藥,一串的解釋中,三個字最為紮眼,避孕藥。她不禁感歎,一成為情婦,連避孕藥都省自己買了。


    隻是,席鷹年依舊沒有原諒她。


    她再次在小房子裏,被他遺忘。


    夏以安翻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好在那些首飾還值點錢,已經有了將近三百萬,可遠遠不夠。


    她覺得借錢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席嘉陽就攢了不少的錢,相信他應該願意借給她。


    想著,她就翻起身子,出了小房子向別墅走去。


    隻是剛踏進別墅門,她就意外了。


    林離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氣色很是不錯。


    “夏小姐,你不是說你很得寵?怎麽不在別墅住呢?”


    “我住哪兒是我的事情,林小姐這麽關心,要不要讓席少給你安排個房間,在這裏體驗下席家的生活?”


    夏以安說著,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忘了,席少怕是不願意呢。”


    林離氣的身子發抖,“夏以安,我告訴你,總裁已經將我調回秘書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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