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聲音不由得讓夏希愛打了個哆嗦。


    她知道這件事對霍澤的重要性,所以她回來便對馮美嬌提了這件事,隻是他爸那邊如何都不鬆口。


    “霍澤……”


    她舔舔嘴唇,有些猶豫。


    霍澤握著手機已經不耐煩,說道:“你是不是給忘了?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他氣急敗壞地開口:“我想要娶你的原因,你應該也知道些吧?我是希望我身為夏家的女婿,你的丈夫,能夠丈人家的一些幫助,可是你呢,你給了我什麽?”


    “霍澤,你在說什麽?”


    夏希愛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當初霍澤說娶她,可是因為愛她,現在怎麽又忽然之間這麽說?


    霍澤這會兒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說道:“我娶你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可我們兩家聯姻,理所當然地會牽扯到家裏的利益。”


    倒是勉強能夠解釋。


    夏希愛也逐漸冷靜下來,但是想到自己父親拒絕的事情,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吞吐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對我爸說了……”


    “他答應了?”


    霍澤驚喜地問道。


    夏希愛支吾著說道:“爸說這關係著企業之間的利益,所以……”


    “他的意思是不幫我?”


    霍澤直接喊了出來。他的確是沒想到夏天霸竟然會狠心不幫自己。無論怎麽說,他也是他的女婿。


    “霍澤,你先別激動。”


    夏希愛趕緊開口,對著馮美嬌使了個眼色,走出了首飾店。


    到了外麵,她便捂住手機,對著馮美嬌說道:“媽,你快去說服爸。霍澤已經生氣了。我多不容易才得到他你知道,我不能失去他!”


    就算是要用盡所有的辦法,她也要留住霍澤。


    隻要霍澤在她身邊,便可以時時刻刻讓夏以安清楚,她比不上自己。


    馮美嬌皺了眉頭。


    她不是不想幫,隻是夏天霸實在是不鬆口。


    夏希愛看著馮美嬌猶豫的樣子,借口掛了電話。


    “媽,你想讓我失去霍澤嗎?”


    夏希愛一臉的惱怒:“如果不是你當初執意要留下夏以安,怎麽會鬧出這麽多的事情?我們現在也就不必如此麻煩!”


    “我說了這件事不要再提!”


    馮美嬌也是不高興。


    她當然後悔,可是後悔有用嗎?那會兒的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夏以安會在五年之後出來。


    夏希愛見她發火,趕緊晃著她的手臂:“我不提,媽,你幫幫我啊,求你了。”


    “以為我不想幫嗎?”


    馮美嬌掃了她一眼,說道:“你回家再和你爸提一次,說不定你爸爸就答應了。”


    “真的嗎?”


    “你現在還有著其它辦法?”


    馮美嬌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進了車子:“現在就回去,你要是不想失去霍澤,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她拉過夏希愛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希愛,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看到你幸福的人。”


    別墅。


    好一陣子沒見到夏以安,席嘉陽焦躁得很,麵前擺著一堆飛機模型,擺弄幾下,很快就沒了心思。


    “管家,老女人怎麽還不回來?”


    他剛側頭問出這句話,外麵便傳來車子的聲音。


    沒等管家說話,他便從沙發上跳起來,向著外麵跑去。


    直到車子停了下來,夏以安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稍微鬆懈了些。


    “席先生我可以把這條項鏈拿下來嗎?”


    她想著還是問道。


    這樣也方便她還給紀子穆。


    而且,什麽叫她勾引男人的證據?


    她真是冤死了。


    “戴著,好看。”


    席鷹年依舊是這個態度,掃了一眼夏以安,淡淡開口。


    麵上不在乎,心裏卻是很在意。


    他看得出她那會兒的遲疑,這樣也好讓她好好記住,不要再盯著別的男人看那麽久。


    “席先生?”


    夏以安欲哭無淚,她真的不想戴著啊。


    她還想再說什麽時,席鷹年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不遲疑地趕緊跟上。


    但又是沒來得及開口,整個人便被一個小肉團給撲住。


    “老女人,你可回來了!”


    席嘉陽十分滿意地蹭著夏以安的衣服,使勁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他的味道了。


    他抱著自己不撒手,夏以安隻能夠僵硬著脖子看向席鷹年。


    “席先生!”


    她大聲喊著,席鷹年卻是絲毫不給她麵子,腳步走的穩健飛快。


    追出來的管家看了兩人之間說不出道不明的氣氛,忍不住湊到夏以安麵前問道:“夏小姐,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這個……比較難說。”


    夏以安知道這會兒和誰說都沒用,重要的在於席鷹年。


    那個男人不鬆口,她是不可能把項鏈給拿下來的。


    管家又看了夏以安一眼,最後沒有多問。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啊,他是幫不上什麽忙的。


    席嘉陽這會兒來了興趣,拽著夏以安的袖子:“老女人,你對我爸爸說什麽了?惹他這麽生氣?”


