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倒不是擔心別的,主要是她這副鬼樣子被小胖子看見實在是有損形象。


    怎麽說自己在小胖子心裏,也是個青春無敵大美女。


    她仔細地將頭發撩到身前,因為頭發卷曲的緣故,也大概能夠遮住一些脖子上的痕跡。


    剛進門,席嘉陽就撲了過來:“老女人,你可回來了!”


    他等的她是心煩氣躁。打電話給自己爸爸,剛提起夏以安,他爸爸就直接掛了電話,搞得他鬱悶了半天。


    想起這個,他拉著她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眨巴著眼睛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才問道:“你是不是惹爸爸生氣了?”


    自己爸爸之前對她是個什麽態度,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雖然她常常惹爸爸生氣,但是爸爸還是有點在乎她的。


    夏以安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怎麽會?”


    席嘉陽明顯地不相信,狐疑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挪開目光。


    “我等了你一晚上,你也沒回來。我很擔心。”


    他嘟著小嘴,拉緊她的手,“老女人,你不準離開我超過十米之內,否則,我就扣你工資!”


    他信誓旦旦地開口,眼鏡店瞪著夏以安,似乎她要是不答應,他下一刻就會生氣。


    夏以安無奈地看著席嘉陽,心裏有著一塊,被他填的滿滿的。


    “我也得有私人空間啊。”


    小胖子腦子裏又想些什麽了?


    不超過十米?她的房間和他的,相隔就不止十米。


    像是看懂她心裏的想法,席嘉陽鄭重開口,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捏緊拳頭說道:“你晚上陪我一起睡!”


    “你爸爸不會同意的。”


    席鷹年要是知道他兒子這麽粘著她,還不得劈了她?現在她在他眼裏,就是個心機審車呢額女人,和席嘉陽太過親密,隻會惹得他更加憤怒。


    他肯定會以為,她用著非常的手段哄騙了席嘉陽,想利用他,繼續留在席家。


    席嘉陽卻是不信,撅著小嘴巴:“等爸爸今晚回來,我就去問他。”


    不過是想和夏以安一起住,又不是什麽大事。


    看著他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夏以安也沒再多說,索性站起身。


    但席嘉陽的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身上,她稍稍側頭,那被頭發包裹著的脖頸便露了出來。


    還有那醒目的痕跡。


    “老女人!”


    席嘉陽直接尖叫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使勁踮著腳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脖子上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那觸目驚心的掐痕,他看了都嚇了一大跳。


    夏以安下意識抬手蓋住脖子,眉目間有著些許慌亂。


    “我不小心傷到的。”


    她臉上露出笑容來,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臉:“知道我剛才為什麽沒告訴你嗎?我就猜到你會是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蹲下身子和席嘉陽平視:“你擔心我,我很感動,但是我真的沒事,上次你不是給了我個藥膏嗎,我正想去擦一點,你和我一起去?”


    席嘉陽明顯對夏以安的回答不滿意,但也沒再多追問。


    他那次被老女人打了屁股,他也不想聽到別人提起,他估計這會兒,老女人的心態應該是和他一樣的。


    所以,他也沒有再多問。


    夏以安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對席嘉陽解釋。


    隻是,現在該怎麽麵對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席鷹年此刻坐在會議室裏,臉色陰沉地聽著開發部在那說這樣新方案。


    在ppt前演示的副部長兩腿都有些發顫,額頭冷汗冒了一層,抬手擦去,很快又冒了出來。


    會議室裏的氣氛壓抑的可怕,副部長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眾人紛紛正襟危坐,心裏充滿了對副部長的同情,但卻是沒一個人敢說上一句話。


    演示還在繼續。


    席鷹年的心思卻是一點沒在這上麵。


    他腦子裏想的都是夏以安,這個該死的女人,惹惱了自己,居然到現在一條短信都不發。


    口口聲聲討好自己,結果什麽表示都沒有。


    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冷氣壓,周圍的高層抹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


    ppt演示麵前的副部長終於講完,試探性問道:“總裁,您覺得怎麽樣?”


    長久的沉寂後,席鷹年忽地站起身,抬腳打開門走了出去。


    會議室裏的眾人麵麵相覷,高卓卻是明白原因的,估計總裁又是為了夏以安。


    出了會議室,席鷹年又頓住腳步。


    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居然為了一個玩物坐不住了?


    他心頭閃過一抹惱怒,抬腳進了電梯,回了總裁室。


    林離抱著文件從走廊上走過,恰好見著麵色難看的席鷹年。


    眼裏劃過一絲迷戀,很快又轉為疑惑。


    剛才應該在開會,難道是做出的方案不行?