    他瞪大著眼睛,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夏以安頭疼地扶額,這個動作扯動了領口,露出裏麵的四葉草項鏈來。


    “爸爸送你的?”


    席嘉陽眼睛都亮了起來:“好看!我爸爸的眼光就是不錯。”


    夏以安無奈地看了眼這個對自己爸爸無厘頭崇拜的小胖子,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你爸爸送的。”


    說完了她又覺得後悔。


    這句話結束,接下來還有著一堆要解釋。


    她正想跳過這個話題時,席嘉陽已經抱住了她的腿:“那是誰送的?老女人,你找男朋友了是不是?”


    夏以安還沒來得及否認,掛在她身上的小胖子又喋喋不休地開口:“做我的保姆,可是不能夠有男朋友的!我不喜歡有男朋友的女人!”


    他義正言辭的模樣讓夏以安抽抽嘴角。


    “你之前的保姆,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至四十歲,她們連老公都有了好嗎?”


    這小胖子算盤倒是打的挺好的,這樣算起來,她這輩子都要栽到這倆父子身上了。


    她正如花的年華好嗎?


    怎麽能被這倆貨給扯住腳步了呢。


    “所以她們都被我趕走了。”


    席嘉陽抱著胸,斜睨著夏以安。


    他就不信老女人還能找出什麽理由來。


    這句話的確是很強大,夏以安想了半天,也沒找出反駁他的話來。


    那些保姆被趕走了是不爭的事實。


    “老女人,跟著本少爺吃香的喝辣的,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見著夏以安要走,他抱著她的腿的手更緊,賴皮的樣子倒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親愛的少爺,你這句話已經對我說了無數次好嗎?換個新鮮的說法,我說不定考慮下你的建議。”


    夏以安說著,一把抱起席嘉陽,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席嘉陽安心地靠在她懷裏,轉了好一會兒腦袋瓜子,說道:“本少爺浪費如此寶貴的時間陪著你,你難道不該感動得留下來?”


    “……”


    夏以安選擇了沉默。


    她的時間也很寶貴好嗎?


    得不到她點頭的席嘉陽使勁粘著夏以安:“老女人,你說是不是?”


    “是不是?”


    一路聽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的夏以安終於走進客廳。


    不過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影時,猛地頓住腳步。


    她壓根不敢上前。


    想到脖子上的四葉草,她便一陣頭疼。


    席嘉陽從她懷裏掙脫,幾步跑到席鷹年身邊,說道:“爸爸,老女人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好醜,你快讓她拿下來。”


    他以為自己爸爸和自己一樣,是因為夏以安戴了別的人送的東西而不高興。


    夏以安聞言,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隱約覺得,席嘉陽這句話說的,是真的沒幫到自己。


    席鷹年冷眸掃了下夏以安,說道:“她喜歡,讓她戴著。”


    “爸爸?”


    席嘉陽有些詫異地看著席鷹年。


    他怎麽覺得這不是他爸爸的作風呢。


    他盤算著,轉向夏以安:“老女人,你喜歡你脖子上的項鏈?”


    夏以安飛快地搖頭。


    她是不敢喜歡。


    “爸爸你看,老女人搖頭了。”


    下席嘉陽趕緊開口,“爸爸,你讓她拿下來吧。我也不喜歡她戴那條項鏈。”


    “脖子長在她身上,你看她有沒有膽子拿下來?”


    席鷹年優雅地靠在沙發背上,挑著眉頭看著夏以安。


    他篤定這女人沒膽子反抗自己。


    夏以安被他這一眼看的,原本還積攢些的力氣,一瞬泄了。


    “我錯了,席先生。”


    她聲音低低地開口:“我是真的沒想接受這條項鏈,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意外,我沒想到會遇到夏希愛母女,也沒想到會有人幫我說話。”


    “嗯。”


    席鷹年目光落在她臉上:“然後。”


    然後?


    夏以安懵了,哪有什麽然後?


    “笨女人!”


    席嘉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提醒道:“爸爸是在問你,解釋這些的原因。”


    “原因……”


    夏以安領悟過後,飛快說道:“我不希望席先生誤會我。”


    席鷹年沉沉盯了她很久,忽地站起身,抬腳走到她麵前,看著她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心動的不得了。


    唇角微微彎起,他靠近她的耳畔:“我和你的默契似乎不夠,不如我們培養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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