    想著,她腦海裏又浮現出夏以安的身影。說起來,那女人好像好幾天沒來公司了。


    她一直在關注著席鷹年的事情,自然也知道馮美嬌母女來過,提起夏以安和別的男人有染。


    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夏以安失寵了?


    她眼裏閃過一抹得意的癲狂,很快又恢複以往的淡然平靜。


    正巧,開會的高層也都陸續走了出來。


    她上前問了問情況,幾人見到林離,也都告訴了她。


    林離能力出眾是眾所周知的,他們不知道總裁忽然將她調到人事部的原因,但都一直認為,她隻是過來曆練曆練,要不了多久,便會回去,所以也沒隱瞞。


    林離感謝地笑笑,也猜了個大概。


    讓她稍微覺得安慰的是,席鷹年和夏以安的確是鬧了不愉快,而更讓她憂心的,則是席鷹年真的對夏以安上了心。


    如果不在意一個人,怎麽會因為她,而產生情緒的波動?


    看來,她必須要做些事情了。


    席鷹年整整三天沒有回別墅。


    外麵的新聞卻是鋪天蓋地。


    大概都是關於他忽然停止對夏氏的打壓,各家都很是不解。


    夏以安翻看著手機上的新聞,不由得扁扁嘴。


    這男人可真是小氣。


    這會兒估計夏家的幾人很是得意吧?一方麵免除了一場危機,而另一方麵,可以看出她夏以安在席鷹年麵前失寵了。


    想起這個,她便有些頭疼。下次見到那對母女,免不了又是被奚落一頓。


    而此刻最為心神不寧的便是紀子穆。


    媒體的捕風捉影不可全信,卻又不可不信。商場上的各家分析他都看在眼裏,夏以安現在估計在席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那麽他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夏以安給奪回來?


    他想她快要想到發瘋。


    平常冷靜的他第一次覺得有些焦躁。


    看著房間裏的箱子,他猶豫了下,下了決心。


    席嘉陽見著紀子穆,便忍不住皺眉。


    隔著柵欄,紀子穆能夠十分清楚地看清席嘉陽的臉。五官和席鷹年幾乎一模一樣。


    他瞪著一雙眼睛,臉色是明顯的不歡迎。


    席嘉陽知道這男人老是纏著老女人,而讓他更加鬱悶的是,老女人竟然也不討厭他。


    他心裏有著危機感,當然要阻止他們兩個繼續見麵。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趕人的話,夏以安便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子穆,你怎麽來了?”


    夏以安見到紀子穆是驚訝的,同時又忍不住替他擔憂。


    這裏是席家,不是其他的什麽地方。


    “我來給你送東西。”


    紀子穆直接忽略了席嘉陽臉上的不爽快,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搬出箱子,隔著柵欄,放到夏以安的麵前。


    “是什麽?”


    夏以安總覺得不是她能夠承受得起的東西。


    “是你以前的東西。”


    紀子穆說著,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我已經檢查過了,基本不缺什麽。”


    他說完,彎腰打開箱子,將裏麵的東西展示在夏以安麵前。


    “你看看有沒有漏掉的?”


    夏以安震驚地看著紀子穆,想起前陣子夏希愛給她打電話,問她要不要拿回以前的東西。


    難道紀子穆是從那兩個女人的手中拿回來的?


    花了幾百萬?


    她這些東西,哪裏值得上幾百萬?


    顧不得身邊席嘉陽的情緒,她已經走到紀子穆身邊低頭看著箱子裏的東西。


    無論是她送給夏希愛的首飾,還是她分外珍惜的洋娃娃,全部都在裏麵。


    她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些並沒有什麽價值,但在她眼裏,卻是承載了她全部的童年。


    開心的,酸澀的,各種滋味全都有。


    “謝謝。”


    她輕聲開口,想要問她多少錢從馮美嬌母女手中買來的,卻是如何都開不了口。


    她開口了,紀子穆肯定會覺得她侮辱了他們倆曾經的感情。


    席嘉陽鼓著一張小臉,看著夏以安感動得流淚的臉,心裏越來越不爽快。


    不過是些以前的舊東西,值得她這麽留戀嗎?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討厭。


    他扁著小嘴,心裏盤算著怎麽將這個男人趕走。


    紀子穆見著夏以安掉著眼淚,心裏柔軟了一塊,抬手輕輕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都多大了?還哭?”


    夏以安搖頭。


    “子穆,夠了,我承受不起這麽多。”


    她抬頭,紀子穆正好瞧見她脖子上的掐痕,臉色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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